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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衣岁侧眼看到名片上印着的字,刘振同,是个有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王易琛点了点头,把名片放进口袋。
这时候也不知道谁想了个环节,说为了活络气氛,让每个被带来的朋友介绍自己,并饮酒一杯。
众人思索了会儿,一致同意。
一轮听下来,除开带自己的丈夫、妻子来的,就是带着生意场上的人来的。
他们的高中,怎么说也是个国内都有点名气的学校,出来的人少有不是精英的,彼此心照不宣地想借用对方的社会资源助自己一臂之力。
似乎所有人都围着王易琛,仿佛他是最大的那块肥肉。
轮到王易琛,他抬头,眼风扫过屋里的人,似笑非笑,低低说:“演员。”
于是边有人追问起:“大家都说了自己和咱班人的关系,你也说说呗,比如怎么认识的?”
倒不是真好奇,就是想听听明星多说说话,那些个厂商花着大价钱捧着的人,这会儿免费和他们说话,总有种耳朵赚了一笔的快感。
“算不上认识,但第一次碰面,我恰好坐在车里听到她和朋友批评我的电影作品。”
此时在一旁竖着耳朵的温衣岁,生起一股熟悉的既视感,纳闷了片刻。
他又道:“至于关系,得听她说。毕竟我是不请自来。”
“不请自来?怎么会。”问的人大笑。
王易琛用食指尖轻扣了扣桌面,眉目含笑侧目问温衣岁:“难道你其实邀请我了,是我忘了?”
……
温衣岁低头观察起桌面的纹路,感觉到自己的脑门快被众人的视线『射』穿了。
直到班上一个着名的逗比开口揶揄:“是不是不请自来不要紧,以后喜酒别忘了请我们就好!”
说完这话,冯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皱着眉眼神在温衣岁和王易琛之间转了转。
边上有人轻咳,示意那个逗比别『乱』说话。
冯渡是温衣岁前男友的事,谁不知道。这会儿他还巴巴地想和王易琛合作,结果王易琛根本不理他。
边上传来轻轻的笑声,杨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指尖敲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到我了?”
男同胞们比较兴奋,一齐应和她。
“我叫杨若,他的人。”
说到“他”时,杨若故意拖了长音,又伸出纤纤玉手指着冯渡。
冯渡的脸『色』极差,直愣愣地看着桌面,手握紧成拳头隐于桌布下方。
屋里有女人唏嘘的声音。
谁不知道杨若半月前还在和小鲜肉打啵呢,都上娱乐新闻了,这会儿就傍上了冯渡,娱乐圈真是水深似海。
温衣岁根本没听进去杨若又或者冯渡说了什么,因为此时王易琛正用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饶有兴致。
良久,刚才递出名片的律师刘振同一直抿着嘴,打量着温衣岁,笑容可掬问道:“你是易岁吧?”
温衣岁抬头:“嗯。”
他笑得更开了,又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我的名片。”
温衣岁敷衍地接过,道了声谢。
她寡言地坐在那直到结束,心里有什么东西明朗起来。
结束时,温衣岁起身离开包间,睨了一眼屋内,王易琛已不见踪影。
她挽着谢婷亭走在前头,身后杨若和冯渡慢步跟着。
“温编,等会儿你还有事吗?”杨若轻跃了几步到她身边,挽起她的另一只手。
行至大门口,已经两侧都被人挽着如同一个要被关押的犯人的她,又被人抓紧了手腕向前一带,杨若没挽紧,就被甩开了。
“她有事。”
王易琛睨了一眼,看向谢婷亭,淡淡道:“等会儿张霆和曾坤会过来,顺便送你回家。人我先带走了。”
电光火石之间,谢婷亭仿佛和王易琛产生了强烈的革命友谊,猛地点头如捣蒜。
曾坤!她要见到曾坤了!
那一岁就先借王易琛一用。
王易琛一言不发地载着温衣岁到了一个广场边停下。
璀璨的灯火和绵延到高空的楼灯点亮了这一块的气氛,热热闹闹。电影院门前许多人进进出出,嘴巴一张一合地各执一词评价着电影。
温衣岁抬了抬眉头,望向窗外:“这里——”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王易琛回过头:“听到了你和朋友批评起我的电影。”
温衣岁花了些时间搜寻记忆,她不记得见过王易琛,但若说批评……
断章取义了。
“刚才的问题想好了吗?”
“什么问题。”
“我们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演员和编剧的合作关系。”
追问不断,她都对答如流,反应快得甚至有些刻意,像努力地把这个缺口堵上般。
王易琛看着她这样,笑了笑说:“我有个提议。”
等待回应的时间漫长,沉默得连窗外的灯光闪烁都有了声音。
“什么?”
王易琛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深蓝『色』的夜仿佛倒映进他眼中,眸子里蒙上了淡淡一层薄雾。
温衣岁见他沉默,弯腰凑了半张脸到他跟前,睁着大眼审视起他的神『色』,略有些调皮地问:“你怎么一副谈合作的样子?这么严肃。”说完又退后,噗嗤笑了一声。
“我这里有个实验项目想和你谈谈。”
他轻侧身体,笑看着她。
“说来听听。”
第41章 四十一()
温衣岁张着嘴; 心中原本就隐隐有的那点直觉被放大; 她忽然感觉车内仿佛有热风吹过; 面上蓦地就红了。
她轻咳了声; 假装轻松地笑起来:“那恐怕过了一天你就受不了了,我这人; 脾气特差。”
王易琛扬了扬眉说:“有所领教。”
温衣岁将双手放在膝盖上; 无意识地紧扣在一起摩挲着。
王易琛睨了她一眼; 轻笑:“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家。”
“哦……”
她也许说不出口“好”这个字; 但他就这样带着她默认了这个提议; 也许是件好事。
温衣岁悄悄抬眼,头还是保持在耷拉的状态,用半分余光看专心开车的王易琛。
街边的光影倒退,在他身上印出影影绰绰的黑与白,一半眸子在暗; 一半在明。
她不自觉屏息看着他,直到心跳急速跳动,她才收回目光。
闭上眼。
深呼一口气。
太不真实了,真是太不真实了。
车缓缓行至她的小区底下,因为是老小区; 门卫的把关丝毫不严谨; 几个中年男子凑成一团,只顾着自己谈天说地; 偶尔弹弹烟灰; 对从正门进去的人没有防备之心。
“到了。”
他的声音很低; 虽然很轻,转瞬而过,她却怔了怔。
她开始后悔默认了所谓试验男女朋友的关系,有了这一层,她似乎陶醉得有些失去自我,他一言一行,都叫她好生在意。
许久的沉默后,她解开安全带,扬眉,一副轻松姿态问他:“试验男朋友拜拜,晚安。”
王易琛听了,眉目间有些动容,扣住她的手腕,仿佛不怀好意地对着转过头的她问:“试验男女朋友分开的时候,没有什么表示么?”
温衣岁撇了撇嘴,娇俏地笑起来:“有。”
她凑近他,动作轻缓,然后猝不及防地用手指弹了弹这位大明星的脑门,留下一个浅红『色』的印子。
“我的表示。”
说罢吐了吐舌,开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王易琛看着窗外雀跃的她,她仿佛因为摆了他一道,很是开心,大幅度地挥着手冲他吐舌,对自己短暂的优胜很是得意。
他笑着,且让她得意这一会儿,后面的日子还长着。
第二天,是剧组在杭州最后一天的拍摄工作,次日就要启程回到上海,做收尾。
今天王易琛也有戏份,于是他也一早就到了片场,甚至于比温衣岁更早。
当她嘴里叼着一块当地特『色』的早餐小吃葱包桧儿出现在片场时,王易琛已经笔挺挺地在人群中整理衣冠,手里拿着一册剧本,一边呢喃着在念台词。
若是平常,她一定会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无比寻常地和他说话。但当关系被点破,反倒有了丝无从下手。
她愣在原地,低头笑了笑,悄悄地走到一边坐在徐丽身边。徐丽忙着整理事物,她便就着几瓣橘子,出神地看着王易琛。
他们现在似乎是坐实了他在剧组面前说的“男女朋友”,但又不真切。
有人偶尔八卦,但大多数时候又不当一回事。
王易琛也注意到她了,和助理低语了几句,便轻笑着款款走来。
走到她跟前屈膝半蹲,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还红着。”
温衣岁看去,分明白着,一点痕迹都没有,哼笑了一声。
后来,温衣岁偶然听见几个助手在嚼口舌。
一人说:“你看早上他们那腻歪样了吗,八成是真的。”
另一人偏头不屑地看了看,翻了个白眼说:“真就真呗,能真多久,你就看这部剧拍完,他们还有联系不。”
“也是,娱乐圈,你看杨若这几天不就转头换了冯渡,这冯渡还是温编前男友,你说关系『乱』不『乱』?”
“说起来,这王易琛也挺有意思。你知不知道咱温编被人指着鼻子骂抄袭了,快被人肉出来了。”
“抄袭?”
“一看你就不够注意微博动向。先不说这个,她被匪尘指着鼻子说抄袭了,你再去看看王易琛下部戏是什么。”
“不是说是什么《金锁扣》。”
另一人拍了拍她的脑袋:“哎,石头脑袋!金锁扣谁的啊,匪尘的呀,他要真在乎温编,还能咽得下这口气?真喜欢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违约金对他来说算什么,天价都给得起。你就看吧,现实可没这种人,更别提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