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陈英的疑惑注定得不到解答了,他再回到那间房,只见房中门户大开,一阵风从大敞的窗口灌入,掀动桌案上的片片纸张飞舞。而屋中的人,早已不在了。
谭月初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呢?在他失去武功前,担得起战神的称号,从来未尝一败,而在他武功恢复之后,还没有人探到他的底。身边人都认为他的武功应该有所下降,只有谭月初自己知道,在叶澜为他治疗之后,他的身体就有了一些异常的变化。
这些变化对他来说是好事,他的身体各项素质都有极大的提升,有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的感觉。即便他在叶澜失踪后自虐般的不吃不喝不睡,除了脸色苍白些,也没有要死亡的迹象。
因此,谭月初想要离开,没有任何人能阻拦他。与此同时,千绝宗的所有人手开始暗中转移,曾经恶名昭彰的千绝宗开始在江湖中销声匿迹。
时间回到现在,叶澜填饱了肚子,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这晚,罗老鸨并没有来看她,房间通风后,那股脂粉味就淡了,她也得以睡个好觉。
第二天,她被带到了罗老鸨房中,罗老鸨一见她进来,便笑的一脸褶子,十分亲热的拉着她道:“女儿啊,你可来了,来来来,坐在这里,妈妈亲自给你装扮一番,带你去见一位贵人。”
叶澜胃液一阵翻滚,实在是受不了罗老鸨的惺惺作态,看来还是早点拿钱跑路的好。
昨天王轩景说,罗老鸨的银票都放在床头的柜子中,本来叶澜还在发愁怎么到罗老鸨的房间中,没想到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
罗老鸨想象着将叶澜这样稀有的鸳鸯眼美人献上去,自己一定会备受嘉奖,心情就格外美好。只是她肥腻的手刚刚拉上叶澜的手背,就见那细白纤长的手指一翻,一丝毫光闪过,罗老鸨就觉得胸口一痛,随即四肢一阵麻木。
她下意识的想叫,叶澜已经动作迅速的将一团准备好的破布塞进罗老鸨嘴里。
“呜呜……呜……”罗老鸨瘫坐在椅子中,瞪大了眼怒视叶澜,脑袋一阵左摇右晃。
叶澜手一伸,又是三根小小的绣花针夹在指间,她满意的一笑,不枉她临走前顺走张猎户家的针线盒。拍拍罗老鸨的脸蛋,叶澜的恶劣一面再也不必掩饰,她斜觑着罗老鸨,明晃晃的威胁道:“骡马,给你两个选择,要钱,还是要命?”
王轩景一直候在罗老鸨门外,罗老鸨住的是两进的套间,隔音效果不错。因此直到叶澜从罗老鸨房间出来,王轩景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叶澜是低着头出来的,出来后就立即带上了房门。
“叶姑娘,是不是罗老鸨为难你了?进了这里的都是可怜人,你不要想太多。”王轩景虽然怜悯叶澜的处境,但是他除了劝她想开点,也没有别的办法。
“没事,罗老鸨说她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先送我回房吧。”
王轩景答应一声,就带着叶澜往回走。叶澜想起罗老鸨的话,就顺带问了一句:“罗老鸨说晚上要带我见一位贵客,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是一男一女,长什么样我也没敢看。罗老鸨似乎对其中的女人特别恭敬,昨天晚上在那待了许久,也不知道谈些什么。喏,就住在走廊尽头那间房里,罗老鸨吩咐,谁也不准去打扰。”
“这样啊。”叶澜下意识的往走廊尽头扫视过去,走廊两边的几间房中,只有最里面那间有人,叶澜一眼就看到一对男女的身影。
叶澜眼瞳一缩,觉得那男人身影似乎有些眼熟,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屋里的那对男女似乎在说什么,叶澜不由站在原地,凝神细听。
晋王……挑选女奴……南广候……有意……好机会……
声音细若游丝,断断续续,叶澜蹩眉,不明白这些词语代表的什么意思。
skbshge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完结(一)()
“爹!娘!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锁死的屋门被拍的震天响,张猎户坐在门口猛抽几口旱烟,骂道:“没出息的兔崽子!你给我好好待着!过了年,你爹我给你订门好亲事,你给我把那女娃忘了,安生等着娶媳妇生娃!”
“我不娶!爹!放我出去吧!我求你了!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你爹我都是为了你!”张猎户把铜烟锅在门框上敲得咚咚响,他对于没能得到叶澜那笔卖身钱还在耿耿于怀,想起来就气的直喘粗气,“妈了个巴子的,白忙活一场,罗老鸨那个铁公鸡、周扒皮,真他妈晦气!”
张猎户正嘟囔着,一股烈风呼呼涌来,院子里尘土翻滚,张猎户被这股邪风带起的尘土吹得睁不开眼。
他一手挡着面门,唾道:“哪来的风,恁的不长眼?!”
“你在说本尊?”
张猎户愕然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背光处,来人的五官都沉浸在阴影中,只有一双血色的眸,俯视着他。
血腥、冷漠、冰寒刺骨,张猎户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你!你是谁?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
谭月初冷冷的看着他,手中是一把锋刃雪亮的匕首,薄如蝉翼,削铁如泥,是把上好的短兵器,落在张猎户眼中,却让他无比的心悸。
“这把匕首认得吧,匕首的主人在哪?”
“这、这是我捡来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猎户脑子转的还算快,一眼就看出这男人不好惹,而且来者不善。现在能找上门来,一定是当铺那里已经把他的名姓透露了,他立即决定掩盖事实。
但是被关在屋里的柱子透过门扉的缝隙看到谭月初,却立即眼前一亮,大喊道:“你是小叶子的亲人么?你是来找她的吧?小叶子被人带走了,你快去救她!”
“混说什么!你给老子闭嘴!”张猎户慌忙回头制止儿子,可是已经晚了。
锋利的匕首抵上张猎户的太阳穴,透过皮肤传来的冰凉让他颤抖,他浑身僵硬,不敢再乱动,唯恐下一刻,匕首就贯穿他的头颅。
“她在哪?”
“我……我真的不知道,英雄饶命啊!我就是在当匕首的路上……碰、碰见了一个胖女人,她她……”
“说!”匕首深入一分,立即有一线鲜血顺着张猎户的侧脸潺潺而下。
张猎户彻底怕了,立马把一切都坦白交代了出来。原来那天他恰好目睹罗老鸨从一家难民手里买下一个女孩,他又正好想甩掉叶澜这个包袱,因此才跟罗老鸨搭上了线。
“英雄!好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那姓罗的是哪的人!哦,对了,她那天说跟镇上的当铺管事是熟人,你要找就找他吧!”
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谭月初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喜之若狂!然而,转念又想到她现在的状态与处境,谭月初的心脏又像是被人攥在手中揉搓,痛之入骨。
张猎户还想说什么,一股巨力撞上他的胸腹处,将他整个人的身体带飞起来,狠狠撞在身后的门板上。不堪重负的门板轰隆坍塌,张猎户一直撞进门内,才躺在一堆碎木中喷出一口鲜血,痛苦的哀叫起来。
谭月初放下踹人的脚,下一刻就出现在张猎户身边,在张猎户睱眦欲裂的惊恐中,缓缓抬手,手掌处空气竟有扭曲般的波动。这一掌若是打实了,张猎户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正在这时,被碎裂的门板一同带倒在地的柱子,不顾身上被木刺划出的伤口,爬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张猎户。
“求求你,不要杀我爹!”柱子黧黑的脸上还带着尘土和鲜血,“我知道我爹他昧着良心做了恶事,是他不对!可是当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如果一条命能弥补犯下的过错,平息你的怒火,那就要我的命吧!求求你!父债子偿!要我的命吧!”
柱子跪地叩头,只求一死能换张猎户一命。
张猎户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胸腹剧痛,挣扎着坐不起来,喉咙里还堵着一口血沫,只能含混道:“不……不要……儿啊……”
张猎户的妻子听见动静,也从正屋里奔了过来,一见这情景,几乎吓得晕倒。谭月初一身的煞气,状如厉鬼杀神,一个眼神就吓得她瘫坐在地,不敢上前。
谭月初眼中露出不耐,一把提起柱子。
“好,你不要后悔。”
就像他来时一样,他走的也十分突然,鬼魅一般,瞬息便不见了。只是来时是他一个人,走时却带走了一个人。
张猎户心急如焚直翻白眼,张妻这才缓过劲,哭天抹泪的挪过来,吓得手直抖。
“这是怎么回事啊?!当家的?当家的?”
谭月初回程的路上,就遇见了累成狗的书生。只见一向以轻功闻名的书生白着一张狐狸脸,扶着一棵大树,呼哧呼哧的喘气。
“宗……宗主……你慢点啊,属下……属下……”都跑岔气了。
谭月初吝啬的赏了他一个冷眼,把手中的一坨往书生面前一丢。
“把他扔到军队里去,哪里最危险就让他去哪。”说完,宗主大人理一理袍袖,又不见了。
只留下书生一脸懵逼,和摔得不轻的柱子一脸苦笑。果然,小叶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这个男人也不是普通人。
等到书生带着柱子回到暂住的客栈,屁股还没落座,就听一阵吵闹声破门而入。
“梅大福,你是怎么照顾我姐姐的?她眼睛还没治好,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你个庸医!”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讨人厌!白长了一张跟我徒弟一样的脸,你看看你,像个女孩子吗?”
“我像不像女孩子关你什么事,总比庸医误人强!”
“嘿!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尝尝毒药的味道?”
“来啊!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