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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霆一五一十地说。
“温编,睡了一整天。”
……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王易琛独自回到酒店时; 温衣岁估计已经睡饱了; 一个人趴在床上划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哼着歌,见他来了,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对视了三秒,就见温衣岁水灵灵的眼睛将视线一转,直溜溜地盯着他手里打包回来的菜肴。
“饿了?”他故意把拎着袋子的手向后一移,掩在身后,从她的视线里逃脱,笑着问。
“饿了……”温衣岁收起手机,踩着双灰『色』的袜子就下床蹬蹬走来,破天荒地狗腿地笑着问,“你买了什么?”
王易琛把袋子放到玻璃几案上,摊开一盒盒的菜,菜香四溢,撩得温衣岁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噜了一声。
席间,温衣岁埋头狂吃,王易琛撑着下巴看她,半晌,沉声问:“那天你看到我打人,想的是什么?”
“咳咳。”温衣岁被米饭呛到,眼泪润了整个眼眶,缓过来后警惕道,“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拍视频。我现在给你看手机。”
王易琛话到嘴边,突然停住。
她仿佛又误会他的意思了。
只见她风风火火地打开手机,凑到他跟前,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刷刷地划过。
“你看,这是我所有的照片和视频。我这人没有导出和整理的习惯,从买来手机第一天到现在的全在这了,你自己看。我保证没有偷偷转移,用我的命发誓。”
她坦然地把手机交给他,继续埋头吃饭。
王易琛低眸看着掌心滚烫的手机,顿了顿,象征『性』地点开了几张照片,划了几下,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过几秒,温衣岁猛地抬头,从他手中夺回手机。
只听她支支吾吾道:“看完了吧……反正你信我就行了。”
王易琛的手滞在空中,眉眼微微弯起,眸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看到了,那个以他为名的相册“琛琛”。
不过扫了一眼浏览图,点开了零星几张,就令他忍不住笑。
除了他再熟悉不过的杂志照、综艺照和剧照之外,还有意外发现。
那些被p成表情包的图片上,满是“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妈,我要嫁给他!”之类的喊话。甚至还有她用粗糙的ps技术拼在一起的自拍照和他。
他不是没见过这些图片,微博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只是在她这里见到,很不同。
“恩。看完了,没有。”他不点破,心头酝酿着各种想法,“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温衣岁抬头,吞下嘴里的米饭说:“想?你让我说实话么?”
王易琛点头。
“很恐怖,你整个人阴森森的,虽然一开始你还笑,但是那个笑,我说真的,不如别笑,看得我背脊发『毛』,想拔腿就跑。”
王易琛黑了脸,眼神变得凌冽起来,『露』出大块的眼白,盯着还在叽叽喳喳说不停的温衣岁。
“后来我还很努力地想逗你笑,结果你凶我。”
她回忆道,手指抵着下颚,确认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后还肯定地点了点头,才看回到他脸上。
“这些是我的想法。”
她耸了耸肩。
她现在可不怕他,也不像以前那么在意自己的『迷』妹形象,脱粉都脱得差不多快路人了,还是眼下的温饱来得实际。
一瞬间,屋内只有筷子打在塑料盒上清脆的声响,和她吃饭发出的细微响声。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王易琛搁下手中的碗筷,清润的嗓音自她头顶娓娓道来。
“那天你见到的人,是我的第一任助理。”
温衣岁讷讷抬头。
他这是在解释给她听?
出于尊重,她也放慢了咀嚼的节奏,竖起耳朵聆听“走近明星生活”节目。
“十年前有篇报导说,我有自虐倾向。”
温衣岁一愣。
她记得。
那时候她还是个wz黑粉,读完那篇报导后,还和广大黑粉们一起不遗余力地黑了一次他,口口声声说着他是个心理变态。
她转而心虚起来,看着他继续一字一句地说着。
“过了几天,说我被一个中年人包养。”
……她也记得,虽然她当时就不信那篇过于夸张的报导,但还是……跟风黑了。
完了完了,她现在更心虚了。看他这架势,当年的事他很记仇。
“包养的事是杜撰,但自虐的事不假。虽然我没想过它会出现在网上。”
温衣岁的思绪被打断了,霎时顿住了。
当年那段自虐的视频很真,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宛若针扎,她不禁蹙起眉。
“我当时还小,心智不成熟,和助理关系很近,什么事都是他安排,也愿意和他说我的想法。那时候受不住黑粉的诋毁和威胁,心态有些垮,学着自虐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现在想想,都是什么事。”
温衣岁凝视他平静的脸,脑海里浮现出高中时长得还不高的他,缩着身子在练舞房里拿着刀子一下一下划过自己手臂和大腿时的场景,当时的视频触目惊心,虽只有小小一段,但加上爆料人添油加醋的描述,便成了他是如何享受这样的过程,甚至是带着笑意的。
如果是他现在这般巅峰的人气,恐怕粉丝会打着心疼他的旗号为他呐喊和黑粉们作战。
但当时不是,粉丝们纷纷无声,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也有不少直接倒戈变成了曾坤的唯粉,和他划清了界线,话里有话地说着不能让一个变态和一个正常的青少年在同一个组合里。
“视频是助理偷拍的,诋毁也是他诋毁的。”
温衣岁问:“那天那个男人?”
“嗯。”
“好过分……”她喃喃了一句。
却听他笑起来:“他拿着钱走了之后,我很难受,觉得没有人信得过。但也仅限于难受,直到我『奶』『奶』过世。”
温衣岁屏息,直觉此事很关键。
“因为自虐视频的曝光和所谓包养,『奶』『奶』卧病不起,没过几天又有私生饭、黑粉和记者闯到家里,『逼』迫家人与他们见面。没过几天,『奶』『奶』就去世了。”
“所以你恨他?”
第28章 二十八()
他一个恨字说得干净利落; 话音刚落; 暗如星夜的眸子就看向她; 一双桃花眼弯起; 似笑非笑。
“你『奶』『奶』……”温衣岁话说到一半,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嗝; 顿时尴尬无比; 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这么严肃的时刻; 她居然打了个饱嗝……
真的是丢人。
“吃完了?”王易琛垂眸收拾起桌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和下方油腻的食物残渣; 实在不是一个画风。
“嗯,吃完了。”温衣岁拿纸巾抹了抹嘴,帮着一起收拾。
她注意到今天的王易琛有点不一样,仿佛很难有情绪波动,无论说什么都是一副岁月静好“我不和你争”的慈祥神态; 着实让她有些惊慌,期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许多眼,最后定下结论。
『奶』『奶』的去世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以及。
他的伪装,厚有几层。
收拾完,王易琛一夜都坐在书桌前写字; 手里握着一支钢笔; 十分专注。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偷瞄一眼; 直到困得不行; 哈欠连天。
在她打了第几十个哈欠后; 泪花儿都『迷』了眼,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但还在死撑,戴着耳机听着开到最大声的重金属音乐,企图赶跑瞌睡虫。
良久,她举着手机一秒入睡,半梦半醒。
“困了就睡。”
王易琛皱着眉摘下她的耳机,隔得老远他都能听到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声,她这样下去耳膜早晚被震坏。一有动静,温衣岁就惊醒了,软糯糯地“嗯?”了一声,手机颤巍巍地差点落在地上。
王易琛挑眉夺过她的手机,看她此时不清醒地『露』出委屈极了的表情,甚至还噘着嘴,颇觉应该拍下来等她清醒了给她看。
但他还是忍住了,低头把手机收好对温衣岁说:“去洗漱。”
后者乖巧地走近洗手间拿着新买的洗漱用品刷牙洗脸。
良久,不见她出来,王易琛猜得八九不离十。一推开门,果不其然,她一头栽在水池边的大理石面上,又睡着了,鼻腔又因为感冒不太通畅,呼吸间还带着颇大的声响。
王易琛把她手里攥着的『毛』巾扯开丢进水池清洗,再挂好,转身扶正她的身体,看她在清醒和『迷』糊的边界游移,挑起眉问:“我是谁?”
温衣岁皱眉:“王易琛啊。”
“你是我的谁?”
温衣岁甩开他,口齿清晰地回答道:“我是你的黑粉。黑——粉。”但显然脑子不太清醒,否则她断不会在王易琛面前这样说。
“黑粉?”王易琛一边反问,一边扛着她走出洗手间。
温衣岁点点头:“就是讨厌你也——”喜欢你。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进了脚边的床上。
王易琛俯视看去,她束起的马尾已经宽松得不成型,一头长发柔软地蓬着,洒在她侧脸上,她面朝下趴着,被压得鼓起的脸颊肉红扑扑的,嘴唇像金鱼一样嘟起。
不成体统。
但有点可爱。
他伸手取掉她发尾的皮筋,把她抱到床中心盖上被子,也困倦地躺到了沙发上休息。
半晌,他用手遮着眼面向天花板,轻笑了声。
他造得什么孽怎么就沦落到睡沙发的境地了。
…
第二天的下午,王易琛从片场回来,温衣岁第三次问他她可以回去和徐丽住了么,他才波澜不惊地道:“好像回去了。”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得很。
于是温衣岁又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衣服裹了无数层,直到完全看不出是个女人的体型才作罢,一瘸一拐地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