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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碎碎念着,突然想到什么:“话说,你今天怎么也在广济寺?而且我好像没见到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助理。”
她刚给塑料袋扎紧了口子摆到身侧,抬眼就见王易琛欺身而来。
褪去墨镜和口罩的一张脸变得清晰无比,每一处都在提醒着她他那晚的话。
温衣岁眼睛颤了颤,转过身伸手去推门,还没到门边,后颈就被一只冰冷的掌心覆住,她自己脖颈处的温热渐渐传到冰冷的指尖。
她回头。
眼前的王易琛,很陌生。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样闪动,似有若无笑着。
他来广济寺是为什么?
只听他说。
“求佛。”
他的声音很轻柔,当他磕眼低头,触碰到她的唇时,那声音还盘旋在她脑海,一如唇上的触感,温和柔软。
她颤了颤眉睫,睫『毛』掠过他合着的眼。
半晌,她感觉到触碰着她的唇轻笑了一声,冰凉的指尖穿过她的发梢之间,抵在她颈后,突如其来的凉意令她一颤,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唇上的触感,是她二十六年来没有过的。
软软的,润润的,不像她的唇,干得都起了皮。
她还在为这触感愣神,就感觉到唇上的不安分,王易琛的舌尖轻轻地划过她的唇珠。
随后那张清晰放大的脸和他闭久才睁的眼睛一并后退,她呆滞的面上这才『露』出了惊愕之『色』,身子猛地一退,后脑勺击在车窗之上。
“挺甜的。”
她神思已游走,空空的脑海里竟也重复了这句话。
很甜。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才怒不可遏地瞪他,语无伦次地张嘴刚想抨击,就被他拦截下来。
“甜酱,挺甜。”
……嗯?
甜酱?
豆腐干上的甜酱?
她嘴上还残留的味道?
温衣岁咬了牙,抡起拳头就要向王易琛砸去,才发现他已在倒车入库。
看起来聚会的地点是一个私宅。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热烈的疑问眼神,王易琛清了清嗓,夹着些笑意解释道:“制片人家。”
哦。
车一停下,温衣岁就打开车门,踉跄着倒入车外,飞似的冲到了王易琛三十米外的地方。
她背对着他,捂着嘴,紧闭眼睛,眼角都生出了用力的细纹,脑海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初吻啊!!
带着豆腐干味道的初吻??
这个初吻和她预想的一万种太不同。
没有浪漫夜景,没有你侬我侬,没有情意绵绵。
就……就蜻蜓点水……尝了豆腐干的味道?
温衣岁无声地崩溃了。
王易琛从她身后信步走来,看着她那张不时低头又仰头,想跺脚又忍住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温衣岁正低着头,就看见那双雪白的球鞋引入她眼,同时入眼的还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已极其自然地牵住了她悬空的手。
她看得分明,十指相扣,两人同样青白的手背上有细细的青筋凸起,看似随意,却用了十足的劲。
原来她平时和朋友吹嘘的自己宽大手掌,在他手里不过小小的一只,连指节都细了许多。
“温编?”
正当她还沉浸在观赏二人牵手模样的时候,王易琛又出了声,她定了定,才回过神。
随着脑中蒸汽机的轰然作响,她猛地甩开他的手,一脸惊恐,狼狈地向前冲去,跑到一个角落才继续看他。
卧槽!
啊!
她今天和王易琛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个进度她自己有点跟不上?
王易琛也不追,手收回裤袋中,好整以暇地偏头看她,面上挂着坦然自若的笑意,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感。良久,沉着声说:“家在那边。”
他伸手指着另一侧,然后无端挑起眉,看着她还在消化进度的脸『色』款款走近。
温衣岁又后退了一步。
“你等等——”
她伸手比了个停止的动作,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我自己走。”
她走出了一个完美的s型,绕开了王易琛,冲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王易琛悠哉悠哉走来,轻笑。
过了两秒,电梯门又缓缓打开,温衣岁一张苦瓜脸又呈现在他面前,伴随着她委屈到极致的声音。
“我……不知道在几层。”
声音逐字变小,最后细得宛若蚊音。
王易琛走进电梯,按下2层的键,侧目俯视她低头缩在角落里同自己碎碎念的窘态。
有些杂『乱』的发型,两侧不匀的领口,和那相互搓着『乱』撸下一层皮的手指。
他稳了稳,在电梯门打开前撂下四字。
“习惯便好。”
嗯?
温衣岁抬起头,看着电梯叮咚一声响,他已率先跨步而出。
习惯?便好?
要习惯什么……?
她用飞快的手速登上自己的树洞微博,一边跟紧了王易琛的步伐,一边打字。
岁岁年年只求当个透明人:
“问:带着豆腐干的初吻是什么感觉??答:是想杀了对方的冲动。问:一天里又被牵手又被吻(虽然是蜻蜓点水为了尝豆腐干的甜味啦=。=),对方还是喜欢多年(划掉!)曾经喜欢现在讨厌的人怎么办!答:想撞墙啊喂!!”
她刚把这条微博发出去,就听见王易琛的手机叮一声,隔着层裤子,很微弱。
她愣了愣,没多想,只觉大约是经纪人、助理或者朋友找他有事,安心地关了自己的手机。
毕竟,不会有人给微博设置提示音吧?比如她就不会。
王易琛没有拿出手机,只是走到制片人的房间前,轻扣了扣门,几秒后,门就打开了,里面哇啦啦的喊声和各种混杂交织在一起的音乐大合奏也飘了出来。
冲出来的几个年轻人兴奋地和他打招呼,眼睛亮的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温衣岁。
喝高的脸上立马『荡』漾出了猥琐的笑容。
“哦呦——猜猜谁和我们王易琛一起来的?”
“谁啊谁啊?”
屋内传出八卦的疑问。
“我们温编喔——”
“什么?卧槽真的假的?”
一群人已经在一起喝了不少,说起话来分寸也掌握不住,兴致一来,一个个冲到玄关,看着正拖鞋进屋的两人,一个个的面上那都是惊愕的表情。
惊愕吧。
惊愕就对了。
温衣岁心想。
她自己也惊愕呢。
鬼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她和王易琛一起出现,她好像在广济寺是顺手拜了一下送子观音,但她绝对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合十拜了拜,这观音菩萨不会是太把这事放心上了吧。
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还真有喝高的女生拎着见了底的酒瓶,斜靠在白墙上,晕乎乎地伸手指了指王易琛,又移到温衣岁脸上,眼神『迷』离。
“不不不,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就是凑巧碰见了……”
温衣岁忙不迭伸出双手摇起来,否定和撇清的态度很坚贞。
王易琛睨了她一眼,淡淡补充:“在广济寺凑巧碰见,捎了一程。”
“广济寺?你去广济寺干嘛?”
被王易琛抛弃了一整天的助理张霆这时醉眼『迷』离地从女人身后探出头来,红扑扑的脸颊倾诉着被抛弃的愿意。
场面静了静,半晌,王易琛甩出温衣岁已经听过的两个字。
“求佛。”
“求佛?哥你还信佛啊?我咋不知道。你不是,一向不搞什么宗教的嘛?”
“你记错了。”
“不对啊,我记得你还去过教会。哥你怎么换了个教信也不和我说,哪天换道教了,我都不知道。”
边上的人笑了起来,一半笑张霆的醉态,一半笑王易琛的信仰问题。
王易琛顿了顿。
“嗯,随夫人信。”
夫人二字,他咬得极为轻,像落雪转瞬即逝,根本不是为了让人听见。
“啊?随什么信?没听清。”
温衣岁在角落里,慢慢地涨红了脸。
夫……夫人……
第33章 三十三()
他信手拈来的一个词; 绞得她脑海一团『乱』; 生生地向后退了两步; 极其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嗝。
王易琛颔首; 弯了弯腰,乘着屋内别的人被旁人的高谈阔论引去目光; 俯身抵在温衣岁耳边:“逗你的。”
他的语气轻而快; 三个字转瞬即逝; 温衣岁抬头凝视他; 良久; 眯起眼,面上的红晕微微褪去。
“嗯。”
她低头轻笑,没有多说什么,偏头收起心思,『露』出一副与人打交道的笑脸; 打量起满屋子的人。
此处一看便是个短时租借的屋子,地方很大很宽敞,好好修饰一番不失为一个豪宅,只是家具只有零星几个,一张宽大的桌子横在客厅中央; 高高低低地叠满了各类食物和酒水饮料。四面是白得晃眼的墙壁; 什么装饰物都没有,只有几个用于置物的钩子从墙面伸展出来。
除了桌子外; 制片人还奢侈地购入了床、沙发等家具; 这些物件金光闪闪的边与屋子的极简格格不入; 充满了违和感。
而与充满违和感的临时家具相比,更显突兀的还是人。
对于私宅聚会还穿礼服这点,温衣岁不敢苟同。华丽雍容的服饰令她生出巨大的隔阂感,一瞬间就洞察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之远。
她正偏头思考,脚上的动作细微,沿着墙缓步来回往复走着,迎面撞上一副娇态的杨若,只见她的纤纤玉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低垂的眼抬起,身体微微向着墙面倾去。
“温编,这酒,好苦。”
她说话的语气娇滴滴的,听得温衣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知所云地一愣。
淡朱『色』的眼影勾勒着杨若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