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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
发布后,她就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无尽的白『色』渐渐随着眼皮的垂落变黑。
第二天,她刚收拾完自己准备出门,就接到了场务打来的电话。
场务用冰冷冷的声音通知温衣岁今天不用来现场了,只需要改剧本即可,并列了几乎是一周的量的需要改动部分给她。
“我可以去现场改的。”她比较喜欢看着演员再对剧本作出改动,这倒不是因为她的私心,确实是个人偏好。
“不用,温编你不用来现场。”
她狐疑:“为什么?”
“不知道,导演通知我的。”
“……行,我知道了。”可能是昨天ng了太多次,他一时不想见到她。
“对了,你写完了发三份,一份给陈导,一份给制片,一份给王易琛。他们过目了会再印给别组的。”
她一滞,细长的眉眼一颤,问:“王易琛?”
场务低头翻了翻别的资料,随口应付:“嗯,好像这次剧本改动就是他给陈导提的建议,陈导觉得不错,让你改的。”
挂断电话后,温衣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出门装扮,自嘲地笑了。
不让她去片场,看来也是王易琛的意思。
那句不想见到她,原来连杀青都等不到了。
她有点生气,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王易琛仿佛从最开始就对自己有偏见,好像她在第一次见到他之前就得罪过他一般。
他们都这么说,她也不扭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天整,把剧本改完了。
一份发给陈导,一份发给制片。
还有一份,她印了出来。
气在头上,她随手从行李箱里扒拉出来了自己最常穿的白『色』羽绒服和白『色』护耳帽,穿上雪地靴就夺门而出。
因她戴着一个口罩,走进片场的时候没人认出她来,她倒也自在,先是找到了埋头搬道具的徐丽。
温衣岁点了点徐丽的肩,她回头,没认出来人,小小的脸皱了皱问:“你是?”
温衣岁勾手把口罩扯到下巴下方,笑意盈盈:“小丽,是我。”
一秒,两秒,徐丽竟然激动地嘟起委屈的嘴,冲着她就是一个熊抱。
“大大我都两天没见着你了。”
温衣岁解释道:“这两天在埋头改剧本。”
“辛苦大大了,不要太拼了,”温衣岁正想感动,听到徐丽下一句,“记得留点时间给新文。”
“噗。”
徐丽笑嘻嘻,小声说:“毕竟我的第一身份是忠实读者嘛。”
刚毕业的人真是可爱。
温衣岁笑笑问:“小丽,你知道王易琛在哪吗?”
她点点头:“嗯知道啊,他在休息室呢这会儿,二楼左边靠电梯那间。我刚上去的时候看关着门,好像听说他要午睡吧。”
“好的,谢谢啊。”
“大大,你怎么总是找王易琛呀,该不会你以前提到过的偶像就是他吧!原来你喜欢阳光型的。”
温衣岁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用食指拨了拨下巴上的口罩,它就弹了上来。
“不是他。不过我确实喜欢阳光型的。”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没想到,眼一颤,在原地杵了会儿。
良久,她补了一句:“我拿剧本和他商量一下而已。”
温衣岁走楼梯到了二楼,休息室的门微微敞着一条缝,她从袖口伸出指节泛白的手,正想扣门,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以后再有她编剧的,拒接。”
手一滞。
又听到他的助理问:“诶为什么啊?”
“没什么为什么,不喜欢而已。”
温衣岁愣住,她还记得那天他笑着说以后她若是还有剧,一定要请他来演。
“所以才让她去改剧本别来片场?”
“嗯。”
她把剧本握成筒,推开门。
“不劳费心。杀青后,两不相干。”
第14章 十四()
温衣岁一出现,助理张霆就慌得不行,手足无措地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而他的老板还好整以暇地闭着眼,背对着温衣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得他心惊肉跳,生怕背后说人坏话已经得罪了编剧,这一招又火上浇油了。
虽说温衣岁影响力不大,但娱乐圈里但凡有点风声,就容易被敌对的人抓了去,酿成祸害。
他连忙伸出手戳了戳王易琛,见他缓缓睁开眼,便一个劲地对他挤眉弄眼,一边探头和温衣岁打招呼。
“温编,好巧啊,你也在。”
说完恨不得咬舌自尽,这算哪门子的巧。
王易琛仍旧没有转身,微睁的眼注视着镜子里的温衣岁。
她看起来很平静,唯独紧绷的五官无处不透着怒气。
温衣岁走到他跟前,把卷起来的剧本一端递到他面前。
他抬起眼,偏头瞥去。
耳边有她细弱的喘息声。
她的手紧紧捏着剧本,指骨一处红一处白。
他伸手接过,也握在手中,起身。
温衣岁顺着他起身的轨迹移去眼,刚才还俯视着他,现却只得仰视,只一瞬,她便偏过头,收回空落落的手。
“剧本改完了,你看下。有问题邮件发我就行。”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要走,帽子上的绒球晃悠晃悠的,绕着他的眼。
看着她好似决绝的背影,王易琛忍不住勾起一侧的唇角,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额角,浅褐『色』的瞳孔中闪着狡黠的光。
“生气了?”
她已走到门边,刚跨出的左脚又被这句话拉了回来,猛地转身。
“你觉得呢?”
她全当自己十年的欢喜喂了狗,说起话来也不拐弯,直来直去。
他不作答,闲适地靠着梳妆台审视着她。
她反而笑盈盈起来说:“对,我生气了。”
助理深感这里即将弥漫硝烟,慢吞吞地弯下腰,从两人之间经过,侧身溜出屋,把向外开的门关上了,自觉地抵着门。
王易琛把剧本随手扔到一边,走近她,扬着下巴俯视她。
“那天晚上的事,忘了吧。”他坦然自若地说道。
“我凭什么?”
“凭你的身份威胁不到我,而我,能让你进不了这个圈子。”
威胁?
她能威胁他什么?
写一个长篇大论说他是个多么怪戾的人?
恐怕先死的人是她。
她嗤笑了声,只觉自己瞎了眼。
“手机给我。”
王易琛眯起了眼,压低声音说,简单的四个字里潜藏着极大的威慑力。
分明是他在威胁她。
温衣岁一愣,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里,『摸』到那四四方方的手机,用力攥紧。
“不给。”
王易琛倾身靠向她,『逼』得她退后了一步,背紧紧地贴在门上。
他嗤笑了声,伸手撑在门上,将她圈住,低头看她红着的鼻端。
“手机给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连最后一分的笑意都敛去了,清冷得让她觉得甚至是刻薄。
“我说了不给就是不给!”温衣岁抬头瞪他,伸手推开他,转身想推开门,推了一下,没开,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用肩把门撞开,门外的张霆一个踉跄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艰难地爬起来,『揉』着『臀』部,眼里只有温衣岁奔走的画面,狐疑地转过头看王易琛。
那眼神仿佛在说:老板你对温编做了什么?
王易琛自是没有开口。
其实刚才温衣岁刚进片场,他就看到了。当时他刚睡醒,站在二楼,斜倚着栏杆看着偌大的一楼大厅,一晃神,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窜进了片场。
那件几乎是刻在他记忆中的白『色』羽绒服和护耳帽。
他冷笑了声,回到休息室内,故意留了条门缝,没有关严实。
一整天,温衣岁都坐在角落里,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字,一副对戏毫不关心的样子。
散场时,她走得最快,和寥寥几个人招呼了声,就从后门离开了。
等王易琛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温衣岁早早不见了踪影。
他巡视了遍四周,皱起眉。
那天晚上她一直握在掌心的手机在他眼中如一根刺,像她这样小小的人物,多得是想凭一段视频或一则录音吸引眼球炒作的。
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想到这,王易琛的眼睫颤了颤。
“王易琛!”
他停住脚步,微笑着回头,看到一个举着手机的人跑来。
“王易琛,你手机落下了。还好我看到了,不然被有心人捡去了就麻烦了。”那人气喘吁吁地把手机递给他,他有些愣神地接过。
锁屏界面是他的一张杂志照,穿着白衬衣,戴着金丝框眼镜,脸上有收不住的温软笑意。
“那我先走咯。”那人没等王易琛说话,就跶跶跑走了,埋头继续搬着杂物箱。
王易琛重新低头,把手机翻了个面,手机壳是黑『色』底,左下的角落里有只水彩风的胖猫,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他蹙起眉,这张锁屏图,他有印象。
但想不起是在哪。
他走了两步,靠在窗沿,漠不关心地把手机放在窗台上,打算等助理来了,让他拿给管失物的人,毕竟他不知道在哪。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窗边的后门向外拉开,冷风突突地灌了进来,他皱眉拢了拢衣领。
又是那抹白『色』的身影,跄跄地跑了进来,从他身边经过。
“小丽,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黑『色』手机,手机壳背面有只猫的。”她气喘吁吁地问道,神『色』紧张。
哦?
王易琛关了自己的手机屏,揣回口袋里,饶有兴致地重新拾起被搁在窗台上的手机,细细打量起锁屏。
想起来了,在她的微博见过。
她这番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