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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直接说就是了,兄弟我哪次让你失望了。”关岭笑道。
“我想卖房子?你帮我问问你的朋友,有谁想买房吗?”
“什么?”关岭惊的大呼,“你疯了?房子卖了你住哪?我知道你缺钱,但也不至于到卖房这一步吧!要不我借。。。”
“不用了关岭。”时天淡淡的打断“我卖房是有我自己的打断。”
“看你平时那省钱样儿,不会是早就积攒一笔准备买幢新的了吧!”
“你说是就是吧,总之我想在十天内就将房子卖出去。”
“这么急?靠!我也不管你发什么神经了,总之我会帮你去打听打听,你等我消息。”
吃完晚饭,时天上楼洗澡,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天笑了。
四年了,有多久没像此刻这么轻松了。
人低了,自以为独一无二的感情其实在他眼里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笑话,四年孤独的心被他玩弄后又当作一滩烂泥踩在脚下,自己心痛绝望,他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再来爱自己,他哪来的自信?!
自己贱吗?也许贱,但绝没有贱到死不要脸,因为从现在起,他还要做那个令人憎恶的少爷!
白天酒吧的客流量不是很大,所以时天并不忙碌,一身调酒师职装的他如一尊精雕细琢的黑玉般笔直的站在吧台后。
无人点酒时,时天便面无表情的低头擦着精美的玻璃酒杯,总不断的有人过来与时天搭话,但都被时天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打发了。
时天纤长修美的身影的确成了酒吧里的一大亮点,他宛如一幅优美而又清冷的油画,在沉默不语的娴熟动作间给人一种冷艳的视觉享受。
这样的时天,让一直坐在角落里想看时天笑话的余嵊嫉妒,甚至是羡慕。
气质可为两种,一种是看上去的气质,一种感觉上的气质,前者靠的是外在的装补,而后者,来自天生,是一种性格与修养融合而出的高贵冷艳,令人醉赏。
时天正低头娴熟的调制着酒,身前传来拍手赞叹的声音,只是微微抬头睨了一眼,时天便垂下视线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忍不住要出来奚落自己两句了。
“真是难以置信。”余嵊笑着坐在吧台前,一身名牌衣饰的他看上去像个贵族公子,只是矜持的脸上却含有一丝嘲弄,“原来流浪狗活下来不是因为命硬,而是因为有一身讨食的好本领。”
时天将配好的酒礼貌的推至客人面前,那位客人见身旁的余嵊投来类似“滚远点”的目光,又见余嵊一身天价名牌,立刻识相的移身,坐的离余嵊与时天远一些。
近身的无客人,时天这才抬头望着余嵊,但手上的擦杯动作没有停,“想喝点什么?”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余嵊也没有立刻变脸,而是轻笑,“你知道这家酒吧是谁的吗?”
时天没有说话,这让余嵊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他脸色阴沉的用手扣击桌子,冷声道,“时天,这家酒吧是我的,我余嵊,是你的老板。”
时天的动作顿了下,但又恢复继续擦拭,余嵊的话的确让他有些吃惊,原以为只是余嵊花钱串通这里的经理准备坑自己,没想到他这里竟是这里的老板。
余嵊应该看不上这种酒吧,所以貌似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余嵊为羞辱自己特地买下这家酒吧,要么是这家酒吧是古辰焕在郊区的走黑隐蔽点,只是暂由余嵊打理罢了。
时天抬起头,不冷不热的笑道,“那老板,想喝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去对付古辰焕,那再稍上一个炮灰,似乎也不麻烦。
在古辰焕看不见的地方,余嵊不会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脾气,他现在对时天身上那种淡漠一切的态度感到十分厌烦。
余嵊轻轻呼吸一口气,再次轻笑,他抬起左手,轻轻转动着中指上套着的订婚戒指,“有人一定曾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枚戒指该戴在他的手上吧,呵呵,结果却得到一巴掌,真是可怜。”
时天望着余嵊中指上那枚精致奢华的戒指,突然想起自己曾花去全部积蓄订制的那两枚订婚戒,原本打算在搬进他那里的晚上当作珍宝一样拿出来,让他对自己的别出心裁感到惊喜,可是。。。
戒指没了。。。也许被古辰焕派来砸自己公寓的人给拿走了或扔了,总之这四年最大一笔的开销,被狗叼了。
时天收回视线,转身准备离开吧台前,余嵊见时天要走,面色一沉,起身快步绕过吧台长桌挡在时天面前。
他受够了,四年前自己是这个男人的下人,只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卑躬卑膝,现在,这个男人毫无后盾,就如街边一条流浪狗,自己说什么都要将以前受的辱从这个男人身上通通讨回来。
“我去洗手间,麻烦让个路。”时天望着余嵊,冷冷道。
余嵊冷笑,一字一顿的重声道,“我不准。”
时天只是抬抬眉,并没有驳斥什么,一言不发的想从余嵊身旁绕过去,余嵊见时天压根儿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气极了,抓起旁边吧台上的一杯酒对着时天的脸泼了过去。
“以为被辰哥玩一个月就了不起了?你也不看清自己现在算什么东西!敢跟我犯拧。”
第四十章 由我来结束!()
距离太近,时天没来得及避开迎面泼来的酒,冰凉的酒液顺着俊美的五官流至下颔处滴下,时天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余嵊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己。
时天很清楚,余嵊这么嚣张,只是将古辰焕当作后盾狐假虎威罢了,说白了,余嵊不过是古辰焕养在身边的乖宠。
余嵊四年前曾照顾过受伤的古辰焕,如今古辰焕发达了,带着余嵊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合情合理。只是时天有些不明白,古辰焕四年混黑,识人无数,应该很清楚余嵊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如此宠他,而且这么轻易的就跟他订婚。
除非余嵊曾对古辰焕有大恩,又或者现在余嵊对古辰焕的伺候很是无微不至,让古辰焕很享受,所谓人无完人,古辰焕便也对余嵊背后的恃宠而骄睁一只眼闭一眼。
看着眼前五官清秀,面容动人的余嵊,时天心中一笑,自己貌似考虑的太多了,这个男人将温润如玉的外在伪装的那么好,而且深得古辰焕的信赖,怕是也没人敢在古辰焕面前告余嵊的状,古辰焕每天事那么多,哪有功夫去认真探究这个男人,怕是早就在他的温柔乡里对其死心塌地了。
想想真是愧疚,自己居然就这么无知的横在了这两个贱人中间!
余嵊和时天的对峙吸引了酒吧里很多人的目光,余嵊慢条斯理的将酒杯放回桌上,一脸讽笑的望着满脸酒液的时天。
“效果不是很好。”讥笑的声音,“如果穿上白色西装,泼上红酒,那一定比现在美多了,呵呵,就像那天一样。”
“这家酒吧古辰焕会来吗?”时天转身拿起几张吧台后的纸巾,一边轻轻擦着脸,一边清清冷冷的问道。
“怎么?想去找辰哥告状?”余嵊冷笑,双手环胸,“你以为辰哥会信你?我想即使信了,辰哥也不会同情你吧。”
“你对他好像不怎么了解啊?”擦完脸,时天又低头不急不缓的擦着胸口的酒液,“他昨晚来找我了,要我做他的人,你说我是答应,还是拒绝?”
余嵊脸色明显一怔,他虽然能隐约感觉到古辰焕对时天有点意思,但他绝对没有想到,古辰焕会撇下四年前的仇恨接纳这个男人。
难道是古辰焕预备折磨时天的新手段?不,绝对不是,古辰焕不会将一种计谋连续使用两次,更何况他罚人害敌,一向果断残忍,对时天没有继续采取什么果断的报复性行为,就只能说明,他真的对时天动心了。
“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在这羞辱我,他会怎么做?”冷冷的笑容在时天唇边漫开。
“就算辰哥对你动了心,你也只算是辰哥的情人。”余嵊咬牙切齿道。
“可我愿意赌一把,他到底同情我这个新宠,还是你这个旧爱。”俊美的笑容顿时散去,时天目光一冷,猛地挥起手,一巴掌抽在了余嵊的脸上。
余嵊根本没想到时天敢动手打自己,也许是时天卯足了全力,余嵊身体失去重心,身体狼狈的朝着一侧踉跄几步,等他站稳身体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时天,“你。。。你他妈居然敢跟我动手!”
时天握了握抽了余嵊脸的手掌,像是自言自语,“皮真厚,手都打疼了,跟那次打古辰焕一个感觉。”
经理带着几个服务员快速来到吧台前,连忙小跑着上前扶住余嵊,气愤中的余嵊一甩手,拍开经理扶向自己的手,大喝道,“看什么看!给我把他捆了!”
“我看谁敢。”时天冷着脸,厉声道,“余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辰哥现在对我的兴趣比你厚,如果今天我身上出现任何一道伤痕,你猜我会怎么添油加醋的跟他解释?”
余嵊脸色一变,气势下去一半,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在搞清楚古辰焕到底对时天是什么感情后,再来挑衅他的,而不是现在。
“这巴掌,我一定会讨回来的,时天,我发誓!”余嵊握紧手掌,恨意清晰的写在脸上,说完后,重重哼了一身,转身快步离去。
时天望着余嵊愤愤的背影,想起刚才刚才动手的自己,心中不免自嘲,他时天居然沦落的跟市井泼妇似的与这种人斤斤计较。
连余嵊都放弃计较了,经理自然也没怎么责备时天,时天去洗手间洗把脸又回到吧台前继续工作,现在他只想着赚一天拿一天的钱,多留给自己父亲一分钱,自己走的也能安心些。
下午经理莫名的让时天提早下班,而且还承诺不扣时天工资,时天有些疑惑,但经理没主动解释他也没有去问。酒吧客流量晚上最高,但天还没黑,时天就已经到家了,回到了那个冷清清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