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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他低下头,眉宇间蹙拢起的山丘被抚平,抿唇轻笑。
他走到温衣岁身边,俯身将她偕同被子一起重新抱回了床上。
她才刚沾到床,就不安分起来。眼见她下一秒就要踢开被子; 王易琛一挑眉; 伸手把被角压在了她自己身下,把她包成了一个蛋卷; 蛋卷中的人支支吾吾皱着眉抗议了一会儿才安静。
重新拾起书桌上的钢笔; 他落笔有些犹豫; 半晌合上笔记,在心里喃喃了一句,似乎有了答案。
他八成,是喜欢上她了。
这个想法没有让王易琛自己感到太惊讶,相反,他很坦诚,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和一个女人相处这么久,第一次骂人的话到喉口,涌上心头的却是复杂的情绪。
他承认自己有些动心。
王易琛还在神游,蓦地就被一阵手机来电铃声扰醒,他顾不得多,眼疾手快『摸』到了滑到沙发边角的手机摁断了电话,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很好,还睡死着。
他这才低头看屏幕上弹出的绿『色』来电显示。
冯渡。
他轻哼了一声,正想摆开手机,刚被关了声音的它震了震,低头一看,冯渡痴情地写了一大段话,他轻扫了一眼,皆是废话。锁屏界面就能预览的短短一行字,开了个头。
态度诚恳地为他那天提前离开造成的“二人世界”带来的后续而感到抱歉。
王易琛有趣地用指尖摩挲在手机左侧,不一会儿,暗下去的屏幕又在黑暗中亮起。这次是个更眼熟的名字。
猪婷。
喔,她朋友……
一岁,同学群都炸锅了
全在问你和王易琛的事
怎么办啊
你先别看群了
别理他们
由于温衣岁的微信设置了群信息不提示,他浏览不了,手指摁在home键上良久,看着解锁界面,想起她用的是他生日,也不知道改了没有。他摁下去第一个数字9,停住了,自嘲笑了笑,还是把手机放回了书桌上。
…
第二天是个太阳高悬的大晴天,可才化去的昨夜积雪还是让室外温度维持在了一个吓人的水平。
温衣岁『迷』『迷』糊糊从蛋卷般的被子中醒转过来,刚用手肘抵着床榻挣扎抬起了上本身,定睛一看,便瞧见了米『色』沙发上还在睡梦中的王易琛。
他皱着一双天生好看的眉,脖颈枕在一侧的沙发手上,修长的腿悬在另一侧,一边的手臂摇摇欲坠地搭在玻璃几案上,整个人看起来极其不舒适、不协调。
温衣岁愣了会儿,不愿意承认自己大清早就被撩得目眩神『迷』,索『性』撇过头用力挣脱了被子。她脚尖才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沙发上的人就微微有睡醒之意,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喃喃声。
她蹑手蹑脚经过王易琛身边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碰头散发,还肿着眼皮红着鼻头的自己心情复杂。
她这是欠了王易琛一个人情。
甚至还雪上加霜地感冒了。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伴随着心率不知缘由的加快。
洗漱完,她推开洗手间的门,面前拦着一堵人墙。
王易琛还穿着纯白『色』的棉质睡衣,宽松的裤腿随着他脚步一动便晃一下。
她抬起头,看他居高临下的模样。
“感冒了?”
王易琛先开口,皱着眉把手背搭在她的额头上,几乎是触电一样,温衣岁飞快地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姿势宛若惊弓之鸟,一半『迷』茫一半无措地看着他。
后者镇定自若地收回手,瞥着她夸张的表情,哼笑了一声,垂眼说:“我先洗漱,你去坐着。”
说罢便侧身进到洗手间,反手把门关了。
……
今天吹的又是什么风,他『摸』她的额头干什么。
她连忙把娱乐圈的各种阴谋论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细数了几种可能,越觉得眼前人城府之深可能随时把她卖了,而她还帮他数钱,下一秒心生寒意,回头怒瞪了一眼紧闭的门,吐了吐舌。
温衣岁边想边走到书桌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经过了一夜,原本就没多少电的手机,已经可怜巴巴地只剩下了个位数的电。
她从包中翻找出充电器,一边充着一边浏览起信息。
王易琛走出来时,入眼的就是她啃着指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温衣岁。”他沉声喊了一句。
“嗯……啊?”她丢开手机看过来,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浊。
王易琛走到书桌边,收起桌上的眼镜,拉开抽屉找到了昨天和晚饭一起带回来的感冒『药』,取出两颗,拿了瓶水,递到她面前。
“吃了。”
言简意赅。
温衣岁照做,半晌才回神问:“你平时戴眼镜?”
她以为他不近视,只有拍杂志照的时候才按所需戴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
“不常戴。”
“哦。”温衣岁点头,又问,“那些记者走了吗?”
王易琛声音低了几度回答:“还在。”
“……”温衣岁哽了哽,“你别骗我,我刚看微博,一点消息都没。”
结果王易琛说了句她好像无法反驳的话。
“我对娱乐圈了解多,还是你多?”
“话说你和杨若,真的没有在谈?”她转了个弯,还是问到了关键之处。
王易琛眼风一扫,语气冷冷:“没有。”
“哦……那我今天……”
“你今天继续待在这。”
“……”她想翻窗出去。
过了没多久,张霆神清气爽地出现在这,手里是冒着热气的早餐,溜圆的眼睛仿佛随时就要八卦出口。
温衣岁眯着眼正心想求他别说话,就听他不怕死地问了句:“姐,琛哥昨天没欺负你吧?”
“咳——咳。”
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欺负这个词,在这种情境下用,总有些,歧义。
果然,王易琛也侧目过来,看她涨红的脸,轻笑了声,一语未发。
饭后,王易琛跟张霆二人去了片场,临走嘱咐她乖乖地待在房间内哪里都别去,午饭由张霆带回来。
一路上,虽有冬日当空,但还是掩盖不住一片肃杀。
张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闭目的王易琛,说:“琛哥,昨天那两小孩没什么大碍,最多就是冻伤了。得亏你和温编下去救了他们。”
王易琛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表态。
张霆便接着说:“哥你真英勇,完全可以宣传一波,乐于助人。那么冷的天,换我可能真的不敢下去,太冷了,想想那温度我就抖三抖。”
王易琛看着窗外,没有应声。
乐于助人?
想太多。
因为她在水里,他才一时顾不得多想,身体比脑子先行动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入了水。
救那个少年,只是不想她又不知天高地厚地折返回湖心。
到了片场,一群人围上来,有询问他身体状况的,也有旁敲侧击问起温衣岁的。
王易琛只道温衣岁被朋友领了去,便不再作答。
拍戏的时候他有些心不在焉,演对手戏的杨若看出来了,乘着休息空当来找他。
杨若外面套了一件厚重羽绒衣,里面是一套纯黑的女款西服,和他身上的很搭,两个人坐在一起,引来剧组其他人的目光,嘴里喃喃着相配。
“易琛。”杨若第一回免去了他的姓氏喊他。
王易琛还看着远处的湖水,湖心的凉亭此时空无一人,破冰的湖面偶尔有涟漪泛起。
易琛?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但回过头时还是若春风拂面的笑容。
“嗯?”
“听说,你不满公司对我们关系的声明。”
闻言,他笑了笑:“不是不满,只是不想欺瞒粉丝,总是把真相说明白好,你说呢?”
杨若愣了下,尴尬地一笑,话里有话地道歉起来:“对不起,影响你和温编了,温编是不是不高兴了?毕竟……她才是你的女朋友。”
王易琛挑了挑眉,掌心收紧,将手心里空了的牛『奶』盒捏扁了,扬手扔进垃圾桶。
“不是。”
杨若不解:“啊?”
“她还不是我女朋友。”
说罢侧目审视着杨若喜出望外的脸『色』,不『露』声『色』地嗤笑了声。
还不是而已。
半晌,他还是补上一句话:“找个时机解释清楚吧,我不喜欢欺瞒粉丝。”
杨若说好。
王易琛把玩起手心攥着的一根枯枝。
第27章 二十七()
虽然王易琛和杨若心知肚明二人关系的清白; 但在娱乐圈里且不能莽撞解释; 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在片场; 二人暂且什么都不说; 只除了演戏,没什么过分的交际。
旁人怎么相处; 他们也怎么相处。
可还是有多事之人带着不八卦就会死的心跑来王易琛跟前。
“王易琛啊; 我问你个问题。”那个男人笑呵呵地搓了搓手; 仿佛他俩认识一般; “你和那个温编什么关系啊?”说罢还冲着他挑了挑眉; 一副“我是男人我懂你”的表情。
王易琛驻足,保持着似有若无的笑凝视他。
那个人见他笑着,便更甚一步笑道:“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啊。都是美人,可以啊。”
王易琛回想了一下这是谁; 还是没有印象,料想是某个组别里的小喽啰,低眉摘了手套说:“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话音未落就从他身侧经过,一眼都懒得扫。
一天的拍戏结束时,那个男人还在远处吆喝着为什么自己被解雇了; 对着天大骂和指指点点的样子; 滑稽极了。
期间王易琛问了从酒店折返的张霆温衣岁的情况。
张霆一五一十地说。
“温编,睡了一整天。”
……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王易琛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