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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饰叛洞蠡劢10年的憎恶、羞辱情绪一并迸发。朝鲜臣僚纷纷痛切陈词,“使彼虏得知我国之所秉守,不可以干纪乱常之事有所犯焉。则虽以国毙,可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也”。在一片慷慨激昂的气氛下,仁祖拒不接见后金使团,不接受其来书。后金使团愤然离开汉城,沿途百姓“观者塞路,顽童或掷瓦砾以辱之”。
仁祖在三田渡向皇太极跪拜
该年四月,皇太极在沈阳正式举行称帝大典,朝鲜使臣罗德宪、李廓拒不下拜。皇太极非常气愤,认为这是朝鲜国王有意构怨,决定举兵再征朝鲜。该年十二月二日,皇太极亲自统帅十万大军亲征朝鲜。清军渡江后,扬野战之长,舍坚城而不攻,长驱而南,仅仅十二天便抵达王京城下。京畿之内“上下惶惶,罔知所为,都城士大夫,扶老携幼,哭声载路”。仁祖再次将王妃、王子和大臣妻子送往江华岛避难,自己则率领文武百官退守南汉山城等待各路勤王军的到来,同时派出崔鸣吉等人赴清营谈判,拖延时间。朝鲜请和书中写道“朝鲜国王谨上言于大清宽温仁圣皇帝:小邦获戾大国,自速兵祸,栖身孤城,危迫朝夕如念蒙丁卯誓天之约,恤小邦生灵之命,容令小邦改图自新,则小邦之洗心从事,自今始矣。必欲穷兵,小邦理穷势极,以死自期而已”云云。皇太极见朝鲜君臣求和之切,毫无斗志,乃对其迫降,下令清军包围南汉山城,伐木列栅,绕城驻守,山城内粮草断绝,不得不杀马充饥。各路勤王军队也被清军击败,朝鲜君臣只有坐困孤城。仁祖曾经爬到南汉山城的南门,看到城下清军黑压压一片,不禁长叹。清军在望月峰上升白旗书招降二字,又致书仁祖,令其出城投降。仁祖则复书“重围未解,帝怒方盛”,所以不能出城请降,“古人有城上拜天子者,盖以礼有不可废,而兵威亦可怕也”。见朝鲜方面还在纠缠于出城投降的细节,不耐烦的皇太极下令用火炮攻城,同时清军又攻占了江华岛,俘虏王妃、王子、宗室76人,消息传来,见大势已去,仁祖只好求和。
1637年正月三十日,仁祖率领群臣出南汉山城,徒步前往汉江东岸的三田浦清营拜见皇太极,伏地请罪。皇太极降旨赦之。双方筑坛盟誓,朝鲜去明年号,缴纳明朝所赐诰命敕印,奉清朝正朔,定时贡献,并送质子二人。此外,朝鲜朝廷中主战最坚决的洪翼汉、尹集、吴达济三人被清军索要,在沈阳就义,号称“三学士”。此役为朝鲜历史上着名的“丙子虏乱”。清朝班师途中顺势攻陷皮岛,拔除了明朝在辽东沿海的最后一颗钉子。'3'
丙子虏乱之后,朝鲜成为清朝的附属国。世子李溰长居沈阳,另外一质子则由凤林大君和麟坪大君轮流担任。同时朝鲜还要岁贡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白苎布200匹、各色绵细2000匹、各色细麻布400匹、各色细布万匹、米万包等等。
第148章 与明议和(三)()
于是,面对朝鲜,要攻还是要和,金国再次陷入两难。
李永芳坚持议和:“我等奉大汗之命,应仗义而行。我们前与朝鲜书,许以遣大臣莅盟当班师,如今却要食言,是为不义。”
岳托和济尔哈朗得了皇太极的旨意,自然是坚定支持李永芳得意见。
阿敏听后,见自己得不到支持,遂怒骂李永芳,“你这个蛮奴,那么多话!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岳托不愿见二人闹得太僵,便据理力争,在中间调剂道:“我大金御前禁军甚少,蒙古与明朝皆乃敌国,一旦边疆有战事,回师都来不及,当未雨绸缪立刻班师。”
于是,在李永芳不卑不亢的坚持议和下,岳托则联合济尔哈朗,见机行事,与阿敏分兵驻营,又以朝鲜国王李倧的弟弟李觉为人质,再派使者去见李倧,李倧同意向金国岁贡财物,并签下“江都之盟”,缔结盟友。
阿敏却以不知情为由,仍旧固执己见,带兵进攻了汉南平山,大肆烧杀抢掠。
朝鲜国王李倧闻风后仓皇出逃,逃至汝矣岛,并向明朝和毛文龙请罪,声称导敌非自己的过错,请求明廷支援。
朝鲜战事紧迫,而这边盛京城里的皇太极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三月五日,皇太极亲自接见了袁崇焕派来送信的使臣杜明忠,并着手给袁崇焕回第二封信。
此封回书,袁崇焕写到:往事七件,汗家抱为长恨,而我能无动于衷吗?但追思往事,究其原因,不过是我边境不法之人与汗家的不良部落口舌相争,致起祸端。这些口舌之争,我希望我皇上与汗同样忘掉。然而汗家十年战斗,驱赶夷夏百姓,肝脑涂地,血洒辽东,天愁地惨,极悲极痛之事,都为此七宗,难道我就无一言可说吗?
信中不仅驳斥了“七大恨”得内容,拒绝了所谓和谈的礼物,更反要金国将其所掠得得辽东人口一并归还明朝。
汗宫里,范文程正一字一句细读着此信,给皇太极出谋划策。
“范学士怎么看?”
范文程搁下信,说了四个字:“毫无诚意。”
海兰珠正坐在暖炕上闭目养神,听见了范文程的声音,才转醒过来。
“这袁崇焕倒还真是有意思”
“此番围捕毛文龙的计划失败,征明大计,还请汗王认清局势,瞻前顾后,再做定夺。”
范文程不免有几分顾虑,“何况朝鲜那边局势亦不明朗,若是阿敏贝勒执意要占山为王”
“不要紧,那朝鲜国也不蠢,只怕早就与明朝串通一气了。就等攻下了王京,届时朝鲜再和明朝来个两面夹击,他撑不了多久,就会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
海兰珠换好衣裳,去给他二人备茶点。不知为何,最近入春之后,她总是格外嗜睡,成日什么也不做,就是在案前读会儿书,挨不到一个时辰,便开始犯困了。
“醒了?”皇太极慈眉善目地望着她,全然没有方才聊政事时的严肃。
“再睡下去,真是要成睡美人了”
“睡美人?”
她打了个哈欠,在他身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瞅着范文程。
范文程轻咳了一声,尴尬地喝了口茶水,就道:“汗王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文馆了——”
“你着什么急?”海兰珠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逮着你一回,可别想溜了。上回让你把那姑娘领来给我们瞧瞧,一直拖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范文程压低了声音道:“现在还为时尚早”
海兰珠狐疑地看着他,分明是浑身不自在的模样,不免疑心道:“你——该不会是在单相思吧?”
一听这话,范文程瞬间脸红到了耳根,默默地抿了一口茶,没有再说话。
“哈哈,这样一说我倒真有些感兴趣了。”皇太极打趣道:“范学士,到底是哪家姑娘?用不用我替你做主,下令赐婚?”
范文程呛一口茶,“不用、不用——谢汗王好意,只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
海兰珠敲了敲皇太极的脑门,“赐婚、赐婚,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腐朽思想。你让人家自由恋爱,水到渠成不好吗?”
范文程看得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道:“范姐,在汗王面前你还是注意一下举止为好。”
“也不怕你见笑,二十年了,她一直是这样,我就喜欢看她胡闹。”
皇太极笑着捉住她的手,“自由恋爱?像我们这样?”
“差不多啦”
海兰珠才没心情同他打情骂俏呢,继续追问着:“你不想那么快介绍给我们认识也行,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哪一旗的,家世如何?”
“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不是旗人”
“哦?我本想着,怎么说也要给你个类似李永芳的‘抚西额驸’当当。没想到到范学士瞧不上咱们八旗的郡主。”
“是微臣自认没这个福分——”
说到额驸,海兰珠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看过的桥段。就是鹿鼎记里嫁给了额驸吴应雄的建宁公主,貌似也是皇太极的女儿虽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她总是有几分好奇的,谁让她是看金庸的书长大的呢?
唉,想远了,想远了她赶紧拉回思绪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不仅是嗜睡,还容易跑神,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正巧聊到了李永芳,范文程立马掉转话题,“说到这,听闻前段时间阿巴泰贝勒还在府上发牢骚呢。大约是不满自己身为兄长,却被排在了子弟贝勒之列,扬言再不赴宴”
“他是庶出,先前八旗旗主里头也没他,难不成想跟三大贝勒平起平坐吗?”海兰珠随口嘟囔了一句。
“瞧瞧,这一群贝勒,整日争来争去的,都还没你来得深明大义。”
对此,皇太极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道:“七哥就是那样的人,爱逞口舌之快,既然无伤大雅,就随他去吧。”
正在这时,正黄旗的侍卫进殿奏报。
皇太极安插在辽西的影士,隔三差五就会传来书信,且通常不在早朝上正式递交,而是直接交到了皇太极手中。
结果,原本好好的气氛,被这一封谍报给彻底搅和了。
皇太极读完谍报后,霎时间火冒三丈,将那书信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我还以为这汉人以天-朝自居,当是有几分大国气度的,把那孔孟之道、仁义廉耻挂在嘴边,没想到也不过是一诈小人——”
他突然这么一发作,连海兰珠也吓了一跳,赶忙捡起信来一看,才知道原来那袁崇焕所谓的议和,不过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
信中写,袁崇焕亲自监工,大举修筑塔山、大凌河、锦州等城的防御工事,修城屯田,以屯养战,并训练军民,加置火炮,时刻准备反击作战。
正如范文程所言,这所谓的和谈,根本毫无诚意,更多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