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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二少爷教的好。”萧崇正要继续说,薛睿带着军医走进来; 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人,“怎么受了伤还挺高兴的啊?”叶澜趁军医给萧崇包扎的功夫,对着薛睿招手,伏在薛睿的耳朵上,“这事可谁都别说啊。”薛睿的眼睛睁得老大,连连点头。萧傲拿着一柄长剑,正和一个兵士切磋; 两人打得正酣,常勤从一边走了过去,手里端着他和贺辉中午的饭食。萧傲一惊,剑掉到了地上。差点伤到他的兵士吓得不行,“诶呦,校尉,你小心着点啊,怎么了?”观战的也发出了呼声。常勤顺着声音看过去,偏着头,阴沉的眼神瞪着萧傲。萧傲捂着头往另一边看,敲了下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谁忍得住啊。”常勤没把这事放在心里,顶多就是觉得今天高阶一点的军官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奇怪而已,他走到门口,正好看见云沉守着,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慌张,难道是因为有什么重大军情?他走到云沉边上,咳了一声,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云沉『舔』了下嘴唇,眼里都是无奈和沉痛的悲伤,他拿出一件玉挂饰,“将军,我家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们那的风俗是,家里有人出嫁就得给她点添样东西,所以,”云沉的语气十分沉重,把挂饰塞进常勤手里,“你收着。”“嗯?”“你永远是我的将军。”云沉使劲点了下头,转身离去,出去两步,又转回来,朝常勤深深鞠了一躬。“等一下。”常勤听得云里雾里,“你不打算跟随我了吗?”云沉痛心,他怎能忘记常勤的知遇之恩,在这军中,他的『性』格孤僻,本就没什么朋友,常勤是唯一令他敬佩并且亲近的人,“虽然和您分别非我所愿,但是我心在战场,无法停留。”常勤的眉『毛』皱得死紧,这说得哪对哪啊?不过他也不善言辞,自己要是问得多了,说不定对方会答出更加荒唐的话来,他叹了口气,把挂饰收在怀里,“我知道了。”云沉更加痛苦,手扶着额头,“谁能想到将军竟然要以身殉志呢。”实际上到他这里,版本已经换了好几个了,他这边听的是,常勤为了收服娘子寨,主动向萧崇请命『色』诱娘子寨寨主,甚至愿意做对方二房,一辈子相『妇』教子。究竟是怎样的信仰才能使刚强如常勤折弯了腰呢。云沉心里对常勤的佩服又多了几分。常勤进了营帐,发现贺辉已经来了,“我还想着遣人去找你。”“不必了,”贺辉的表情明显有些纠结,常勤马上就发现了不对,“有什么事找我?”“事情……” 贺辉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这个口,但这活计又是他揽下来的,“先吃饭,”他指指桌子,“先吃。”常勤把碗放下来,看着贺辉把碗举起又放下,终于憋不住了,自己先道,“说。”“娘子寨的那个祝小姐,叫人捎了封信来。”贺辉莫名的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似的。他把信摆在常勤跟前,看着常勤拆信,小心翼翼观察着常勤的表情变化。但实际上,常勤并没有什么表情。这封信看得实在太久了些。贺辉『舔』『舔』嘴唇,问,“你怎么想?”“……” 常勤抬眼看着贺辉,没有应声。贺辉松了口气,“如果你不想要这门亲事,我马上帮你退了去,这确实太强人所难了,你和她就见过一面……”“我娶。”贺辉整个人都僵住了,打算收回信的手停在空中,他的心跳声自己都能数出来,“你说什么?”“我娶。”常勤重复了一遍。他没再多说,低下头,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贺辉吸了两口气,才缓过劲来,“这样啊,我没想到,”他想让自己停下来,不要再说下去了,但他还是喃喃道,“我本来还想出面帮你回绝,但现在看起来是不需要了,真好啊,没想到你也有要成家的意思了……”他还在不断说话,常勤却放下了碗,“我吃完了。”“啊……” 贺辉看着自己眼前的碗,“我马上吃。”“嗯,”常勤站起身,“那你吃完叫别人来拾,刚才云沉找我有事。”“好。”贺辉应完,垂下眼,听着常勤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坐在常勤的营帐里,手边是向常勤求亲的信,刚刚自己还亲口传达了这个消息,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震惊呢……常勤已经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上一次婚约也隔了很久,他该走出那道阴影了,现在答应也很正常。那个祝姑娘『性』格泼辣,但武功高强,还管理着这么大个寨子,一定有过人之处才是,确实挺值得人喜欢。对啊,很好啊,男才女貌,但为什么会觉得喘不过气来呢?贺辉默默握起拳头,他记着自己中毒之后,身体麻痹,耳边响起的那一阵阵低沉而温柔的话。他说,“贺辉,你是不是饿了?”他说,“贺辉,从小到大,我最感谢的人就是你。”他说,“贺辉,我喜欢你。”
第161章()
萧崇听着常勤破罐子破摔的话; 没多说什么; 只来了句自己会看着办便让常勤先走了。常勤是真的实心眼。就算手把手的教他; 他也不会主动追求贺辉,一来他确实不懂什么技巧,堵在贺辉那里闷葫芦一个; 别提;二来贺辉也不是能撩拨得动的人,虽然他对人亲近,可骨子里保守的劲再加上想付出一切对常勤好的心思,俩人一个什么都不做; 一个做得太多; 会成这样是早晚的事。大家心里都着急; 可是谁也不能替当事人开这个口。萧崇叹了口气; 杵着脸颊; 又开始想他家二少爷。还是叶澜好; 『性』子直; 一说就通了。这种时候,萧崇基本就忘记了他当年兜兜转转; 又愁又笑的单恋时期了。“将军,”薛睿跑进来,“叶二少爷丢了。”“丢了?!”“不不,他应该是去娘子寨了,”薛睿叹口气,他一生都在耍别人,哪有被别人耍的时候啊; “我本来一直跟着他的,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萧崇瞪了薛睿一眼,“你还能干好什么?!”他严厉道,“我去找他,你给我在这顾着,一旦有事给我传信号。”薛睿委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他目送着萧崇的身影,心想,明明就是想和叶澜一起看热闹,还得骂自己一顿,何其无辜啊。过了会儿,萧傲也进了来,一见萧崇不在,转头就走。“诶,校尉大人,你手里拿得什么?”薛睿咧咧嘴,平常地痞流氓的模样显『露』无疑。萧傲把一封信藏进衣袖,无辜道,“你说什么?”“有问题。”薛睿哼哼两声,伸出手去抢。萧傲没他手段下流,手里的信一下子就被夺走了,急得他,“你小心点,别皱了!”薛睿一看那信封上几个字,就惊得张大嘴,“这……” 他咂咂嘴,“你偷偷跟人家叶家小姐谈情说爱,要是被二少爷知道了可怎么办啊?”“二少爷又不是什么坏人,为什么不同意啊?”薛睿摇摇食指,“你可不懂,他对别人不差,对自己的妹夫可就不一定了,”他想了想,“不过您们也挺厉害,兄妹俩,都……”萧傲一个爆栗敲在薛睿脑袋顶上,“再多说我让我哥撤了你的职,我把这个装进我哥给娘的信封里,”他走到桌子边忽然又看薛睿,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为什么在我哥这,我哥呐?”萧崇现在换了身普通衣服正在娘子寨里走动呢。娘子寨不愧叫娘子寨,在路边摆摊的全是女人,虽然是粗人,可大多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很让人舒服。这娘子寨其实不小,几乎是个小镇的规模。萧崇从梁邱给的情报里了解过,最早的时候是一个村庄的女人被她们的男人欺压得厉害了,约定好了,带着孩子老人一起逃过来的。为了避免被男人抓回去,她们自己锻炼身体,修筑防事,就这样慢慢发展了起来。兴许是因为这里的女人都太强势的原因,男人反倒都文文弱弱,不过却很和善,路边有个抱着孩子玩耍的男人见到萧崇这个外人也笑了笑。萧崇对他点头,好奇地看着这迥异的人情。他同时也注意到,自打他进了寨门,负责守卫的女士兵就一直视他为焦点,盯得他浑身不自在。他叹了口气,尽量不去在意,在川流的人群中找寻叶澜。叶澜应该是早得到了消息,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以叶澜闲不住的『性』子,哪有热闹就一定要往哪钻。“诶呦!”一个小女孩撞到萧崇,差点摔倒。萧崇有些抱歉,担心地看着她,“没事。”她不满地抬头看眼萧崇,整理了下自己的小帽子,仰着脑袋嚣张道,“今天怎么有这么多外乡人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外乡人?”“你们一看就不一样,”小姑娘捏着鼻子,“外乡的男人都是臭的,刚刚那个也是。”“刚刚那个?”萧崇惊喜,“你见到叶澜了,他在那里?”“那边,”小姑娘晃晃拇指,“那个茶馆里,我刚说完他,他就瞪着那俩铜铃大眼瞅我,”小姑娘皱皱鼻子,“他是挺好看的啦,但是矫情死了。”矫情。啊,那一定是叶澜了。萧崇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看,瞧见一个茶棚,棚子里有个人趴在桌子上,穿着月白的衫,可算找到了。萧崇走到叶澜身边,叶澜没什么反应。“被小姑娘嫌弃了?”叶澜猛地坐起,眼里都是悲戚,“我做错了什么?!”他竟然还带了把扇子出来。萧崇看着叶澜拿着扇子点着方桌,“啊,我在罗北城那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也是出了名气的,那个小姑娘,竟然一见面就说我臭的,少爷我用来洗澡的那都是西域货!和叶熙她们那些女眷用的都是一个地方买的!”叶澜苦着脸,“我真的是……”“行了,你看看这四周,”萧崇指指周围,“种的全是花,家家又都以买卖香粉为生,自然要比外乡人香得多了。”“我也想这么香。”叶澜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行,待会买他两桶香粉,早晚各涂一遍在你身上,我再使劲给你按按,自然就入味了。”“入味了。”叶澜咀嚼了下这三字,觉得十分熟悉。“二少爷,我跟厨娘学了,早上晚上各一回,把那香油抹在鸡肉上,一天啊,那鸡肉就入味了。”桃花这么说过。叶澜呲牙,“你把我当鸡肉了!?”萧崇眯起眼笑,“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