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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时越南的儿子?!”
男人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传来唏嘘的惊叹声,所有都一脸吃惊的望着时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时天更为惊讶,但他很快便恢复一脸的镇定,面无表情的甩开男人的手,冷声道,“我不是。”说完,时天转身就要再次离开。
时天没想到时隔四年,还有人能够认出自己,时家四年前破产,他在众人对时家的奚落,践踏,嘲讽,以及谩骂中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带着重病的父亲在无人知晓的城市小角落里艰难的生活着,一开始,他小心翼翼的选择那些不太跟别人打交道的人后工作,生怕被人发现他的身份,后来,时家在商界发展的速流中逐渐被遗忘,时天这才敢去做一些露脸的工作,如此躲避,是因为时天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时家兴盛时接下多少仇敌。
四年前,时天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父亲赚取的财富,他不喜欢接触商场上的事,所以很少参与自己父亲在生意上的作为,但他很清楚自己父亲在外的臭名。
四年前的时越南,在众人眼里,他不顾信义,强权垄断,逼得不少公司破产倒败,为达目的,他不择手段,为高效盈利,甚至罔顾他人性命,在商界,他几乎是臭名远扬,但由于时家那时势力庞大,所有人只能将对时越南的憎恶藏在心底,表面继续作假奉承。
时家没落,令所有人痛快不已,他们唯一觉得不甘和遗憾的是,还没来得及当着时越南的面好好羞辱嘲骂报复他,便得知时越南病死了。
“不对!你就是时越南的儿子!”身形魁梧的眼睛男再次抓住时天的一条胳膊,声音无比坚定,其实,他目的也是想让周围的人相信这个男人的身份。
时天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他不想被人认出来,因为他不想被人以一种讥嘲和憎恶的眼神看着,他曾和古辰焕也商量过,今日的订婚,他就以杨天的身份,而不是时天。
古辰焕邀请的这些人,绝大多数人都是以前受过时越南迫害的生意人,他们对时越南的恨咬牙切齿,所以由时越南牵扯出的无数仇恨开始被这些人缓缓加注在时天身上,
“那个老家伙的儿子怎么在这个地方?时家不是早就破产了吗?”
“我记的前一段日子古老板每次出席宴会都会带着他,他不会是古老板养的情人吧。”
“时越南那个老东西当年那么恶劣,他儿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古老板之前肯带着他出宴,也是看上他一身好皮囊,要是知道他是时越南的儿子,肯定二话不说踹了他。”
“时家不在了,即便傍了金主,他也就是个跛脚的少爷,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站在这里。”
“呵,可惜时越南那个贱人死的早,要不然看到他儿子为荣华富贵爬上别人的床,肯定活活气死,想想都痛快,哈哈。。。”
时天突然端过一名侍者托盘上的酒,对着那个正在放肆讥笑的男人的脸,猛的泼了过去!
无论时越南有多少恶劣,时天都无法斩断和自己亲生父亲之间的羁绊,所以不论时越南曾在生意场上有多少恶行,他在时天心里,依旧是个疼爱自己的父亲,。
时天瞪着被酒液泼满脸的男人,像一只全身尖刺竖起的刺猬!
时天的行为惊住了所有人,现场立刻鸦雀无声,被泼酒的男人面目顿时狰狞,挥起手,对着时天那张脸狠狠甩去。
“你敢!!”
时天仰着脸,目光阴寒的盯着男人,锵冷沉硬的声音充满强劲的力量,男人的手像是被钉在空气中一样,僵硬的停在了时天的脸上方。
时天面色阴冷,目光无惧无畏,他望着男人,清冷的目光又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
“我可是古辰焕的人!你们谁敢动我!”
一字一顿的洪亮声音落下,时天突然觉得被众人嘲讽时颤乱不已的心缓缓宁和下来,他觉得无比欣慰,甚至是庆幸,原来自己不是没有后盾,不是孤身一身,在被众多毒言毒语刺伤时,他还有一个古辰焕可以作为保护盾,喊着他的名字,告诉所有人,有这个男人在,谁都别想伤害自己!
人群突然让开一条路,路的前端是时天在这宴会上唯一熟悉的身影。
时天望着不远处的古辰焕,心潮顿时涌动起来,他抬脚朝着古辰焕快速走去!
时天现在只想和古辰焕并肩而站,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时天不是古辰焕的情人,是他的恋人,而古辰焕是在清楚他身份的情况下爱着他,而且这场宴会,是古辰焕专门为他准备的!
(此文前奏结束,正式进入跌宕起伏的正戏中!不要为时天担心,他不是白莲花!)
第三十一章 没人替你坚强!()
在众人的注视下,时天快步走向古辰焕,脚步越来越急,但望着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被众人嘲辱时躁乱心绪却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时天此刻只想牵住古辰焕的手,止住那些漂浮在耳边的阴讽声,就像四年前,在自己最不安的时候,他总能毫无犹豫的挡在自己身前,无论有多少人想伤害自己,他都付出命般的保护自己。
那时,讨厌他,却也在不知不觉中,信赖着他!
靠近古辰焕,时天感觉刚才人群围在中间时,缠绕在心脏上的压负豁然消失,他轻轻吐了口气,心安舒悦的笑容淡淡的在英俊的脸上漫开,本能的,时天伸手想去还住古辰焕的手臂。
可惜,双手落了个空!因为古辰焕的右臂突然抬起,手肘像张绷紧的弓般快速弯曲,而那只充满力量的手掌,就如射出的箭!
时天的视线从疑惑,到惊讶!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朝着自己脸部招呼过来的大手,身体如部僵硬的机器,一动不动!
拍!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时天的脸被古辰焕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的扭向一边!
“原来你是时越南的儿子。”很阴沉的声音,冰冷的声线仿佛不带一丝温度,“我古辰焕生平最恨骗子。”
视线蓦的黑了一下,好像连带着炽热的血液都跟着停止流动,时天只觉得半边脸像被烧红的铁块猛的烙了一下。
缓缓的,时天扭过头,他用一种绝伤愕然的目光望着古辰焕,视线里的那张脸,冷峻魅力,有着斧凿般的深刻,没有任何表情,显的阴冷,僵沉,还有一种只有时天能看出来的颜色,那是藏在幽冷双眸里的,胜利者的嘲弄。
痛感来的太慢,时天在此刻才觉得来自脸部的疼痛感在向全身蔓延,在悄然无声中,全身都泛起一种几近酸裂的痛苦!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居然在此刻装模作样的误导众人。
原来他也会演戏,而且演的那么真实。
好大的一盘棋,居然陪自己下了一个月,最后派出两个男人混在宴会中故意吸引宾客汇集再揭穿自己的身份,就这么简单的,让自己在一刹那,成为所有商政名流的憎恨对象,也成为他眼里的笑柄!
不用愚蠢的去问这个男人为什么打自己,不用可笑的去问这个男人把自己当什么,因为那一巴掌,已经把全部答案都给自己了!
时天笑了一下,好看的笑容在英俊的脸上由悲沉转为灿烂,再到平和,捂在被打的那侧脸上的手也缓缓放下,时天的双手很无力的垂放在身侧,可他依旧笔直的站着,不言不语,不笑不哭,就这么望着古辰焕。
时天的眼神像放弃挣扎的绝境者一般平和,古辰焕只觉有一枚细小的尖针猛的扎在了自己的心口,好像在不易察觉中痛了一下,又在不知不觉中恢复。
“你骗我说你叫杨天,我看你可怜才给你些特殊照顾,没想到你是当年时家的少爷。”古辰焕低沉的声音并不洪亮,但足可以在安静的宴会现场让每一个宾客听的一清二楚,“你父亲时越南当年臭名远扬,在商界结下那么多的仇恨,你以为我知道你的身份后,还会包庇你吗?”低沉的叙述,清晰的声腔,似乎含着薄怒,古辰焕面无表情的望着同样面无表情望向自己的时天,冷硬的三个字阴沉有力的吐出,“给我滚。”
古辰焕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开始用一种极为嫌恶的目光看着时天,仿佛时天就是那不知廉耻,为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下贱男人,加上众人对时越南强烈的怨恨,更为难听的羞辱纷纷而至。
“我就说,这个男人肯定是在欺骗古老板,他还真以为换个名就能重享荣华富贵了。”
“我看他是过惯了少爷的日子,这才不甘做条落魄的狗吧。”
“呵呵,现在时越南没法儿给他钱享受了,他就只能去巴结别人了。”
“刚才不很嚣张吗?说什么自己是古老板的人,呵,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现在谁都知道他身份,他再怎么装无辜都没用。”
“他根本不配站在这里,时越南那个老东西死了,怎么能让他儿子衣着光鲜的站在豪宴上享受?!”
“古老板不是让他滚了吗?他怎么还跟个木头一样站在这。”
“。。。。。。。”
宾客的谩骂声不是很大,但充斥在时天耳边的唾弃,却让他感觉身体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失重感,有些虚晃,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可周围,空空落落,清清冷冷。
时天从未被如此多的鄙夷声唾骂着,四年前,他以最快的速度淡出人们的视线,就是因为害怕遇到这种场面,被一群富流豪商们嘲讽,被一群高高在上的人用力的践踏。
时天不愿意承认,他很怕,四年来的每分每秒,他都在怕,怕一种无形虚幻的东西,很冷很冷,会让自己感到无助,惶恐,让人总觉得,面对大千世界,自己总是孤军奋战。
时天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现在,自己面对古辰焕时,敞开的柔软心脏,被四伸而来的尖爪撕的四分五裂。
时天的唇角苍白的上扬,细微的一抹笑容含着无数决然,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