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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下头,确认叶澜只是瞎猜的才答,“不一样。”“哪不一样啊?”“一个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是冷冰冰的板子,能一样吗?”梁邱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地扫过梁肆的脸,后者依然是一脸平静,眼睛微微闭着,好像在忍耐些什么。梁肆腰后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他刚刚在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可能是刚才捉鱼的时候又沾了水,伤口裂开了。但这些事梁邱并不知道,他只以为梁肆这表情是在生气。他还有什么可生气的。“是哦,我也记着你以前那小仆,文文静静的,”贺辉转过身子看着梁邱,“他去哪了?”叶澜正想说,却忽然被萧崇拉了一下,抬起头看他,“怎么?”“常勤换了那么多小仆你管都不管,到我这就得刨根问底了。”梁邱很少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令贺辉不得不沉默下来。一直置身事外的常勤突然被点名,“贺辉,你腿好点了吗?”“啊,还是觉得有点麻,不过感觉歇这么一会好多了。”贺辉看有台阶,赶紧下了。“拿过来。”常勤对他勾了下手。“不必……”常勤都没等贺辉的话说完,就抱着他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开始仔细推拿。贺辉顿时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团体里大哥的角『色』毫无威慑,只能认命。叶澜觉着空气中□□味甚是浓烈,决定添一把火,“常勤,你给我也『揉』『揉』,多少钱,二少给。”“你让我把你腿打折了,我就给你按。”啊,常勤还是常勤。叶澜满足地想,就算梁邱正经了,贺辉委屈了,常勤,永远都是这么讨人厌。萧崇一直在旁边看着火,瞧见鸡肉边上烤得焦了,便用小刀把那一处的肉剔了下来,看看熟没熟。反复几次之后,鸡肉焦香的味道已经蔓延开了。他们经过这一折腾,都累了,萧崇和常勤都动起手来,用小刀把鸡肉一块块剔下来,分给其他人。叶澜这时候也闲不住,“萧崇,你弄块大的给我,”他可不能让常勤占了便宜。“好,大的,”萧崇哄小孩似的嘟囔,“我的也都给你。”“我总觉着你跟我说话时候像让着我似的呢。”“这都被二少看出来了啊,”萧崇妥协,把扎着鸡肉的小刀递到叶澜的手里,“二少可真厉害,再吃一口。”“好嘞!”叶澜爽快答应。梁邱把梁肆招过来,“吃点肉。”梁肆点头,利落地剔下一块肉,准备回到一边,却被梁邱拦住了,“在这吃。”梁肆便跪坐在原地,把肉吃尽。梁邱看着他一口一口,虽然感觉没张多大的嘴,但确实咽下了不少东西,还挺奇怪,“你平常吃得多吗?”梁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因为梁邱从来不会跟自己说这些闲话,他们之间基本没有问句,都是实实在在的命令。他愣了好一会,才终于点头,“多。”梁邱根本没有等他的答案,都已经开始和叶澜打闹了,半响才明白过来,再想跟他说点什么,瞧见梁肆已经缩回到刚刚的阴影下面了,一身黑衣,即将跟夜『色』融到一起了。要不是还有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梁邱几乎再也找不到他了。二人的眼光短暂相交,又急忙地躲开了。
第65章()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 总有说不完的话; 梁邱有时候都自嘲; 觉得几个人和那些舞坊里的小姐妹似的。这时候常勤总要冷冷一句,“你自己去做小姐妹。”但结果都不如他所愿,梁邱非但没有被打击到; 反倒和叶澜笑得更大声了。萧崇见衣服都烤得差不多了,一件一件地收起来,再分给大家,走到叶澜跟前时; 给了他两件——叶澜自己的和他的; “地上凉; 多穿点。”叶澜迎着火光; 看着萧崇; 感动不已; “我觉着; 我就是娶了个媳『妇』,都不一定有我家萧崇对我好。”“那正好; 娶他当你媳『妇』。”梁邱把衣服半披到自己身上,缩着身子,睡在火堆边上。贺辉听了这话,笑了一下,“确实有这样的事罢,娶了奴隶之类的。”“快别委屈萧崇了。”常勤冷声道,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堆公子里,常勤反倒和萧崇最脾气相投。“嘿,”叶澜站起身,欲跨过贺辉,给常勤来一下子,还没走两步,就重心不稳,马上要倒下去,贺辉见不好,忙伸直了手准备撑着他。“二少爷啊,”萧崇从半空捞住叶澜的半截身子,“就老实一会不行吗?”叶澜本不服气,但萧崇的两手搭在腰上,现在又着单衣,让他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萧崇掌心传来的热度,想说什么都给忘了。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原位,身上挂着两件外衫,盘着腿,看着火堆里映着的影。萧崇看大家都有倦意了,心想待会应该就都睡了,便走到梁肆站的地方,“你伤怎么样?”梁肆摇头,“没事。”“晚上我来守夜,你休息。”“没关系。”“算了,你身上有伤,本就不该动弹。”“没事。”萧崇在心里默默叹口气,他知道梁肆这个人实心眼,没办法和他沟通,“这样,分开,你前半夜,我后半夜,都稍微睡会,省得少爷们明天没人使唤。”“行。”他倒没急着走,和梁肆一同在夜『色』里站了良久,两眼紧盯着火堆前叶澜的背影。叶澜虽然看着纤细,但是腰上还是有些肉的。他想到刚才的触感,忍不住笑了一下,手掌并了一下,又轻轻张开,感觉很舒服,很叶澜的感觉。梁肆斜着眼,看着萧崇脸上诡异的微笑,没理由地打了个寒颤,杀手的本能让他察觉到萧崇对叶澜绝对不是单纯的主仆感情。总不会是要动手。梁肆马上就把这个想法赶出了脑海,萧崇跟在叶澜身边少说也四五年了,要动手的话机会多不胜数,总不会等到现在。那这是……“那就这样定了?”萧崇侧头看了梁肆一眼,点了下头。梁肆微微颔首,以示同意,但心还是有点虚。萧崇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重新多看了叶澜几眼,才继续。太诡异了,梁肆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萧崇扶着叶澜的肩膀坐下来,“还不睡?”“睡,”叶澜的眼里闪着光,是燃烧的火焰映出来的,“你说我们这次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吗?”“能。”“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可真难受。”“嗯。”他们对话的声音很小,有些像情人间琐碎的呢喃。“不过倒挺刺激的。”萧崇咯咯低声笑了两下,震得叶澜心发颤,忍不住侧着脸去看萧崇,对方愈渐坚毅的下颚,让他移不开眼。他最近总有这样的疑问,明明每天看着萧崇,却为何总有种错过了他的成长的感觉。他的脖子间什么时候冒出了喉结,他的锁骨什么时候凸出来的,他的肩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实的……萧崇就好像背着自己偷偷长成了个男人。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叶澜不安极了。他以这样的方式来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对着萧崇心跳不已这件事。但萧崇却没这样的感受,自己从来没变过,从当年躲在洞窟里下定了决心开始,再也没变过。“二少爷,”再神经粗糙的人被盯了这么久也该有点反应了,何况萧崇,他缓缓转过头,眼眉舒展,眼眶深邃,鼻尖和叶澜的几乎贴在一起,“怎么了?”这么近的距离,两个人之间的喘息可以很轻易地扑洒在对方的脸上,“没,”叶澜飞快地移开脸,整个身子后仰,“没事,睡觉。”萧崇快了一步,把手垫在他的脑后,“动作小点,撞着不疼吗?”,略微嗔怪的语气。叶澜整个人都开始恍神,脑子里越来越『乱』。肯定是今天落水,着凉了,现在脑袋发热,风寒,对,风寒。他紧紧闭上眼。萧崇小心翼翼把手从叶澜的后脑里抽出来,又再确认一下梁肆的位置,才蜷起身子就躺在叶澜的身边。他的外衫罩在叶澜身上,不过他也不那么怕冷,往火堆前凑凑就好。萧崇想着怎么挪动身子不至于打扰到叶澜的时候,感觉身上被盖上了一小块,然后一点,一点,上半身都被盖住了。又一点一点,罩上了第二件。他和叶澜的距离好像因为罩在一起的两件外衫,又近了许多。梁肆站在树前,腰上的伤隐隐作痛,让他闭眼休息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叶澜和萧崇两个人就像两只虫子,向着对方的方向,各自蠕动了一下。太诡异了。
第66章()
一大早; 小岛边上就停了艘大船; 是来接他们的人。这都是梁邱手底下的人; 一见他们走出来,都毕恭毕敬的。梁邱得意地朝叶澜眨眨眼,“对; 给我条尾巴我就翘到天上去。”叶澜做出要吐的表情,猜到自己想说什么很了不起吗?大家都依次上了船,萧崇又看了一眼,梁肆已经消失在了这些喽啰中间; 或许治伤去了。他们这样一身狼狈的; 实在不适合直接回家; 梁邱又在暖香阁招待大家; 分别拿了几件新衣服要他们换上; 又唤来了些清淡小菜; “这暖香格里的吃食实在拿不出手; 也少有人来这吃东西。”贺辉笑笑表示理解。叶澜从他们坐的包间门口探出头去,此时的暖香阁还没开张; 只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打着哈欠走来走去,面『色』疲惫,有的还带着前一夜的妆。“这和上次来可真不一样。”叶澜回过身对梁邱道。“当然,大家都是人,”梁邱不甚在意,“她们也要休息,天天应承那些自大又无趣的人是很需要体力的。”“表哥你很懂。”叶澜同情地看了贺辉一眼。“我?”叶澜眼睛一个劲瞟常勤。等常勤一个眼刀飞过来; 叶澜又从容道,“我是说议政会上那些所谓官员啊。”“啊,”贺辉想到这叹口气,“也还好,里面不乏有识之士。”“我们为什么不像中原似的,组个朝廷,每年考试,把点肚子里真正有东西的人聚到一起,共商事情。”叶澜问。“一,我们没那么大的疆土要管,用不着那些专事专管的部门;二,组个朝廷最后还不是要听皇帝的,专权有好处,但碰上个不行的皇帝坏处更多;三,你以为他们就没什么贪吃耍滑的无用官员了吗?”梁邱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叶澜撅噘嘴,“也是,我到现在都记着,中原当年流放萧家,那事闹得多大啊。”“是啊,”贺辉也跟着叹气,“我爹那晚上都哭了。”“城主?”“他先前和萧元帅在战场上交战过,说那才是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