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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用力梦就醒了。叶澜不会亲吻,使劲用嘴唇磕萧崇的牙,俩人笨拙的分开,脸都是通红。萧崇看着叶澜紧闭的眼,又磕了一次对方的嘴。
第127章()
萧崇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 但并不是因为肩膀上的伤未愈。他仰面躺着; 想用力抱自己一下,浑身好像都是叶澜的气息,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一个吻; 让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终于有了点他该有的青涩意味。萧崇对着空气伸出手,又紧紧环住自己,想象着叶澜躺在他的身边。……他使劲摇摇头,想到这些就不大好了。萧崇持续着笑容; 这可能是他这些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之一。算算; 他这十六年; 快乐的日子实在太少; 而叶澜又占了其中大半。叶澜总有种魔力; 能让他忘记现下的所有苦恼和焦虑; 心里脑里只装他一个人。他的任『性』; 他的小脾气都那么惹人喜爱,并且总觉得宠他不够。萧崇叹口气; 一想到别人眼里的叶澜可能也是这样,就觉得心里燥个不停,嫉妒啊,生气啊,什么情绪好像都能冒出来似的。今天和大家讨论了这么些大事,都不能让萧崇感受到这么大情绪上的起伏。他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有了点倦意。像叶澜平常一样; 他把被子卷在一起,用腿夹着,入睡之后嘴角还含着笑。之后的事情恍如大梦。萧崇醒过来的时候,正赶上营帐外下的不知道第几场雪,他使劲吸了口气,又干又凉。“将军,你醒了啊!”萧崇的副将薛睿走进来,他自己也是刚醒,身上还亮着,把给萧崇准备的炭盆放下,搓搓两手,把手心对着冒起来的火焰,“哦呦,可是越来越冷,咱们真要明天就把雾岭城打下来吗?”萧崇恍惚了一下,他刚刚梦到的是两年前的事情。他的二少爷,捧着他的脸,第一次亲他的时候。萧崇拍拍自己的脸,不再能感受到当时那双手掌里的暖意了。他长长舒了口气,“常将军那怎么说?”“说打。”薛睿咂了咂嘴,“常将军自己就是个冰块,怎么可能怕冷。”萧崇听到这话,面上表情松了些,以前叶澜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总是仰着脸说,一点也不怕常勤听见,要能把对方气到,可能还更高兴呢。“去罗北城的事情安排的怎样了?”萧崇又问。“等这一战打完,城主那边说就安排,”薛睿答,“哦对了,信,”他差点忘了。萧崇接过薛睿的信,打开飞快地看了一遍,里面每一句话他都能凭着过去的记忆补全叶澜说这话时候的样子。“梁邱说你之前苦战过一段,没受伤?”一定是抿着嘴的样子,可能很怀疑。“雪下的很大,桃花说府里那株花还坚强着,可今早我去看的时候已经蔫了,这丫头成心骗我的。”一定是在嫌弃,并且还把手遮在信上,生怕给他打扫的桃花发现。“贺辉哥哥说长岭也下雪了,北境没一个地方不下雪,希望我这里的雪也和你那里的雪是一起下的,”萧崇看着这话心里紧巴巴的,“雪都比我强,能去到你那里。”只看这字都能感受到叶澜那委委屈屈的样子,萧崇心颤了两下,不敢使劲捏信纸,就叹了两下气。薛睿站在萧崇边上,看着将军平常波澜不惊的脸上一会一个表情,忍不住想笑,“您只有读家书的时候才这样。”萧崇抬头看他,见薛睿两个食指压在酒窝上,“嘴角都能咧到这里。”“我……” 萧崇不大好意思答,薛睿也就戏弄了两下又道,“我去外面巡查一下,您还要把信誊写一遍。”“嗯。”萧崇应下来,也没记着洗漱,穿着睡时的衣衫就走到了营帐中的长桌后面,把信平整摆好,用镇纸压着,边边角角重新按了一下,开始一字一句照着上面抄写。每个字他都写得很认真,不敢错漏。之后他才把信小心收进原来的信封,把自己抄的这份好好又看了好几遍。因为是同一个老师教的,萧崇和叶澜的字迹本来就很像。但总是这样,萧崇既无心又有意地开始模仿起叶澜的字来,照现在看,他和叶澜两人的字迹已经差的不多,像这样的信,两张纸叠放在一起,可能大致都会重合上。萧崇满意地看着信上的字,越想心里越暖,又开始写起回信。“受了点伤,但不重,觉得没必要和你讲,比纸划破手指尖疼不了多少。”萧崇看着小臂上一道长疤,接着往下写,“桃花调皮,你闲时绕到花房后面看看,她,她总把花藏在那,可能还没死。”“雾岭这边雾有些大,雪很多半路就化成水,而且总有种不干净的感觉,没有你好。”萧崇蘸了点墨汁,“不是真的拿你和雪比,你比一切都要好。”他又犹豫了会,怕下次被叶澜拿来当谈资,把“爱”字划了,换了个“想”字。“想你。”
第128章()
萧崇骑在马上; 与常勤并肩; 两个人身形相似; 气质却浑然不同。鹅『毛』大雪随风纷飞,落在将士们的盔甲之上,一下子就化得彻底; 只留下彻骨的寒意与他们内心里的热血互相缠斗。萧崇呼了口气,把那一团白雾裹在两手之间,覆在脸上,“准备好了吗?”“嗯。”常勤淡然。他周身都笼着一种肃杀的气场; 让人不敢亲近; 不论敌我。常勤在军中一点都不受欢迎; 他手底下的人比起与他交好; 更善于服从他。这种绝对的实力; 让人只能仰望。他是那样锋利的一把剑; 立起来可以稳定人心; 横起来可以直捅对方胸腹。只有萧崇还记得这把剑也曾是柔软别人的方巾。萧崇低头,看了眼戴在脖子上的黑曜石项链; 这是他的护身符,他的所有归宿。守城的人好像更加心急,没等萧崇他们有所行动,成千上万的箭矢已经飞了下来。萧崇抬头,厉声喊了声,“防!”队列最前的一排盾兵全都跪了下来,足以包住全身的盾牌立起。第二排的人直立着; 他们的臂力惊人,把自己的盾牌举至半空,『插』在第一排盾牌的缝隙之处。至此,萧崇他们被铁壁包围,对方的箭矢不能击中他们丝毫。萧崇侧头,把马匹靠近常勤的,低声道,“就这么耗到他们用完?”常勤抬眼看了下萧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萧崇这些年越活越像叶澜,尤其那眉眼里的□□。但常勤没多想,对着萧崇点头,“我知道了。”他知道萧崇的意思,回头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亲卫,他们也都反应过来。在守城兵士都看不到地方,一队骑兵迅速绕到了后面,默默往远处的山边移动。萧崇仰头看了看天,其实早就应该这样了。这雾岭城的城主也不知道屯了多少年的弓箭,打他们决定攻城一来,三天一阵箭雨,五天一次大型箭阵,反正就是不打算正面冲突。萧崇他们以前遇见过这样的,但是从来就没雾岭城这种后勤如此充备的。之前常勤in提了好几次,由他带人突袭,但是萧崇一直想着能减少伤亡,没同意。但这拖了俩月了,再不动手是真的拖不起了。萧崇侧着头,看着山边,也不急,悠悠等着,耳边都是箭被盾牌抵挡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心想这些被对方浪费的箭到时候都可以收集起来。薛睿这时候凑过来,“我们这还要等多久?”“去的那些人都是常勤自己挑的,不到两炷香应该就行。”常勤挑的那班人,一个个『性』格都迥异,都是出了名的独狼,在之前的编制里不服管的很,不是欺压他人,就是被孤立,而后常勤就把这些人全都编到自己的手底下。他们这一班人倒是处的挺好,再也没闹出过别的事。这个骑兵队没别的什么特别神奇的地方,全都是凭实力说话,你打得过我,我就听你的,头脑简单,做事迅速,和常勤一模一样。常勤自己也无所谓,如果这其中有人能超过自己,他也甘愿让贤。萧崇默认这些,随着常勤自己折腾,还单把他们的营帐放在一起,连伙头兵也给他们单独准备。很快,他们就成了这个军中的刀锋,敌人怎样的铜墙铁壁都可以让他们豁出一个口子。果然,两炷香,山间举起了一面红旗。旗帜向上举了两次,意思是准备好了。“动!”萧崇令下。第二排的盾兵迅速后撤,把盾牌高举过头顶,遮挡住自己,头排的则站起身,走出了第一步。他们的脚步声沉重,对方的箭雨有种被打『乱』节奏的感觉。萧崇牵着马绳,对着旗兵使了个眼『色』,旗兵立刻挥动旗帜,示意常勤。三百多骑兵,从山间急奔而下,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一阵白雾。常勤冲在最前面,他一勒马头,整个马身子高高扬起,城墙上的守军差点吓得倒过去。他当时真的以为常勤会直接跳到城墙上。萧崇看对方已经『乱』了阵脚,两眼圆瞪,“攻!”刚刚还一步一结实的盾兵,竟然迅速向两边撤开,弓兵随在他们的身后,为大部队掩护。萧崇向前冲,远远地和常勤的姿势相应。他们俩的默契远非寻常人可比。别的兵士总以为这俩人关系很好来着。但却不知,常勤额上那疤还是拜萧崇所赐呢。少年时的记忆总是深刻。少年时喜欢的人也总是待在心尖上。刀光剑影下,血肉被剥离骨骼,掉在地上,声音却不可闻。落下来的雪很快就被染成红『色』,成为马蹄下面的红泥,被无端踩踏。萧崇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捅进别人的身体里,和他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曾经会害怕,会恐惧的心灵早已经麻木了。他十八岁了。终于能替叶澜撑起天下了。
第129章()
“二少爷!”桃花一手叉腰; 一手举着伞; 对着叶澜紧闭的门大喊; “雪天也不能这么睡啊!”她提溜着长裙,脚在门槛前跺了两下,把落在身上的雪都抖落下去; 又把伞收好,才推门,“二少……爷?”熏香的小炉上还冒着好闻的烟,屋里的人却没了踪影。桃花一脸莫名; 往屋子里看了看; 也不像哪藏了人啊; 她走到屋中的圆桌; 看上面留了张字条。看清了上面的字; 她忍不住笑了下; 把纸叠好; 又走了出门,她还得告诉厨房; 今天可不用做二少爷的饭食了。叶澜坐在暖香阁,浑身没一个地方不抖,梁邱坐他边上,感觉自己都要被震出心悸来了。“我说二少爷啊,昨天晚上你不是挺淡定的嘛,还说着什么……”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