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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林丹汗闻讯远遁青海。他与明朝的关系彻底破裂,明朝甚至将林丹汗遗留的财物及部众移交给后金。后来林丹汗与西藏藏巴汗、康区白利土司月顿多吉和喀尔喀绰克图台吉(却图汗)结成“反黄教联盟”,企图东山再起,但很快于1634年去世。
历史评价编辑
明朝对林丹汗评价较低,称他“年少嗜酒色”'21'、“沉溺酒色”'15'、“嗜利好色,驭下无法”。'31'另一方面又说他是“虏中名王,尤称桀骜”。'4'
清朝对林丹汗亦持否定评价。清人魏源称林丹汗“有宋康(宋王偃)、武乙之暴”。'32'
蒙古传统史书对林丹汗评价很低,如水晶鉴称其“无道”、蒙古源流称他“心中生嗔,而化六国为乌有”,总之是一个横行无忌的暴君形象。他与绰克图台吉、藏巴汗、白利土司月顿多吉被蒙藏史书贬为毁灭黄教的“四恶汗”。这显然是出于黄教史观得出的结论。林丹汗得到差评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在统一蒙古的过程中损害了许多蒙古封建主的利益,导致众叛亲离,最终归于失败,话语权落在了作为胜利者的满人和蒙古封建主那里。当时,蒙古封建主纷纷向后金控诉林丹汗的罪恶,其中一个写道:“因这个罪恶的察哈尔汗性情暴躁,对众人危害极大,即使是宗族至死至穷绝不会归附他的缘故就在这里。”'33'
近现代以来,林丹汗在蒙古的评价得到极大改观,认为他是一个志在恢复成吉思汗霸业、将一盘散沙的蒙古复归统一的英雄之主,又坚决不向后金投降,显示了蒙古民族的气概。如乌兰夫称他为“反抗异族压迫的英雄”。'34'蒙古人民共和国学者则肯定林丹汗“对满洲的侵略计划曾经表示坚决地反对”“企图对于所属各部实行强有力的集权,并且建立起一个在他控制下的统一独立的蒙古”。'35'
日本学者萩原淳平对林丹汗评价较高,认为他怀有富国强兵、复兴蒙古帝国的梦想。同时指出“蒙文资料,除有关喇嘛教的以外,就是曾受过林丹汗的压迫、持有被害者立场的人们所写的资料。清朝的资料是出自这种立场的资料:即以其与明朝的战争为主,使蒙古不妨碍他们的行动,并尽量把蒙古拉入自己一方,以便更有利地贯彻对明朝的政策。而明朝的资料则是反映这种立场的资料,即:在对哈赤的战争中将蒙古拉入自己一方,以利于战斗,如有可能则挑起哈赤与林丹汗之间的战争,使其两败俱伤。”总之,反映林丹汗一方立场的史料的缺失是造成林丹汗未能得到正确评价的原因。'36'
第146章 与明议和(一)()
天命十一年,九月初一日,皇太极于盛京城大政殿继汗位,焚香告天,诏以明年为天聪元年。
继位大典之后,皇太极便与金国的十四位贝勒议定君臣之礼,并盟誓昭告天地。仍旧保留“四大贝勒”之职位,并赋予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位大贝勒有训斥子弟的管教之权和辖束之权。余下册封的十一位“子弟贝勒”依次是七阿哥阿巴泰、十阿哥德格类、十二阿哥阿济格、十四阿哥多尔衮、十五阿哥多铎、济尔哈朗、杜度、岳托、硕托、萨哈廉、豪格。如若子弟贝勒有欺君罔上,或是藐视三位大贝勒之举,则将受以严处。
其后,皇太极将多铎、阿济格二人统领的正黄、镶黄二旗改色为正白旗与镶白旗,而将自己亲领的原正白旗改色为正黄旗,又夺杜度的原镶白旗主之位,交由豪格,改色为镶黄旗。
先汗遗世,新汗继位,自然免不了许多人使节前来盛京,既是吊唁,又是前来贺礼。
当然这之中亦不乏另怀鬼胎,虚情假意之举。比如袁崇焕。
听闻哈赤去世,而皇太极继位新汗的消息后,袁崇焕立刻遣使臣前来盛京吊唁。
明知到此举乃是为了刺探虚实,面对这个杀父仇人派来的使节,皇太极不仅没有气恼,反倒落落大方地接待明朝使臣。并且效仿此举,亦派遣了一位金国的使臣去往宁远,希望与明交好。
冬十月,袁崇焕偕刘应坤、纪用、赵率教等将巡历锦州、大、小凌河,议大兴屯田,渐复原经略高第所弃旧土。
袁崇焕并上书言:“辽左之败坏,虽是人心不固,亦缘失有形之险,无以固人心。兵不利野战,只有凭坚城、用大炮一策。今山海四城既新,当更修松山诸城,班军四万人,缺一不可。”天启帝回书准许。
月初,皇太极令代善和阿敏领军,协同阿济格、岳托、豪格等贝勒,率精兵一万,往攻蒙古喀尔喀扎鲁特部。
这虽不是豪格第一次出征,但却是皇太极钦点下,第一次作为将领出征。所以临行之前,海兰珠特地去了探望了他。
如今豪格封了贝勒,自然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他得知自己能带兵出征后,别提多起劲了,据说晚上觉也睡不着,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恨不得立马就飞去喀尔喀,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海兰珠知道,他这样兴奋,是因为想要好好表现,让皇太极对他有所褒奖。豪格这孩子,什么心事都写在了脸上,从小皇太极就对他严苛,更是事事都希望他做到尽善尽美,如今自己的阿玛成了汗王,他自然也不能丢脸。
有时就连海兰珠也拿他没办法,人家十七岁的阿哥、贝子,都出落得成熟稳重了,皇太极十七岁的时候,也娶了两门福晋,生了豪格了。再看看他,皇太极将吴尔古代的女儿许配给他做嫡福晋,成亲到现在他连这福晋的门都没入过。
十七岁的豪格,已经出落的仪表堂堂了,五官眉眼比起皇太极来,倒是更像他额娘多些,棱角分明,俊俏不凡,分明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偏偏在这方面,脑子还没开窍。
他是皇太极唯一的儿子,又身为嫡长,虽没有正式册立,但人尽皆知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盛京城不知道多少大户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他攀亲戚,他都无动于衷,捣弄些舞刀弄枪的把式,或是跟索尼、鳌拜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们厮混,活脱一个长不大的青春期少年。
海兰珠这回亲手绣了个平安符,她绣工不怎么样,还是请教过了哲哲以后,才勉强用红绸做了个像模像样的平安符给他。
半个月后,全军大胜而归,不仅如此,豪格还亲手斩杀了扎鲁特部的鄂尔塞图贝勒,立了大功,连皇太极也大为吃惊,设宴褒赏他。此战还生擒巴克贝勒父子及喇什希布、戴青、桑噶尔寨等十四位贝勒,并俘获其子女人民牲畜。
月末,金国的使臣回到盛京复命,并带回了一封袁崇焕亲手所写的议和书信。
自皇太极继位之后,海兰珠能见到他的日子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他常常是一大早就去了大政殿,处理政事,夜深了才能回宫。
迁都近两年了,许多宫殿的建造修缮都进入了尾声,十王亭与大政殿乃是最早完工的。继位之后,皇太极没有移宫北城的汗王殿,一向不主张大兴土木以免劳民伤财的他,也没有再大兴修建皇宫,而是将四贝勒王府在原基础上逐步扩建成为新汗宫。
他的两位福晋,哲哲顺理成章地成了大福晋,而布木布泰则为侧福晋。
这天海兰珠才去看望过了哲哲和布木布泰,返回自己的屋子,就遇上了神色惶惶的范文程。
“我正要去找你。”
范文程穿着一身文臣的朝服,连连道:“出事情了咱们进屋说。”
这两个月风平浪静,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海兰珠寻思,多半是今日早朝上出了什么事,才会令他忙不迭就赶来找她商议。
范文程进屋入座,先是连饮了三杯茶,才说道:“你可知道袁崇焕写信来,要与金国议和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此事非同小可,她又随时留意着时局的风吹草动,怎么可能不知道。
“汗王他虽然表面谦和,与明朝使节有言,希望议和休战,可是今日早朝时有一名汉人生员,名叫岳起鸾,他力主与明议和,奏疏说若不议和,汉民便会逃亡殆尽,若和好,就应速行放还汉人,或归其绅士。汗王听罢,未动声色,而后将他给杀了。”
海兰珠倒吸一口凉气,只听范文程继续道:“汗王嘴上说要议和、要休战,此举看来,不过是作戏给那袁崇焕看的。明廷如今的态度很是强硬,宁远一战后,袁崇焕主掌了关外军政大全,大修城池备战。还大张旗鼓地派使臣来看金国笑话,汗王明面没有动怒,心里肯定是气得不行。今日这岳起鸾,简直是撞在了枪口上,从今往后,约莫是没人敢再提‘议和’二字了。”
“他当然是气的。那袁崇焕明知努…尔哈赤是死于自己的红夷大炮之下,还装腔作势地派个使臣过来,两国交战,不杀来使,说是吊唁,不如说是来羞辱他的。”
她虽未亲眼见到皇太极接待明朝使节时的情形,但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忍着怒火,假意言笑。
海兰珠在脑海中前后梳理了一遍局势,不免叹息道:“可是议和,确实是如今唯一的法子”
“谁说不是呢?宁锦是明朝在辽东的死防线,说什么也得咬住,宁远攻不下来,不如议和以缓解眼下剑拔弩张的局面。何况汗王初登大位,威望不高,三大贝勒皆和他平起平坐,金国如今处于劣势,正是要革新的时候,再去碰宁远这块硬石头,只会内伤更甚。”
范文程忧心忡忡道:“我们这些汉臣是不敢再说什么了。若是你的话,兴许汗王还能听进去半分”
于是入了夜后,海兰珠特意留神没有睡熟,待皇太极回了屋,换下了黄袍褂,她才下床点起一盏火烛。
“这么晚了,还没睡下?”他有些诧异道。
海兰珠不急不缓地倒了两杯茶,“听说你今个在早朝上发火了,可是真的?”
他皱眉坐下,“不提也罢。”
“杀了一个求和的汉生,可是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