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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突然发兵单阳城?
再到两国的交战,舒轻月更多想不通的地方。
先不论凉昌国哪来的胆量在边境挑起战祸,今非昔比的凉昌国,这些年不过是苟延残喘,即使卷土重来,也不足为患。前线明明来报,凉昌国攻城人数不过十万,她父亲率领的舒家军十万有余,对付凉昌国本该是绰绰有余。为何,预计两个月结束的战事却一延再延?半年过去,仍是久战不下,她父亲反而一而再的请求朝廷支援?
此战,不同寻常,定是另有隐情。
舒轻月隐隐有种不安之感。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元帅他们在单阳城一定遇到了我们不知道的突发状况。”沈浩南说道,不止此,他最担心的还在后面。“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令宁司辰统帅大军前往支援。”
“宁司辰?”舒轻月听到那个名字,有些诧异。
朝廷派兵本是件好事,但如果是他?
“听说是飞雪娘娘向皇上极力举荐,至宁飞雪进宫后,一直深得皇上的宠幸。”沈浩南说道。
宁飞雪和宁司辰吗?
“南叔。”舒轻月思忖后,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单阳城。”
清风徐徐,拂过院中的槐树,发出沙沙沙的轻响。几片黄叶在风中打着旋儿飘下,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落叶。
这年的夏,竟是不觉中滑入了尽头。
翌日。
和平时的屏城不同,这日的清晨,很多人早早便起来了。城门外,浩浩荡荡集结了整整十万兵马。
舒轻月换了男装,混在士兵里面。
宁司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灰白铁甲加身,手持长枪,威严肃穆,却也不失将帅之风。
“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就算老元帅和二将军不在,那不是还有岳将军,什么时候轮到宁司辰做统帅了。败兵之将,真是荒唐。”队伍的后方,有士兵在那窃窃私语。
“瞧他那得势的样。”另一个士兵说道。
“到底,还不是靠女人。要是真有能耐,平舜国也不会轻易被灭掉。”言辞里,听得出士兵对宁司辰的轻蔑。
舒轻月站在几个士兵的旁边,她只是静静的听着,默不作声。
再说说宁飞雪和宁司辰的身份,还有他们和楚慧国、元帅府、舒家军之间的渊源。
宁司辰原为平舜国的大将军,与楚慧国的大战中,平舜国不敌国破,宁司辰作了楚慧国的降将。再后来,其姐宁飞雪入宫当了妃子,极受皇帝宠幸,宁司辰也因此被封为将军。
当时楚慧国领兵侵略平舜国的将领,正是舒轻月的父亲,楚慧国大元帅——舒晟轩。
宁氏姐弟憎恨元帅府,还有舒晟轩统帅下的舒家军,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要不是她父亲和舒家军,他们也不会国破家亡。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是此,舒轻月才会对宁司辰有所顾忌。
士兵会看不顺宁司辰,也是事出有因。楚慧国和平舜国交战最关键时刻,宁司辰却为了保自己性命弃械投降,致使平舜国的君主自缢身亡,乃至整个国家的灭亡。他这种行为,绝对是军人的耻辱,所以,楚慧国的士兵才会那样瞧不起他。
在此之前,舒轻月其实有见过宁司辰。一次是一年前,楚慧国大军攻打平舜国凯旋归来,他作为降将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个月后,她和他去了同一家茶楼,不过她在楼上,他在楼下,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她下楼,看到他从一群嘲笑的士兵中间穿过,出了茶楼。
舒轻月最开始在意宁司辰这个人,是那天远远看到队伍里的他。那时,一行平舜国的降兵全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唯独他,衣裳褴褛却不显狼狈,一双锋芒收敛的眼眸仍可见尖锐的气势,怎么看也不像个落魄的败兵之将。还有茶楼那次,面对士兵的冷嘲热讽,刻意发难,他的表情是异常的冷静,与其说他是仓皇离去,不如说他无所谓别人的误解。
他就好像是,深藏不露。
舒轻月事后有问过父亲关于那一战的情况,舒晟轩说,宁司辰是他战场上遇到过的极其难对付的敌人。
她相信她父亲的话。
至于那一战,宁司辰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对抗,战争的背后是否还有别的隐情,无从得知。
但他给她的感觉,不像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宁司辰?
不管怎么样,舒轻月只希望这一路上不要出太大的事就好。
“宁将军,大军整顿完毕,可以出发了。”整顿完毕,岳容飞对宁司辰禀道。
宁司辰看向军队,视线从舒轻月所在的方位划过,整整十万人,压压的全是穿了同样军服的士兵,他没有注意到她。宁司辰跃上马背,“出发”,他一声令下,一马当先。
整齐排列的兵将摩肩接踵,紧跟其后,长长一条队列,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场面甚是浩大。
岳容飞在原地等着后面的队伍上来。
“你,出列。”岳容飞终于看到舒轻月,他把她喊出列。“其他人继续跟上。”
第三章 不期而遇()
“小姐,上马吧。”岳容飞身边有两匹马,他让舒轻月骑其中一匹。
舒轻月身子纤弱,以她的脚力,肯定熬不住行军的艰辛。
舒轻月明白岳容飞的用意,顺从他的意思,上了马。
二人随后跟在队伍的旁边。
“小姐,不用那么紧张,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前方的宁司辰已经距离很远,岳容飞看着舒轻月,她紧紧的拽着缰绳,神色有些紧绷。这也难怪,舒轻月虽出身帅府,毕竟是第一次随军出征,她又是女扮男装,此去路途遥远,还不知中途会发生什么事。
“容飞,多久能到单阳城?”舒轻月自知此次有些勉强,所以凡事要更加小心谨慎。
“顺利的话,半个月能到。”岳容飞估计。
半个月……十几天后,便是中秋节了。
第一天,行军一切正常,没出什么事。
日落,安营扎寨,岳容飞把舒轻月安置在自己的帐内。
既然她决意要来,岳容飞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保她周全。
至于宁司辰,虽然有皇帝的旨意,却是空有军衔,不得军心。相比之下,岳容飞在军中的威望远高过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旦途中发生什么事,楚慧国的将士一定是向着岳容飞,这是双方都人心知肚明的事。宁司辰是个聪明人,只要岳容飞行事不太出格,不犯他,他也不会主动招惹岳容飞,自找麻烦。所以,就算岳容飞身边总是带着一个普通士兵,宁司辰也不干涉。原本,岳容飞也不是个墨守成规之人,偶尔做出点外人不能理解的事,也不足为奇。
帐内设了一张床,舒轻月睡床,岳容飞则是在旁边铺了个垫子,将就着躺着。
还不习惯军营生活的舒轻月,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小姐,睡不着吗?”岳容飞重新点燃了帐内的蜡烛。
“吵到你了。”舒轻月坐起身来。
“行军打战,比不得在家,只能委屈一下了。”岳容飞说道。对一个女儿家来说,军队里的环境确实差了些。舒轻月病还没痊愈,一整天的奔波劳累,她的气色也不是很好。“小姐,不要太勉强自己,要是实在受不住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要你这么费心照顾我,真是给你添了个大/麻烦。”舒轻月知道自己的情况,她执意要来,势必会给岳容飞生出很多麻烦。
“说什么傻话!”岳容飞用右手食指指尖戳了下舒轻月的额头。“我哪句话有说过嫌你麻烦了!就说以前,你捅娄子的事还少?也不见哪次对我客气过!”
岳容飞拧眉绷脸,在府里的时候,舒轻月可没让他省过心。想当年,她个头不大却是古灵精怪得很。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她也长大了。
遭岳容飞数落了一通,舒轻月的心情好了些,再看他一副翻旧账的样子,她竟是觉得有些好笑。
“放心吧,和你呆久了,我早就练就了一身逆来顺受的铜皮铁骨,你尽管发招,我都挺得住!”岳容飞摆出一张不和她一般计较的脸,好似真在她那吃了不不少苦头似的。
“铜皮铁骨,是不是还金刚不坏之身。”舒轻月撇撇嘴,右手锤向岳容飞的肩头,他身体很坚实,她一拳下去撼动不了他分毫。
“还知道拿我开玩笑,应该没事了吧。”岳容飞还是喜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舒轻月。
舒轻月摇摇头。
“我带你到附近走走,放松放松,就能睡得着了。”岳容飞递过去她的衣服。
舒轻月穿上衣服,和岳容飞一起出了军帐。
军营里,其他将士也都睡了,只还有些守夜的士兵在站岗放哨。
夜里的营地,很安静。
岳容飞和舒轻月并没走出多远,停在一块小土坡上。
荒郊野外不似屏城的繁华,天上的星星却是明晰可见,一闪一闪,布满了整片夜空。
“容飞,幸好那时候你没有娶我,不然,现在还不得后悔死了。”舒轻月遥望着远方的星空,说道。
“那当然。要是取个妻子像你一样,说风就是雨的,这辈子那真是有得受了。”岳容飞嘴上不假思索的回答,而他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
他和她,要怎么说呢?
有些人,和男女的情爱无关,却想要对她很好很好。
“哼!”舒轻月冲岳容飞轻轻的哼了下,而后,她指着一颗很亮的星星。“那是什么星?”
“最亮的那颗是北斗星,和它旁边的另外六颗星星连起来,就是北斗七星。你看它们像个勺子,勺柄指西,便是秋天。”岳容飞顺着舒轻月的视线望去,他说道。“繁星满天,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夜深了,风也凉了。
舒轻月和岳容飞往军帐的方向回去,途中却是意外遇到了宁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