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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
宓晨曦将娶了,她怎会再无自知之明,伤害他宓上神要娶的女子?而且,他的事,已与她无半点关系,好不容易脱身世外,她没必要再将自己拉进去。
宓晨曦愣住了。
以晴上仙?他的妖儿都知道了
半晌无声,他率先打破寂静:“妖儿,过来。”
她自然不会过来。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不容反抗地搂在他的怀中。
“妖儿,我不会成亲,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你不要乱想。”顿了顿,抱得更紧了,他怕他稍稍一松她就会如风一般跑了,他深呼吸一口气,保证道:“妖儿,我喜欢你,我不会同别的女子成婚,你要相信我,这是真的。”
喜欢?
木烷妖闻言却是轻笑,他同仙侍果真主仆,只不过,仙侍还能多一些喜欢的忠诚。
“上神。”她轻轻地推他,“上神不觉得,木冥妖少了些什么?”
少了心啊,胸口中的那颗心。她都将心交给了他,让他炼成了药物,她现在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让他喜欢?
抱着她的宓晨曦微怔,静了两瞬,他陡然惊恐万分!他的妖儿还在介意心!
是啊,他忘不了,他怎么能忘了?妖儿少了心亦如那幅画,少了心境。
她淡淡的让他感受到:“你配吗?上神,你一届上神,配得上本煞的三生?”
——你配吗?
夺走了她的心,他配吗?
他的妖儿,没有心跳。他的妖儿,很弱小,很弱小,就这样在他怀中被他紧抱,娇躯的颤抖,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他的妖儿,这是他的妖儿,怎么可以丢下他,怎么可以交给别人。
他错了,好不好,他错了,求她,别再说出这样的话。
他知道,他的妖儿恨他,但这样也好啊,他记得,爱切则恨深,他的妖儿恨他,就可以爱他。他的妖儿会爱他,会喜欢他,不会离开他
“妖儿。”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无情的上神,他千年不动出阁的冷静,他千年枯死的心,怎么会,就这样,在她面前掉眼泪。
他抿了一口流进唇齿间的泪。他细细品尝,他千年前看过她的泪,那模样在他梦里日日复眼,令他记忆犹新。他品着,念胡说,这泪,分明不是咸的,是这样苦,这样苦。
他将头放在她脖颈中,嗅着她淡淡的香,让他流连,却让他心酸。
紧紧的圈着她,他好怕。
他宓晨曦,宓星君,宓上神,怕。
“妖儿”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弱的求她,“妖儿,嫁给我可好?”
脖颈与肩头,都是湿的。
他哭了,又哭了。他在向自己求婚吗?他放的卑微姿态,是为了的到自己的原谅,可他如何向自己保证呢?如何来保证永远爱她。
宓晨曦,你也有今天啊。
木烷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被他抱得更紧——这曾是她最想要的怀抱,千年前。
“宓上神”她抿唇,改不了的臭毛病,还记得轻手轻脚,“宓上神重伤在身,回去歇着更好。”怕他不死心,她讽刺,“明夜有良肖,宓上神会累着。”
大婚之日,他不许她良肖,故意醉酒迷途入红楼。大婚之日后,他未碰过她一次,就连一个吻。
“妖儿!”他在她耳边底吼,“那是佛命!妖儿,是佛命!”
佛命。
又是什么不可违的天命——是命。
木烷妖忽的笑了,徐徐问他:“宓上神,你说,当年为何要我死?”是因为,那就是她的命。
“妖儿”宓晨曦忽然觉得一切解释都不过鸡肋,那些发生过的,如何解释都是事实:“那是成为神的条件”
可他后悔了,史无前例,后悔到心神不宁,后悔到想毁了一切他不该,应了这条件。
如果不应,妖儿,还会是他的,还会是他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缓缓睁开。
这个上神啊,在颤抖啊,在害怕。
她轻蔑的笑:“宓上神,你是在后悔吗?”
可我不会后悔,我木烷妖再也不会染指你宓晨曦的七情六欲,我并非什么懵懂无知的孩童,不会再义无反顾的为你献上一切,我宁可将所谓爱粉碎成灰,天上地下,我绝不再为你宓晨曦。
所以,你的棋子,又少了。
后悔么,宓上神。可是有千百万遍后悔再见到我,可是有日日夜夜后悔我未死的彻底。
正如你所说的,这就是我的命。
那么,上神,后悔也是你的命。
啊,他后悔,后悔。
“后悔。”
后悔所伤于她的一切。若能补救,他甘愿付出一切,九重宫,上神位,还是他这条命。
“妖儿,原谅我,好吗?”他钳制圈紧她的身子,“妖儿,我娶你,好吗?”他头埋的更深,“妖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他的眼泪都滴了上去,像个无助的孩子,“妖儿,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妖儿,回来吧,好吗?回来我身边,我想喝你煮的茶,整理桌上的水墨画,冬日特意暖好的裳,兵慌马乱的相依妖儿,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我后悔,后悔的无可救药,所以回来我身边,好吗?回来吧那桃花林很美,两清殿的花也是你喜的纯白”
他爱她,爱她——他可以娶她,一个堕魔。
回去?她值得回去?可她累了。
“抱歉。”木烷妖抬起手,推着他的胸膛,摸到了血的滚热与粘稠。
他的伤口,裂开了。
“宓上神,你的伤口裂开了。”她故作平静的提醒,思绪却徘徊于他的言辞,一轮一轮,满目泄露她的惊疑。
——妖儿,我爱你
他依偎在自己脖颈的头摇了摇,“妖儿。”他声音闷闷的,“妖儿回来我身边。”
木烷妖张了张嘴,身上的身体忽的无力的瘫在自己身上,气息凌乱的打在她脖颈,手上的粘稠的血多了。
“伏羲皇。”
她扶起他,抿唇,对身后一直望着她的战神请求道:“宓上神体力不支,望伏羲皇同我将宓上神抬上去,莫要倒在这里才好。”
第119章()
一情殿的仙侍忙碌了,端着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宓晨曦平躺在高台上,脸色病白,胸前的伤口血水淌泻不休。
伏羲自知忙不上忙,只能站在不挡路的地方默默看着,木烷妖额头泌出冷汗,血却依旧不停的流,她方才已然用伏羲借来的仙丹止血,可这仙丹仿佛假冒伪劣,丝毫没有用处。
一盆清水变成血色,宓晨曦的脸色更白,却更为祥和。
“木烷妖。”伏羲沉声,一张脸阴沉的难看,“你怎不答应他。”
木烷妖手下忙碌,已是顾不得伏羲各种语气,也懒得反驳,想到什么便说。
“做不到。”
冰霜贴近伤口,丹药被碾碎放在伤处,血势终于减小。
“骗骗他也好。”
木烷妖呼出一口气,将丹药粉末完全敷在伤口上,正色道:“我做不到。”
“木烷妖你明日,陪他一会吧。”伏羲同松下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尽量满足他除了承诺也好。”
将纱布一层一层围着伤口缠绕,伏羲看着她,似在沉思。
半晌,她开了开口,出乎意料道:“好。”
仙侍屏声,木烷妖坐在软椅,翻手转指尖墨笔。
她画功不是甚好,纸上不过随手捻来一朵墨莲,静处白纸正中,乍一看别一样的清美。
说来令她如此画,实是想治心。
此时天中五更,太阳宫的列仙未起,便可听外面锣声唢呐大作,彩灯高悬,已将未亮的夜照如白昼,登门九重宫仙位络绎不绝。吉时乃是午前,噪弄的声音让她无法歇息,便绘这一柱墨莲静心。
揉了揉额头,木烷妖已觉得上了伏羲的当。九重宫前被仙侍兵降镇守,伏羲临去前一笑。左右来说,若非伏羲镇九重宫的大门,这些看热闹的仙位得联手闯进来。如今她一只魔物还在九重宫主这儿悠哉悠哉,倘若真要被哪一只仙位飞上天看着,她想如何走,都要过了天帝的鬼门关。故应伏羲所言,成全宓上神今日所要,她着实是不稳上了当。
仙侍为她斟酌,木烷妖凝视杯中茶,直到平静都无心去饮喝——若是宓上神邀她逃婚,她可如何是好?
这等事值得琢磨。
茶中止水映出仙侍谦卑的模样——宓上神所邀她逃婚,她便将计就计,让宓上神带着仙侍奔如何?恰她看仙侍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代,心中必也愿为她生死搭救
木烷妖同情看一眼茶中仙侍,这一记眼色充分说明了一届愁事——做他仙侍,委屈了你。
落下墨笔,木烷妖将茶一口饮尽,论千年后她从奈何桥下探出头起,何时这般心烦意乱过?
放杯后,她再度按上了额头,一揉一揉,仙侍乖巧上前斟酌。
“你帮我一忙可好?”
茶水涓涓细流,氤氲在流水朦胧。仙侍闻声抬头,嘴角扯动优雅的笑:“木姑娘说便是,倾心悉听。”为说尊便。
木烷妖半转头,看着茶。她本想让仙侍装她模样,如此看来这仙侍大是不愿的,主仆一心,仙侍想必不会助她骗自家主子。
那不如这样,木烷妖思绪一转,不如请仙侍骗众仙。
“你可知我是魔域之女?”
茶杯中水流细小至不见,茶香醒神,茶中波纹隐约可见仙侍菀笑点头。
“嗯。”看起不差,明知她魔还恭敬相待,是个难得贴人仙侍,那她也不必拐弯抹角,直言相对便行了。
余光见一眼宓晨曦,她倒不怕他听着,五更罢,想必也未醒,“今日我需回三生一趟,你可否助我?”
仙侍微笑,“木姑娘需倾心如何做?”
此次看向仙侍,沉吟后道,“你也知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