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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李大娘沉声喝道。
她的声音过大,一下子就把方才席间言笑晏晏的夫人们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其中就有夫人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下人是谁?”
舅夫人杨氏不由得看向郭夫人,试图从她的脸上找答案。
郭夫人脸色僵了僵。
她阴晴不定地紧盯着冬荷。
正德堂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那对面的冬荷和青衣男子。
那男子被打断话后,到嘴边的话不吐不快,等李大娘瞪完后,他才呵呵道:“为了你那五百两银子。兄弟们折了九条人命,终于看到你了。这笔买卖不划算,你要不添银子,我就向官府把事情抖落出来。原来你是沛王府的人!”
所有人的都惊愕不已。
九条人命?
在座的夫人们不解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郭夫人身上。
什么事出了九条人命,这男子还说有什么五百两银子,难道是杀人越货的生意?
因为李大娘不准说,那男子说一半留一半,让人猜不透。
所以夫人们就想得更复杂,大家都猜测着郭夫人有涉黑的背景。
或许黑白两道通吃。
想到这里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眼看自己被越描越黑,郭夫人气结盯着冬荷,都是冬荷干的好事!
可是这个刺客怎么混进来的?
李大娘已经推着那青衣男子,嘴里骂道:“还不快滚,难道等着官府的人过来抓你?”
那青衣男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谁给他的胆子!
“你去找啊。咱们同坐一条船,就算落水我也不怕湿鞋的,你有本事雇凶买命没本事承认!你的目的是得逞了,可是兄弟们死了九个人,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坚决不走。”
那人耍着无赖的嘴脸。
看来不给钱消灾不会走人!
若是放在平常,把他打死都有可能,可是今日是世子的婚礼,说死啊死啊的,多不吉利。
所有人看着他一副心安理得说死人的事,心生异样。
冬荷这时已吓得面如土色,她转过身瞪着那人的嘴脸:“你不是说湘树是你的姐姐么?”
青衣男子否认:“谁说的!那湘树不是死掉的乞丐婆娘吗,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姐姐!”
他言语里对湘树不尽的讽刺。
湘树上了当!
她不由得看上眼郭夫人,郭夫人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冬荷吓得哆嗦,忙自我辩解道:“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不知道”
没等湘树的话说完,郭夫人沉声打断她:“还不快带这个满嘴疯言疯语的人离开!”
冬荷回过神忙点头哈腰着扯着那男子的胳膊往外面的拖。
她哪里是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对手。
那男子甩开她,就像甩开水滴似的,冬荷吃痛地撞在旁边的木门上,撞得木门咯吱一响。
郭夫人睁大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这个男子。
当着她的面反抗,反了天了。
郭夫人忍无可忍,突然从椅子上弹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冲外面的家丁喝道:“来人!快来人!”
等家丁们跑进来时,郭夫人怒气冲冲地指着这个男子:“她他拖下去!关进柴房。”
“你又是谁?这么凶干什么?”那男子强挣扎着,但是一个人敌不过三个人的力气,很快他就开始被拖得离门口只剩一步之遥了。
男子气急败坏道:“各位夫人评评理。我虽然做的是收钱杀人的生意,可是信誉是响当当的,就是这个老妇人,了五百两买土地庙的乞丐性命,谁知后来我们的人遇上了乞丐的势力,被杀得只剩下我一人,这个老妇人事先并没有告诉过我们土地庙有埋伏,害得我的兄弟惨死,五百两还不够棺材钱。夫人们说,我要不要讨回公道!”
在座的夫人吓得面如土色。
哪里还管什么评理!(。)
294 买凶()
其中一个惊得尖叫:“啊!刺客!”
然后别的夫人也立马知道了眼前青衣男子的身份,人人自危。
郭夫人怎么会和这种人打交道!
郭夫人脸生异样,心情沉重地盯着那个青衣男子。
李大娘十分担忧,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这个刺客能穿着青衣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事先已有人设了圈套,等着她们往里面跳!
那青衣人忙安抚各位夫人道:“小人因为这件事倍受打击,已经金盆洗手,可是小人的兄弟们死了连个棺材都没有,这老妇人做得太绝了。小的办完事去找她时,发现她已经跑了。想不到老天长眼,让小的在这里碰到老妇人!”
李大娘脸色极为难看。
郭夫人气得要吐血。
今日是朱纬的大喜之日,碰上仇家真是大不吉利,而且这人开口闭口死人、棺材,郭夫纵使想给他钱打发他走,这时也不能够了。
她看着李大娘。
李大娘就让身边的三个小厮,把人强行拖下去。
青衣男子口内仍骂道:“你雇凶杀了土地庙里的小乞丐吴刚,还不能说吗?”
“啊!”席间的夫人们脸色刷地变白了。
人心紊乱。
那男子被拖出去时,外面突然传来一群渐进的脚步声,丁夫人领着宜安郡主进来和各位夫人打招呼,突然看见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被一群小厮强拖着。
丁夫人忙喝道:“住手!今日是世子的大喜之日,你们这样大呼小叫着成什么体统。何况众夫人都在场呢。”
那三个小厮一见是管事的丁夫人,忙松开了青衣男子。
那个男子忙道:“小人有冤情。”
“你有什么冤情?”丁夫人好笑着撇了一眼席间坐立不安的郭夫人,然后又道,“就算你有冤情也不能在今日跑来搅局啊。你是哪家的下人?”
那男子忙道:“小人不能说,担心夫人会追究小人的主人。小人的冤情必须今日说。”
丁夫人清清嗓子,问向各位夫人,“诸位,这个下人可是你们府上的?若是的话请把他领回去吧。”
各位夫人忙摇头,避而远之道:“我们府里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下人!”
“那这个人进来为的是什么?”
丁夫人一问,众夫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了郭夫人身上。
只见郭夫人表情僵硬。
李大娘忙上前揪住冬荷婢子的耳朵:“叫你这个闯祸精引来的祸害!你怎么这么笨啊,什么人也敢领过来,惹怒了众夫人,你现在得意了?啊?是不是啊?”
冬荷被揪得五官扭曲,耳朵瞬间红了,口内直念道:“大娘饶命啊。奴婢被骗了。”
“你被谁骗了?”
李大娘一边说一边打着冬荷的后背,因为她的手还拧在冬荷的耳朵上,冬荷逃脱不得,慌乱之中,她看向丁夫人。
方才就是丁夫人告诉她的。
冬荷突然觉得自己中了丁夫人的计。
她忙道:“是丁夫人说的。她说这个男子是柱子!”
“胡说八道!”丁夫人生气地瞪着冬荷,“你这个婢子开口闭口谎话成篇,也不知道你家主子是怎么教你的。你仔细想一想,我有说过吗?”
李大娘又拍又打冬荷:“是不是丁夫人陷害,你好好想清楚。夫人一定会替你作主。”
李大娘说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冬荷。
冬荷被唬得脑子里一片茫然。
她仔细地回想丁夫人的话,脸蓦地和耳根一样红:“丁夫人说见到一个穿着绿衣裳的下人,不就是想告诉奴婢这个人是柱子吗?”
“柱子又是谁?”丁夫人突然问道。
是啊,柱子是谁?
席间的夫人们也困惑不解,感觉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舅夫人杨氏想起了他们家有个下人就叫柱子,是跟随老爷多年的小厮。
难道是他?
不会这么巧吧。
杨氏神情凛然。
冬荷被问得目瞪口呆,她不禁打了个哆嗦,郭夫人提过,绝不能让人知道柱子失踪的事,对外宣称是她的猫丢失了。
现在她不但对着丁夫人说了,而且搞得众夫人都知道了。
冬荷突然不知道怎么收场。
李大娘忙转移话题:“冬荷,你是说丁夫人设计陷害你,然后安排了这个人来给夫人难堪?”
冬荷一愣,回过神来忙点头:“是啊。是啊。这件事是丁夫人所为。”
丁夫人好笑道:“那你告诉我,柱子是谁?说真的我挺好奇呢。”
李大娘冷冷道:“夫人何必转移话题,明明这件事的起因是夫人,夫人却顾左右而言他,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
丁夫人冷哼一声,望向那个绿衣男子:“你是谁,究竟为何陷害郭夫人?难道你不知道么,这位李大娘是郭夫人的亲信,你说李大娘就等于在说郭夫人。”
那青衣男子经过丁夫人的点拨后,立刻明白过来。
原来是郭夫人指使李大娘雇凶杀人!
男子吃惊地看着席间穿着奢侈的夫人,郭夫人发髻间的首饰闪闪发着刺眼的光芒,害得他眼睛垂了下去。
男子不甘心地道:“这就对上了。郭夫人派了这个老妇人,和小的约定五百两,买那个乞丐和乞丐婆娘的性命。”
左右哗然。
郭夫人腾地从椅上弹起,目光凶光:“胡说八道!”
“请问夫人,这位老妇人是不是你的手下?”男子并不怕她,反而更加理直气壮。
郭夫人目光眯了眯:“是又怎么样!”
“这个老妇人与我约定四更天交货,老妇人给了两百订金,请问她的银子从哪里来?”
郭夫人脸色阴晴不定。
李大娘已面如土色,她矢口否认:“你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怎么可能!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毕竟我的九个兄弟因为你才死去的。”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让李大娘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