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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大家就找着借口走的走,散的散。
亭子里只剩下朱璧干瞪着眼。
从小梨山亭里走出来时,丁夫人就笑着拉朱璺去无人的地方,问道:“阿云是什么意思?”
“有七分成了。姨娘别担心。现在就差谢夫人那里,只要谢夫人再松了口,这件事就十拿九稳。”朱璺道。
丁夫人喜得跳起来,活像个小姑娘家似的。
惹得旁边的结香都忍不住笑。
“七姑娘。”丁夫人两眼发光,压低嗓门,激动道,“如果这件事成了,你就是姨娘的大恩人。日后你有什么难处,姨娘也会尽力而为地帮你。”
“瞧姨娘说的,姨娘帮我的次数多了去了,我不过顺水推舟帮姨娘一次罢了。”朱璺淡笑。
丁夫人乐道:“我的纪儿和纵儿婚事忙完了,就轮到七姑娘的终身大事。姨娘知道你中意的是明二公子,你放心,明公子那里姨娘替你留意着。”
“咳咳,姨娘你别扯到我身上。”朱璺尴尬道。
丁夫人自知失言,忙笑道:“瞧我,一时高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实在对不住七姑娘,原谅姨娘这次。”
丁夫人说着转移话题道,“阿云现人在何处?”
“在千雪堂向纪表哥请教制香的事呢。”朱璺道。
丁夫人听了喜不自禁。
送走了丁夫人后,朱璺招手叫结香把湘树领过来,淡淡地问:“你怎么在老夫人那里?”
“奴婢听人说小梨山亭这里出了事,就忙告诉老夫人,求着老夫人来救姑娘。”湘树忙道。
朱璺心里微凛,难道她猜错了?
竟然是湘树通知老夫人来的!
朱璺犹不信地问道:“是你通知老夫人的?”
湘树忙道:“是啊,姑娘,奴婢听说了有人在亭子里为难姑娘,若是被人撞见误会就大了,所以奴婢急得没有办法,就实话告诉老夫人,说小梨山亭这里有人在陷害姑娘,老夫人听了就忙赶过来,正好就看到夏桃那丫头要打结香。”
听了这话,朱璺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湘树。
想不到湘树这么机敏!
虽然先斩后奏,但是这样一来,老夫人那边是绝不会再怀疑自己的。
也难怪,老夫人听都没听吴公子辩解就命人把他撵出去。
朱璺心里纳闷不已,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也许这其中有误会,湘树并非她想的那样无法回头。
但是她为什么又帮着吴大娘把男人的汗巾带进院里呢?
她有点搞不懂湘树了。
不过这件事,湘树的确有功劳在身。
对她私自所作的主张,朱璺带有赞赏的意思,若她真心悔过,那该多好。
她们正说着话,谢云朝这边走来。
朱璺就叫结香带着湘树先回北灵院。
等结香带走湘树后,谢云已经走至跟前,道:“你院里的那个婢子,看起来不太可靠呢。你自己小心。”
“多谢云表姐关心。我有分寸。云表姐这是要回去吗?”
谢云想起方才朱纪和她说的那番话,红了脸,道:“是啊,你四哥很厉害,对制香很有研究。我自愧不如。”
朱璺心中欢喜,想起了朱觅说的三扎木槿香的事,笑道:“走,我送你。香应该在四哥的屋里,一会我让丫头送过来放在你的马车上,然后再送你出门。”
谢云有点过意不去,因为先前她们闹过别扭。
她笑道:“不必了,宜安,我自己可以走。这样吧,你派个人把香送到我马车上就行了。”
见谢云还有点客气,朱璺也没有强求送她,就道:“那也行。一会我在府门那里等云表姐。”
她说着往纪四哥的院子走去。
走了没多远,转过身,见谢云已往前面走去了。
朱璺顿足,看了会她雀跃的背影,淡淡一笑。
结香这时走过来,道:“奴婢已经吩咐了纪四公子的婢子送香过来。姑娘放心。”
朱璺点点头,“湘树那丫头呢?你信不信她?”
结香摇摇头:“说真的,奴婢觉得怪。”
“怪?”朱璺蹙眉,“哪里怪?”
结香迟疑了会,道:“奴婢觉得她没有那么敢自张主张。”
“是啊。谁让她去老夫人那里的呢?”朱璺深吸口气。
“奴婢觉得是郭夫人所为。”结香悄声道。
郭夫人?
一直在祠堂闭门思过的郭夫人?
请吴公子来,然后又让老夫人把吴公子赶走,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是什么?
朱璺揉了揉泛酸的眉心,“湘树真让人不省心啦。”
“是啊。”
“再观察一阵子吧。”朱璺道:“她现在人呢?”
“刚刚奴婢找了个借口,让她先回去了。姑娘不想让她知道云姑娘的事,又不让她误会是刻意地避开她,奴婢明白。姑娘放心,她不会起疑的。”
“那丫头就是警惕性太强,所以才骗过了我们一次。”朱璺叹道,“希望这次别让我失望了。”
她想起湘树说的大娘,想要安排过来看院门的事。
若湘树所指的大娘另有其人,那么这吴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这出戏,到底是因为湘树忠心护主,闹剧中场停止,还是湘树配合郭夫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朱璺有点不解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香道:“姑娘,会不会湘树自始至终就听从郭夫人的?”
结香的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一直听从于郭夫人?
就像朗月一直是南宫昭的细子一样?
就像丁夫人身份也很可疑,就像她自己穿越而来?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湘树的秘密又是什么?
此时的灵苔院里老夫人怒容满面地等着朱纬的到来。
朱纬早就听到下人们飞过来的禀报,发现自己被母亲和妹妹利用了,幸亏那吴刚没有对七妹做出过分的举动,要不然他无法向昭将军交待。
朱纬气得直跺脚。
老夫人正等着他,他不敢耽误片刻,匆匆忙忙地跟着往灵苔院里去。
刚跨进院门,侍喜就悄声道:“大公子,老夫人正在屋里生你的气,你可要好好说话。”
“我知道。”
正说着,听雪阁的柏玄姑娘已抱着紫檀木小匣子过来,道:“大公子,这是从南洋淘来的镀金小铜钟,您快拿去哄老夫人开心。”
柏玄姑娘的主意很好。
朱纬喜不自禁地抓住她的双手,乐道:“我的人儿,你可真替爷分忧了不少。”
侍喜听了扑哧一笑,弄得柏玄姑娘脸瞬间红了。
柏玄又急又羞,把匣子塞到他的手里,道:“快拿去见老夫人吧。别耽搁了工夫。”
“我这就去。”朱纬捧着匣子,心里有了底,匆匆地赶进老夫人的屋里。
老夫人正生着闷气,余光看到门口晃进来的人影,立马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水洒了下来。
屋里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个。
朱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闯祸了,忙恭敬地道:“孙儿给祖母请安。”
“你还知道来!”老夫人气哼哼道,“那个姓吴的是不是你请来的?”
老夫人开门见山的问话,朱纬也不敢来虚的,说是六妹借他的名义请的,对六妹更不好,本来六妹在老夫人这里已经慢慢失势,变得不待见了,若再扯出这件事,还不知道六姐会受到怎样的处罚,自己毕竟是初犯,老夫人不会罚得太重。
且他带来了逗老夫人开心的法宝,一只国外的小闹钟。
老夫人一定喜欢。(。)
260 洗白()
朱纬忙道:“是孙儿所请。只因他是嫡母的大娘义子,小时候也是见过的,前几日又听大娘提起他,说他就在京都,孙儿又念及儿时的交情,特意请他过来一叙。”
老夫人淡淡道:“他欺负你妹妹的事,你可知情?”
朱纬忙摇头:“祖母,孙儿不知。孙儿若知道一会挖掉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头,妹妹没事吧?我来时已经听说过了,孙儿懊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该请这种不上得台面的人过来。”
“你既然知道他上不得台面,还差点害了你妹妹,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
老夫人为了朱璺动怒,还冲纬世子凶,旁人不太理解。
只有陈大娘知道其中的缘故。
宜安乡主本该有更好的待遇,可是现在却总是被人陷害,有时陈大娘都想劝老夫人把真相抖落出来,省得宜安乡主继续受难。
可是说出了真相,就等于毁了长乐亭主。
对老夫人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孙女她都想保全。
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说那些又有些什么用?
难道要承认这么多年的感情错付?
归根结底都是房姬给沛王府带来的灾难。
不管是朱璺还是朱璧,知道了房姬的事,总会毁掉一个,索性就让事情这么过去吧。
就让事实埋没吧。
只要宜安乡主日后能过得好,嫁妆该她的一样不少。
老夫人打定的主意,陈大娘心中有数。
但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老夫人一次次失望,有时连老夫人自己都有点动摇。
朱纬心里一沉,老夫人很久没有当面这么严厉地教训自己。
自从他弱冠后,就没见过老夫人冲他发火了。
可是这一次,老夫人为了庶出的七妹冲他这位嫡长子发火,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不过看在南宫昭对七妹器重的份上,朱纬对此事也很谨慎,他不会因为老夫人朝他发火,就向七妹吃醋。
朱纬看向老夫人,道:“是孙儿粗心大意了,老夫人息怒。”
“下次再看到你请这种不着调的人回来,我跟你翻脸!”老夫人气呼呼道。
朱纬忙笑道:“老夫人放心,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