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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喝了不少水,被郭夫人晃了下后,就止不住地咳,等她从懵逼中回过神后,突然受了委屈一样的无声流泪:“母亲,我好冷。”
老夫人听了,忙让侍喜把她随身带的披风送过去。
郭夫人接过来,心疼不已地替朱璧披在身上,然后握住她的手,道:“手还是冰凉的,长乐你告诉我谁干的,母亲替你作主!”
跟过来的郭氏十分惊讶,她们府里从来没有人会掉入这个池塘,偏偏今日是小叔子大喜之日,长乐亭主掉进池塘。
她急道:“嫂子,天气凉,快让长乐回屋里沐浴更衣吧。”
朱璧却不愿意,她就要把此刻受的委屈淋漓尽致地展示给大家看。
她靠在她母亲的怀里摇摇头。
郭夫人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从头至尾地打量了一番,眼里不安与焦急都化与怨恨,蓦地转过头瞪向旁边的朱璺。(。)
242 被推()
朱璺这时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被郭夫人推倒的姿势,她跌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手撑着地,透心的凉就从手心窜入心底。
看到郭夫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时,她全身又打了个哆嗦。
在郭夫人的眼里,只有朱璧这一个女儿,而她,不过是一个怪物,像一根刺扎在郭夫人的心上,却拔不去。
郭夫人怎么可能不拔掉心头的那根刺。
她就是郭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么多年,郭夫人始终在坚持不懈地找任何的理由去排斥她,恨不得剥皮抽筋。
不知道是被夜里的露水浸得她眼皮沉重,还是因为郭夫人的眼神让她觉得难过。
郭夫人这样厌恶的眼神她看过很多次了,不可能会让她再起什么反应
她眼底氤氲出的水雾,是因为露水沾湿了她的眼睛,一定是这样的。
朱璺酸涩的视线,从郭夫人母女身上收回,望向别处,这时结香也过来帮着拉她起身。
她站了起来,在结香和朗月陪同下,默默地退到一边去。
“好了,长乐不哭。”郭夫人打心底地安慰道,“先回去换身衣裳再说。”
天气有点凉,她也担心自己的女儿受了寒凉。
虽然现在很想质问朱璺,可是问得时间越久,她的女儿就冻得更难受。
郭夫人说着就拉起朱璧。
裹着老夫人的保暖披风后,朱璧委屈地咳嗽着。
郭夫人急得帮她拍背顺顺气。
秋风刮过浑身湿透的朱璧,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郭夫人又忙要揽她入怀,顾不得朱璧的湿衣裳会不会侵湿自己的衣裳。
朱璺在结香和朗月的扶持下,走到了干净的地方,方才帮忙拉朱壁时,她的鞋子也弄湿了。
南宫昭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丁夫人走过去关切道:“你没事吧?”
“谢谢姨娘关心,我没事。”朱璺说道,目光又落在郭夫人母女身上。
郭夫人对朱璧的疼爱是发自内心的,也只有这时,她才发觉郭夫人还有善良的一面,然而这个善良只是对朱璧。
“长乐听娘的劝,先回到屋里,好不好?”
“你刚刚落水,衣裳都湿了,冻得生病了怎么办?”
“别哭别哭,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末一句含沙射影地指责着朱璺。
朱璺听着郭夫人对朱璧那种耐心的柔语,知道这才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疼护,虽然偏心,伪善,但是发自内心。
她盯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水面,想起自己生母,心里落寞。
如果她的生母也在,此刻也会像郭夫人对朱璧那样,对她疼爱不已吧,
郭夫人再坏,对她的女儿来说,都是最善良的人。
朱璺想着,忽觉得自己有点问题,怎么替一个想置自己死地的郭夫人心生坦护!
她不想再看那对母女的惹人羡慕的亲情。
事情发生在中山王府,落水的又是她堂姑的嫡女,身份尊贵的长乐亭主,郭氏担心郭夫人最后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一边同情朱璧一边又急于撇清与中山王府的关系,看朱璧好像有点难言之隐,就顺水推舟地问道:“长乐,你是怎么落水的?”
郭氏一问,朱璧好像有点招架不住逼供一般,再次落泪。
郭夫人一阵心肝儿肉疼地叫着。
“娘,”朱璧轻声哭泣,脸挂泪珠,平日的飞扬跋扈被人算计后软弱不堪一般,让人同情。
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好像这么多亲戚围在这里,不方便说。
郭夫人忙安慰道:“长乐别怕,到底是谁害你的,你只管说,母亲替你作主。”
朱璧轻轻地点头,好像在被逼着说出实情时,内心挣扎了好长时间,然后又下定决心,深深地吸了口气:“是有人故意推我的。”
她强调着故意两个字。
有人推?故意?
大家听了,若有所思。
郭氏不太了解沛王府的暗斗,吃惊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谋杀你?”
一听到谋杀二字,朱璧又失控地哭了起来。
郭夫人的脸色陡然一变,抱紧了朱璧,连声安抚道:“别怕,别怕,娘在这里。”
郭夫人的话好像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她点点头。
郭氏也不淡定了。
小叔子的婚礼上,竟然有人想谋害长乐亭主,究竟是谁想砸她的场子!
郭氏的脸色极为严肃,道:“如果是这样,我就要找京兆尹处理此事。”言下之意是要报官。
老夫人道:“没有那么严重。”
“是啊,好好的婚礼,若因为这件事动用官府当人命案件,不吉利,还是先问清楚吧。”丁夫人又道。
郭氏只是表示自己的慎重,以防日后郭夫人想起这件事责怪自己,所以对此事的处理表现得很积极。
毕竟是发生在她们府里,她脱不了关系。
见有人劝说她大事化小,她心里是松口气的。
郭夫人穷追不舍地问道:“长乐,跟母亲说,是谁故意推你下水,谁想谋害你?”
朱璧没有则声,好像很害怕,所有的人都望着她,等她回答,她过了一会,她才慢慢地抬起头,担心受怕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朱璺身上,然后只是瞄了一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
按照以往的经验,朱璺的心里已经生起不好的预感,她隐隐地看到朱璧那看似怕她又想揭发她的眼神,就抬起头看向朱璧,恰好与循着朱璧的视线看过来的郭夫人厌恶的眼神对视上。
郭夫人没等朱璧再接着说下去,就冲着下人们道:“来人!抓住这个谋害嫡姐的庶女!”
郭夫人底气十足,气焰嚣张,下人们被她唬得不由得往前挪了一步,然后回过神来,郭夫人并非是中山王府的当家人。
下人们互视一回,犹豫地又缩回去,等着郭氏下命令。
郭夫人颐指气使惯了,突然发现没人上前抓人,才想起这里不是沛王府,她不由得看向中山王夫人郭氏:“长乐落水与这个小女儿有关,有劳你的人帮我捆住她,关在柴房里,回去发落。”
郭氏与郭夫人出自一个地方,(。)
243 作证()
郭氏不敢怠慢郭夫人,但是她又不敢作主,因为这上面还有老夫人压着,郭氏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她说着目光落在杜老太妃身上。
老夫人在丁夫人与荣姑姑的扶持下,在这里站了很久,就是想看看,事情发展的地步。
荣姑姑看了眼面沉如水的南宫昭,想了想,就提出了另一种可能,道:“宜安好像不大可能吧,我好像是听见宜安在呼救,再说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光线暗,长乐,你是不是看错了?”
朱璧原以为荣姑姑是站她这边的,至少从前荣姑姑明里暗里都帮过她不少,她相信这次荣姑姑至少会持中立的态度,可是荣姑姑的却毫无理由地替朱璺说话。
她当然不知道,荣姑姑是看在南宫昭就在眼前,故意地表现自己的好心,以博得南宫昭的好印象,为日后作长远的打算。
荣姑姑认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朝廷的党争最后南宫家会取胜。
至于原因嘛,还是因为皇叔党里的李晏那厮,那个人的性情她了如指掌,成不了大器,有他在皇叔那边,可想而知,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
朱璧不惜以苦肉计跳下池塘时,就笃定,没有人能替朱璺洗清罪过。
毕竟这院子里只有她们。
结香和朗月的话不足为信。
朱璧看了一眼荣姑姑,心里微恙,荣姑姑不相信她的话。
她眨眨眼睛,无辜道:“荣姑姑,方才只有我和七妹在这里。”
“就算只有你们两个人在这里,也说明不了是宜安推你的啊。”荣姑姑淡淡地驳道,没有因为朱璧的话而对朱璺心生怀疑,“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别的原因才导致你落水的?再说,长乐,你应该知道的,谋杀是大罪,宜安又没有动机害你。”
“可是荣姑姑,明明只有我和她,我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地掉水里啊。”朱璧想着,眼圈一红,好像受了委屈还不能说明真相似的。
郭夫人忙抚着她的后背,对五公主道,“我相信长乐的说的话,长东是唯一的嫡女,平日倍受恩宠,有人嫉妒,这就是动机。再说,长乐是我们王府的吉星,她怎么会无端地落水?”
中山王夫人郭氏左右为难,忙问救人的小厮,南宫昭的随从,“你救人的时候可看到什么?”
“回夫人,小的来救,是因为听到了宜安乡主呼救,等赶到这里时,就已经发现长乐亭主掉水里了。”
“除了宜安乡主可看到别人了?”郭氏又问道。
随从看一眼自己的主子,南宫昭,然后道:“小的只看见宜安乡主在呼救,她的两个婢子在想办法救人。”
郭氏急于想把这件事与中山王府撇清关系,若所思道:“这么说来,当时只有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