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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心思简单,听她这么一说,便道,“悬壶大师接待的确实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一位。”
余晚笑了笑,“没事,那我在这边等她。”
小道长向他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倪瑛果然上钩了。
看来,这种诗的女儿是她心中一个软肋,有了这个软肋,一切都好说了。
余晚在四处逛了一圈,正在上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余晚装作没留心,继续烧香拜神,将自己的背影展示给对方。
她不怕倪瑛认不出她,因为她的颈子上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刺青。
果然,几分钟后,背后传来了,呼唤声,“何小姐?”
余晚转过身,抬头望向迎面走来的倪瑛,脸上『露』出一抹『迷』茫。
“你是……”
“我姓倪。我们在,茶餐厅的厕所里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余晚装出一脸恍然。
倪瑛笑了笑,“你就叫我倪阿姨吧。”
余晚礼貌的叫了一声你好,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又落到她身上,道,“阿姨也信这个?”
倪瑛道,“本来是不信的,但是和悬壶大师有些渊源,所以就过来拜访一下。”
余晚了然,“您是来问女儿的事儿吧!”
倪瑛没想到她挺聪明,一猜就猜到了,不由愣了一下,但也没隐瞒,道,“过来求个签,顺便算一下命。”
“那大师怎么说?”
倪瑛,“让我留心四周。也许缘分就在身边。”
余晚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状,倪瑛问,“怎么了?”
余晚,“怎么和大师对我说的话一模一样?”
倪瑛惊喜,“真的吗?”
余晚点头,“他也让我留心四周。可是,我身边并没有这个年龄层的人。”
倪瑛冲口而出,“我呀!”
余晚眼底『露』出诧异。
倪瑛见自己太鲁莽,干咳几声,忙转了话题,“何小姐有空吗?我请你去吃饭。”
余晚沉默了几分钟,就在对方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突然眼睛一眯,笑道,“你是长辈,我是晚辈,还是我请你吧!”
第48章 7.14()
“何小姐……”
倪瑛刚开了一个头,就被余晚打断,“既然让我叫你倪阿姨,那你也别叫我何小姐,就叫我小茹吧。”
倪瑛笑了笑,立即改口,“小茹,你寻找双亲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余晚摇头,“没有。”
倪瑛见她神『色』黯然,立即安慰了几句,“也许就像悬壶道长说的那样,缘分就在身旁,只是你还没有察觉。”
余晚嗯了一声,“那你阿姨你呢?有没有去联系社团?”
倪瑛点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那个社团,然后看到了很多父母与子女团聚的照片,这个社团已经成立了好几年,看上去规模还挺大。”
余晚,“是啊!”
“你给我的那个电话,我也打了,接电话的是位李小姐。你和她很熟吗?”
余晚摇头,“其实不是很熟悉。之前拜托她帮忙找父母,才联系上的。她很热心,给了我不少建议。”
倪瑛道,“我因为家庭情况特殊,不方便透『露』太多的私人信息给她。不过,我把女儿小时候的照片给她看了,她说会帮我发到网站上,等有消息了再通知我。”
余晚突然道,“能让我看看你女儿的照片吗?”
倪瑛从包里取出手机,翻出几张旧照片,递过去给她看。
余晚接过,第一张照片上有一个小女孩,绑着羊角小辫儿,额头上用唇膏点着一个红『色』的圆,身上穿着背带裙,看上去十分活泼可爱。
“阿姨,你的女儿很漂亮。”
倪瑛望着余晚,道,“要是还活着,她应该也和你一样大了。不知为什么,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儿。”
余晚握着手机的手一颤,没有接话,而是继续看第二张。第二张照片是合照,小女孩在正中央,旁边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倪瑛问,“怎么了?”
余晚指着照片的背景,问,“你们是在哪里拍的?这座桥在哪里?”
倪瑛道,“在浙江扬州。”
余晚又问,“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一直梳着这样的麻花辫?”
倪瑛点头,“我们这年龄的人,那年代都喜欢,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潮』流。”
余晚点头,“我记得我妈妈也爱编这样的辫子。小时候我总是喜欢扯她辫子,扯散了,总要被妈妈说。”
倪瑛一怔,“我女儿也是。”
余晚,“也许所有年龄的女孩都差不多吧!”
倪瑛道,“也不是,乐菱就不是这样的。”
“乐菱?”
倪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乐菱是我后来领养的女儿。”
余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一定很幸福。有母亲疼,还有父亲爱。”
听她说的很是感叹,倪瑛问,“被拐后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余晚也不加隐瞒,道,“被人拐骗后,卖给了蛇头,然后一起偷渡去荷兰。我被送到了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不过那个时候我年龄小,还不能□□,所以他们只是让我打杂。后来有一天,当地警察抓非法黑工,就在窑子里发现了还未成年的我。当时我也就十二三岁,他们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没法将我遣返回国,就将我送去了孤儿院。几年后,我遇到了一对华人夫妻,他们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也可能是因为大家同是中国人。养父养母在当地开了一家中餐,虽然不算富裕,但对我很好,给我吃喝,又给我请家教学习各种课程。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年龄已经大了,对他们始终亲热不起来。但我心里对他们是充满感激之情的,想等我将来赚钱了,再好好回报他们。可是,没来得及等到这一天,养父养母就出车祸去世了。于是,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生活的,好在我成年了,就去外面打工求生存。所以,我很早就独立了,在我印象当中,几乎没有家人团聚的画面。”
余晚这一通故事,说的是声情并茂、曲折离奇,倪瑛听得是思绪起伏、感同身受,大大地叹息了一声,“你亲生父母要知道了,一定会心疼死的。”
余晚垂下眼睑,幽幽地问,“会吗?都十几年没见了,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了。谁还会记得我这个多余的人。”
倪瑛见她面『露』哀伤,顿时心生怜悯,恨不得自己就是她的母亲,这样就能母女相认。她忍伸手按在余晚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用轻柔的语气安慰道,“不会的,他们一定也急着找到你,就像我。虽然我领养了一个女儿,看上去生活完美,但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结,亲生的女儿留着我的骨血,是我生命的延续,这一份爱是永远不会被代替的。只要一天找不到她,我的内心就永远不会安宁。”
这是倪瑛的真心话,所以一字一句都带着真挚的感情,令人撼动。
余晚伸出另一只手,叠在她的手上,“和你说话,我觉得很开心,虽然第一次听到你女儿被拐的时候,我对你的态度并不是很礼貌。但那可能和我自己的经历有关。现在,和你聊天后,我莫名有一种亲切感,就是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唉,如果你真是我母亲就好了。”
这句话说到了倪瑛的心坎里,心脏重重地一跳,忍不住道,“其实你有很多地方都和我女儿很像。”
余晚一脸天真地问,“哪里?长得像吗?”
倪瑛摇头,“从长相上倒是看不出来,毕竟十几年过去,女大十八变,我的记忆就逗留在6岁的时候。不过,你说的一些细节,倒是和我记忆中的能吻合。那时候我们也经常出去野营,在桥墩旁边留影拍照。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穿碎花裙,编着两个小辫子。还有就是,我女儿后颈上有一个胎记,这种颜『色』的胎记很少见。”
余晚沉默了。
倪瑛见她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问,“你能让我再看看你后颈的那个刺青吗?”
余晚默默点头。
她转过身,『露』出颈子上那个凤凰,因为后天的艺术处理,让人很难再看出原来的形状。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能看出点形状,经过十几年的成长,也可能变了。不过,那个颜『色』倒是很像。
因为无法确认,倪瑛难掩心中失望。
见状,余晚道,“倪阿姨,别想这么多。如果你和你女儿有缘,自然会团聚的,也不会急在一时。”
倪瑛听见她的安慰,觉得很舒心,连连点头,“你也是。如果你这边有什么消息,也可以和我分享。”
余晚,“我会的。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还有dna鉴别,和十几年前的技术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
一个找母亲,一个找女儿,心中的愿望是一致的,正好互补。
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开始只是在茶餐馆里聊聊天,后来余晚又拉着倪瑛一起去买衣服。
倪瑛感叹,这个姑娘和自己的闺女,『性』格完全南辕北辙。
乐菱从来不要她买的东西,总是嫌弃太土,品牌太低级,拿不出台面。但同样买衣服,余晚却无所谓。她不在乎品牌,不在乎式样,只要是倪瑛挑出来的,她都说喜欢。不过,倪瑛觉得,这可能也是因为余晚那模特一般的身材,几十块钱的衣服都能穿出上千块的效果。
倪瑛和她越走越近,越近越了解,有时候,恍惚间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就在身边。而余晚似乎也将她当成自己的母亲,陪她逛商场,晨练健身,吃饭做美容……甚至有时候会把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