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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望那杯中水,握着她的手,在纸上落下一个“水”字。
第202章 称帝尊号(二)()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好意思,贴的时候作者智商不在线,贴了两遍重复的内容,修改vip内容字数不能少于原数,所以这章还有四千字多字的写好了就换换后会在内容提要发通告的
包括小剧场也会换掉,接下来应该到结局都不断更了么么哒づ ̄3 ̄づ
(待替换是作者早前存的现代文==)
海兰珠早就心有莫属道:“这个水旁起得好;是画龙点睛之笔。”
此言恰恰正中了皇太极的心意;他握着她的手;在纸上落下一个苍劲的“水”字。
“我们满洲的起源,离不开河水以水比道;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天下莫不知;而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之不祥;是谓天下王。正言若反。治国之道;也尽在一个水字中。”
他另一手扶在她的腰上,耳鬓厮磨道:“何况,我既决定称帝尊号,便有自己的私心。”
“什么私心?”
“水也是我们结缘之地;苏子河、叶赫河、乌拉河、太子河;你的名字中也有水旁”
海兰珠转过身;嗳声道:“你怕不是故意这样说,来取悦我的吧?”
皇太极含笑问:“若是真的;你可感动?”
若这个“清”字里真有她的痕迹存在;如此莫大的光耀,她从前只怕连想都不敢想
“改国号一事,是范文程他们几位汉臣之谏。先祖自北宋时建立国;金国旧称一直为中原人所恶,变更国号,也是为免旧朝之恨以扰今民。大清要灭明而取天下,明帝的名讳中,皆以木为辈。木生火,而水生木,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其意源远,合一个清字,正好是清平盛世。”
皇太极抱起她横坐在案上,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道:“但我方才所言,也是真的。”
她楞然唤道:“皇太极”
“我自小习汉学,却不懂汉人;与兄弟们争夺…权位,却不知本心所在是自从遇见了你,我才有了所爱所求,明白了皇天生我为何。我想娶你为妻,所以才要做这个大汗,我想让满汉通婚,和睦相处,再没有仇恨汲纳汉民,推行文教,我这二十多年来的心血,都是为了今天。”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薄唇,“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我想在有生之年,给你一个清平盛世。”
“我当然记得”
那一年,是万历四十三年的春天也是他们最快活的一段日子。
他们相识多年,可今日再听他说这些动情之话,海兰珠依旧还是心跳怦然,仿如初识热恋的甜蜜。
或许他们的爱,在这浮华人生间,伴随着历史的兴盛和衰亡,早就深入到了肌肤乃至骨髓之间了。
他在她的唇上落下绵长一吻,仿佛时光也就此驻足
“筝筝,属于我们的清平盛世,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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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己卯。
代善与和硕贝勒济尔哈朗、多尔衮、多铎、岳讬、豪格、阿巴泰、阿济格、杜度率满、汉、蒙古大臣及蒙古十六国四十九贝勒以三体表文诣阙,其文中曰:“恭维我皇上承天眷佑,应运而兴。当天下昏乱,修德体天,逆者威,顺者抚,宽温之誉,施及万姓。征服朝鲜,混一蒙古。遂获玉玺,受命之符,昭然可见,上揆天意,下协舆情。臣等谨上尊号,仪物俱备,伏原俞允。”
皇太极阅过后,乃曰:“尔等贝勒大臣劝本汗称帝尊号,已历二年所。今再三固请,本汗重违尔诸臣意,弗获辞。本汗既受命,国政恐有未逮,尔等宜恪恭赞襄。”
此言一出,群臣顿首叩恩以谢。
庚辰,礼部进仪注。
壬午,斋戒,设坛德盛门外。
四月乙酉,皇太极于德胜门外祭告天地,行受尊号礼,定有天下之号曰大清,改元崇德,群臣上尊号曰宽温仁圣皇帝,受朝贺。
行过登基大典后,皇太极便遣官以建太庙追尊列祖祭告山陵,并于大政殿与群臣定议会典细节。
大清初定,修缮之法令,典礼之仪规,光是走一遍章程就挨到了戌时。
皇太极回到东宫时,海兰珠已经酣然入梦了。
今日的大典,海兰珠自然也去了。
她穿了一件藕色的吉服,梳着二把头,虽然丽人清淡,皇太极却能不费余力的在茫茫后妃中寻到她。
半个月里,皇太极软磨硬泡了许久,希望她能陪在他身边祭天行礼,她却到最后也不肯答应。
海兰珠心中是有分寸的,哲哲毕竟是中宫之主,她才是那个理应陪在他身边的人帝后相偕,琴瑟在御,这才是群臣想要看到的。
她已经占尽了宠爱,总要为大局着想,为科尔沁而考虑
皇太极卸下龙袍,蹑着步子走到床边,掀开一角锦被,从身后正搂住熟睡的海兰珠。
他自然地将手环在她腰上,总觉得自她从明地回来之后,身子一直很瘦弱,好似怎么调养,吃再多的山珍海味,腰肢还是这样细。他甚至不敢用劲去握,生怕会给折断了。
太医定期来为她把脉,都说她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平日饮食吃得过于清淡,气血偏虚,才会一直怀不上孩子。
皇太极心里着急,倒不是为了想要子嗣,而是想到自己也不年轻了,以前觉得来日方长,总是会有孩子的,这会儿他却生怕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他们的孩子。
怀里的人儿翻了个身,不知梦见了什么,还老大不高兴地扁了扁嘴。
皇太极趁她睡得正乖,怜惜甚浓,抱着左亲右抱了一通,终于是将她给闹醒了。
他的手早就钻进了她的衣衫,正覆在迷情之处。
海兰珠懒懒地睁开一丝眼帘,不必猜也知道是他。
她本睡得正香,这下被生生闹醒了,好生不悦,遂嗔道:“做什么——想听我改口喊皇上?”
皇太极讪皮笑脸道:“是,朕想听你喊皇上。”
她近来有些受寒,一到晚上就困得不行,通常晚饭之后就睡下了,于是了当道:“我才不呢,我要睡觉——”
“这才第一日,你就敢这样无视朕?”
皇太极轻车熟路地去挠她的痒痒,立马惹得她是一阵咯笑。
他这么一闹,算是将她的睡意也彻底给驱散了。
海兰珠挨不过他,于是捏声细嗓道:“臣妾就知道,皇上今晚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所以臣妾特意给皇上准备了个笑话。”
“说来听听。”
皇太极兴致勃勃。
海兰珠像模像样地说道:“从前有一位书生,租了一间僧房来读书。可是这书生每日都出去游玩,一玩就是一整天。终于有一天,书生喊来书童道:‘取书来!’于是书童去找僧人,借了一本昭明文选。书生看了看:‘太低太低!’书童又拿来了汉书。书生道:‘低!’书童又拿来史记。书生还是:‘还是低!’僧人惊诧不已,前来问他:‘此三部书学问甚高,熟读其一,足称饱学。足下俱都嫌低,真乃大才啊!’你猜书生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海兰珠清了清嗓子,“你说啥呢?我要睡觉,不过想取书作枕头罢了。”
皇太极一听,感情她是在变相地折损他不通情趣呢。
他提手揪了揪她的耳朵,一板一眼地问道:“朕‘低’吗?”
“皇上,你说呢?”
海兰珠没好气地指了指紧握在她胸前的罪魁祸‘手’,嘀咕道:“有人想明明睡觉,有人却偏偏不解风情”
皇太极这才作恍然大悟状,抽出了手道:“怪朕的书低。”
“不错,悟性很高。”海兰珠满意地扭过身去。
皇太极很快又贴了上来,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她的身子很暖,也很软
“今天在朝上,将这后宫的宫名也给定了下来。”
他一口咬在她玲珑娇小的耳垂上,“从今往后,这里就叫做关雎宫。你就是朕的宸妃。”
她低吟一声,“哪个宸字?”
皇太极执起她的手,在手心里写划了一个“宸”字,解释道:“这个宸字,是我亲自选的。论语为政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宸,乃星天之枢,是帝王的称谓,朕是一国之君,你便是帝王之妻。”
不得不说,这番话,倒是很受用。
“宸宸妃”
海兰珠默念着这个封号,心中几度凝滞。
宸,乃星天之枢,是帝王的称谓,朕是一国之君,你便是帝王之妻
他挽住她的手,眼中的深情早已饱经征战与岁月的磨砺,变得难辨棱角。
“朕给她们的是头衔,是名分。朕想给你的,是一颗为人夫之心。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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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皇太极下旨追尊始祖为泽王,高祖为庆王,曾祖为昌王,祖为福王,考谥曰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庙号太…祖,陵曰福陵;妣谥曰孝慈昭宪纯德贞顺成天育圣武皇后。追赠族祖礼敦巴图鲁为武功郡王,追封功臣费英东为直义公,额亦都为弘毅公,配享太庙。
丁亥,群臣觐圣于大政殿表贺。
皇太极谕曰:“朕以凉德,恐负众望。尔诸臣宜同心匡辅,各共厥职,正己率属,恪尽忠诚,立纲陈纪,抚民恤众,使君明臣良,政治咸熙,庶克荷天之休命。”
群臣顿首曰:“圣谕及此,国家之福也。”
皇太极以受尊号礼成,下令大赦。
丁酉,皇太极在大政殿行加封叙功。
封大贝勒代善为和硕兄礼亲王,贝勒济尔哈朗为和硕郑亲王,多尔衮为和硕睿亲王,多铎为和硕豫亲王,豪格为和硕肃亲王,岳讬为和硕成亲王,阿济格为多罗武英郡王,杜度为多罗安平贝勒,阿巴泰为多罗饶馀贝勒;诸蒙古贝勒巴达礼为和硕土谢图亲王,科尔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