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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致眼睛亮了亮,谢奕止避开他的目光,转身走去客房,魏致亦步亦趋地贴在他身后跟了进去。
殷少岩看看身边的陈靖扬。
陈靖扬问:“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
“会吗?错觉吧。”
殷少岩挠挠头不再去理会脑中奇怪的既视感,转而勾起陈靖扬的一根手指捏在手心里把玩,感慨道:“幸好我们都没爹没妈的,不用想要怎么跟他们交代。”
陈靖扬笑:“有个小舅舅就够烦的了。对了,说起爹妈,陈夫人最近没为难你吧?”
“怎么不为难?”殷少岩睁大了眼睛,“打了十好几个电话来跟我联络感情,拐着弯地跟我要那百分之三股权,说什么股份交给她,星程万里最后都会是我的,信她才有鬼。我已经把她拉黑名单了。”
“她如果要跟你面谈,千万别一个人去,我不在的话带上安荇。”
“面谈倒是没有提,都是电话联络。就说她一点诚意都没有啦,想要人家的股份也不请人吃个好的,还当人母亲的呢。”
陈靖扬摸了摸下巴:“星程是不是最近内部不稳了,可以让姚霁芳多给他们拆拆台。”
“油,你坏死了,”殷少岩翘着兰花指戳他,“不过陈夫人和堂兄内讧应该讨不到什么好处吧,毕竟堂兄的爸爸还在掌权呢。”
“不知道他们在折腾些什么,现在的星程整个都乌烟瘴气的,跟以前比差太多了。”陈靖扬的表情有些怅然。
“以前”指的应该是陈父还在的时候。
殷少岩捏着他的手,拿到嘴边轻吻了一下。
觉出他行动里的安慰之意,陈靖扬用手摸摸他的头顶。
两人在客厅坐了二十来分钟,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魏致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的形象看起来不太好,眼眶发红,神色凄惶,进去时挺拔的身姿出来后却透着股挥之不去的颓然。
殷少岩与陈靖扬对视了一眼,迎了上去:“小魏师兄”
魏致抬起头,视线晃了一下才对上焦,对着一脸不安的殷少岩说:“你,照顾好他。”
说话的时候依旧没怎么动用脸上的肌肉,可是语速却比往常慢上好多,似是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费力。
“师兄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老谢。”说罢殷少岩给陈靖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好魏致,便往客房走去。
一进房门,殷少岩就看见了倚靠在墙上一副生无可恋脸的老谢。
只不过还有不和谐的东西非常夺人眼球。
殷少岩“砰!”地甩上房门,捂脸面壁:“塞回去!塞回去!要瞎了要瞎了啊啊啊!!”
谢奕止似是才发现他的到来,拖着一如既往的懒散语调说:“你进来干什么。”
殷少岩对着墙壁:“来看你有没有伤心过度厥过去啊,谁晓得你塞好了没有啊?”
“哦,你等下。”说罢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殷少岩等听到拉链拉到位的声音才转过身来,正要说点什么来发泄刚刚的惊吓,结果却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卧槽,老谢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
殷少岩奔到他身边,循着裤子上的血迹找到了伤口,左手手掌上横着一条割伤,汩汩地往外渗血,看着就让人牙酸。
“没事,又不深。”
“个毛线!这说不定得缝针!你们怎么搞的?”
谢奕止正要说话,又被他打断,“不行,先去医院再说!”
“别,小魏走了吗?等他走了再去。先看看能不能止血。”
“这伤他不知道?是你自己弄的?”
谢奕止瞥他一眼,算是默认。
殷少岩整个人都很混乱,“靠,搞什么啊。玩自残?”
幸好谢奕止之前发烧翻出来的急救箱还放在客房内,殷少岩翻了翻,绷带什么的都在,就不需要再路过客厅了。
坐在床边,殷少岩摊开谢奕止的手掌。
“碘酒?双氧水?”
谢奕止眼角抽了抽:“双氧水。”
“嘁,你不是很能耐吗?还怕碘酒?”虽然这样说着,殷少岩还是拿过双氧水,浇上去,用无菌棉擦干,再小心裹上纱布。
谢奕止双眼看着手掌,心不在焉。
“说吧,你干了什么事,我看小魏师兄出来的时候都快哭了。”
谢奕止定了定神,道:“也没什么,就是又说了一遍分手而已,正式的。”
“他不能接受?”
“应该吧,既不能接受分开,又说不能这样子还跟我在一起。看着都替他痛苦,我就替他做决定了。”谢奕止扯开一个难看的笑,“我跟他说,我不爱他了,碰过别人再来碰我,想想就恶心。”
“”
“他说他没有,连那个女人的手都没牵过。他说这话时的眼神,看得我都要心疼死了。”谢奕止用完好的那只右手捂住眼睛,“可是我还是要说我不信,我想起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样子就恶心,对着他已经完全硬不起来了。”
“你也蛮拼的。”接下来的事情,殷少岩多少能想象得到。包括魏致以那直来直去的脑回路会如何行事,包括谢奕止是用了怎样凶残的作弊手段来证明自己真的硬不起来的。
“我向来当他是高高在上的小王子,大概从没受过今天这种屈辱。我居然也真舍得”谢奕止自嘲地笑。
“你又何必做得这么绝。”殷少岩把绷带紧了紧,打上结,皱着眉看绷带下面迅速地渗出血色来。
“这么做最好。难得他父母双全,家庭和睦,就算爹妈控制欲强了点,也算是个好人家,比我们这种人强多了。我和他父母,他不管最后选了哪条路都会觉得对不起另一边,我舍不得他痛苦,那就只好让他对我死心,反正血缘是切也切不断的。这样他也不会觉得对不起我。”
殷少岩放下手里的绷带,抬起头:“那你要怎么办呢?他们家庭和睦了,你要怎么办?你心疼他,谁来心疼你?”
谢奕止看他,眼中是他从不曾见过的茫然,那茫然刺得殷少岩几乎要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0章 欣慰()
魏致并没有在陈家待太久,殷少岩再次走出房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他把坏了一只手的谢奕止带到社区的诊室。因为社区不是一般的社区,诊室也就不是一般的诊室,规模和一家小型医院差不多了,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
值班医生看过谢奕止的手掌,听说这是他自己捏着美工刀割的,就把人狗血淋头地臭骂了一顿。这年头连初中生都不玩这么低档次的自残了。还好没有伤到神经,缝了五六针之后又把手包扎起来。听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至少有阵没办法沾水,也没办法使用双手键盘了。老谢垂头丧气地跟着殷少岩回了家。
怕老谢夜里孤枕难眠,殷少岩把房里的海豚给他放在枕头边,陪…睡。等到把人安顿好,殷少岩回到了自己房里。
天气渐渐凉了起来,殷少岩掀起被子,立刻扑进陈靖扬怀里不肯动了。
陈靖扬见他皱起眉一脸疲惫的样子,伸出手替他捏捏后颈:“又不开心?”
“天有点冷了。”
“嗯。”
“秋天闹分手真惨,我有点难过。”
“这事你也做不了什么,难过没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运气真好碰上你。”
“不,是我运气好。”陈靖扬温和地说。
殷少岩翻个身,枕着陈靖扬的肚皮傻笑。
“魏致走之前说,让我们多留谢奕止一阵子,怕他回家只有一个人呆着会出什么事。”
殷少岩一愣:“他要搬走了?”
“嗯。”
这是终于要放弃的意思?虽然这是谢奕止希望达到的目的,殷少岩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但别人的决定,也容不得自己置喙就是了。
“还有演唱会,魏致说会让李明远和赵诚接洽。”
殷少岩睁大眼睛:“他这种时候还记得说公事?太专业了。”魏致走出房门时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有他和谢奕止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换做殷少岩,绝对不可能还能在这种精神状态下还能记得工作。
“我看魏致心性向来挺坚韧的,”陈靖扬站在前辈的角度品评了一句,又问:“你真要去给他当嘉宾吗,要是不乐意的话不去也行。”
“我去,没有不乐意。小魏师兄应该是好意,而且做戏也要做全套。应该还有人盯着这件事呢,要是不去说不定他们又该说我们关系不和了。”
陈靖扬点点头,道:“也好,你可以在唱歌方面试试水。”
“嗯,也就能试试水了,声乐老师说我唱一首歌能用三个调,当歌手肯定不行。”
不知道情场失意变成工作狂是不是谢奕止和他前男友的通病,魏致离开陈家后的第三天,就传出了巡回演唱会加场,并延长到翌年二月的消息。从今年十月到明年二月,密集上演十场,全国巡回,整个一要钱不要命的节奏。
魏致和殷少岩的合作定在十二月的平安夜场,内部消息首先是在网上传播开来,率先引起了一大片来自cp粉的yooooo声。
全国旅馆都在摇的平安夜,小雪和师兄开演唱会,呵呵呵呵。
殷少岩对于cp不cp这种事情已经看淡了,只是最近在私信里捡到了一个关于陈靖扬的坛子地址。殷少岩不敢直接用私信给出的账号密码,他自己注册了一个,用小号忍辱负重地po了n多加精资源,终于获得了浏览私密分区的权限,得以进到高权限的兄弟限定专区里。
殷少岩没事的时候专挑年下攻文来看看,这个偏好小众到令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往往半个月也未必能刷出一篇新帖子来。
而在这个坛子的大神粉里,也有喜欢大神讨厌弟弟派的会员,偶尔会和爱屋及乌派掐起来,自从某个讨厌弟弟派的大手在兄弟区发了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