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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致?”殷少岩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小魏师兄是姓魏的,“没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不过也要学会遇到事情三思而后行”
“嗯,”殷少岩盯着棋盘点点头,“那次是我冲动了,给哥哥添了不少麻烦。还好魏师兄不计较,后面把事情压下了。”
“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麻烦就和我说。”姚老爷子说。
“嗯。”殷少岩正拧着眉毛面目狰狞垂死挣扎中,闻言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应完想想哪里不太对,猛地抬头,“嗯!?”
“小芳对你父亲一直有偏见,可能对你也不够上心。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你直接来找我,我虽然不管事了,说话应该还是有点分量的。”
殷少岩呆:“爷、爷爷”
姚老爷子见他一脸呆愣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玩,“当然这不全是为了你。你现在的身份除了你自己,还是靖扬的弟弟,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希望你身上出现什么不好的丑闻连累到他。”
殷少岩受宠若惊还没过一分钟,就被老爷子话语里的嫌弃意味伤害到了一颗少男心。不过最终目的是为了陈靖扬好,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自己干了什么牵连到尼桑的事情,姚霁芳未必会理睬自己,但陈靖扬,boss绝对会首先把他摘出来吧。
姚老爷子眼瞅着自己说完那句话,对方脸上的呆萌表情立刻暗淡下去,心中升起一种在欺负小辈的罪恶感。奈何他身处上位已久,早就习惯了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话一出口就不知道要怎么转圜,只好别别扭扭地说:“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像别的圈里人,吸毒乱搞什么都干,不然也不会任由你的名字和靖扬的绑在一起了。”这话他是打算说出来夸夸对方的,说完自己都感觉味道不太对,只好迅速地把话题拖回中心,不再展开,免得多说多错,“反正,你要是碰上什么不能处理的麻烦,就来找我!”
殷少岩眨眨眼睛,隐约觉得对方这是在示好,于是很乖顺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爷爷。”
姚老爷子看着殷少岩低头落子,用头顶的旋对着自己,觉得有些泄气。
殷少岩倒没有多想什么,反正姚家人都是属猫的。其实哪怕姚老爷子给出的背书只是出于对陈靖扬一个人的关心,他也没有什么立场觉得自己也该被纳入庇护的范围。
尤其是,自己和陈靖扬那样的关系,若有一天暴露于人前,姚老爷子未必能做得到他自己的承诺。甚至,头一个对付自己的可能就是他。所以还是不要有太高的期待,免得会陷人于不义。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当好一个小辈,以及在工作的时候不给陈靖扬抹黑,仅此而已。
这次下棋殷少岩似乎比上次坚持得久了点,最后输掉的时候局面也不怎么难看,不知道是因为有进步,还是因为老爷子手下留情。
午饭的时候桌上除了鸡枞蒸火腿还有一道菌菇煲,都是陈靖扬做的。
姚老爷子虽然状似轻蔑地说了一句:“大男人下什么厨房,哼!”但从下筷子的频率来看还是很满意这两道菜的味道的。
临走的时候据林叔所说,今天的老爷子的饭量比往常多了小半碗。
回家的路上殷少岩情绪不太高,陈靖扬开着车,见他那样,有些担心地问:“老爷子欺负你了?”
殷少岩摇摇头:“没有。他挺关心你的,对我也不错,还说要是碰到没法处理的麻烦就去找他。比小舅舅亲切多了。”
“那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比小舅舅亲切也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啊。他要是也看不顺眼我倒也算了,但是现在这样,感觉像是在欺骗老人家感情。他要是知道我把他外孙拐走了,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多失望。”
陈靖扬皱眉:“是我拐的你。”
“好吧,是你拐的我。”殷少岩耸耸肩,“在别人看来都一样啦,不管谁拐谁,都是我们人品有问题。在你的亲人的眼里,一定是我的人品更有问题。”
“爷爷果然还是欺负你了吧?”陈靖扬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话里的幽怨,殷少岩很少用这种自怨自艾自怜自伤的说话模式,会这样子多半是在什么时候受了委屈,“他说什么了?”
“就说我要是有什么丑闻会连累到你,要我碰到麻烦去找他。也没说错啦,反正每次别人黑我都会顺便提一下你的,他说的也是事实。”
陈靖扬不满地“啧”了一声,“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去老宅了。嗯,猫也接过来不给他们养了,反正你的朋友在家可以让他养。”
“别别别,爷爷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恶意的。而且亲疏有别,他会偏向你也很正常,是我玻璃心了。爷爷对我不错,不算欺负我。”
陈靖扬听了他的话,静默了片刻,伸出一只手在他头顶狠狠揉了揉:“你怎么就这么乖呢!”
“嗷!干什么放开我的头!”殷少岩双手并用地把陈靖扬的手掌拿下来,对着后视镜理头发,一边理一边说,“你觉得这是乖?老谢会说我这是在犯白莲花。”
“白莲花是什么?”
“我也不太懂,大概是一种白色的,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写了些什么蹲
第138章 土拨鼠()
十一月x日,宜动土,行丧,纳畜,造屋,忌出行,嫁娶,行房,求医。
陈永谦下班前看了一眼日历本,从鼻子里轻轻哂笑了一下。
日历是陈永谦年初逛庙会的时候顺手买的,顺手放在了办公室里,也就顺手用了下来。一天撕一张,已经快要撕完了。
忌出行这种指导性意见放在现代根本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也就婚姻嫁娶饭店开张什么的,需要从老黄历里汲取点灵感。
至于忌行房人生已经如此无趣,何必在这种地方苛待自己。
陈总把勒得脖子难受的领带松了松,又把硕大的智能手机塞进口袋里,双手空空地下班了。
自己公寓时不时会被未婚妻突然袭击,而老宅那边陈永谦总担心看到自己老爹的脸会一不小心吐出来,相比较之下江亦霖住的地方就显得像个世外桃源。
社区的安全系数极高,保安都是认卡不认人,百兆光纤宽带,绿化面积超大还有空中花园,家里的床也又大又软,一整个房间都是毛茸茸的地毯,按摩浴缸卫洗丽,酒柜里品种齐全,厨房设备堪比餐厅后厨,除了离星程有点远之外一切都好,这个脑子有坑的小明星简直比自己这个总裁还会享受。
原先是只偶尔去过夜,后来这个偶尔变得有些密集,简直像是天天在那边过夜,陈永谦于是很坦然地把自己的行李家当都搬了过去,完全没有觉得这样住到炮…友家里有什么问题。
哪怕江亦霖总是不在家,陈永谦一个人也能在他家里待得无比舒适,而这两天神经病小明星结束了电影宣传,会待在本市,日理万机身心俱疲的陈总裁觉得很有必要打一炮,打几炮,打好多炮,来冲刷一下被父亲以及父亲的姘头以及短视又见利忘义的大股东们摧残到枯萎的心灵。
天已经黑透,公司里没剩几个人,陈永谦跟同一层那些还在加班的人打了声招呼,刚想离开,想了想又停住,从钱包里掏出了五张软妹币,递给秘书组的新人:“我先走了,大家自己去买点宵夜。”
五张软妹币对这些能在顶层工作的员工来说都是小钱,而且在现今这世道也未必能买多少宵夜,但他们还是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看着秘书组的小姑娘欣喜地拉开抽屉翻出一堆外卖菜单,和同伴开始讨论弄点什么来吃,陈永谦那晦暗到想要反人类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了百分之零点五。
陈永谦坐着电梯从顶楼下来,电梯外是夜幕四合万家灯火,钢化玻璃上印出电梯顶上的灯光和自己面目模糊的影像。盯着地面下落的感觉有点像是从天堂坠落到尘世,但他心里明白这其实不过是从尘世到尘世,坠无可坠。
电梯下到停车场,陈永谦强塞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把手机从卡得死紧的裤袋里拔…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
神经病小明星:陈总回来吃饭吗?
陈永谦解锁打开短信界面,回了一句:嗯。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手机又震,江亦霖回了一句:那我等你。
因为嫌解锁麻烦,陈永谦就懒得再把手机拿过来打字了。
——把老子伺候爽了,有你的好处。
陈永谦对着手机发射了这么一句意念,希望对方能收到(才怪)。
车子驶出星程万里大楼,外面早已过了下班高峰,车辆稀疏,陈永谦按了按自己似乎已经饿了的肚皮,踩下油门,稍稍提速。
等到遇到红灯时,陈永谦才发现,刹车似乎是失灵了,想要降档已是不及,车子迅速冲出路口。陈永谦瞥见右边有一辆大巴行来,心道不妙,猛打方向盘转向试图避过。大巴一路鸣笛,车头撞上陈永谦的车尾。
黑色凌志失去控制,朝马路中央侧滑而去,一路冲上安全岛,仍是去势不减,拦腰撞上隔离栏杆。车身在压塌一段栏杆的同时凌空飞起,在马路上翻转两次后撞上对面停车线后的一辆小轿车,终于底盘朝天,彻底停了下来。
陈永谦脸贴着气囊,倒悬在车里,动弹不得。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也可能不死,但是快失去意识了是肯定的。
那么就要进医院,不知道交警到现场以后会联系谁,可能会看了他的钱包先打去公司,然后他老子就会得到消息,再然后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伤得重不重,他老子会不会趁你病要你命地把他的权利都收回来。家里人都那么靠不住,简直生不如死,可是还不能死。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个神经病小明星是不会收到消息的,他还在家等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