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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瞧你整日整日的瞎担心,宁司辰可是躲在军帐里做缩头乌龟。”王铁宗命人备了些酒菜,军帐里已无几日前的紧迫感。
“元帅,不可掉以轻心,宁司辰或许是另有图谋。”张志勇还是忧心忡忡,总觉得宁司辰有什么阴谋。
“图谋,他能有什么图谋?紫城有老夫四十万兵马守着,连只老鼠也休想窜进来。”王铁宗信誓旦旦的说道。
突变,发生在第三天下午。
申时刚过,天便黑了下去,浓云滚滚,如墨般的黑血般的稠。
羽国出现叛徒,紫城的城门从里面大开,震天的冲杀声响起,秦将军领兵在前,楚慧国大军一起冲进了紫城内。
顿时,城里厮杀成片。
“冲……”“将士们,杀……”“杀死王铁宗,给大将军报仇……”几日来,舒晟轩原来的一些旧部的情绪已达到了顶峰,一开战,各个是奋起杀敌。楚慧**队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羽国有将领叛变,内忧外患,只能是被动应战。
紫城军营
一个士兵匆匆跑进元帅军帐。
王铁宗也听到了外面混战的声音,他往外走,士兵差点与他撞个正着。
“元帅,杨建东叛变了。”士兵向王铁宗禀报。
“混蛋。”王铁宗大怒。“杨建东,老夫要将你五马分尸。”
王铁宗出到军帐外,因楚慧国进攻凶猛,羽国已是乱了章法。
“元帅、元帅。”几位从城门口回来的将军,快步过到王铁宗那边。
“元帅,紫城怕是保不住了。”
“楚慧国的大军势如破竹,还有那秦琪,更是信誓旦旦要为舒子谦报仇,元帅,我们杀出一条血路,送你出城。”
几位将军一起劝王铁宗。
“元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张志勇也劝王铁宗。
三年,楚慧国大军这次来,是来取王铁宗性命的。
“谁要敢逃,老夫现在就杀了他。”身为大元帅,王铁宗还有那么点骨气。
宁司辰……
劝不住王铁宗,羽**队和楚慧国大军血拼了。
大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双方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王铁宗和几个将士最终被围堵在了城墙脚下。王铁宗身上亦是战伤累累,已不负昔日的威望。
“杀……”“杀……”“杀……”
楚慧国士兵手举长枪,气势汹汹,大声喊道。
“要杀便杀,我王铁宗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王铁宗也不怕死。
包围的士兵后面,宁司辰骑在马上,手里还握着长枪,银制的枪头还滴着鲜血,他冷眼看着已是手下败将的王铁宗。
王铁宗也看到了宁司辰,三年时间,要不是宁司辰穿了帅袍,王铁宗还真不认得他。他是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竟会败于宁司辰之手。
不,他没败。
“宁、司、辰、”王铁宗咬牙切齿的冲宁司辰喊出那三个字。
“大将军,秦琪替你报仇了。”秦将军是恨死了王铁宗,也不待宁司辰下令,秦将军长枪直出,便向王铁宗冲去。
“舒子谦乃老夫亲手所斩,哈哈哈……”王铁宗又是看了宁司辰一眼,大声笑道。三年前的那一场大战,可是说是王铁宗平生最为辉煌的一战,最骄傲的一战,王铁宗不会承认,是宁司辰献的计谋他才败了舒子谦。
王铁宗的大笑只笑到一半,秦将军手中的长枪,刺穿王铁宗的心脏贯体而出,血染红了长枪,滴在地上像开出朵朵艳丽的红花。
王铁宗倒地身亡,死前,却是笑着的,笑他戎马一生,笑他战败过的那些敌人。
“元帅”“元帅。”包括张志勇在内的剩下的几个羽国将士,见王铁宗身死,对楚慧国人也是恨之入骨。
秦将军是想全部杀尽,却被宁司辰阻止了。
“住手。”宁司辰看到了张志勇,他还认得张志勇。三年前大败舒家军后,要非张志勇力保他,他挨的不会仅仅是几十军棍,早死了。“把他们都押下去。”
被押下去之前,张志勇也是看向宁司辰,不过那双血红的眼里,有痛恨。
血债,从来都是要用血来偿还的。
王铁宗一死,羽国余下的军队也全都弃械投降,紫城一战结束了。
紫城外,楚慧国还有一支军队留守在军营,舒轻月没有随大军一起攻城。
远远地,能听到士兵们的欢呼声,胜利了吗?舒轻月站在军帐外,望着紫城的方向,城墙上羽国的旗帜倒了,换上了楚慧国的旗。旗在风中飘动着,翻飞着,灰蒙蒙的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军师,紫城已被攻下。”一个士兵回来向舒轻月禀报。(。)
第七十一章 起冲突()
“王铁宗呢?”舒轻月沉默了片刻,才问道。
“被秦将军杀了。”士兵回答。
死了。
大仇得报,可不知为何,舒轻月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紫城破,羽国皇帝臣服。
此时,包括羽国在内,蜀公国、平舜国、凉昌国,六国已亡四国,下一个便将是郡向国。
宁司辰留了十万军队驻守紫城,其余将军班师回朝。
楚慧国大军离开的第二天,紫城战俘营里去了一个脸生的楚慧国小将领。
“把门打开。”那人低着头,牢房里光线昏暗,只见得他皮肤很白,看不太清长相。那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令牌,亮了令牌的一面在上,是块将军令,士兵见了,立即给开了门。
牢房里,只关了张志勇一个人,此时的他背靠在墙壁,比关押起来前,身上又多了更多的伤,想必是受了不少毒打。
战俘的待遇,也就如此。
听到动静,张志勇抬起头来,却是对楚慧国人充满了仇恨。
“我有些话要问他,你等先退下。”那人对看守牢房的士兵说道。
“此人顽抗,将军小心点。”士兵提醒那人。
待士兵都走了,那人进到了牢房里。
那人过到张志勇面前,蹲下,又拿出刚才那块将军令牌,却是翻到了另一边,令牌正中央,刻了一个“大”字。楚慧国的令牌,都会在令牌的背面刻上将军的姓氏,以便区分。“大”,那是楚慧国大将军的令牌,是舒子谦以前的令牌。
看到那块令牌,张志勇有些吃惊。
“说,舒子谦是怎么死的。”那人问,声音有些柔,像个女人的声音。
近了,可以看清那人的长相,此人根本不是什么将军,而是女扮男装的佘书曼。
“你是什么人?”张志勇问那人。
“你不必知道。”佘书曼不答。
突然,张志勇嘴角上扬,竟是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是宁司辰。”张志勇说道。
宁司辰!果然是宁司辰!佘书曼起身走了,张志勇却还在笑着。
当天晚上,张志勇死在了牢里。
子谦,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全部都是开始,远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再回到楚慧国大军这边,班师回朝必经的路上,一条横跨河道的桥梁年久失修压塌了。
过不得河,宁司辰下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
军帐里,宁司辰不在,舒轻月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她走了出去。
大批士兵在重修桥梁,舒轻月沿着河岸,往远处走去,越走越远,后面的人声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听不见了。
舒轻月停在河岸一处停下,她抬起脸,望向远处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
紫城一战,就这么结束了。
明明是了结了一件事,可是,舒轻月的心里,却完全没有那种释然之感。
她大哥已经死了,不管死一百个王铁宗,还是死一千个王铁宗,舒子谦都再也不会活过来。
想到这,舒轻月便会难受。
人,一旦失去了,便是失去了。
舒轻月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宁司辰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然后,站在了她身边。
野外的寒风肆意狂扫,风里的她,娇小柔弱。宁司辰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舒轻月的肩上。
“一直觉得,我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只要梦醒了,我大哥还在。”舒轻月说道。
宁司辰沉默着。
而到现在,舒轻月还不知道三年前紫城一战的真相。
关于那一战的事,宁司辰对舒轻月一直是只字不提,他不是要隐瞒,而是当一个人开始在意一些东西都时候,便会因为在乎而害怕失去。
他不想,和她兵戎相见。
如今,王铁宗一死,舒轻月此生,也许都不会知道舒子谦的死和宁司辰有关。
但即使是这样,宁司辰的心里也像压着块什么似的。那些事,不管别人知道与否,终究是发生了。
“你恨过吗?”宁司辰问。
“如果恨,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我不惜用我所有的感情去恨,可是,它不能。”她说。
恨能改变什么呢?
“我只希望,这个世上,不要再有战争了。”许久之后,舒轻月再道。
天渐渐暗下去,风大了,也更寒了。
“回去吧。”宁司辰对舒轻月说道。
舒轻月跟着宁司辰一起,往回走去。
“元帅,秦将军和羽国的降兵起了冲突。”前面已经能看到军营,一个士兵匆匆的过来向宁司辰禀报。
“知道了。”宁司辰眼神变深,朝军营的方向回去。
秦将军?是秦琪?舒轻月也跟宁司辰一起回了军营。
军营里,秦琪和羽国的降将杨建东正在争执,互不相让,两方的士兵都已经拿起了兵器。
“这什么饭菜,是给人吃的吗?打发猪狗呢。”杨建东一手掀翻了饭桌,还热腾的饭菜撒在了地上,气焰很嚣张。“宁司辰可是说了,只要我打开城门,便允我一个将军。”
“卖主求荣,就你这种人也配做将军,我呸。”秦琪愤愤然。
“卖主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