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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挑拨的士子无趣败兴返回席位。
朱纬看了明仙的画,赞不绝口,爱不释手,心里不禁感激宜安。
若不是明叔夜喜欢宜安,他这样的名士是不屑来参加这种宴会的。
园子里已聚满了宾宾,男眷与女眷分左右两边落坐。
老夫人那边传话说:“年轻人的宴会,好好吃喝,她不会来,省得让年轻人们约束。”
老夫人的话真合了众士子的心。
060 中计()
众人起哄叫朱纬素日训练的六名了得的舞伎呈出来,跳上一曲。
朱纬一拍掌,园子里静了下来,台子上六名身段风流媚惑的舞伎忽然鱼贯而入。
面容媚得令人心酥,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那胸脯突突,像白兔呼之欲出,看得人眼珠子快瞪出来了,那手臂铃铛脆响,直惹人心扉荡漾,那摇曳的软软躯体在士子们面前晃来晃去,直看得鼻血快喷出,这六人看着就和一般的歌伎舞伎不同,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想入非非,朱纬有这六名舞伎陪伴,令人羡慕。
士子们明白了朱公子不想早早结婚的原因,有这六个极具本事会讨男人欢心的舞伎,他们也不想早结婚。
这场面自然是不能让姑娘们看到的。
在座的女眷大部分是士子带来的姬妾和通房丫头,看着朱公子的六名骚媚的舞伎,面有不悦,心里却惊奇大开眼界,暗暗学习模仿。
独那明叔夜不屑与世子们起哄。
独自走出园子,有士子见了,窃窃私语道:“朱公子有意不让明叔夜见到宜安,明叔夜耐不住了,这是要出门自己去寻找吗?”
另一个忍不住低声冷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瞧他朝思暮想的。”
众士子们面子上虽抬举着朱公子的七妹,但深知宜安只是个庶女,凭她怎么美怎么好,都娶不得,正所谓嫡庶不通婚。
这些士子都是嫡长子,不可能娶庶女为正室夫人。
只有沛王爷的嫡女长乐亭主才值得娶为正室夫人。
明叔夜出了园子,漫不经心沿着石子甬道往绿林深处走去,隐隐约约的忽听到一阵闲言碎语。
“上次老夫从的猫就是闻了这个出现幻觉,自尽而亡,我已经试过了,非常有效,你只需要把这些放到姑娘的香炉,每日合着焚上一钱,不出半月工夫就如同那猫一样。”说话的女人声音寒冷得没有一丝生机。
明叔夜本不想理睬,忽然听她说到姑娘二字,下意识地再细听下去。
另一个丫头接口道:“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七姑娘这么信我,我真得害怕辜负她的信任。”
明叔夜透过山石,瞧了一眼说话的那人,穿着和普通丫头有区别,似乎是王府里的二等丫头。
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婆娘声音里带着杀机,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刻去办好,这五百两银子就拿去。”
五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想必是宜安身边的一个丫头为了五百两银子做了出卖主子的事。
那个丫头犹豫地伸手接过银子,半忧半喜道:“七姑娘现在在南灵院里没出来呢,等她一会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我想办法,把这个混进香里去。”
明叔夜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有人买通了宜安身边的丫头,想陷害宜安。
“丁夫人说了,事成之后,还有重赏。”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分开。
堂堂的沛王爷府看似平静祥和,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要使用下三滥的招数陷害庶女,明叔放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内宅的纷争,不关他的事,他袖手旁观完全问心无愧。
古人说,祸兮福之所倚,朱宜安是祸是福,应该由她自己应付。
谁知他走着走着,竟莫名来到一处院落,院门敞开着,上面书有三字“南灵院”。
明叔夜一怔,没想到阴错阳差的来到南灵院。
院里四处无人,一股清香扑鼻,令人精神为之一爽,明叔夜隐约觉得这香和普通的花香、沉香不同,是调出的香味,含有数种奇花异草的凝汁而成的。
宜安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要知道这些香味都是崇尚放荡不羁的名士才拥有的。
时人大都服用的五石散,吃了后,便会体内散发热香。
是了,尚书何晏是宜安的姑父。
有这种香不足为怪。
明叔夜只觉得口内生甜,浑身舒松,信步走进走,如入无人之境。
隔壁的厢房里传来阵阵笑声,他走了过去,门是敞开的,隔着一道茜纱屏障,隐隐约约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也香亦是人间少有,明叔夜时常闻香辨人,这香更觉香甜,叫人闻之久久不忍离去。
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咳嗽一声,屏障里面的笑声却消失了。
一时僵住。
明叔夜想不想道:“宜安出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里面的人忍不住笑出声,轻轻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有人要在你的炉香上动手脚,你小心点,你身边的丫头并不可靠。”
明叔夜觉得怪怪的,说了这句话后,里面的人嗯了一声,只淡淡道:“多谢。”
再无他话。
明叔夜出了南灵院,就见到方才的丫头慌慌张张先他一步出来,往那边的山石后走去。
那丫头并不曾看见他,张望了四周后,就拐进山石右边不见了。
明叔夜站在不远处,听到只言片语,“我家姑娘说她虽是个庶女,但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这张画送与将军。”
明叔夜面色凝重,等着那丫头出来。
谁知,走出来的竟然是南宫将军,他难以置信地想着那丫头说的几句话。
好一个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上次送的画。大概也有蛾皇女英的意思!
宜安,宜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攀权附贵的女子。
既然这样,凭你这宜安亭主的身份,也不会找不到一个相好的,偏偏要背叛自己的良心,选择你的叔叔南宫将军!
明叔夜有种受骗的气愤,想着那南宫昭已往东边走消失不见了。
他站在古樟树下发呆,忽而有人轻拍一下他的后背。
明叔夜回头看是颍川赵士季。
自从上次书法比试后,赵士季有意无意的都不敢面对他。
加之在南宫府里,赵士季让他帮忙还帕,没想到遇上朱璧误中****一事,明叔夜正怀疑是他背后捣鬼。
故而一直回避赵士季。
他竟然主动上前来,和他说话。
“叔夜兄,在看什么这么出神?”赵士季似乎前事尽忘,表现得热情笼络。
061 误会()
“我在想上次还帕的事,不知道赵书郎知不知道朱家长女会出现在那里?还是知道了有意为之,既为之又会得到哪些好处?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还望士季你悉数解答。”明叔夜不紧不慢道。
赵士季一怔,脸上复又展示出笑容,表现出谦虚道:“这事你要问长乐亭主,她是当事人,比外人更清楚才是。康兄难道不知道,外人都传言说是亭主对康兄芳心暗许,故略施小计,博得康兄搭救一恩,要以身相许呢,这次杜老太妃请康兄来庆贺生日,实则为议定康兄和亭主婚事,士季兄在此先恭喜康兄。长乐亭主身份高贵,配康兄这样的名士,不说锦上添花,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赵士季言语轻和,表现出他一度的彬彬有礼,仪态端庄,明叔夜却已匆匆离去,他揖也不是,不揖也不是,手悬在空中,十分尴尬。
赵士季冷笑一声:“难不成你真得惦记朱宜安,可惜你不是竞争对手啊。”
沛王府北灵院
碧空下,一排喜鹊叫着,北灵院里香飘四溢,都是前几天南宫府的王夫人送来的兰花。
那次的湘妃图一事,王夫人觉得有愧疚,为了安抚宜安,这次南宫将军来时,特意带了一车奇花异草送到宜安院子里。
宜安正立于群花丛中,微笑欣赏着兰花,这些兰花个个长势出奇,含苞吐骨,清香无比。
结香笑道:“王夫人是真疼爱姑娘呢,这些花儿都是精心培养了好些年,才开出的。”
锦茜、种碧、湘树和朗月四个人也围着花转,笑道:“是啊,是啊,沛王爷府里只有姑娘这里有这么多的兰花,别的地方都没有呢,我听说长乐亭主知道后羡慕得不得了,叫人也要去府里买几盆回来。”
“怎么不见连香呢?”宜安看看众人,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笑看着花,漫不经心地问道。
锦茜道:“连香早早跑去看明家公子去了,府里的丫头们都去了,只咱们姑娘静得下心来,独独在这里赏花。”
锦茜话音刚落,众人都带着渴望的眼神望着姑娘,连结香也不例外。
明叔夜的仙姿看再多次都觉得没看够,人间最美的男子莫过于明叔夜了,美得令人满面羞红,令人神思遐迩,令人终生难忘,这就是明叔夜的魅力。
整个沛王爷府的未婚女子无不渴望多看他一眼。
宜安看着这一群心思不在花,早飞到明叔夜身上的丫头们,失声一笑,道:“你们想去就去吧,一个时辰后准时回来。记住。”
众婢女欢呼着姑娘是慈善心肠,雀跃地涌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宜安独自欣赏南宫叔叔送来的兰花。
宜安何尝不想去看看明叔夜,可是明叔夜是个短命鬼,她不想日后伤心欲绝。
感情愈深愈痛苦。
何况朱璧也喜欢那男子,如果这时她再插足进去,朱璧对她只会更痛恨她。
北灵院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听得合欢树上的喜鹊啁啾。
一双男人的脚落在她的眼前,宜安抬头往上看,竟是南宫叔叔,他背着手,漂亮的面庞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带着不为人知的笑意注视着她。
南宫叔叔的眼睛有时很严厉,有时很温和,看着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