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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会议室里的气氛十分紧张,谢晋亨绷着一张脸,眉宇间尽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说说,千禧制『药』是怎么一回事?”谢晋亨的声音不大,却满是威严。随便一句,底下的人便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这把火燃到自己身上。
谁都可以躲,但全座只有一个人躲不过去,那就是谢家老三谢晋义。
果然,谢晋亨的目光环视一周后,落到了谢晋义的身上。
他用不疾不徐的声音点名道,“老三,千禧制『药』一直是你在掌管,给我说说最近出的事。”
谢晋义看到自己的大哥还是有点惧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只能硬着头皮,捡简单的说,“千禧制『药』推出了一款新『药』,新『药』里有一个成分,有一点,有一点副作用……”
话还没说完,谢晋亨就随手抄起自己桌前的矿泉水,劈头盖脑地向他砸去。
“脑死亡,这是有一点副作用?”
谢晋义赶紧向旁边一躲,矿泉水砸在玻璃窗上,又反弹了回来,掉在地上来回滚。
谢晋亨一般不会大发雷,但这事已经在行业中传开,假如处理不当,可能会危及整个龙腾集团。
谢晋亨发了一顿火,突然觉得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让他感到一阵心悸。再怎么横,也已经步入60岁,毕竟年龄不饶人,身体机能都大不如前。
他深吸了口气,硬压下火爆的脾气,按了按太阳『穴』道,“不是说都已经处理了吗?为什么还搞成这样?”
虽然是问句,但谢晋义却不敢接嘴,于是谢晋亨又道, “这桩案子,不能再拖了,也不能再搞大。”
“那款『药』……还推行吗?”
谢晋亨哼了一声,“你说呢!”
谢晋义不敢再多嘴。
谢晋亨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语气严厉地道,“该决断的时候就决断,这么拖泥带水,怎么成大事?”
谢晋义连忙点头附和。
谢晋亨目光一转,转到了谢煜凡身上,冷冰冰地道,“还有你。陈光泰的私事,谁让你去『插』一脚的?还把张曦给得罪了,你能耐不小啊。”
老爷子说这话的语气,完全是嘲讽,没有半点赞扬的意思。
谢煜凡望着眼前的矿泉水,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谢晋亨,“别以为拿下了飞信通讯,就征服了全世界,你离成功还很远。”
对于父亲泼下的这一盆冷水,谢煜凡司空见惯,所以,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应了声。
谢晋亨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脸上恭敬,只怕心里也未必驯服,不由有些烦躁。他独断独行了这么多年,不喜欢有人反抗他,更讨厌阴奉阳违。谢煜凡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很多地方都和他意见相左,他的存在对他是个威胁。但这都不是他讨厌他的关键所在,主要还是因为那次意外……这是他一生中最不堪的记忆,以至于他不愿意再想起。
老爷子不说话,会客室里安静了下去。
谢晋瑞观察着大哥,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大哥,宏伟实业这个土地开发案交给谁来做?”
谢晋亨想也不想,“交给嘉宁。”
谢嘉宁和谢景瑞对视一眼,显然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所以没再多说什么。
会议的主题就这三件,商议完毕后,老爷子没心情逗留了,手一挥道,“散会。”
***
纪璟在办公室等着谢煜凡,见他回来便问,“宏伟实业的开发项目拿到了吗?”
“没有。”
“给谁了?”
谢煜凡,“还能给谁?”
纪璟听他说了会议细节,不由愤愤地道,“老爷子摆明了就是排挤你,做得好没有表扬,做错了却要让你背黑锅。”
“这是他一惯的把戏,又不是第一次。”
纪璟虽然不爽,可也无可奈何,他们一群人都是同气连枝,只有谢煜凡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见他脸『色』不好,谢煜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事缓则圆,我们会有机会的。”
纪璟眼前一亮,突然叫道,“千禧制『药』,对了,我们可以利用千禧制『药』。”
谢煜凡和他想法相同,他这么说便接过话题,“脑死亡这件事,还要再仔细查查,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没有半点蛛丝马迹落下。看看千禧制『药』有没有突然离职的员工,还有,找个时间把制『药』的技术总监约出来。”
第16章 chapter 16()
现在是下班高峰时间,车里拥堵,曾小慧好不容易从公车上下来,觉得自己都快被挤脱了一层皮。
她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回家,这时不远处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想赶这趟车,无奈年龄已大,有些力不从心,还没跑到车站,巴士就开走了。在经过曾小慧身边的时候,她腿一软,突然摔倒了。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曾小慧来不及多想,就伸手去扶她了。
“您没摔坏吧?”
曾小慧本是好意,谁知,老太太却倒打一耙。一把抓住她的手,当街叫了起来,“哎哟,小姑娘,你干嘛撞我。”
曾小慧心中咯噔一下,脑中立即浮现出两个字,碰瓷。
她想到网上看到的那些碰瓷事件,顿时大惊失『色』,心慌意『乱』地摆手,“没有,我没有撞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你这姑娘,怎么撞了人还不承认?”
老太太拔尖的声音立即引来了路人,这种社会事件最能引起关注,可又因为事不关己,所以人们也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曾小慧是个大学生,处世经验不多。见自己一片好意却被人污蔑,心中又急又怒,气急败坏地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只是好心扶你。”
“现在哪有好心人?要不是你撞我了,你会扶我?而且我有劳保,还有退休工资,我为什么要讹你?”
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现在小青年大多鲁莽,肇事后逃离的也不少,舆论开始向老太太那边倒。
有路人建议,“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见事情要闹大,曾小慧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慌,那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几乎把她击溃。
她挣扎着,“我没撞你,我真的没有……”
老太太问,“谁能作证?”
曾小慧彻底语塞,刚才她急着回家,根本没留心车站上是否有人。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看到了整个事件,也未必会淌这个浑水。
老太太得理不饶人,非要拽着她去医院验伤,曾小慧急出了眼泪。就在她惶恐无助之际,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等等,我可以作证。”
没料到,事情会有转折,所有的人都是一怔,不约而同地寻找声源。然后,他们在人群中看到了余晚。刚才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她。
曾小慧听到有人肯为自己作证,立即带着一线希望地将目光投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余晚一字一句地道,“她没有撞你。”
一句话虽然只有五个字,却带着一定的分量,替曾小慧洗脱了冤情。不管老太太怎么反应,不管人们怎么想,至少那一刻,曾小慧的心中是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的。这种心情,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木头。
老太太问,“你看到了刚才的事?”
余晚点头。
“你和她是串通好的吧,你们俩认识。”
经她这么一说,曾小慧忽然觉得余晚还真有点眼熟,可到底在哪见过,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
“这个路口有摄像头,是我们串通好,还是你故意敲诈,我们可以去找警察还原事实。”
“那就报警啊!”老太太虽然这么说,可明显底气不足。
余晚走到老太太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用足够响亮的声音道,“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多少都行,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讹人、败坏社会风气。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将来谁还敢扶人?如果摔倒了连一个扶的人都没有,那这个社会将有多可怕?”
余晚利用人们对碰瓷深恶痛绝的心态,让自己一呼百应,再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把刚才站在老太太这边的舆论,变成一把利剑,指向她自己。
余晚的话很有煽动『性』,一字一句敲在人们的心口。话音还没落下,就有人附和。
“就是啊!碰瓷这种事太卑劣了,应该被警察抓进去关禁闭。”
“以前的坏人现在都老了,所以倚老卖老,弄不好就是自己摔倒的。”
“……”
老太太自知理亏,但在这种情况下,她骑虎难下。
余晚并不想把事做绝,以免狗急跳墙。于是,从皮包中掏出三张一百。
“我不报警,不是因为我害怕你,而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这种缺德事。”
余晚这行为出乎人意料,有人在旁边义愤填膺地道,“不能给她钱!不然,以后还会有这种恶心的事发生。”
老太太虽然没讹到大笔钱,但至少也拿到了三百,见大家的矛头都对准自己,也无心恋战。拿了钱,匆匆忙忙地推开人群走了。
没好戏看,围观的路人也渐渐散去。
曾小慧见她望向自己,赶紧把手伸进包里去掏钱,“这三百块,还你。”
余晚既没接钱,也没说话,只是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曾小慧忙追了上去,“这钱你不能不收,毕竟你是为了我才花钱消灾的。”
余晚嫌弃道,“把眼泪擦一擦。多大点事,遇上了就哭鼻子,你都几岁了?”
没想到她会说这话,曾小慧怔忡,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意,自从哥哥死了后,她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谢谢你刚才站出来,替我作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