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帕恕6裉箧傻囊馑迹巡怀苫沽碛幸裕俊
孙清扬挥了挥手:“你别问了,我也只是担心她罢了。对了,母妃请的太医有没有说什么?”
“因为知道贵嫔可能会挂记这事,我给晴雨阁的丫鬟们说了,一旦有什么情况,让给菡萏院回个话。这半天没见人来,想是没什么事情,要不等会儿我送汤圆过去再问一问吧。”
孙清扬想了想:“算了,你把我盒里那颗金珍珠拿一颗给宁嫔送过去,还是不要送什么汤圆了,只说那珍珠圆滚滚的,送与她压惊。”
收拾齐整的杜若进来听见,嘟起嘴不情愿地说:“那金珍珠可是皇太孙赏您让串珠花的,您一共才十颗,送给她一颗,再上哪找那么好品相的珠子来配?今儿个可是我们救了她,要谢也该是宁嫔来谢我们,怎么倒要您破财?”
孙清扬笑起来:“怎么杜若你成了个小气包,守财奴了,平日里给你打赏封红,你可是回回嫌主子我给少了。”
杜若拿了干帕子站在孙清扬身后,给她绞头发:“那能一样吗?您打赏封红给我们,是肉烂了还在锅里头,这送出去的,可就成别人的了。再说她宁嫔一副娇弱不胜力的样子,当司帐那会儿,我就说她比个主子还有派头,可巧不就说中了?”
“七八个司门、司帐,就她怀了孕,一步登天,成了皇太孙的嫔妾,等殿下回来,要是他带出去的司门再有一两个怀孕的,他屋里的人一大堆,我看您能顾得了哪一个?就您这十颗珍珠,说不定还不够赏的。”
孙清扬不吃醋,杜若心里可是为她不平了许久,不光不捻酸吃味,还要帮着照看皇太孙殿下的大小老婆们,她家主子也真是太心善了。
孙清扬一边示意福枝照她的话做,一边和杜若闲扯:“哪儿能那么巧,她们都是喝了绝育汤的,要不皇太孙殿下也不会带去北巡。”
杜若鼻子里哼了一声:“宁嫔不也是喝了的,怎么就怀上了?当时奴婢还在想怎么殿下陪皇上北巡,没把最得宠的宁嫔带去,现在想来,怕是那会儿她已经知道自己怀上,怕跟着外出颠簸保不住胎。依奴婢看啊,这宁嫔心眼儿多得很,您可别被她娇滴滴的样子骗了。”
孙清扬不以为然:“殿下走前几日她才侍寝,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就一准能怀上?怕是凑巧,你多想了吧。”
杜若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宁嫔的做派让她觉得还是小心些的好:“要不是这个原因,她怎么会不跟着去?要是她想去,殿下肯定会带她,那几个司门、司帐里,就她最得宠了。就宁嫔那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动心,贵嫔,你可别小瞧了她。”
孙清扬笑起来:“她再强,还能强过那几个去?你太多心了。殿下虽然喜好女色,却不是昏庸之辈,在他跟前儿用心机,只怕死得更快些。”
“反正她能够一举得孕这件事,我就觉得很玄乎。除开这个原因,我想不出为何她会不跟着殿下去。”
“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虽说是跟着殿下,那北边又冷又寒的,怎比得京师处处繁华,她不去也不难理解。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左右她现在怀着殿下的孩子,我能保全的就要保全,殿下嘴上不说,心里可盼着呢,别人家像他那么大的年纪,早当爹了。”
宁嫔待袁嫔派来送花送瓶的人一走,立马就吩咐老嬷嬷:“把那梅花想法偷偷埋了,瓶子收到库里去,在我未生产之前,都不要拿出来,若是有人问,只说我怀了孕,对这些花花草草的过敏。你亲自去整,不要经别人的手。”
老嬷嬷虽然疑惑,但仍然照她的话去做了,等回来之后,见宁嫔坐在榻上怔忡的样子,拿了件衣服给她披在身上,叹了口气:“你虽不肯给嬷嬷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猜到了几分,自太子妃殿下安排您到这晴雨阁来,有什么事,也不敢使南雁她们去做,吃食次次都要用银针试了才敢入口。你现在是怀了身子的人,固然要小心,但这样成天疑神疑鬼的,怕对孩子也不好。”
宁嫔垂下泪来:“嬷嬷,除了你,我谁都不能信,谁都不敢信。虽然升了嫔位,可你我都知道,我这个嫔和其他的嫔不一样,不过是换了个房子,配了几个丫鬟、婆子,人手上比袁嫔、赵嫔少一半不说,吃穿用度,哪一样及得上她们?”
“今儿个人人都有大毛的衣服,只有我,穿着棉衣、棉裙,笨拙得像只熊似的。这些都无所谓,再怎么着,也比从前当司帐时,只得一个小丫鬟,两个人睡一个屋来得强,比那还苦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我都不怕。”她恨恨地说,“只是,虽然想到了她们要害我的孩子,可没想到会那么明目张胆,当着众人的面呢,就把我往下推。偏没有一个人出来指她,我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会儿她又叫人送什么花来,哪会是好心。”
老嬷嬷抱住她:“我的儿啊,当初我劝您出宫,好好地配个良家子弟,你不听,偏要蹚这个浑水,你现在知道了吧。这皇宫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比她们都先有身孕,自然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这还有六个多月才生呢,你怎么防?”
宁嫔抬起脸,神情显现一抹犹疑:“嬷嬷,今儿个是孙贵嫔救了我,你说,我该不该信她?”
老嬷嬷在她回来时,已经听过事情的始末,但这会儿听见宁嫔的发问,也犹豫起来:“万一,她要是表面善心,其实是趁你不备害那孩儿性命呢?这条路,可不敢走错一步。”
宁嫔叹了口气:“嬷嬷提醒得是,在这宫里,不敢乱相信人。左右今儿个太医说虽然没事儿,但应当静养,我就在屋里躲上六七个月,难不成她们还能到屋里来取我性命不成?”
老嬷嬷还没说话,就听见被宁嫔打发到外面的丫鬟在门外扬声喊:“菡萏院的福枝姑娘求见宁嫔。”
宁嫔略一思忖:“嬷嬷,你出去说我才睡下,看她有什么事吧,我就不起来了。”转身进了里屋躺在榻上静听外面的动静。
福枝听了老嬷嬷所说,将手中的小锦盒打开:“这里面的金珍珠,是孙贵嫔让送来给宁嫔压惊的,说这珍珠圆滚滚的,最是宁心安神。另一个,贵嫔让提醒你家主子,孕期不易闻花草,尤其室内不要放那些个东西,让你们平日小心些,不要把带香味的东西放到主子屋里,免得伤着了宁嫔肚子里的皇嗣”
老嬷嬷一一应了。
福枝正准备走,突然想起太医诊脉的事情还没问,少不得又询问了一回。
老嬷嬷赔着笑说:“劳烦孙贵嫔惦记了,贵嫔真是宅心仁厚。请福枝姑娘回去告诉贵嫔,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以免再受惊吓,我家主子睡前还说,看能不能给太子妃殿下说说,这几个月她就不出门了,免得再有个意外,伤着皇嗣,主子也百罪莫赎。”
福枝点了点头:“嬷嬷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对了,你别忘了给太子妃和太孙妃两位殿下那边都报个平安,她们一准也惦记着呢。”
老嬷嬷心道,要真惦记,早就该遣人来问了,可见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嘴上还是笑着答应:“老奴这就遣了人去。”
福枝这才告辞而去。
等老嬷嬷一进屋,宁嫔就从榻上翻坐起来,刚才在里屋她虽然听了几句,却不是很清楚,听完老嬷嬷的细述,她疑惑地说:“真不知道这孙贵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是真关心我吗,怎么可能?一定是想用我来博贤惠之名,和太孙妃比高下呢,嬷嬷你不知道,今儿个她救我这一出,母妃肯定赞她高义,一会儿还不知道会赏什么好东西下去。”
她顿了顿道,“反正,不管是谁我都不能轻信,自己小心为上。那金珍珠虽然珍贵,却也不知里面有无古怪,嬷嬷也一并收在库里吧。只把孙贵嫔送的那二百两银子,换些碎银子,收着平日里用。眼下,这银子可比那什么瓶啊珍珠的管用,正缺呢,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送这个也算她有心了。”
老嬷嬷欲言又止。
宁嫔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嬷嬷可是想劝我依附孙贵嫔,保全我腹中的孩儿?”
老嬷嬷叹了口气:“我看那福枝姑娘言辞恳切,孙贵嫔送您这金珍珠,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更别说那二百两银子,真是体贴,都是若要存心害您,她今儿个又何必救您?在这宫里您毕竟是独木难撑,何不借此机会,和那孙贵嫔多亲近亲近呢?”她劝导道,“毕竟您位卑人微,将来孩子生下来,也养不在膝下,太孙妃自己有了孩子,尚且自顾不暇,还不如养在那孙贵嫔跟前儿,她若是个心善的,你也有机会和孩子多亲近。”
宁嫔摇了摇头:“嬷嬷也说,她若是个心善的,万一不是呢?这宫里头,谁不是表面装得一团和善?就那称姐道妹的人,最爱捅刀子,我再三考虑,还是小心为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至于这孩子能不能养在我跟前儿,事在人为,现在没有机会,未必以后没有机会。你说,若是太孙妃的孩子出了事,她又一直生不出,我的孩子养在她跟前儿,以后岂不有机会当嫡子一般?”
虽然宁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几乎低不可闻,老嬷嬷还是吓了一大跳,警惕地看看左右,连声说:“我的儿,你可不敢生出那样的主意,那是死罪,想都不能想的。这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不该得的强伸手,是要出大祸的。别的不说,真有那么一天,也肯定是留子去母,你还有命活吗?”
宁嫔的眼睛闪出一丝疯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的孩儿我活不活的有什么干系。”
老嬷嬷一把抱住她:“孩子,这天下的母亲最想的就是和自己的亲生骨肉在一起,哪怕不能相认,在一起就好。这没娘的孩子,纵然得了天大的富贵,也没有快乐可言,你可不敢,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