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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朱璺开口,旁边的谢云道:“安亭主不会,你要学自己去学。”
这也是朱璺要说的话。
刘芳却道:“皇上不是让大齐马术最好的人教过安亭主吗?安亭主把学到的再教教我们。”
朱璺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跟在后面的袁四姑娘和杨柳阻止道:“骑马很危险,安亭主也没有学会,等学会了再教你们。”
“有什么危险的,侍卫们就在附近,真有危险,他们不会来搭救吗?我去牵马过来。”
刘芳说着就去牵马。
朱璺转头离开,没有给谢云好脸色。
这两个人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就想合谋欺负沛王爷的七女!
真以为她们是郡主啊。
谢云略为吃惊,看着刘芳已经兴冲冲地去牵马,人已走远,再看看朱璺冷冷的背影,她有点失算,没有想到庶女这么不客气。
她想追究,却发现自己的身份尴尬,虽然是嫡出,可是家族比不得沛王府的权威,只好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庶女离开。
刘芳赶过来时,就发现草场上只有谢云一个,谢云把事情告诉她后,她面色青红不定,幽幽地酸道:“连个庶出的都瞧不起我们。”
生气归生气,她还不敢大肆渲染,只不过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在人前讥讽几句。
远远地看向这边的朱璧知道谢云和刘芳失算了,心里埋怨她们什么事都不会办。
谢云和刘芳隐隐担忧,长乐亭主说办好这件事,会重重有赏,现在没有赏赐不说,可能还要埋怨。
她们也没想到朱璺会不顾脸面直接甩脸走人。
两个人背后如芒刺在背,迎视上长乐亭主的目光,那恶狠狠地眼神里满满的怒容,毫不客气毫不掩饰地盯着她们。
两个人都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走过去。
旁边的女眷们看着这两个人走过来,不免奚落道:“谢云,我好像看见了不该看的呀,庶出的都不愿意同你们一起骑马。”
“刘芳,听说是你邀那庶女一起的,你怎么这么犯贱呢。”
“你!”
刘芳的脸憋得通红,她抬头盯着那个说话的女子,心里火大。
若不是长乐亭主在跟前,一定要上前撕烂那人的嘴巴。
刘芳嘴硬道:“乐亭主,这件事,怨不得我们,是那个庶女在耍我们,故意说来骑马,等我把牵过来,她自己走了,她真是目中无人,明明只是个庶女,还和我们嫡出的拿架子。乐亭主,你作为嫡姐不能坐视不管啊。”
“呵,怎么管,难道要我去打她几下不成?你也不想想,那个无赖,有昭将军这棵大树做依靠,能打得了吗?我正要说呢,她对你们这么无视,难道你们就这么不睁气,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白白地欺负你们不成?”
谢云刘芳面面相觑。
这时朱璧又居高临下地开口:“亏你们还是大齐美人榜上的新秀,却被一个榜上无名的人踩了下,也不敢还击,那庶女目无尊长,敢这样对待你们,你们就算是替我们沛王府收拾一下,我们也不会追究,更不会责备你半个字,原本这件事是那个庶女的不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谢云和刘芳听了,稍稍一愣,胆子大起来。
刘芳忙道:“有乐亭主这句话,我们的心已经宽慰不少,那样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放在眼里,抬举她简直是侮辱我们嫡出的。”
长乐亭主歪嘴一笑,夹紧马腹,调转马头就离开。
左右的女眷,也只好簇拥着她离开。
“芳妹妹,你真得打算要动手?”谢云吃惊道。
她还有理智,不想被长乐亭主继续利用下去。
朱璧想借她们的手处理朱璺,南宫昭若知道了,会不会收拾她们?
一想到冷血无情的南宫昭,谢云的后背就涔涔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刘芳却失去理智一般,怒道:“难道我们就被个庶女这么羞辱?”
谢云当然不甘心!
没有再劝说什么,两个人当下议定。
朱璺同袁四和杨柳呆在帐篷里闲语。
“安亭主,你真是勇敢呢,刘芳最近是文皇后身边的红人,你都敢得罪她,不过我认为,她可能不会善罢甘休。”袁四姑娘告诫道。
袁四姑娘性子直爽,和朋友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她对朱璺没有敷衍客套。
朱璺笑了笑:“若她想没事找事,我很乐意奉陪到底。”
这话说得霸气,连旁边的杨七姑娘都不由得佩服起来:“安亭主,我真得佩服你,敢做敢当,一般的女子不及你一二。”
袁四姑娘也笑着点头,很赞同这句话。
就在这时,刘芳从外面走过来,笑道:“安亭主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呢,走,不是说骑马吗?怎么突然变成缩头乌龟。”
她半讥半笑着,上前装作爽快的模样,拉起朱璺
完全没等朱璺说话。
表现得好像两个亲密无间的小姐妹。
袁四姑娘和杨七姑娘见状,忙要劝阻,朱璺甩开刘芳的胳膊,摆脱她的纠缠,淡笑:“你在骂人呢?我更不能和你玩。”
刘芳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仍表现得大大咧咧:“安亭主,你说得什么话,谁骂人,我们的关系这么好,那是玩笑话,你可别当真,走吧,大家都在外面等你一个人呢,你不来,我们玩得也没意思。”
刘芳轻门熟路,好像两个人真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刘芳的脸够大得可以跑马了。
朱璺扬眉望去,就看见朱璧在众女子簇拥下争夺着悬在空中的一束鲜花。
几个姑娘在比试看谁先拿到那束花。
比赛看似激烈,可是冷眼人旁观,就知道那些女子不过是做戏,实际上谁也不敢拿那束花,只等着朱璧先上前摘下。
不过朱璧有点不让人省事,一直摘不到。
朱璧的眸光无意间地落在不远处的庶妹身上,气血上涌,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不平,依然玩自己的。
朱璺想了想,还是想离开这是非这地,掉头就走,被刘芳谢云两个无赖强行装作热情的样子扶上马。
袁四姑娘和杨七姑娘觉得不妥,上前要阻止,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宫女挡住。
刘芳笑道:“安亭主,我们看看你骑得怎么样。”
这两个人的脑子也只会想这种雕虫小技,不知道她们到底为何让她上马,难道只是想让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朱璧朝她这边喊来:“妹妹,敢不敢同我比试一下?”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朱璺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刘芳,那刘芳心快提到嗓子眼,风平浪静地朝她淡笑。
朱璧骑着马慢吞吞地走过来,面带挑衅地望着朱璺。
刘芳拍掌道:“两位亭主比赛,这是难得一见的场面,我们很乐意给两位亭主评判。”
谢云附和道:“谁先拿到那束花谁就是胜利者。我数三声,两位亭主一齐出发。”
看着她们一唱一和,朱璺沉得没好事。
冷眼盯着一脸倨傲的朱璧,没有表态。
“呵,你变成缩头乌龟了?”朱璧讥笑道,“怎么不敢和我比试?”
朱璺想了想,指着刘芳:“你也过来,一起比试。”
“哎,安亭主,我不会骑马呢,就不出洋相了,我会给你助威。”刘芳淡笑敷衍。
“你是发起者,自己不参加,那我也不参加了。”朱璺说着作势就要下马。
刘芳急道:“我参加,参加就是了。”
说着就牵过旁边的那匹黑驹,装作动作生硬的模样,试了好几次都没骑上马背,但她的动作和姿势都非常正确,一看便是个骑过马的老手。
刘芳慢吞吞地上了马,谢云已经等不及了,她高声道:“你们准备好,我来施令。”
朱璺面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拿起自己的玉牌不时地把玩着,玉牌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惹人注目。
刘芳暗笑,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思玩玉。
这个庶出的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这次是个大好的机会,朱璧痛快地想着,她盯着庶女,目光中的流露出杀意。
狩猎时不小心中了箭伤,这是意外,没有人会怀疑到她们身上。
她想着看向那密林深处,只要造成狩猎不小心误中箭的意外假象,没有人会把责任迁到她们在场的任何人身上。
就算南宫昭知道这个意外,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狩猎场上的危险他又不是不知道。
何况每年狩猎都多多少少发生过意外,以前狩猎不小心误伤人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朱璧想着嘴角浮现起一抹得意的笑。
天赐的良机,她苦心想出的一条妙计,若成功了,母亲一定会重重地赏她,明叔夜再也不会想着庶妹,她与明叔夜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明叔夜没有别的选择。
“七妹,我让你两步,你先请。”朱璧得意地笑道。
朱璺淡笑:“不必,公平起见,还是一同出发吧。”
说着她握紧马缰绳,淡定地收回玉牌,她要赌一局,这场局里,南宫昭会不会出现。
要么离开这个时代,重返自己的世界,要么,南宫昭的人会出现。
朱璺淡定地看向目光凶冷的朱璧。
谢云兴奋地走到旁边,高呼道:“开始!”(。)
154 身亡()
刘芳虽然极力表现自己不会骑马,但她仍骑得最好,只是一会,就超过了朱室的两位亭主,她拉住马的缰绳,制止那马继续前行,面上装作着急的样子,催着马道:“快走啊,快走啊。”
好像她的马有问题,怎么催也不动,直到朱璧超赶过去时,她才松口气。
朱璺淡定地看着前面的二人,她骑至刘芳身后,扬起马鞭猛抽她的坐骑一鞭,那马便狂嘶一声向前冲去。
刘芳面色大惊,马就往前往奔而去,一下子就把朱璧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