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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了人?怎么可能!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毕竟我的九个兄弟因为你才死去的。”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让李大娘心里一惊。
李大娘一味否认道:“你大概不知道吧。乞丐婆娘曾经是我们宜安乡主的婢子。宜安乡主恨透了她呢。”
好一个嫁祸人的本事!
朱璺冷冷地盯着李大娘。
那李大娘此刻好像找到了什么借口,面露得意之色。
男子却不吃她这一套,他只肯定李大娘雇凶杀人的事。
丁夫人就问道:“李大娘,你好好解释解释,我想,郭夫人现在最急着想听解释了。毕竟涉案的是自己的婢妇啊。”
郭夫人语气有点弱道:“丁夫人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为郭夫人好喽。不说明白,诸位大概都和我一样,误会郭夫人雇凶杀人。”
诸位夫人若有所思,没有人反驳丁夫人的话。
这个情形反倒让郭夫人更为难堪。
她压低着声音怒道:“那就查吧。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在背后陷害李大娘!”
无凭无据,凭这个男子怎么说,她们只要一味否认就对了!
郭夫人冲着李大娘淡淡地点头。
李大娘会意,冲着那男子道:“夫人,是这个男子勾结别人陷害婢妇,损害婢妇的声誉就是损害夫人您啊。”
郭夫人道:“李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揪出幕后黑手。”
她说着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朱璺。
郭夫人和李大娘一唱一和,放松了各位夫人紧张的心情。
丁夫人笑道:“这件事当然要查清楚。”
她不屑地转头望向垂首侍立在旁的那名男子,道:“你是不是做过刺客?”
那男子忙点头:“是。。”
“那你应该有些身手,为什么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连一个婢妇都对付不了?”
男子忙示意夫人看看他的右手,“小人的手筋被挑了。”
诸位夫人听了心里凛然。
丁夫人同情道:“那怪可惜的。所以你金盆洗手?”
“是。”男子忙道:“这一切都是拜这个老妇人所赐。”
青衣男子对李大娘恨得牙痒痒。
丁夫人蹙眉:“可是李大娘不承认与你有任何关系,你无凭无据地说这些,只会让人觉得是陷害,无中生有啊。”
男子旁道:“就是这个婢妇同小人谈妥了价钱。小人当然能认出她!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心虚地赶小人走。”
丁夫人淡淡地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郭夫人打断她的话:“丁夫人你什么意思!”
“丁夫人,说话要讲真凭实据。”李大娘一字一顿道。
一直没有开口的朱璺这时缓缓开口:“我有证据。”
“你——”郭夫人语人结。
小庶女会有什么证据!
郭夫人眨眨眼睛看着她这个好女儿!
各位夫人眼神也有点奇怪,母女不同心啊。
真是闻所未闻。
就在大家猜测这个小庶女吃里扒外时,朱璺突然跪地,夫人们不解地看着她。
朱璺这时道:“说出实情前,我要讲一个故事。”
“宜安,你现在讲故事怕不合时宜吧。”郭夫人眸子眯了眯。
“故事和这件事有关,当然合时宜。”
舅夫人杨氏蹙眉,“那你说吧。”
“是。”朱璺点头,“宜安有一个婢子叫湘树,她从小与弟弟走散后,被卖到公主府做婢子,后来五公主将这个婢子送给了我,这个婢子起初尽心尽力,后来宜安慢慢发现了她有不对劲的地方。问她她也不说。直到前些日子,湘树在郭夫人的指使下窜通了郭夫人的亲信吴大娘联手想置我于死地,”
朱璺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
席间的夫人们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大家的各怀心事。
原来这对母女真得心有不和。
杨氏紧抿唇不语地看着地上的朱璺,她旁边的郭夫人已惊得张口结舌。
“宜安你住口。”郭夫人压抑着怒气看着她。
朱璺淡淡一笑,继续道,“这件事由老夫人作证,吴大娘罪有应得已经处死,湘树婢子也得到了她应有的下场,嫁给了那名乞丐。但是吴大娘是郭夫人的亲信,吴大娘被乞丐供出致死,郭夫人就要替吴大娘报仇,所以,那名乞丐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
“怪不得!怪不得!”青衣男子突然想通了似的,“难怪这李大娘一定要乞丐死,雇凶杀人呢。原来是为亲信报仇。那么这件事说到底是郭夫人想要杀死乞丐。”
郭夫人脸色一惊。
朱璺点头:“郭夫人与乞丐有不供戴天之仇,杀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我只是没想到郭夫人会雇凶,还以为她只是派两个小厮投毒了事呢。”
给乞丐投毒是多么轻松的法子,可是郭夫人却没用。
她想让把吴大娘受过的痛苦再双倍地还给乞丐,才让事情变得这么棘手。
郭夫人恨恨道:“宜安,就算你不满母亲,也不能随口污蔑,这是你的一面之词。”
丁夫人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呵呵,我可以作证,宜安乡主说的是真话。老夫人也可以作证。如果你认定全府的人都在陷害你,那就没办法喽,得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我怀疑你得了丧心病狂的症。”
“丁夫人你才丧心病狂,一味地联手小庶女来害我。”郭夫人气愤道。
丁夫人笑道:“事实是有人指认你记雇凶杀死了小乞丐。”
朱璺也道:“我的婢子湘树受郭夫人要挟,这件事我没有污蔑你。郭夫人。”
“你有什么证据?”
朱璺微微一笑,她不急于争辩,目光望向旁边的杨氏:“舅母还记得府里的柱儿吧。”
“记得,她跟随着我家老爷多年。”
“原来柱子是贵府的。”旁边的夫人惊讶道。
杨氏面难堪。
朱璺道:“柱子正是湘树失散多年的胞弟,郭夫人知道这事后,就拿着柱子作要挟,逼迫湘树为她做事。”
众人哗然。
郭夫人冷冷地盯着朱璺:“这些不过是你的凭空想象,捕风捉影的事,各位不要信。
夫人们望望郭夫人,又望望朱璺,心里在想着谁的话最可疑,谁的话又最可信。
朱璺道:“郭夫人,我既然能说出来,当然是有证据的。”
听了这话,郭夫人不可思议道:“你有证据?怎么可能!”
她说了这话时,就觉不妥,有点变相承认她做过的事一样。
郭夫人顿了顿神色,又道:“各位夫人千万不要相信小庶女的一派胡言,她的生母从前做得那些事儿啧啧真说不得,这个女儿也真是一言难尽啊。”(。)
295 风向()
郭夫人说着摇摇头,一副拿庶女无可奈何的样子。
朱璺默默地从袖间取出一封信,道:“正如夫人说的,说话要讲证据,这封信是湘树最后离开王府时留下的,里面说出了郭夫人让她干的所有伤天害理的事,郭夫人,要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
郭夫人一惊。
还有一封信!她竟然毫不知情。
郭夫人握了握拳头。
朱璺已经展开信开始念了起来。
信上所说的内容正是她事先讲的那段故事,末尾湘树按了指印。
左右夫人早已暗自吃惊。
想不到郭夫人会如此挟迫一个婢女,为自己卖力。
“信上就连谢苏的事也有交待,郭夫人指使看院门的五大娘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时,难道夫人每日还睡得踏实?”
“张口就胡说八道!”郭夫人不屑地驳道。
光凭一张字纸就想作证据,郭夫人只要咬死不承认,能奈她何。
李大娘这时在旁边擦着眼泪,颇为委屈。
郭夫人见了,呵斥她道:“今日大喜之日,哭什么?”
李大娘忙道:“看着夫人被一个小小的庶出女儿逼成这样,婢妇实在替夫人难过。”
这话好像触动了郭夫人的心弦。
郭夫人没有再责骂李大娘。
李大娘一咬牙,走过去,扑通跪倒在舅夫人杨氏面前:“夫人,您是知道的,我们夫人一向在府里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地替这府里忙活了半辈子。这个小庶女才刚刚长大,就自恃翅膀硬了,想要为她那个害得王府丢尽颜面的生母报仇。还请舅夫人与各位夫人替我家夫人说话!”
李大娘说得泪如雨下。
旁边的郭夫人还不时地弱弱道:“大娘,别说了。”
李大娘反而像受了鼓舞一般,继续说道:“这件事夫人不想说,可婢妇不能眼睁睁看着夫人被冤枉。婢妇一定要替夫人说出来。”
左右夫人谨慎地看着,没有人肯站出来说。
舅夫人杨氏听了,便看向小庶女朱璺,道:“李大娘有一点说得没错。你真是长大了,敢对你母亲不敬。”
旁边的夫人若有所思。
“难道母亲处处想让庶出的女儿死,宜安也必须尊敬母亲,然后配合着母亲去死吗?”朱璺缓缓地道。
“你——”杨氏睁大眸子,蓦地从椅子上站起,面色开始变得铁青。
丁夫人在旁边道:“宜安这是自卫。要不然死了多少回了。杨夫人你不知道,咱们宜安命大,虽然总是被人阴损,可就是死不了。大家都说宜安是吉星。”
郭夫人拧着眉毛,跳脚:“我们长乐才是吉星!至于这个处处要逼我的庶女,呵呵——”
郭夫人欲言又止,好像是给足了朱璺面子了。
李大娘赶紧道:“这个小庶女出生时就被认为不吉利,公认的煞星。她母亲也是被她克死的。”
房姬的事,杨氏略有耳闻。
杨氏睨了李大娘一眼,淡淡道:“关于那件事,咱们还得实事求是地说。”
李大娘红了脸,忙应声道:“舅夫人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