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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谦手上的签字笔在桌面点了点,这是他思考的惯有动作。
邹韵绮对陈靖涵出手这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为什么比自己还要看不惯陈靖涵。只是订了个婚而已,就以为能干涉陈家的家事,手未免深得太长了点。
还有这些没有眼色的蠢货。
老实说陈永谦很想酷帅狂霸拽地让那人“明天不用来了”,但不行。
之前邹韵绮出入星程如入无人之境,向来以未来女主人自居,他也没有怎么拦过,下面的人会听她的支使,也有自己的责任在里面。把人开掉只是一时爽,却是要落人话柄的。
陈永谦只觉得身上束缚得厉害,恨不得在办公区裸奔一圈。
但是不能。
淡淡扫了几人一眼,陈永谦道:“哪怕邹小姐已经过门了,也不是公司的人。下次再碰到,知道该怎么做吧?”
几人纷纷点头。
“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你自己去人事部扣奖金,扣多少自己拿捏,没有下次了。”
那小头目一脸感恩戴德。
几人离开后,陈永谦转过椅子看落地窗外风景,遥相对望的tk大楼,开阔无比的纯净蓝天,钢铁丛林间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的行人与车辆。
陈永谦俯视着街道许久,打了个寒战,转过身关上了窗帘。
*
陈靖扬把位子定在了一间比较大的港式茶餐厅包厢,老板以前是个挺有名的武替,后来拍戏时伤了背就隐退了,和夫人一起开了一家餐厅。两人交情不错,陈靖扬还和他学过几招。陈永谦在身手方面纯粹是个菜瓜,让殷少岩在这里和陈永谦见面他比较能够放心。
其实陈靖扬很想跟着去,但陈永谦那个用心险恶的坚持非得和殷少岩单独谈,陈靖扬按捺了半天也没按捺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弟控心,还是把人送到了那边,开了隔壁的包厢等着。
陈永谦进包厢的时候就看到殷少岩用一种炙热的眼光凝视着桌上的一碟芒果班戟。
陈永谦在他对面坐下,正要开口,就见殷少岩支起一只手掌打住了他的话头:“等等!”
“怎么了?”
“让我先吃一块,等下没胃口就亏了。”
陈永谦已经越来越习惯这人开口就是花式黑人,也没再觉得有多受打击,反倒是提议:“要不我们先吃了再谈?”
殷少岩看了看手边令人口若悬河的菜单,点点头:“可以。”
两人点了两份简单的套餐,相对无言地吃起来。
殷少岩一边吃,一边打量了堂兄几眼,总觉得他浑身上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太一样,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完饭殷少岩擦擦嘴,决定等下让尼桑帮他要一张这家店的会员卡。
陈永谦吃相比殷少岩斯文一点,虽然还没吃完,但见他已经放下了筷子,也就中断了进食,让服务员收走了餐盘。
两人各抱着一杯茶,隔着一碟吃了一半的班戟,相对无言。
殷少岩摇摇头,和话不投机的人吃饭总是会搞得跟相亲一样,其实这种先沉默吃饭,再话不投机的方式很值得推广,至少能减少神经性胃炎的发病率。
他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堂兄你找我是不是为了那百分之三?”
“没错。”
“急需?”
陈永谦耸耸肩:“其实只要你不打算转让给你妈,我也没什么急的,但就怕你留不住。”
殷少岩以为他说留不住是指自己会因为亲缘关系,抵不住压力最后对陈母松口,但他并不是陈靖涵,十分能硬得下心肠,所以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和邹女士都想要这百分之三,这不是一笔小钱,你们是在争夺控制权?”
“是啊,”听他叫陈母邹女士,陈永谦脸上出现了一个愉悦的笑容,“公司内部不团结,让你见笑了。”
“你爸呢,我是说董事长,他不管你们内斗?”
陈永谦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并不言语。
殷少岩倾身向前,正色道:“星程,或者说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司还在你控制下吗?”
陈永谦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你还对星程有兴趣?”
“没兴趣。”殷少岩摇头,“我只是需要足够的信息来权衡一下,这百分之三到底是留在手里还是转让,如果转让,又要转让给谁。”
陈永谦的右手食指在殷少岩看不见的地方一下一下轻敲着大腿,他在权衡到底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对方是敌非友,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敌人的敌人。
殷少岩似是看出他犹豫,于是继续加码:“上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大排档那次,你说发生了一件很恶心的事情,记得吗?”
陈永谦笑:“记得,怎么,你改主意要给我做心理辅导了?”
“难度太高,不做。我就是问问你,是什么恶心的事情,和陈家的事情有关吗?”
陈永谦盯着殷少岩看了半晌,笑:“你好像没那么单蠢了。”
殷少岩翻了个白眼给他。
陈永谦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十指交叉,郑重其事地说:“发生了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第132章 我圈真乱()
“发生了一件很恶心的事情。”陈永谦说。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然后呢?是什么事情。”殷少岩问。
“丑事,”陈永谦郑重了不到五秒,又笑了起来,摘下脸上扮演精英总裁的眼镜,嘲讽地说,“邹女士老蚌生珠,我们就要有个共同的弟弟了。”
殷少岩呆了呆,把陈永谦话里的意思上上下下咀嚼反刍了三遍,领会了里面的信息之后差点把杯子摔了。
“卧槽!”
陈永谦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当初自己打探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被震惊和生理性的厌恶刺激得当即就跑卫生间干呕去了。
#不能只有我一人毁三观#
陈永谦如果也像陈靖扬一样接地气,能偶尔刷刷微博而不是总让秘书组给他整理当日热门新闻的话,说不定会为刚才心里一闪而过的愉悦打上这么一个tag。
“我我我不信,她都几岁了!”
“四十三。”陈永谦淡然地回答,“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有见过她?”
“是”好吧,老实说也就见了一次,还是偶遇。
“因为孩子五个月,已经显怀了,她会出现在你面前才比较奇怪。”
殷少岩默然。
就说邹女士一副步步紧逼、誓要拿回百分之三股权不罢休的劲头,却迟迟没有约自己的儿子来面谈,有些奇怪,原来是不方便露面了。
如果自己真的是陈靖涵,知道了他妈的丑事估计要和她决裂第二次,而且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将星程夺回后让陈靖涵继承的谎言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会不攻自破,邹女士应该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这件事的。
殷少岩不是真正的陈靖涵,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任何感情上接受不了的感觉,陈家的人再怎么样也都是陌生人。
只不过未亡人和小叔子还搞出人命来了这是哪部动作片题材吗?
殷少岩脑中浮现出之前见过的雍容美艳的陈母的样子,推算起来那时她也有三个月身孕了,就是不知道当时见到自己儿子她有没有心虚。
大概是没有的吧,殷少岩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不遗余力地忽悠殷少岩把那些股份给他,还非常没眼色地抹黑陈靖扬。
“贵圈真乱。”殷少岩说。
“你也是她儿子。”陈永谦道。
“好吧,我圈真乱。你爸呢,她要和你夺…权,你爸不可能不知道吧。”
陈永谦脸上的笑意更加讥讽:“他当然知道,孩子还没出生就变着法子地架空我呢,他还以为我没发现他们的丑事。最近那女人被他送出国去安胎了,国内这边有点顾不过来,等孩子生下来,她再争取到剩下那些大股东的支持,把我从位置上捋下来也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你其实对这百分之三是很有需求的。”殷少岩说。
陈永谦看他一眼,也不否定。
“有件事我想不通,你爸这么着急把你权力收回来是为什么,你当总裁也都快两年了,也没把星程给败了,他就这么肯定那个不一定能生得出来的孩子比你适合当继承人?”殷少岩对陈家的八卦有了点兴趣。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陈永谦抿了口热茶,“他可能是怕孩子的事情败露了我会不给他们母子俩活路,就觉得星程的权柄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比较有安全感。呵,我当然不会给他们活路,要不是他把人送出了国”陈永谦对着殷少岩意味深长地一笑。
邹女士毕竟还是这个身体的生身母亲,殷少岩也不好表现地太无动于衷,只好一本正经地说:“违法乱纪的事情是做不得的,害人害己。”
陈永谦不屑地嗤笑。
“真的,”殷少岩认真地说,“高段位的坏人都是在合法的范围里害人,或者坏人能保证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然都只能说是不入流的害人法。我相信堂兄你一定是立志做个有品位的坏人的。”
陈永谦看着他,转动着手上的杯子,“别紧张,我既然现在奈何不了你母亲,短时间内也不会动她。”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又拈起一块芒果班戟:“那就好。”
其实陈永谦动不动邹女士,殷少岩一点都不在意,但她毕竟生了陈靖涵,稍微劝劝堂兄就当是还债了。
“我相信你已经有结论了吧,那些股份转给邹女士基本上就有去无回了。”
殷少岩点点头:“本来就没想要转给她,这不是我爸给我留的最后底牌吗,我现在活得顺风顺水,底牌当然要捏在手里以后再说。”
“你能保持中立我当然没有意见,但是它们在你手上未必能保得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