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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顶撞()
“乐亭主,我们姑娘处处忍让你,还请你高抬贵手。”这时种碧站在朱璺前面劝道。
“你算什么东西,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掌嘴!”朱璧侧过头瞪了种碧一眼。
她话音刚落,婆子刘大娘已准备出手打种碧。
“住手!”朱璺一个箭步上前,挡在种碧身前。
啪,一记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顿时,倾城倾国的小脸蛋上显出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好个死奴才,竟敢以下犯上!
朱璺顾不得疼,啪啪,还了两记耳光给刘大娘,把个刘大娘打懵住了,从没有在小辈面前受过这般羞辱,她吃痛地后退两步,双手捂着脸,欲哭无泪。
“为老不尊打的就是你!”朱璺捋起袖子骂着那老妇。
刘大娘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姑娘。”种碧又是感动又是悔恨,看着自家姑娘脸上红肿起来,不由得心疼。
刘大娘已是破罐子破摔:“啊呀,我活了这把岁数,竟被个黄毛丫头打,我也不活了,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郭夫人,替我收尸吧。”
“这姑娘不像姑娘的,世风日下啊。好端端的沛王爷府竟出了乱子了。”老妇人脸皮厚,撒泼起来,没见过世面的小婢女,面皮薄的小姑娘们都吓一跳,往后退两步,给刘大娘施展演技的地儿。
那个老妇心里还有层害怕,说到底庶女是主子,若是被老夫人知道庶女被她打,问起来,她的脑袋也不保了,面如死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事情闹大,把脏水都泼到庶女头上。
朱璧也帮衬着道:“好你个不懂尊老爱幼的东西,竟然敢打老人,我这就去和老夫人说去。刘大娘你的委屈不是白受的,老夫人一定会替你作主。”
朱璺此时感到右脸颊火辣辣的,忍着痛道:“先动手的人还有理了,你们想颠倒是非,是你们自己脑子有问题,别以为我们都被你们这种小伎俩耍得团团转,待会老夫人知道我这巴掌是刘大娘所赐,不知道大娘的手还能不能保住?若你们识趣,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你也别假惺惺狐假虎威。”
说这话时,那刘大娘犹在撒泼。
“闭嘴!刘婆子,你若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现在就去老夫人那里告你以下犯上。”朱璺狠狠地瞪了刘大娘一眼。
“你这个庶女,别忘了自己卑贱的身份,你怎么配说以下犯上?你也不过是个下人的贱种,是下贱的婢女私怀的野胎,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世上,哼!刘大娘,我们走!别理这个小傻子。”朱璧骂痛快了,甩头就走。
“等等!”
宜安怒目圆睁,“你可以侮辱我,便绝不可以侮辱房姬,她是我的生母,你即便是嫡,也没有权利辱骂我的生母!房姬是父亲认可的姨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在这里指手划脚,你要道歉!”
众人都不敢相信,傻了快九年的朱璺,越来越厉害了。
现在不仅敢争执,而且还敢要人向她道歉。
朱璧本想溜之大吉的,谁想庶女目无卑贱,要道歉。
她气冲冲转过身迎视上庶女怒睁的双目,一时气结:“你,你怎么敢!”
一向言语欺负惯了这个庶女,忽然这个庶女认真起来,同她争辩,她还没适应过来,气结地瞪回去,庶女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盯着她道:“大姐,你是嫡女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辱骂任何人,房姬已逝多年,你不念死者为大,也应该看在父亲的面上,尊重房姬,你这样对待姨娘,对待我的生母,还指望我忍气吞声,你看错了人,你爱要面子怕认错,我这次不同你计较,但是往后请别再侮辱我的生母。”
朱璧脸色苍白,僵硬地看了一眼她红肿的半边脸,心里也害怕她去老夫人面前告状,咬了咬唇,道:“我懒得和你说话——”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突然郭夫人从旁边的院子里走过来,看了长乐一眼,目光悄转犀利的扫过朱璺全身,见她今天已穿了昨天老夫人特意赏赐的新衣,十分碍眼,那衣裳料子是新进的贡缎,原本是打算给嫡女做一套的,谁知道,老夫人指明了要把这件料子给庶女。
朱璧一见到她母亲,得意地凑上前挽住郭夫人胳膊,睨着岳青珊,告状:“母亲,她对我不敬,还让我给她下跪道歉。”
郭夫人明知长乐的话添油加醋了,并不追究,目光更加严厉地盯着对面碍眼的庶女,冷笑:“是吗?这么目无长幼,谁教你的?”
长乐的一面之词抵得上十条证据。
宜安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说多了落下话柄,只会让郭夫人故伎重施,捉住她说话的漏洞,于是淡淡道:“母亲,房姬是父亲认可的姨娘,刚刚六姐对死去的房姬不敬,就像母亲教的长幼有序,我在劝六姐别目无尊长,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郭夫人刚到嘴严厉的责骂被呛回,面皮似笑非笑,拉着亲生女儿的手,道:“长乐,你是堂堂的沛王爷嫡女,为何跟身份下作的人扯上关系?有父亲和母亲就够了,余者一概不要再理会。”
“我记住了。母亲,我陪你去老夫人那里吧。”朱璧得意地鄙视了朱璺一眼,笑着拉她母亲就走。
种碧看着她们远去,心疼着自家姑娘道:“姑娘的脸还好受么?要不要回去敷下?咱们也犯不着和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置怄。”
“种碧,去给老夫人请安吧。”宜安淡然道。
“可是你这脸?”种碧担心道。
刘大娘那一巴掌打得实在不轻,姑娘细皮嫩肉的,却被个老婆子打成这样,乐亭主简直无法无天,作贱人的本事有增无减。
可恨郭夫人表面一套,背里一套。
朱璺摸了摸红肿的面庞,安慰道:“没事,我没那么娇贵,那老婆子不比我的轻。”
走远的一对母女正在谈心
“母亲,那个庶女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今天竟敢私自顶撞我,母亲训话,她竟然也敢回嘴,话里带话。”荣椒院里,朱璧气打不到一处来,将方才的事又重提一遍。
053 痛恨()
郭夫人握紧拳头,冷笑着:“那个小野种果然会装,有其母必有其女,从前那个贱人就很会装,看似柔弱,实际上心机很深,一旦有了底气,就会撕毁假面孔,反咬人一口,现在看来,这个野种和她生母如出一辙,对她绝不能丝毫手软,我绝不能再犯第二次错,留下她,成为羁绊自己的石头。”
郭夫人一想起从前的房姬,心里更加愤恨。
是吗?你还有个女儿替你复仇,我就让你的女儿永远消失!
“母亲,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讨厌她,不能收为已用?”朱璧将心里的困惑说出来。
那个丫头地位虽然卑贱,不过容貌倾城倾国,这样的美人无论献给谁,对整个沛王爷府都是有好处的,然而朱璧自打记事起,就知道母亲不喜欢那个丫头,而且到了希望那个丫头不要存活在这世上的地步!
她自然也不会喜欢那个丫头,从前只听母亲说过那丫头是妖女,具体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她却一件没看到,只知道那丫头一向懦弱,脑子又傻,给她沾灰的糖,她也能吃得下去。
不敢正面与任何人冲突。
后来脑子清醒后,不光敢顶嘴,还敢动手。
朱璧固然生气,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定要置她死地。
郭夫人对宜安的痛恨,根源在于房姬。
这件事她很少向外人提及过,除了她的陪房吴大娘和陈大娘二人知悉外,长乐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母亲痛恨房姬,原以为是房姬夺了母亲的恩宠。
实际上郭夫人与房姬之间不光是因为恩宠一事,更深一层的原因,是房姬趁她怀孕时,在她的内室,竟以她的身份与酒醉的沛王爷爷暗结珠胎。
沛王爷爷清醒后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谁知那婢女偏偏就怀上孩子,沛王爷爷这才不得已,扶她做妾,郭夫人知道后勃然大怒,碍于她身子有孕,暂且听了吴大娘和陈大娘的劝告,先饶了她,待生完孩子再做打算。
偏偏那婢女和她同一日生孩,郭夫人觉得这是她一生跨不过去的耻辱。
所幸那婢女同她一样只生个女儿。
没过一年,郭夫人找个借口贬她为贱妾,从族里选个郭氏女孩给王爷当良妾。
男人天生有喜新厌旧的劣性。
沛王爷爷从此像忘了那个婢女,不再过问死活。
郭氏的女孩在接下的两年内,连续开枝散叶,为朱家连生了两位公子,乐坏了府里上下人等,更没有人记起房姬这个人了。
几年后,郭良妾所生的孩子朱赞过继给堂叔朱珐袭爵,没过多久,朱赞夭折;
为此郭氏抑郁身亡,便宜了后来居上的丁夫人。
宜安的出现,就像个印记时刻提醒着郭夫人的耻辱。
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庶女!
想到这些,郭夫人目光一凛,望着亲生女儿,冷笑道:“我的好长乐,连你也快被那丫头迷惑了,她可是祸国殃民的煞星,留她为已用,岂不是让自己倒霉运。你这次在南宫府里被人陷害,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她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很善于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人,试图得到别人的同情与关怀,趁机上位,说到底还是她自知身家底子薄,比不过你,才陷害你。”
南宫府里发生的事简直是耻辱。
朱璧心口气得隐隐作痛。
是啊,若是她倒霉了,最受益的还不是那个丫头。
想到这里,更坚定了她要铲除那个丫头的决心。
“母亲打算这次怎么处置她?上次及笄香膏的事后,荣姑姑似乎对她冷落了,但是老夫人现在感觉很偏心,事事向着她。她身边又没了我们的人,该怎么办才好?”
朱璧一阵激动,听她母亲的话,那个野种活在世上的时日不久矣。
可是怎样才能助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