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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璺吃惊地看着老夫人,感觉老夫人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老夫人叹口气道:“一会我们要去皇宫,太后召见,如果太后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只当没听见,或者当她是放…屁也使得,就是不要当真同她理论。”
169 凶手()
老夫人背地里在骂太后了,这令朱璺有点想不到,更想不到的是因为维护她,才骂的太后。
“宜安谨遵老夫人教诲。”朱璺道。
沿着古朴的青砖灰瓦的巷子再次踏入永和宫时,皇宫里的气氛很压抑。
不时地有几名低头的宫女踩着碎步来来回回,三两个太医站在外面议论病情,太医们神色凛然,看样子,太后病得很严重。
在来的路上,朱璺仔细回想过史书上所说,郭太后安然无虞地度过了下半生,太后的病只字未提,但是这一年,太后被皇叔朱爽软禁。
皇上与太后被禁止见面,接下来两年后,发生了福坦陵政变,太后又得以与皇上再次相见。
如果太后是装病,上次见面后,她完全可以在那时就装病,这一次与皇后两人都称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永和宫的帘子高高挂起,窗外的阳光被遮挡住,屋子光线暗,一片死寂,刚进屋时朱璺就闻到一股烧纸味,老夫人和她面面相觑,都蹙眉不语。
大宫女解释道:“卜算子刚来过了,替太后求了一道符水,太后刚喝下,身子已有好转。”
宫女这么一说,好像在替朱璺开罪。
老夫人和朱璺心里已有七分相信太后是真得生病了。
“太后是怎么病倒的?”老夫人轻声问道。
大宫女望了一眼朱璺,道:“不知道什么缘故,见过杜老太妃与宜安乡主后,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而且不止太后,还有皇后殿下,卜算子仙人刚去了皇后宫里,给皇后求符水。”
老夫人听了心生异样,肚子里有些不快,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啊,是不是吃坏了什么?”
大宫女摇摇头:“卜算子仙人方才说了,太后与皇后是误招了煞气,如今这屋里,你们瞧都贴着黄纸,防止煞气再伤太后,所以宜安乡主进来后,太后这次不会再受煞气侵袭了。”
“这是什么话?我们宜安是府里的吉星,若像你说的那样,我怎么就没事呢?”老夫人生气地驳斥着大宫女的话。
大宫女一时错愕,忙赔笑道:“杜老太妃莫怪,我也是听了卜算子仙人所言,您还是好好地跟太后解释这件事吧。”
正说着,屋子里面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在外面吵闹?”
大宫女缓缓道:“禀太后,是杜老太妃领着宜安乡主过来了。”
“叫她们进来吧。”
太后的语气有点软,听得出她现在身子气虚。
大宫女就打起帘子,叫老夫人和朱璺进去。
见了朱璺,太后一下子从榻上弹起身道:“你母亲房姬是不是有冤屈?”
朱璺未急着答话,老夫人已先道:“太后,这话不知从何说起?”
太后咳嗽道:“卜算子方才来了,告诉本宫,本宫的凤体受了煞气侵袭,才招惹了病,不仅本宫是这样,皇后也是这样,杜老太妃,你怎么没提过你们府里有个冤魂?那房姬是不是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郭太后紧张地看着朱璺,目光里流露出畏惧与嫌弃,明明她早就知道房姬的事了可好!
“太后,卜算子道法高强,但是他算错了一件事,房姬并没有冤屈,当日她私自跑出府,遇上人伢子拐卖人口,不知道掳到哪里去了,这件事我儿媳也是知情的,不信太后可以召见我儿媳问问。”
老夫人的儿媳,是郭太后的侄女,老夫人这么说了,即使她侄女说什么,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承认房姬的冤魂还停留在沛王府。
郭太后叹口气道:“这么说,房姬的事是谣传?”
“是啊太后,房姬被人伢子拐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当汉子老婆,跟咱们沛王府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她的女儿怎么说也是我们王爷的骨血。身份还是尊贵的。”
老夫人说的这些话令朱璺心里很不舒服,房姬是她的生母,老夫人语气里对房姬的不屑,甚至超过了郭夫人对房姬的不满。
既然如此,老夫人干嘛又这么维护她?
说到底她是房姬生出的女儿,老夫人不喜房姬,为什么喜欢房姬的女儿?
朱璺愣愣地听着两位长辈谈论自己的生母,坐立不安。
太后原本是想召朱璺来惩戒她的,因为老夫人的话,又对朱璺产生了同情。
但令郭太后不解的是,谁都不愿意府里出煞气,老夫人疼爱这位饱受质疑的庶女,叫人困惑又有些感慨。
“太后好端端的,生的什么病?”老夫人话题又转到太后的病上。
太后道:“太医说是本宫脉象紊乱,感染了病毒导致上吐下泻,卜算子说本宫受了邪气,其实他们都说对了一样,本宫今日撞了煞星,才会与皇后双双病倒。”
“太后,宜安是我们府里的吉星,您说的煞星是?”老夫人装作不知情道。
太后一惊,眨眨眼睛,她又不想承认自己有失公允,就道:“老太妃,本宫听说过你们府里的吉星和煞星同一日出生,我的侄孙女长乐才是吉星啊,怎么府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吉星?”
老夫人笑道:“太后您是知道的,宜安有救驾之功,是沛王府的吉星,没有人不认同,当然长乐也是吉星,沛王府往后有两位吉星,这是件可喜的事啊。”
太后心里有口气出不得。
若不是看在老太妃比她年长一辈的份上,她早就要跳脚了。
太后不满道:“那么老太妃如何解释本宫生病之事?如何解释皇后生病之事?难不成你认为本宫与皇后是佯装生病,与一个小小的乡主过不去?”
语气里带着火药味。
杜老太妃正要赔笑解释,朱璺淡淡地道:“太后既然认为是宜安导致了太后与皇后生病,宜安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不知可否?”
“说吧。”太后没好气道。
朱璺若无其事地问道:“太后与皇后召见宜安时,老夫人在,皇上也在,还有众宫女都在,为何宜安只让太后与皇后病倒?”
“那是因为你对本宫与皇后不满,故而要针对本宫与皇后。”
朱璺听了笑道:“宜安诚惶诚恐,怎么敢对太后与皇后不满?宜安在太后与皇后的见证下,受封乡主,满心欢喜,哪里有不满。还请太后体会宜安的心意。”
郭太后不甘道:“那就是你天生八字与本宫与皇后不合,导致本宫与皇后受到牵连。”
“宜安惶恐,宜安的八字与六姐的八字只差五个时辰,若我的八字与太后、皇后不合,那岂不是说,六姐长乐亭主与太后与皇后的八字也不合?长乐亭主常常入宫陪伴太后,为何不见八字犯冲?”
太后冷哼一声:“正是,你说到点子上了,因为长乐亭主是吉星,而你是传闻中的煞星,本宫没有冤枉你吧。吉星的八字当然不会本宫犯冲,有吉星在,本宫只会受到庇佑,这也是我为何常常召见长乐亭主来永和宫的缘故。自从你来了本宫这里,本宫就没好过。”
“太后说的是,吉星陪在身边,太后不用担心受煞气侵袭,若是真如太后所说,我是煞星,那么为何不见我的嫡母和父亲以及兄弟姐妹生病呢?论理我的家人才与我最亲,若说煞星犯冲,煞气侵袭,首先侵袭的也轮不到太后这里,应该从我嫡母那里开始呀。”
郭太后被说得哑口无言。她仍不相信地瞪着朱璺。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老夫人生怕郭太后生气,不由分说就处治宜安,忙缓和气氛,道:“太后,我相信宜安是沛王府的吉星,您这病或许是别的缘故呢,刚才您也说了,你病倒后的症状是上吐下泻,这很有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怎么可能!”太后驳道,“本宫什么也没吃。”
“可是,太后,宜安亲眼见到您喝了一杯茶啊,好像皇后也喝了。”
如果郭太后不是有意陷害她,那么当日事应该是别人动的手脚,朱璺回想着当日的情形,最可疑的好像就是那杯茶。
她和老夫人都没喝,记得皇上来了也只是站着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唯独太后与皇后喝了。
如果是茶上动了手脚,那么会是谁呢?谁想迁怒到她身上?
但是太后不相信朱璺的假设,忿忿不平道:“本宫差点没命了,你还敢说在本宫眼皮底下有人谋害本宫不成?这件事今日若不给本宫一个交待,你别想平安无事地走出永和宫。”
这才是太后真正想说的话。
如果朱璺不洗清自己的罪过,那么,今日太后就要拿她开刀。
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她没想到郭太后撕破伪善与端庄后,这么无赖,不要脸。
“太后您生病,我很难过,但是您要我给您交待,请问给您什么交待?难道您吃茶吃坏了肚子是宜安下毒的?”
“你说什么?”郭太后怒了,“无中生有,你说下毒,本宫这里的人都是可靠之人,你怀疑谁给本宫下毒了?”
原本太后对朱璺已经抱有成见,老夫人担心朱璺的话会激怒太后,忙道:“太后息怒,这件事应该彻查,太后对宜安的怀疑不无道理,但太后的怀疑是因为卜算子的话引起的,可是卜算子昨日才到我们沛王府大闹一场过,原因是他算准了我们沛王府的东方有脏东西,可根据老仙人的指示,并没有找到老仙人说的脏东西,还差点把沛王府的花草树木破坏殆尽,当然这件事怪不了老仙人,有时人有个差错也是有的,不过从这件事看出,光凭卜算子的话不足为信。太后您不如好好想想,除了永和宫,还会有谁敢动您的茶?”
听了这话,郭太后的火气暂熄,“卜算子料事如神,怎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