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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人想着只怕事情闹大,只好道:“觅儿媳妇的一切要求,婶娘都答应,希望觅儿媳妇忘记先前的误会。”
她已经决定钱买个安心。
偏偏朱璧不愿意:“二堂嫂,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哪来的金砖贴地?即使是我们王府都没有过。”
“六堂姑,这件事你母亲已经答应了。”蒋钰踢皮球地道。
她现在非常反感这对母女,比反感庶出的朱璺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璺就看向郭夫人,道:“母亲——”
话没有说完,郭夫人心虚地打断她的话,“够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她怎么好意思提?
说出来脸都没处搁。
从没有像这样荒唐过,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被房姬带来的仇恨变得失去理智。
郭夫人很害怕再提起来,自己又要失控。
她知道自己的体内有一团作祟的火,稍有不慎,会烧得她面目全非。
丁夫人冷笑道:“长乐是不是说是诬陷?好像是啊,我刚才听到姓房两个字,不知道姓房与觅儿媳妇有什么关系,惹得郭夫人愤怒得发狂?”
“丁夫人,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急火攻心。”郭夫人不情愿别人提她时,带“疯”、“狂”的字眼。
这两个字现成就是她的雷区。
丁夫人却好像察觉到她很敏感这些字眼,带着刻意的回避。
丁夫人冷笑一声:“你那可不叫气愤,像疯了——”
“够了,这件事都是误会,别再争执了。”老夫人严厉地打断丁夫人的话。
无论郭夫人做了什么,老夫人还是偏向她!
真是太偏心了!
丁夫人无趣地闭口不言。
她睨了一眼郭夫人,心里暗笑。
原来郭夫人有隐疾。
过了一会,老夫人突然瞪向默默站在角落里的人,“吴婆子你可知罪?”
吴大娘再次扑通跪下,“是,我没有照顾好夫人,婢妇有罪。”
老夫人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听闻此言的吴大娘脸色白了白,旁边的郭夫人欲哭无泪。
当着这么多小辈和下人的面子,她实在拉不下脸哭泣。
郭夫人努力地吸回眼中的泪,缓缓道:“老夫人,吴大娘不是不帮忙,只是她年纪已大,没有什么力气劝阻人。”
一旁的朱璧脸色就白了。
照理说,方才她应该帮助吴大娘劝阻母亲的,可是因为自己的害怕胆小,让母亲继续犯下不可弥补的错,但是她也想不到母亲会有隐疾。
此时她还是想不到这一层。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坚强从不服输的母亲。
她以母亲为榜样。
母亲为吴大娘求情时,朱璧感觉自己的份量似乎不如一个婆子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
她心里有点酸。
老夫人没有立刻发话。
郭夫人生怕吴大娘要受罚,解铃还须系铃人。
郭夫人望向觅儿媳妇,道:“觅儿媳妇,你方才也看见了,我身边的这位大娘一直在帮忙拉着劝着,婶娘指望你同老夫人说句话。”
蒋钰气怔。
还指望她帮忙求情,简直是做梦。
砸她的新房,天底下谁能做出这么绝的事!
蒋钰故作心惊胆颤,被吓得失语的样子,不搭理她。
郭夫人只好望向郭氏,郭氏被看得心里发慌,求情吧,会被二弟妹白眼;
不求情吧,日后她娘家人不好与郭尚书走动。(。)
255 变故()
毕竟她娘家的生意,是靠郭尚书牵的线。
她娘家专管皇宫酒水和布料采购,这个生意钱挣得多,若没有郭尚书从中帮忙,她们家也搭不上这条人脉。
为了娘家,郭氏豁出去了,扯扯嗓子道:“二弟妹你就大人大量,宽恕她吧,你瞧婶娘都快急出眼泪来了。”
蒋钰果然猛回头睁大眼睛看着她。
与其说睁,不如说瞪,那意思在说她多管闲事!
郭氏却长松口气,不管蒋钰答不答应,帮郭夫人说句好话的任务她已经完成了。
她娘家可以继续通过郭尚书,做皇宫里的生意。
郭夫人满含期待的视线又落回蒋钰身上,然而蒋钰好像没嘴的葫芦,还不是说不出。
郭夫人没招了。
她终于忍住泪,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冷冷的目光也看向她。
郭夫人已经没有希望似的,拿着绢子笑着轻拭了那滴不争气的泪,然后就再也不肯流泪。
老夫人开口道:“吴婆子照顾不周,罚俸一年。”
突然间听到这个处罚,郭夫人与吴大娘都喜出望外,旁边的人听了各怀心事,这罚得未免太轻了!
吴大娘已欢欢喜喜地受了处罚,然后就被郭夫人扶了起来。
蒋钰愣愣的。
她的婢妇李大娘方才只因为被诬告偷了戒指,就剁了手,而这个吴大娘,眼看着她的新房被毁却袖手旁观,老夫人只罚她俸禄一年。
这待遇区别太明显了。
幸亏她只住在中山王府,平日里除了生日节日去一趟沛王府,其余的时候都不用再看见沛王府的人了。
蒋钰已在心里打定主意,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再也不去掺和沛王府的一切人事。
这么想来,她就看了一眼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朱璺。
感觉她很奇怪,所有的人都对这件事表现出意外慌张,而她却表现平常,好像未卜先知。
蒋钰看着她不觉蹙眉。
这件事会和她有关吗?
蒋钰很难过,还是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再次心里暗下决定,再也不同蒋夫人母女联络。
今日带来的羞辱足够她被人耻笑好几年!
朱璧又气又惊地看着朱璺。
她到底做了什么?
让母亲的反应这么大!
处理完新房的事,老夫人就冷眼盯着郭夫人,道:“你清醒了?”
郭夫人尴尬不已,不敢吱声。
丁夫人不忘插一句:“郭夫人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火,一定是觅儿媳妇做了什么事让郭夫人难过。”
郭夫人神色惶惶。担心问出了她的病情。
郭夫人忙道:“这件事是误会。”说完她再也说不下去。
误会?
蒋钰气结。
如果是误会,她用得着大动干戈地砸婚房!
几块金砖只能暂时消除她心里的气,但是想要与郭夫人回到之前盟友的关系是不可能了。
蒋钰伸出手腕上的镯子,道:“老夫人就是这枚镯子,孙媳妇觉得水头好,就展示出来给婶娘看,婶娘却立马翻脸,把我推倒在地,然后就又砸又骂。”
“像疯了一样”,这几个字,蒋钰最终没吐出口。
老夫人瞥了一眼镯子,皱眉问郭夫人,道:“这是怎么了?一个镯子让你气成这样?”
老夫人其实早就看清了蒋钰的戒指,只不过避重就轻地怪到镯子上。
蒋钰盯着郭夫人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是啊,一个镯子水头好些,压过她的,就嫉妒成这样!
日后若有好东西,决不能再让她看见。
蒋钰别过脸去时,就看见郭氏朝她淡淡地摇头,示意她别太不礼貌。
虽然郭夫人做错了,但不能因为她做错就把自己的素质也拉下水!
蒋钰偏不听,对待没素质的人,就得用没素质的方法,谈素质是分人的。
一如在她的眼里,人分三六九等。
像朱璺这样的庶出,不配站在这里靠近她。
蒋钰说着又情绪失控般地抽泣,大家都知道她是受害者,都不好替郭夫人求情。
蒋钰又道:“若是婶娘对侄媳不满意,早点说清楚,何必假惺惺地来喝喜酒?婶娘砸房,是痛快了,事后描补几件瓷器,补偿几块金砖,就没事了。可是在侄媳看来,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了。底下的人日后会怎么看我?”
老夫人面色沉冷,安慰道:“你婶娘没这个心思。她也不敢有这个心思。你婶娘的意思是这个镯子只有一只,要替你补上另一只,凑成一对。”
听了老夫人这话,郭夫人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直到身边的吴大娘悄悄拉了拉她,她才恍然大悟,忙道:“婶娘会另送一只水头又好,还有飘的镯子给你。没有飘的也有,看你喜欢哪个。”
蒋钰微愣,这是又要用东西收买她。
给多少收多少,何乐不为。
蒋钰顿顿嗓子道:“那敢情好,婶娘送的我一定不会推辞,水头好的飘要一对,不飘也要一对。”
狮子大开口!
郭夫人心里又气又急,可是抬眸,看到老夫人瞪着她时,她刚到嘴边拒绝的话又换了一番说辞,“你喜欢的话,婶娘都送你。”
说着她心里非常的不舍,割肉一般地痛!
谁让现在老夫人只想尽快地打消蒋钰的不快呢。
钱不是老夫人出,老夫人怎么能明白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被贴给了蒋钰!
郭夫人看着老夫人,心里突突的,只想这件事尽快翻篇。
老夫人垂下目光打量着蒋钰戴镯子的手,只见她的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正是方才失而复得的传家宝。
这戒指经过了李大娘的手,陈大娘的手,也经过了宜安的手,到底是谁在戒指上动的手脚?
李大娘不可能,她并不知道房姬的事;
陈大娘也不可能,虽然知道,但是作为她的心腹,老夫人相信陈大娘不会无风起浪。
至于宜安,老夫人皱眉,虽然有动机,但似乎没这个本事,毕竟她才只有十五岁,哪来这样的心机和胆识!
如果不是这三个人做的,难道动手脚的另有其人?
蒋钰自己?
极有可能!
戒指不仅在她的身上,而且她常常与郭夫人、长乐接触,多少听说过什么风声,会不会是她故意这样做激怒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