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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璧一阵激动,听她母亲的话,那个野种活在世上的时日不久矣。
可是怎样才能助母亲一臂之力呢?
从前明里暗里处置那丫头从未失手过,上次画的事,本来是可以置之死地的,谁想还有那一出,是她们失算了。
这次绝不能再马虎让那丫头再侥幸逃过一劫。
郭夫人看了一眼长乐,露出神秘一笑,道:“上次的事是她侥幸,但老夫人口上虽痛快道士,但心里对那道士的话还是忌惮的,我自有主张,你好好的讨老夫人欢心就是了,老夫人欢心了,你和明家公子的事才有可能。”
提起明叔夜,朱璧的脸红通通的,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她的心思了,眨着眼睛温顺道:“孩儿一定听母亲教导。可是母亲,现在再想拿捏她并非是件容易的事,她身边又没有我们的人。”
郭夫人笑道:“我的长乐愈发聪明了,她的身边怎么能没有我们的人。”
灵苔院
朱璧挽着郭夫人来到上房,老夫人坐在软榻上,两旁设着一对凤凰紫檀几,几上设有两只小小的凤鸟焚香铜鼎,旁边竹雕花瓶里插着几枝时鲜花卉,地下一只两头雕凤的楠木矮茶几,茶几对面,老夫人的婢女侍茗正在洗盏烫茶。
老夫人左右两旁位置坐了荣姑姑和宜安,丁夫人坐在宜安身边,把个宜安围着,更衬出貌美无双。
荣姑姑正在说着旁人家的趣事,宜安笑意盈盈手被老夫人握住,陪着老夫人奇闻异事。
“北方有个左贤王跟我们朱家交好,姓奇怪的很,姓慕容,据说是他仰慕日月星三光之容,遂改姓慕容氏,这个左贤王有个儿子听说身高八尺,生得秀丽美貌,年方二十五,已立有军功,这一次他征讨辽东有功,年后要来我朝封官进爵。”
荣姑姑正说着,丁夫人笑道:“听公主这么一说,这个人必有奇异之处,和那明公子不分上下。”
荣姑姑笑道:“这两个人不一样,不可相提并论,明叔夜是天下名士,左贤王的儿子好建功立业,性情不同,喜欢他们的女子也各有不同。”
老夫人笑道:“若论起来,我更喜欢明家儿郎,那样的模样,那样的品性,这世上只他一个。”
“老夫人说的是啊,天下名士真难得。”丁夫人附和一句,“宜安喜欢哪种性情的?”
朱璺淡笑,放在现代,她和好闺蜜讨论过不下几次喜欢钟汉良那样的翩翩公子。
若放在古代,应该是明康一类的男子。
054 抄经()
可是那个明康做人真是又臭又硬,不管好人坏人,有理就帮。
她想了想道,正要摇头,忽见郭夫人携着朱璧走上前来,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招嫡孙女儿过来。
荣姑姑笑让了位置,长乐挨坐在老夫人身边。
郭夫人自从上次刘大娘被剁手后,在丁夫人面前有些气短。
这时丁夫人朝她作揖,她也只装淡定的样子挥手让她免礼。
“刚刚老夫人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郭夫人开口道。
荣姑姑道:“嫂子,我这里在和老夫人讲最近发生的奇闻异事呢。”
奇闻异事?
郭夫人作恍悟状,笑道:“说起这个,我正有件事纳闷呢。昨天晚上,我看天有异象,心里惶惶一夜不曾睡稳。”
丁夫人知她又要故弄玄虚,讥笑道:“大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还会观天象呢。莫非你送老夫人那只猫儿必是预测到天象有变,才会自尽而亡。”
“不许胡说。”老夫人命她二人闭嘴。
丁夫人方怏怏作罢。
谁知郭夫人眼里充满恐惧,并不理会老夫人的警告,一味摇头道:“媳妇不敢胡说。媳妇说的句句属实。我在家曾听父亲说过,前朝就有过一次记载,白虹围日再重,又横贯而不达。同时,赤星见于天。凡此种种,皆为除旧布新,大凶之兆。这个媳妇断断不敢胡诌,老夫人若不信,可去问问宫里的太史。”
郭夫人说得煞有介事。
这么一来,众人觉得又有了三分可信。
“嫂嫂你说的,为什么我们都没看到,昨天天色甚好,星云密布,我还特意的瞧了,没有嫂嫂说的异像。”荣姑姑质疑。
郭夫人笑道:“我也不过说说我的所见所闻,那天象不到半柱香功夫就散去了,连我也是偶尔所见,长乐也见到的。”
朱璧听了,忙附和道:“是啊,母亲句句属实,我看了也吓一跳,会不会我们家真得藏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老夫人面色一沉,淡淡道:“长乐不许胡言乱语。”
荣姑姑似笑非笑道:“长乐还是个孩子,马上要一个月抄经思过,我想过了一月就好了。老夫人不要在意孩子说的话。”
听着荣姑姑的话,长乐的心跟着一起一伏。
这时侍茗递过来一杯沏好的茶水,那茶清澈透亮,老夫人端过茶盅,道:“这茶是今年刚出的雨前毛峰,水是千年雪山之水,都吃吃看。”
朱璧却揪住刚才的话题,继续放肆道:“孙女不敢乱说,确实是看到了母亲所说的异象。”
老夫人的脸色彻底沉下来了,刚到嘴边的茶没尝一口,重重放在楠木茶几上。
众人唬了一跳,朱璧自悔不迭,怔怔地看着老夫人。
半晌,郭夫人先解围道:“老夫人,长乐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合适,可是长乐也是为了整个沛王爷府好,老夫人看在嫡孙女一片赤诚之心上消消气。”
老夫人刚才喝茶时,被长乐的话说得来不及细细咽下那口茶,吞咽得仓促,这时呛住咳嗽了几声,吓得荣姑姑忙推开长乐,上前摩梭安抚老夫人的后背,道:“母亲,长乐一时不懂事,母亲别往心里去。”
丁夫人也缓缓道:“是啊,老夫人,乐亭主不如安亭主懂事,老夫人就不要和乐亭主计较了,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老夫人您喝口茶,我尝了这茶果然是好,还想再讨几杯喝呢。”
朱璧听得脸一阵白一阵红。
她和那个庶女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丁夫人这么说,无形中抬高了庶女,贬低了她,她心里怎么不恨。
因此,又瞪了一眼宜安。
宜安这时也顾不得看她,眼带焦急看着杜老夫人。
老夫人止了咳,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老夫人要不要喝口茶?”丁夫人又劝说着。
老夫人淡淡地看了眼长乐,缓缓吐气道:“长乐,从今天开始这一个月你在佛堂抄经,也别来请安,正好可以化解凶兆。”
朱璧吃一吓,争辩道:“老夫人,孙女一时情急说了心里想说的话,老夫人不查凶兆,长乐怕再被人陷害,死在佛堂怎么办?”
“胡扯!”老夫人沉着脸,“没有人会让你死,陈大娘领长乐去佛堂,往后一日三餐也不用上桌,斋饭送去佛堂就好。”
什么?
老夫人是让她不光要抄经还要关在里面吃斋念佛一个月!
“老夫人,长乐可是您嫡孙女儿,长乐说话一向有口无心的,还望老夫人体谅长乐一片赤诚之心,饶了她这回,她的身体娇贵,从没吃过这么大苦头,上次被人陷害,还没缓口气,这次又不知得罪什么人,惹得老夫人您生气,罚她抄佛经就算了,再连饭也吃不好,病倒了该如何是好啊?”郭夫人后悔不迭,苦苦求着。
老夫人看着郭夫人欲哭未哭,心生厌倦,道:“陈大娘,还不带长乐进去!”
陈大娘唬得忙领命,着两个婢女扶着乐亭主。
长乐不甘心道:“老夫人,你真得舍得孙女一个人呆在佛堂吗?”
老夫人闭目不语,长乐无法,只得由着两个婢女挟着她去了佛堂。
丁夫人冷眼旁观着,郭夫人呆在一旁尴尬至极,老夫人闭目手里捻着佛珠并不言语,一时上房里气氛静得出奇。
荣姑姑担心道:“母亲,不如先让嫂嫂们退下——”
突然这时,佛堂那边传来一声惊叫,长乐身边的婢女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乐亭主晕过去了。”
“什么?我的长乐,好端端的怎么就晕过去了?”郭夫人差点气倒。
老夫人不紧不慢道:“快去传华太医。”
说时已领着一众人去往佛堂,陈大娘已命婢女扶乐亭主至一旁的美人榻上卧下。
只见长乐面色惨白,闭目躺在榻上。
郭夫人一看,心都碎了,泪流满面道:“老夫人,一定要替长乐作主啊,长乐道破了凶兆即将发生,才被害晕倒。”
“嫂嫂,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嫂嫂切不可信那些鬼神,一切等华太医来了再定。”
不稍时,华太医匆匆赶到,上次是宜安的事,这次又不知是哪位的事。
055 有孕()
这几日沛王爷府真是多事之秋,华太医年愈七旬,精神矍铄,却也禁不得三天两头往这里来。
这些小事,原本他带的徒弟应付是绰绰有余了。
偏偏杜老太妃只信他,故而,他不得不来。
“华爷爷,您老又来光临啦!”荣姑姑先嘻笑道。
华太医自然知道金乡公主的戏谑,也笑道:“但愿这次来后,府里一切都安然无恙。”
说着又上前给杜老太妃请了安。
当日华太医师傅华耳在世时,颇得太祖皇帝重视,只因为一些小事华耳被杀。
华太医这几十年来一直为杜夫人看病。
现在底下子孙成群,也少不得看着孙子辈们。
老夫人也向他问过好后,道:“我的孙女长乐身体不适,你瞧瞧是什么原因,严不严重?”
华太医点点头,几个婢女领着他去榻前诊治。
老夫人站在一旁眼望着华太医,期望能从他脸色上看出点病情好坏。
果然华太医把过脉后,众人一道出来,到了外面的隔间,奉了茶,华太医才缓缓道:“看大姑娘的脉息,右寸细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