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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会儿,洪亮程忍不住又道,“艾玛,这事儿要能成,我立马就去给她跪下。”
叶品超听了,用力点头,以表心中的赞同,“1。”
第47章 7.14()
余晚穿了一件大领子的针织衫,里面是黑『色』小背心,头发高高梳起,挽成一个发髻,整个人看起来简约又清爽。
她从楼上走下来,看见窗口站了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正在那里吞云吐雾。
听见下楼声,他转过身,一双剑眉飞扬入鬓,眼睛尖锐如鹰隼。
他举起右手,侧过半张脸,将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袅绕的烟雾从他微张的唇间飘散出来,形成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屏障,让他原本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飘渺『迷』离起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最顶上的两颗纽扣敞开着,隐隐若现他的锁骨。这本是最普通款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与禁欲系截然相反的颓废气质。
不知是因为他的眼神,还是因为45度角的侧脸,亦或者是两者加在一起,总之,起到了让人惊艳的视觉效果。余晚觉得这个男人,在这一瞬间,有着前所未有的『性』感和感『性』。
她脚步一转,向他走去,手指碰到他的手臂。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下,是张弛有力的肌肉,以及并不夸张汗『毛』,无不显『露』出他的男人气概。
余晚想与他有更多的触碰,便将手轻抚上了他的手臂,不如女人的皮肤那般丝绸般滑顺,却是另一种感触。
他吸烟的动作一滞,抬头正视她。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他的脸上依然透着一股淡淡的冷,嘴唇紧紧地抿住,黑眸深邃如渊。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凌厉,除了往常的冷漠,还有一股怒气。虽然被他压在心底,但余晚心里明白,因为自己擅自捅了谢晋义的老窝,并将千禧制『药』占为己有,连带他一起受牵连,在整件事中失了先机。如果,换成自己,这仇一定也记下了。
不过……
哪条成大业的路上,没有几颗绊脚石?哪个成大业的人,没被身边的亲朋好友在背后『插』过刀?与其让别人『插』刀,还不如让她来『插』,至少能助她一臂之力。何况,他谢煜凡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这气魄渡过难关。谁能说,今天的低谷,不是为了迎来明天的□□?
谢煜凡盯视她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珠,就像一对晶莹透亮的黑宝石,静静地吸食着他的责与怨。
很奇怪,她做了这些损人利己的事,明明这么面目可憎,可除了心中那一点余怒未平,他却怎么也恨不起她来。
其实,在老爷子面前,决定将一切隐瞒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对这个女人,他动心了。只是他还没有想好,怎样处理这段不应该萌生的感情,是顺其自然,还是扼杀在摇篮里。
但余晚却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她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赤条条的,什么伪装都起不了作用。
余晚与他对视一眼,“我知道你不恨我,既然不恨,那就选择原谅。毕竟除了纪璟,你只剩下我了,我当你的盟友,总比当你的敌人要好。这一次,我承认,是我做过头了。下一次,我保证,下决定之前,会先知会你。”
知会并不代表商量,也不代表她不会我行我素,但这已是余晚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因为她也有自己的目标要达成。
在某种程度上,她向谢煜凡服了软让了步,因为在她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在乎这个男人的。所以,他在她计划中的角『色』,只能是盟友。
停留在他手臂上的手慢慢向下,『摸』到了他的宽厚手掌,然后一把握住。这个举动,像是一种宣告,又像是一种感情的传递,亦或者这根本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挑逗。
在她覆上自己手的那一刻,谢煜凡没有挣脱,只是微微一犹豫,随即反手握住了她。
见状,余晚淡淡的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
虽然找上她是一个引狼入室的错误决定,她颠覆了自己设计好的计划,而谢煜凡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可若要扪心自问,他并不后悔。因为,他因此而结识了她。不管是不是孽缘,都是一种缘分。
余晚松开手,接过他指缝中的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滤嘴上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她将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凑到他面前,向他挑了挑眉。
谢煜凡凑上了去,双唇压在她的唇印上,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吸烟动作,却像是成就了一个仪式。
余晚笑了,双眉弯弯如月,面带桃花,看上去比阳光还灿烂。她伸手抚过他的面颊,凑近脸在他的另一侧吻了下去,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却让他浑身一颤。
“今天晚上,回来吃饭。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这句话里蕴含了几分讨好的意味,之前两人相互试探,总带着一股敌对和较劲,谁也没对谁真心。但现在,既然他心动了,她便有了另外的打算。
假戏真做,未尝不可。
谢煜凡眼珠子一转,落到她近在咫尺的脸上,那笑意盈盈的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是算计,还是心意,他没去猜,只是简单地选择了相信。被谢煜凡来说,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余晚将烟掐灭在窗台上,退开几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谢煜凡站在原地,背着光,脸上的表情一时看不清。
余晚道,“你不问我去哪里吗?”
谢煜凡这才被动地问,“你去哪里?”
余晚笑了笑,“去道观。”
谢煜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去哪?”
余晚不答反问,“你想和乐家联姻吗?”
谢煜凡虽有踌躇,却还是说了,“想。”
但他继而又道,“但这不可能实现。”
余晚道,“为什么?如果是因为你已和我结婚,那你也可以随时和我离婚。”
今非昔比,之前,谢煜凡之所以没有考虑联姻,是因为一切还在掌控中。但现在,经过千禧制『药』这事之后,他被老爷子彻底流放。如果去了国外,那他就部署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不得不承认,和乐家联姻,是最佳的途径。
但是,他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他不会娶乐菱。
余晚追根究底,“为什么不会?”
谢煜凡知道,她对着自己紧追不舍,就是非要『逼』自己说出那几个字,略一沉『吟』,索『性』如她所愿,“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
余晚笑意盈盈,“爱上的人是谁?”
谢煜凡觉得自己就像被人下了蛊,一步一步,身不由己地向前,直至完全落进圈套。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又是心甘情愿的。他看着余晚那双眼睛,缓缓吐出一个字,“你。”
余晚笑了,像一朵在阳光下绽开的杜丹花,娇艳得令人挪不开眼。
“凡,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预防一下惊醒了,警惕的问,“帮我什么?”
“和乐家联姻。”
他的目光突然一沉,语气不善地道,“你要将我推给乐菱。”
看见他的表情,她心中陡然产生一种攀越到山顶的愉悦感,却也毫不含糊地立即表了态,“怎么可能!”
谢煜凡,“那你想做什么?”
余晚不打算瞒他,“我想做乐家的女儿。”
谢煜凡陡然一惊,恍然间,突然想起纪璟在荷兰和自己说的话。
这个女人背景复杂,恐怕和当地的华人黑社会有关。
见他脸部表情僵硬,余晚安抚道,“放心,这一次不会扯你后腿。我会让老爷子再把你重新招回龙腾集团,而且给你股份……以及继承权。”
听她这么一说,谢煜凡心底顿时明白了几分,他摇了摇头,“乐慈是个厉害的人物,别去招惹他,不然你就等于在玩火*。”
余晚却不以为然,似乎对自己所谋之事有万全的把握,“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这个关系摆在那里,不好好加以利用,白白浪费掉,你不觉得可惜吗?”
谢煜凡一怔,却无话可说。他连连苦笑,不得不承认,天外有天人外人。当时在阿姆斯特丹看到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只是觉得她有些小聪明,心眼虽多,却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小把戏,根本不会想到,她的套路竟然这么深,连自己也看不穿。更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身为下棋的人,竟变成了别人的棋子。
心中五味俱全,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像谢煜凡这种『性』格的人,遇到什么事都是深藏不『露』的。而自己能『逼』出他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让余晚觉得既有趣又兴奋。
她环住他的颈子,亲昵地在他耳边道,“别担心,我会搞定一切的。至少这一次,我对你毫无保留。”
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谢煜凡望着她玲珑的背影,只见她后颈上的凤凰,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浴火凤凰,振翅重生。
***
余晚去了道观。
她其实并不信这东西。
人有信仰,因为脆弱。强大的人,不信命,信自己,命运再坎坷,也始终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现在不是旅游高峰,所以来求签的人很少。余晚四处走了一圈,最后逮住一个小道士,问,“悬壶大师在吗?”
小道士道,“正在接待客人。”
余晚问,“接待谁?”
小道士迟疑地望了她一眼。
余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被拐了,一直找不到,所以,我建议她来这里算算命。本来约好一起来,但是我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
小道士心思简单,听她这么一说,便道,“悬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