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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吓成那样,要推辞本宫的茶?”
她想了想,又道:“花婕妤能够从香美人的局中不动声色地逃开,又借着惠妃和丽妃二人之力复宠,风头压过了焦昭仪几个,在后宫新人里再寻不出第二人,这样一个聪明人,要说她会在本宫跟前慌张,怎么可能?她为何要故意做出畏畏缩缩的样子?她想做什么?”
她想不到,燕枝等人更是一头雾水。
“方才花婕妤来,可有说丽妃冤枉,为她求情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孙清扬问道。
燕枝几个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婕妤娘娘只说要给丽妃娘娘送些食物进去,看一看她,奴婢记得,她还说娘娘滥用私刑,不给丽妃娘娘吃饱饭,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丹枝年纪最小,记性好,把刚才花婕妤进来后的事情想了一遍,答道。
孙清扬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求情,说明两点,一,她知道丽妃并非冤枉的;二,她想本宫误会丽妃,认为那些事情确实是丽妃做的。若是前者,还好理解,后者,她为什么要陷害丽妃,又要故意在本宫跟前装成那般样子,引得本宫疑心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吩咐霜枝:“叫人盯紧花婕妤,她到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哪怕就是她在一朵花、一棵树跟前逗留的时间久了,都给本宫好好查查。还有燕枝,再去查查尚衣局,到坤宁宫里的那些丝线,除了丽妃的族兄外,还有谁在给宫里头采买。”
且不说孙清扬那边查得如何,花婕妤离开坤宁宫后,很快就传出皇后娘娘心狠手辣的消息,说是花婕妤跪地不起,为求见丽妃一面都没被允准。
虽说丽妃犯的是谋害太子之重罪,但这人在临死前,都不让见一见,未免也太不通人情再想到静慈仙姑当皇后时的宽厚,宫里头自然就多了些对孙清扬不满的声音。
而对丽妃情深义重的花婕妤,自然成了众人称赞、同情的对象。
焦昭仪伙同几个位分低的妃嫔,甚至打算给她摆一桌席压惊,为她宽心。
当然,主要是为了显示焦昭仪的宽厚、亲和。
人在落魄的时候,会记得将她从泥泞中拉起的那只手,况且是这个重情重意的花婕妤,焦昭仪觉得这会儿收拢她成为自己人,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花婕妤令皇后不快,恐怕不光因为丽妃,还有她最近甚得帝心的缘故,自己在这个时候,对她示好,花婕妤还不向皇上推举她焦甜甜?
可惜,到了长阳宫,焦昭仪的宫女去扑了个空,花婕妤并不在长阳宫里。
她在永宁宫中。
“花婕妤,外头传言,可是真的?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在私下里头传皇后娘娘的不是。”虽然是怪责花婕妤的话,但何嘉瑜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花婕妤苦笑:“臣妾要说那些话没有半句是臣妾传出去的,惠妃娘娘您可相信?”
何嘉瑜愕然:“不是你传的,那会是谁传的?总不会是皇后娘娘往自个儿身上泼脏水吧?”
花婕妤摇了摇头:“臣妾也不知道那些话怎么传出去的,或许是奴才们口风不紧。不过,那日里,臣妾瞧着皇后娘娘真是像外面传的那样,气血匮竭,这些天热得臣妾早晚屋里都用着冰,她那里半点冰没有不说,座上还铺着白狐皮,身上穿得虽然是纱衣,但臣妾瞅着那下面,好像还有厚袄子。脸色也不好,尽管抹着胭脂,也掩不住面色苍白。”
何嘉瑜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难怪前些日去坤宁宫请安,本宫就觉得她像是长胖了一般,原来,是穿了厚衣服在下面。她这般处心积虑的隐瞒,只怕是已经非常不好了,不过如同强弩之末一般,硬撑着而已。”
花婕妤瞅了瞅何嘉瑜的样子,恍然大悟:“是您,是惠妃您下的手对不对?”
“什么是本宫?”何嘉瑜回过神来,生气道,“本宫是听到她不好的消息高兴,但本宫还不至于下那样的手,尤其不会对皇太子下手,本宫再也生不出孩子,就算她不好了,本宫能够上位,也得有太子傍身,怎么会蠢到冲太子下手的地步?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何嘉瑜不喜欢花婕妤,一直都不喜欢,因为皇上说花婕妤和年轻时的她相像。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身边有一个长得像她,却要争她宠的女人,但她仍然对花婕妤很好,帮着花婕妤谋划争宠,让自己的嬷嬷教花婕妤在宫里头如何做一个宠妃。
皇上看见花婕妤,就会想起,永宁宫里头,还有一个这样艳色照人的女子,想起他们曾在一起缠绵的那些个夜晚,想着想着,就会来永宁宫里坐一坐。
只要皇上来了,她总有法子留住皇上。
而且,还会赞她对花婕妤亲善、大度,不愧是太孙妃时就嫁到宫里的人,知节懂礼,识大体。
所以,帮花婕妤,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
她不仅自己帮,还拉着袁瑷薇一道帮。
花婕妤知道,比起自个儿,惠妃对丽妃的感情更深,也更复杂。
既有同为咸宁公主伴读就结下的情分,也会怨责丽妃当日做局害她在公主跟前丢脸。
但在这么些年,风风雨雨一道走过,互相倾轧又互相扶持中,那些个年少时的吵吵闹闹,倒成了她们一份温馨的记忆。
所以,她肯定比自个儿更盼着帮丽妃洗脱罪名。
而且,在惠妃的心里,就算这两件事真是丽妃做的,她也只会拍手称快。
花婕妤和她们走得近,自然也就听过何嘉瑜抱怨那个六艺不如她们,家世不如她们的孙清扬,一步步都比她们高,比她们得皇上欢心,比她们会生孩子,如今还入主坤宁宫,接受她们的晨昏定省。
不仅如此,花婕妤还知道从惊马事件中,惠妃明白了,除非能够找到令皇后必死,自个儿又能安然脱身的法子,否则,就是害死皇后,中宫之位也和她无关,只怕还会连累家人。
惠妃决不会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当然,不妨碍别人下手,她乐见其成。
所以听了自个儿的话,惠妃会生气,这话要是对外面露一点点口风,就算皇后查出来和她无关,只怕也会怀疑她。
一直以来,惠妃都把自己的妒恨隐藏得很好,皇后虽然知道她有些骄纵,有些不满,却绝想不到惠妃竟然盼着她死,所以凭着她们近二十年的交情,平日里总会容她和丽妃几分。
正如花婕妤猜测的,何嘉瑜对孙清扬可谓爱恨交织。
且不说她们这么多年同患难,共富贵,就是当日她攀附投靠胡善祥,若不是孙清扬帮着在朱瞻基跟前说话,膝下一直无出的何嘉瑜和袁瑷薇是不可能先后封妃的。
如果旁人下手,何嘉瑜不会挡着,但要她自个儿对孙清扬下毒手,她还真狠不下心。
一同从青葱少女到美艳少妇,这么些年,比后来进宫的那些个人,到底多一点相濡以沫的感情。
所以花婕妤一说是她下的手,她就很是气愤。
花婕妤说那话,却是存了试探何嘉瑜之心,见何嘉瑜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对不起,惠妃娘娘。臣妾只是一时口快,乱猜的。”花婕妤连忙道歉,还继续大胆猜测,虚心请教,“按娘娘刚才的说法,只有生了孩子,或者正怀孕的人,才会对皇后使出这样的狠招,难道是那位?”
她的手指了指永宁宫的东边。那是长安宫,静慈仙姑胡善祥现在所居之地。
何嘉瑜本来没有这么想,听她一说,倒睁大眼睛,有些兴奋道:“说不定是,听说皇后气血两亏是因为生产之时服用了郁金,那会儿,那位主可还怀着孩子呢。要不是因为太子,她也不会丢掉中宫之位,说不准,就为这个恨死了她们母子,下此毒手也未可知。不过,她如今又不侍寝,就算害死她们母子,她也落不了好啊?难道纯粹只是为了报复,来个鱼死网破?这下有好戏瞧了。”
她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花婕妤却不愿就这个话题纠缠,笑道:“管她们呢,咱们就坐山观虎斗,能得利益最好,得不了,也损不着咱们。在您这儿坐了半日,臣妾也该告辞了,如今皇后娘娘还疑心着臣妾呢,在您这儿坐久了,别带累您也被她疑心。”
何嘉瑜撇撇嘴:“她如今就是杯弓蛇影,看谁都像是害她们母子的坏人,这两天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就怕有人再对她下手,要本宫说啊,当皇后到了这份上,不当也罢。”
花婕妤笑了笑,并不再搭话,施礼退了出去。
花婕妤一走出永宁宫的殿门,何嘉瑜就阴沉着脸吩咐道:“你们在暗中让人给本宫盯紧花婕妤,看她都和谁接触,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查一查宫里头,谁最近怀了身孕,却一直瞒着人。”
何嘉瑜在人前表现得冲动而莽撞,就是想给人错觉,她没什么心机。
花婕妤故意到这儿来引她的话,她心里清楚得很,花婕妤就是想借着永宁宫的口,把胡善祥意图害死孙清扬母子的话传出去。
花婕妤的话她之所以半分也不相信,是因为她曾苦劝过胡善祥先下手为强,都没被采纳,那个时候胡善祥尚且没有动手,怎么可能到了现在狠下心?
很快,何嘉瑜得到了回音。
长春宫的赵贤妃,月信已经七天未至,还有去年新入宫的沈美人,怀孕已经月余。
大宫女晚萝说完这些,欲言又止。
何嘉瑜看了她一眼:“说话别吞吞吐吐的,还查到什么?”
“奴婢查到内务府的份例里,还有一位妃位的用度,但所有的东西都是运往宫外的,奴婢想细打听,内务府的公公却叫奴婢少管闲事。”
何嘉瑜听了沉吟片刻:“这事你别管了,皇上身边的大内侍王瑾,平日里,咱们给他没少塞东西,也没怎么麻烦过他,这好钢要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