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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剧组的工作,温衣岁倒是清闲,一边吃着自己的存稿,一边在构思新的剧本。她有私心,想为王易琛再些剧本,也许写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写到提不动笔为止。
也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一种仪式感,一种她和他是一体的仪式感。
筹备婚礼的部分,王易琛对她完全保密,也不让她碰。
忙中抽空的后果就是,小别胜新婚,温衣岁活了二十多年,总算是和人滚了床单,还是自己的偶像……曾经的。在一起后总是很能再把他看成是偶像。
王易琛外出时,她会翻翻那些陈旧的,早已不用的博客和空间日志。
哎呀呀,那里还有几年前□□『裸』地写着的“王易琛,我想和你睡觉!”
愿望成真了。
温衣岁过了几个月的悠闲小日子,觉着自己无聊得有些发霉了,叹了声气,踱步到楼下公园散散步晒晒太阳。而就在此时,不速之客杀到了。
此时是傍晚六七时,天蒙蒙透着点光,路灯已经早早地亮了起来。
她沿着公园的石子路走着,时不时仰头欣赏被高高的树木围住的天空,是为天上景。
半晌,她收回视线,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孤身一人在林荫小道散步。
冯渡穿着棕『色』的卫衣,踩在积了早晨雨水的石子路上,水坑稍深之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水面倒映着上方的树和天空。
他视线扫向她时,平静地带着微笑。
在这里碰见,是预料之外,但正和他意。此次回到老校区的附近,就是为了见她。
温衣岁扬了扬眉,停在一棵长得歪歪斜斜又有些特立独行的树底下。
冯渡扶着树干,手背上的青筋乍现。
“听说你和他要结婚了。”
温衣岁点点头:“嗯,日子还没定。”
冯渡张了张嘴,话语到了嘴边,收了回去,化作一丝五味杂陈的笑意:“记得发请帖。”
“嗯。”温衣岁点点头。
两人间有了突然的沉默,温衣岁咂了咂嘴,回头指了指老校区的方向:“你来看看学校的?”
冯渡的眼神跟着她手指的方向飘去,有些茫然:“不是,来看你的。”
温衣岁低头笑了笑:“哦,来说祝福词的?话说你和杨若怎么样了?”
冯渡低眸瞥了瞥她轻松自在的神情,声音沉了下来:“什么怎么样,我和她能怎么样。互相利用罢了,该断则断。”
温衣岁挑了挑眉,笑说:“我看她挺用心的,你别『乱』来辜负人家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明亮的光映在脸上:“不早了,散步也散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冯渡皱了皱眉,隔着一层衣物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小岁。”
温衣岁驻足,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笑嘻嘻道:“怎么啦?哦对,你还没说祝福词呢,作为老同学。”
她自然的表现,仿佛在他们之间隔了一座山,冯渡想说的那些话都哽在了喉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昂,对,”他低头笑了笑,“祝你们百年好合。”
“ok,收到了。”温衣岁眨眨眼,拍了拍他的手臂,“回家吧,不早了。”
她背过身,沿着那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走远。冯渡站在原地,有些出神,眼前的光都模糊了起来,聚不上焦,耳畔传来高中时的那些欢声笑语。
乏,很乏。
现在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有些累了,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突然觉得所剩无几,只是空空的一副躯壳。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接起:“知道了,乘着他们婚礼的事,给他们施压,这个项目必须拿下。”
他回头看了眼温衣岁的背影,事已至此,利益第一,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温衣岁走了没两步,就被人截住了。
“嫂嫂!”路边冲出来一个黄『毛』小年轻。
温衣岁眯眼打量了会儿,想起这是王易琛的一个朋友,是个还在读大学的小孩。
只见他贼兮兮地靠近:“嫂嫂,刚才那个男的谁啊?我看到他拉你手腕了!”
温衣岁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老同学。”
他摇摇头:“我看他贼眉鼠眼的,不安好心。”
冯渡怎么说也是个长相端正,身材也不错,还懂得收拾自己的人,到他口中就成了贼眉鼠眼,属实好笑。
“脑袋里整天想的啥呢。怎么到这来了,看你哥?”
“不是!我就路过,在这打工。”
“嗯,”温衣岁点点头,“工作完可以来我家坐坐,近。”
话音刚落,她就抬脚想走。
“别别,嫂嫂你等等,哥说他就在附近了。”
温衣岁愣住:“你哥?他不是刚才还在公司?”
黄『毛』挠了挠脑袋:“是啊……我就,和他委婉地提了下,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拉着你……”
“……”
“嘿嘿,他就过来了,嫂嫂你也知道我哥宝贝你嘛。”
温衣岁抽了抽嘴角。依她来看,是醋缸翻了。
王易琛大老远从车上下来,戴了顶帽子,披着大衣,风尘仆仆。
幸亏是晚上,除了几个昏黄的路灯,别无其他光源,不太好辨认。
被温衣岁揪着衣领的黄『毛』见救兵到了连忙笑嘻嘻地开溜了。
温衣岁见他架势十足地走来,连连后退了几步,讨好地笑了笑:“你慢点慢点。”
他停在距她五厘米的地方,正好遮住了他身后那盏路灯的光线。
他刚立住两秒,手臂一扬,掀起大衣的衣摆,将她整个人都锁进了怀里,一个吻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她的唇上,这令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怎么就赶来了。”
他低头,眯起眼:“再不来,就被那‘贼眉鼠眼’的人占了便宜。”
“咳咳,”她被呛得红了脸,“我是能被占便宜的人吗?”话音刚落,她低头,感受到了溜进她衣服中的手,此时正搂在她的腰上。温衣岁“嘶——”了声:“被占便宜也是被你这个『色』|狼。”
“夫人言重了,我虽然很想占便宜,但是这里不太方便,不如我们这就回家?”
温衣岁咬牙:“你不是很忙吗!”
“还成,忙完了需要夫人安慰。”
说来自从他们正式在一块,并且宣布结婚后,他粘人的习惯就愈发严重了。只要能抽空见面,几乎无时不刻把她当个抱枕搂在怀里,连看剧本、台本都要抱着嗑瓜子看剧的她,有时顺手起来还会挠『乱』她的头发。
于是她也养成了习惯,看剧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醒时人已经在床上被他抱了一整夜。有时他工作忙,便会替她掖好被褥,自己先出门工作。
习惯是太可怕的事。
习惯之后,他不在的时候有些难以入睡。
两人回到家,冲了个澡就缩进了被褥中。
电视里放着新的综艺节目,温衣岁倒在王易琛的怀里半眯着眼看着:“噗哈哈哈!太好笑了。”
王易琛捏着她软软的手心问:“冯渡他来找你了。”
“嗯,祝我们百年好合来着。”
王易琛冷笑了声:“他也来找我了。”
“一个祝福说两次么?”
“合作的事。”
缩在怀中的脑袋动了动,猛地抬头看他,王易琛也顺势低眸,对上她睁得圆圆的眼睛。
温衣岁皱眉说:“你同意了吗?”
王易琛摇摇头:“我是那么大度的人?”
“……不,不是。”
王易琛勾起唇角笑了笑:“自然。”
综艺看尽,夜已深,按捺了许久,王易琛终于哑着嗓问:“做?”
温衣岁回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缓慢眯起眼:“做。”
后来的是不可言说。
…
去领证那天,早晨阴雨连绵,窗外的树叶被下落的雨打得啪嗒作响,与天气预报说的晴天大有区别。
日子是温衣岁选的,理由神秘兮兮的,怎么问她也不和王易琛说。
幸运的是,他们出门时那淅淅沥沥的雨已经停了一会儿,空气清新,新雨后的鸟鸣都格外悦耳。
遮天的云慢慢散去,透出丝丝的阳光,放眼望去,视线所及皆是一幅风景画。
在民政局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温衣岁猛然觉得有些恍惚,像是做梦的感觉,又或者是一个完全不真实的平行世界。
她签字的手迟疑了,悬在半空,出神地看着王易琛,工作人员则努力克制但又八卦地看着他俩,眼底冒着星子。
王易琛感受到了她的『迷』茫,苍劲有力的字已经落笔写了下去,随即伸出宽厚的手掌覆住她的,捏了捏。这一捏,让温衣岁有了实感,才觉得这是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没错。温热和柔软的触感传递到她手背的每个角落。
一眨眼,回过神,这才签下字。
领了小红本本走出大门时,云已经退了一小半,天空如舞台上的灯光似的,从云层间打下一束束的亮光。街道正对面的高楼上有满面的镜子,映着天空的模样。
温衣岁笑了笑,脚尖一踮,轻轻地吻上王易琛的唇:“老公。”
王易琛挑挑眉,伸手搂住她的腰:“嗯?老婆。”
“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认识你的‘纪念日’,也是我成为你黑粉的第一天。”
这段只有她自己参与的往事就说来话长了,得等回到家细细交代,当下要做的,自然是点开朋友圈。
温衣岁:签订了九九年的契约。
王易琛:九九年后可无限期续约。
一分钟后,朋友圈一片哀嚎。
第67章 六十七()
风和日丽的某一天; 婚后几乎消失了三年的某大明星在复出半年后终于又火了,喜提热搜榜第一。
其红的根本是一档亲子类节目。
他是带着颜值爆表的孩子上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