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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冬荷在内的几个丫鬟把头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公主,要不找杨成英将军来问问。”过了很久,冬荷像是想到些什么,小声的说道。
杨成英。霍云阳想着,火气慢慢降下去,人也冷静了。杨成英是宁司辰的亲信,对宁司辰忠心不二,肯定套不出什么话来。对了,叶向全。
“去把叶向全找来。”霍云阳命令,她绝对容不下舒轻月,尤其,她和舒府还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一想到舒轻月,霍云阳一张因恨而变得凶狠的脸庞,亦是有些狰狞。
“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霍云阳见几个丫鬟在杵在原地不动,又发火道。
“是。”另外一个丫鬟匆匆的跑出了金阳阁。
金阳阁外,宁司辰正往这边过来,刚好遇到那个丫鬟。
“元帅。”丫鬟见过宁司辰。
“公主怎么样?”宁司辰望着前面的金阳阁,问丫鬟。
“发了一个晚上的脾气,阁内能砸的,全被砸了。”丫鬟说道。丫鬟口气也还算平静,这种事,早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东西砸了也就罢了,反正元帅府有的是财,只要不把怒气发到她们身上就好。“元帅,要去看看公主吗?”
“她想怎么砸,尽管让她砸。”宁司辰只是过来看看,但没打算进去。霍云阳这边是要盯着,但宁司辰最担心的,还是他姐姐宁飞雪。
“要是公主再有什么状况,立即禀报我。”宁司辰嘱咐丫鬟。
“是。”丫鬟想着,要不要把霍云阳找叶向全的事告知宁司辰但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罢了。
起风了。
宁司辰回到东园的时候,舒轻月的房间黑着灯,她已经睡了吗?他在她的房外站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东园,最右边的那间房,虽然门窗紧闭,大风扫过的时候,门窗还是会哐哐作响。舒轻月侧身躺在床上,听到隔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又睁开了眼。
细细想来,她来到宁府,还是有些冲动。她还没想好,究竟要怎么和宁司辰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
隔着一堵墙,她听到隔壁房间有脚步声,然后,又静了,他也睡了吧。
隔墙而眠,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夜里的风,越刮越大,越刮越烈,打得树枝噼里啪啦作响。“呼……呼……呼……”风呼啸的声音,也来得尤为的凛冽。
第二天清晨,舒轻月一早起来,没见到宁司辰,他很早就出去了。
倒是一大早,霍云阳又来了东园。
“公主,元帅有交代,没有他的命令,公主不能进东园。”一个士兵把霍云阳拦在了东园外。
“放肆,居然敢跟本公主这么说话。”霍云阳恼怒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 可疑()
霍云阳来到东园外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园内梅花树下独自站着的舒轻月,两人正面相对,舒轻月也看到了霍云阳。二人目光相撞的瞬间,霍云阳仇视的眼神如刀似剑,然而,舒轻月没有霍云阳料想中的惊恐,一张平静的脸庞竟是波澜不惊。舒轻月的镇定,看在霍云阳的眼中,便成了舒轻月仗着宁司辰的袒护而有恃无恐。舒轻月越是一副不以为意若无其事的模样,霍云阳心里的火气便是越大。霍云阳真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舒轻月那张脸扯烂。
据叶向全所说,单阳城一战的时候,舒轻月女扮男装混在军中,宁司辰和舒轻月有可能便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至于宁司辰和舒轻月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叶向全也不知道。宁司辰和舒轻月究竟是什么关系?不清不楚,最烧人心火。
舒轻月并没有在眼神上和霍云阳一较高下,短短的对视过后,她挪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舒府和霍家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能化解的。而她越是去回应霍云阳,霍云阳反而会更加不依不饶,变本加厉。如此,还不如干脆不去理会霍云阳。
对于舒轻月的无视,霍云阳自然是更大的火气。
守园的士兵只见霍云阳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以为是自己的话惹怒了霍云阳,不禁胆颤了下。殊不知,一会的功夫,霍云阳和舒轻月在眼神上已有过一轮的交锋,至于输赢,霍云阳是怒火中烧,舒轻月也是心怀隐忧。
“属下若有得罪,还请公主赎罪。”士兵说道,但还是没有把路让开。
“如果本公主今日非要进去不可呢?”霍云阳狠狠瞪了远处的舒轻月一眼,更加气势凌人的说道。
“公主还是回去吧,要是元帅怪罪下来,属下担待不起。”士兵好言相劝。
霍云阳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士兵的话,再说了,要是这般回去,她堂堂公主的颜面何在?
“让开。”霍云阳大声斥道,她就不信士兵敢挡她。
正在士兵左右为难之时,杨成英正好路过。
“末将参见公主。”杨成英过来,先是恭敬的称呼了霍云阳,再转向守园士兵。“怎么回事?”
“是……”士兵张口,却不知怎么回答,说公主要硬闯东园,自然会得罪霍云阳,但他又不能不回杨成英的话。
直至见到杨成英,霍云阳才稍稍收敛了点。这府里,除了宁司辰,唯一不买她账的只有杨成英。杨成英更是对宁司辰唯命是从,有杨成英在,她就别想踏进这东园的门槛一步。再到东园内,舒轻月已经离开树底,回到了房间。
“本公主只是来看看司辰在不在,既然他不在,我便回去了。”霍云阳暗中咬了咬下唇,悻悻然的转身离去了。
直至霍云阳走远,杨成英往东园内最右边的那间房望去,房间的房门关着,看不到里面的人。杨成英也不知道宁司辰为什么要把舒轻月留在宁府里?不过,他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也不多事,宁司辰不说,他也不问。
“好好守着。”杨成英交代了士兵一句,便走了。关于舒轻月的一些事,他还需要去调查。舒轻月?这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人都走了,东园又安静了下来。
已经回到房内的舒轻月,走到茶桌前,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用大拇指拨弄着杯沿,却是久久也不喝。
她在想着霍云阳。
只要她在宁府一天,霍云阳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和霍云阳斗个你死我活,那不是舒轻月进到宁府的初衷。还是要尽快摸清宁氏姐弟的底细,然后离开宁府。
一个上午,宁司辰都没有回来过。
中午有人把饭菜送来,舒轻月也不出东园,免得在宁府里撞到霍云阳。
她来宁府,只是为了接近宁司辰。
申时左右,舒轻月推开房门走出去,她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仰头望向天空,天色灰蒙蒙的,一点也不明澈。
或许是下午的关系,刮起的风比早上寒了些。
今年的天,好像比去年冷得早了一些。
舒轻月把面向天的脸庞转了回来,她看向隔壁宁司辰的房间,再顺着他的房间看向他的书房。
他说过,她可以自由出入书房。
书房?向来是公文和密函的放置之地。
舒轻月走过去,她犹豫了下,试着去推书房的门,门没上锁,一推便推开了。书房的窗户关闭着,里面的光线有点暗,但还是能看清里面的布置。书房里的摆设很简单,书柜,书,桌椅,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除此之外,书柜的对面的靠墙一侧,放置着十几把兵器,刀枪剑戟都有。最醒目的是一把银枪,放置在兵器架的正中央。
舒轻月记得宁司辰所用的兵器也是枪,但不是这把,这把银枪显然来得更旧,有些年头了,枪头和枪身上各种因激战而留下的痕迹仍可依稀辨认。虽然此枪有些陈旧,却依旧令人肃然起敬。可想而知,此枪原本的主人必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从枪的新旧和磨损程度判断,此枪的主人并非宁司辰,不是宁司辰,那又是谁?
对于宁司辰的事,舒轻月知之甚少。
舒轻月想着想着,走到了书桌旁边。书桌上没有公文,几本书籍摆放得很整齐,她随手拿起一本书,是本兵书,她翻开,书页面上除了原本的文字外,旁边还用朱砂加了很多的备注,应该是宁司辰一边看,一边标注的。想来,在排兵布阵上,他还是极为认真的。舒轻月也只是草草翻了几页,便把那本书放下了,再踱步到书架,架上很多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五行八卦,什么都有。舒轻月快速扫过所有的书籍,目光最后落在从上往下数的第二格上,靠近书架边缘处,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木盒盖着盖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才把它装在盒子里?盒子不大不小,若不打开,很难判断里面装着什么。
书房里,唯有那个木盒有可疑,舒轻月迟疑着,要不要去打开?
第三十九章 画像()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宁司辰从外面回到东园,一进园,他先是往舒轻月所住的房间看去,房门紧闭,再看,最左边的书房门开着。
舒轻月在书房?
他走进书房,舒轻月还在里面。此时的她,站在书桌后,手持毛笔,表情宁静而又认真,正往桌上平铺的一张宣纸上画着什么。宁司辰走近,才看清她画的是一张人像,人的轮廓,发丝,鼻,唇,全都画好了,唯独还差一双眉眼。他看着那副还未画全的画像,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舒轻月集中着注意力,也没察觉到宁司辰进来,她移动手中的笔,笔尖落在画像的眉眼处时,停顿了很久,才落笔,她先是画了他的眉,再是他的眼。他有着一双极好看的丹凤眼,眼形细长,眼尾斜斜往上延,黑睛内藏不外露,眼神凌厉森寒,冷如冰,深如海,令人不敢逼视,同时又讳莫高深。他孤冷,却又并非无情,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在乎别人的指点和非议,却又让人觉得,他身上像藏了很多的事……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