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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衣岁听了会儿,切了台。
入眼的又是王易琛。
定睛一看,这是娱乐频道正在采访他。
他换了身休闲的卫衣,妆容和发型还与台上无二,出现在镜头前,无可挑剔。
温衣岁放下了手心的遥控器,仰着头眯眼看着画面里的他。
现在再重新从屏幕里看到他,心境和以往截然不同。从前的遥不可及,到现在的天天见面。从前的满心欢喜,也变成了厌。
她啧了下嘴,把电视关了。
王易琛被簇拥在记者堆中,笑盈盈地接过几个话筒捧在手心,微微前倾仔细听着他们的问话。
人设不倒。
一位娱记直奔主题问:“请问关于最近的绯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甚至有些莽撞。
王易琛的笑凝了凝,撇过头看别家的记者,几不可见的冷了脸。
他淡淡说:“关于此事,公司已发了声明。”
“请问是什么让你选择在事业巅峰时期公开恋情?”
“网上有不少声音怀疑这次的公开恋情是为了炒作,对此你的回应是?”
“请问你为什么要单独送编剧回家,是否为脚踏两只船?”
“温编当晚为何喝醉?”
“并没有拍到杨若的身影,贵公司说杨若那日一同在的消息是否属实?”
寥寥几个与此事无关的提问被淹没在了这些洪亮的声音中。
王易琛蹙起眉,嘴角一挑,戏谑又凌冽的声音划过。
“请多关心我的作品,而不是生活。”
话音未落,他已将话筒轻轻松开,等着记者们惊恐地接回自家的,随即便大步流星离开,助理张霆跟在其后。
王易琛回到自己的车内,接过张霆递来的水抿了一口,扯了扯卫衣领口的松紧带,垂着的眼再抬起时已经布满了刀锋般锋利。
因为去找公司法务谈事情而忙碌的经纪人在一小时后才赶来,前脚才刚进了王易琛的酒店门,后脚就看到被他砸到地上,一路滑行到脚底的手机。
只见王易琛扬了扬下巴,眼风扫了他一眼,想问的话便都传达了。
房间内的气压很低,张霆怯生生地缩在沙发一角,刻意坐得离王易琛很远,连身子都背离着他后倾着。
经纪人到底还是婚记娱乐圈多年的老油条,并不会被他偶尔发发的脾气吓到,捡起手机摆回桌上,对症下『药』,用着同样冷冷的语气回应。
“这事是你闹出来的,先不说你为什么私下和温编见面,还送她回家。你扪心自问,你和温编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你别以为我没点醒你,就是没看到。”他叹了口气,坐到王易琛斜对面的沙发上,用肘抵着膝盖,双手合在一起,一脸愁样,故作深沉,“你和杨若的绯闻,是她公司搞出来的,小演员想借着炒作绑上你而已。不过我没挑明,比起让媒体继续那你和温编做文章,不如先顺水推舟。”
经纪人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堆,意在此时因王易琛而起,而公司是为他擦屁股做好人的那个,所以他不能抱怨。
王易琛淡淡拿起茶几上摆放的茶杯,指尖传来瓷杯透出的滚烫,覆手将茶水倒在了玻璃几面上,砰一声将杯又放下,冷声说:“撤掉。”
经纪人的笑意一僵,拉下脸来:“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说些笑话。”
“怎么,我还得和杨若谈场恋爱堵了媒体的嘴?”王易琛反问,“你应该没忘合约里我说过什么。”
王易琛反感一切违背他本意的公司决定,一旦发生,都是公司的锅。这是当初他和曾坤被公司挖来时的要求。
经纪人闻言只是皱眉,手里反复收着一沓纸,王易琛瞥了一眼,起身回房。
虽然两家公司的声明都有意将群众的视线从一个还未『露』脸的编剧身上转移到表面上似乎更匹配的王易琛和杨若身上,但还是有不少网友抓着拍摄到的二人在街上拉扯最后一同进车的画面不放,字里行间里都透着对杨若也在场一事的怀疑,鉴于双方已公开恋爱关系。
抱着看客心情的路人们纷纷一边倒地认为,编剧与王易琛有一腿,而杨若出面说她也在场只是为了二人今后的发展给了个台阶下。
一天时间,微博上的风向已天翻地覆。
前一天还士气浩『荡』地讨伐杨若配不上王易琛的大流,转眼间就变成了同情杨若顺便说她是傻女人的那批人,仿佛感同身受地觉得自己男人出轨了一个小编剧般,满腔怒气。
第二日,温衣岁照常出现在片场,蜷在角落里的一张躺椅上打着瞌睡,手机上的微博已经被她卸载,安心地求个心静。
她才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人喊了醒来,她回头看了一眼,竟是高玲英老师,披着貂皮大衣,挽着长发,眉眼弯弯看着她。
温衣岁一惊,没料到高玲英编剧也来了现场,翻身从躺椅上下来,捋了捋衣角笑盈盈地迎上前去招呼。
二人走到一间无人的休息室攀谈起来。
高玲英先是寒暄问了几句跟着剧组改剧本的感受,后又灌输心灵鸡汤般地与她分享了自己年轻时初入这个圈子时闯『荡』的经历,温衣岁听过在心里过了遍,第二天还能记得多少还未知。
侃侃而谈的高玲英突然停下,话题一转,转到了温衣岁这几日已经听得耳皮子都起老茧的绯闻一事。
说来一整个上午都是配角的戏,无论是戏中戏还是戏外都是主角的二位主演今天还未在片场出现过。
“衣岁,”高玲英拢了拢搭在手腕上的衣服,“你年纪尚小,初入此行,也许不太懂得这里的利害关系,但千万别和那些人扯上关系。”
她一句那些人,看似雾里看花,却有明显所指。
高玲英细长的眉眼一垂:“有些人看起来和善,对你好,其实未必。这里,利益关系永远是第一位。”
因林艺叮嘱她照顾温衣岁,她便多嘴一句。她这次来倒不是为了温衣岁,只是来和导演和制片说一下剧情方面的问题,只是恰巧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常常冷着面,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
她话一毕,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面向门坐着的温衣岁抬起眼,左手还抓着右手的手腕摩挲着。
“高老师也在啊。”王易琛还是一身的便服,红透的耳尖仿佛昭告着屋外的寒意。
高玲英回过身,和蔼地笑了笑,瞥了一眼表情麻木的温衣岁,招呼了声便从休息室离开。
温衣岁也起身,想跟在高玲英身后,索『性』把休息室让给王易琛。
只是一支手臂撑在墙上,堵住了她的去路。
“微博上的事,不用太在意,”他压低声音,语调平平,“会让公司澄清的。”
半晌,温衣岁笑眯眯地抬眼:“哦,我没看微博。”她耸了耸肩,拎起他横在面前的手臂,斜过身子出去。
第22章 二十二()
剧组在京上赶着日程又拍了三两日; 转眼就到了启程去桂林的日子。
温衣岁提前和徐丽商量了住在一起; 徐丽也兴高采烈地表示自己会和剧务说明。
除了演员们按照自己的行程自行订了航班; 大多数剧务人员皆是抱团一起走的。
因为时间安排紧凑; 飞机在晚上八点启程。
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赶到机场时已经天『色』渐晚,温衣岁把行李箱托运后; 就坐到了休息区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杨若是主演里头唯一一个也赶这班飞机的。
她今天穿着一件咖『色』的圆领; 一条修身的牛仔; 批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像个三『色』拼图。
只见她径直走向温衣岁; 坐在她的身侧,摘掉了看似毫无用武之地的墨镜。
听到身边的响动,温衣岁睁眼。
这几日,她和杨若在片场不是没碰面,只是都留于远远地点个头的关系罢了; 她这一遭坐到身边,着实令她受宠若惊,当下就有了不妙的想法。
果不其然,剧组里八卦的人投来打量的目光,窃窃私语着; 其中不乏一些“正宫”、“第三者”等词; 看似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在说,但却没有令人愉悦。
“我听说温编不习惯和多人住一起?”也不知她为何毫无逻辑地开始了这一句话。
温衣岁点了点头; 手臂搭在身侧的椅背上; 远远看去; 坐姿比之身边的杨若就粗鲁了不少。
“嗯。”
“啊。”杨若突然惊呼了声,吓得温衣岁一个激灵,锁起眉头一脸不知所谓地看向杨若。
只听下文是:“那温编在桂林要住哪?”
……
这突然来的关心,竟让她感到有些惶恐。
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安。
她自知杨若是不喜欢她的,以往看见她了也装没看见,冷眼相待,所以她当然对杨若没什么好印象,心知肚明这些全是表面功夫,拼得就是谁的演技得劲。
“和道具组的同事一块住。”温衣岁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匆匆结束了这场被人当做动物园猴子观看的谈话。
按照原本安排好的行程,剧组能在午夜前赶到住处。
怎料天公不作美,再加上航空管制,飞机延误了近三小时,起飞时已是十一点,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地顺着窗沿顺流而下,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温衣岁靠在窗边,仿佛自己每次乘机都是下雨天。
飞行中,因为时间原因,大半的人都打着盹,少许抱着毯子看起了电影,小屏幕的一闪闪映在脸上,刺激着感官。
这巨大的鸟落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温衣岁和徐丽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一行人一走出飞机就打了个哆嗦,刚睡醒还留有余温的皮肤一下子被阴冷的风吹得起了鸡皮疙瘩。
时间太晚,一路上,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人和昏黄的灯光,温衣岁半睁着眼出神。
她跟着徐丽一起到了住处时才发现,没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