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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又从颤动发展成缓慢的移动,接着在几位评委惊异的目光中,五枚黄表纸歪歪扭扭的在桌子上画出五个不同的轨迹。注意看就能发现,这是五串不同的数字。而让几位评委更为惊讶的是,这几串数字与他们心里面想的日期完全吻合。
……
叶澜从面试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眼睛里却闪动着明晰的光。驱使几只小鬼对现在的她来说,的确太勉强了点。
没错,那些符纸能动,就是靠几只小鬼在旁边吹风。至于那几串数字就更好解释了,于尧的脑子就是演艺圈的人物资料库,只要稍有名气的,他都记得。而且这个剧组曾经和于尧有过接触,剧组里人员的信息他就更是一清二楚了。
所以她问的那些问题,其实是一些早就有答案的问题。
“等一下。”
叶澜转过身,喊住她的是那个留着短茬胡子的中年人:“年轻人,我很看好你,这是我的名片。”
叶澜接过对方的名片,上面写着东明影视公司制片人张诚,东明影视对叶澜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上一世于尧正是在这家公司的旗下做事,给公司创造了巨大的利益,也是在那里,捧红了左思源。
东明影视在于尧困顿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机会,才让他有了后来的功成名就。也是在东明影视,左思源剥夺了于尧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新人,但我很看好你的潜力,如果可能,你可以考虑一下签约我们公司,我正式代表东明影视,向你发出邀请函。”
张诚说出这一番话,是很有信心的。在业内,谁不知道东明影视的名头?能够有机会成为DJ(东明)旗下的签约艺人,是求都求不来得好事。
能够签下影视公司,尤其是东明这样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就相当于是有了一个大靠山。此后的形象包装、影视宣传等工作也由公司一力承担,如果受公司器重的话,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捧红。
叶澜本来也一直在等签约的机会,但此时事到临头,她却又犹豫了。那里毕竟是于尧的伤心地,而且左思源也很可能会加入这家公司,如果回去,就代表要揭开于尧的伤疤,甚至时时刻刻面对左思源。这样的代价,在叶澜看来,有点大了。
“非常感谢张先生的邀请,我很感激。但我刚进入这个圈子,很多事情还没有想好,请容许我考虑一段时间。”
被叶澜委婉拒绝,张诚明显愣了一下,笑容就有些牵强了:“好的,我不急,你慢慢考虑,如果有意可以联系我。”
叶澜点点头,礼貌的道了别。她这一走,走廊里还在等待面试的人就热闹起来了。
“这人谁啊,这么大牌,东明影视要签他都被拒了!”
“我去,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给我啊!”
“敢得罪东明影视,这人胆儿也够大的,啧,我看他以后的路啊,够悬!”
“说不定有背景呢,现在没背景谁敢这么横?”
“……”
走出凯莱大门的叶澜,对于身后的议论丝毫不知,当然她就是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有些眩晕的扶住酒店大门前的白色大理石立柱,脑子一阵昏沉。
其实今天一早起床的时候,她就觉得不舒服,大概是昨天晚上吹了风加上没睡好,住的地方环境又差,所以有些感冒。
再者表演“读心术”又是一件很耗心力的事,两厢里碰到一块儿,叶澜就有些吃不消。
她正扶着大理石柱子喘口气,一片阴影忽然压了过来,把一整片刺眼的阳光都遮了去。叶澜稍稍一抬眼,就看到了陈徽之那张臭脸。
陈徽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城区里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不知不觉就跑到这边来了。刚把车停好没多久,点根烟的功夫,就看见叶澜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软骨病啊?”
叶澜扶着柱子没好气瞪了陈徽之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简直就是那啥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听的话只给听话的人说,像你这样的,还是算了吧。”陈徽之说着拿手背去贴叶澜的额头。
叶澜把头往旁边一撇:“别碰我,娘们儿唧唧的,让谁看呢。”
眼睁睁看着这头倔驴躲开自己,一摇三晃的往外走,陈徽之忍不住咕哝:“嘁,到底谁娘们儿啊,看这走个路扭得那个带劲儿。”
陈徽之看叶澜实在是难受,想把她塞上车送回去,奈何某人倔驴脾气犯了,抵死不配合,只能作罢。
按说也确实奇怪,照叶澜的性子也没有这么宁折不弯的一面啊,有人给她省脚程,她干嘛非得费劲巴拉的走到公交站台,站在热辣辣的太阳底下等公车啊?这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想了半天,只得把原因归结于原主的倔驴脾气。想到这里,叶澜不禁感叹,毕竟不是自己个的身体啊,怎么着都觉得不顺手。
如果有一天,还能回到自己身体里就好了。想到这一点,叶澜又暗暗唾骂自己,这条路不是你自己选的吗?这会儿自怨自艾了,早干嘛去了?再说,死了这么久,肯定早让人火化成一堆灰了。
但是,叶澜又止不住的想,不断地暂居别人的身体,真的挺孤独的……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也没有人关心你活的怎么样……简直就是,漫无目的的生命……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这个念头仆一出现,叶澜就明显的感到自己的魂魄一阵不稳,好像要脱离于尧的身体,彻底崩溃一样。她心里一凉,赶紧把消极的念头驱除出去。
陈徽之在一旁看见叶澜表情不断变化,本来还觉得挺有意思,没想到她忽然就浑身打哆嗦,惶恐的左右张望,好像有什么危险将她包围起来一样。
他赶紧上前两步,扶住叶澜的手臂。叶澜此刻满心惊惧,方才的那种将要彻底泯灭于世间的感觉太可怕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要彻底把她碾碎一般。她一把抓住扶住自己的手,感受到手心里属于人的温度,才缓缓平复下来。
等回过神来,叶澜又一把甩开陈徽之的手,那满眼的嫌弃真是让陈徽之恨得牙根痒痒。合着需要的时候就抓的他手生疼,不需要了就垃圾一样扔一边!
陈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上前就要揪住叶澜质问一通。但这时候正好公车来了,叶澜三步并称两步就窜到了车上,靠边儿找个座位坐下后,还有心情给车窗外气冒烟儿的某人留下一个嚣张的嘴脸。
“胆子可够肥的。”陈徽之哼笑,两手插在兜里,眯眼看着公车远去。
看在某人今天状态不太好的份上,他先给他记着,回头汇个总账,咱一块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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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直男滚粗?()
病来如山倒,这一病竟然来势汹汹,到了晚上,叶澜就发起了高烧。
一个人在外面混生活就这点儿最不好,没个人在身边搭把手,生了病也得自己个硬扛着。就着凉白开吃了两片阿司匹林,叶澜窝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似乎特别长,叶澜陷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里是一条看不见前方的路,她顺着这条路走啊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于尧,于尧!”好像有人在喊一个名字,在喊谁?这个名字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很熟悉。叶澜在梦里捧住脑袋使劲儿的想,脑子里却像塞了块石头,钝钝的疼,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徽之一遍遍叩击这间地下室的小门,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儿回音。打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应,联想到昨天叶澜表现出的不对劲的症状,陈徽之有些急了。
他退后一步,抬起脚大力踹向门锁处,已经脱漆的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门锁的地方连着一块木板被一脚踹烂了。
陈徽之不管被踹烂的门,大步闯入门后低矮潮湿的空间,触目所及的简陋,让他一阵皱眉。接着视线一扫,就捕捉到了那个窝在床板上身影。
只见叶澜好像一只蚕蛹一样用一张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佝偻着腰侧躺在床板上,好像一只滑稽的木乃伊。
原来还在睡,陈徽之松了口气,上前给了床上的蚕蛹一巴掌,怒吼了一声:“既然在就吱个声,别给爷躺床上装死!”
话音落下好半天,也不见裹着床单的木乃伊蹦起来咋呼,陈徽之心底犯了嘀咕,扒开木乃伊头顶上盖着的一角布料,这才发现叶澜脸色不正常的潮红,眼睛紧紧的闭着,呼吸急促,明显处于昏睡状态。
陈徽之把手放在叶澜额头一量,这热度都可以煎鸡蛋了!
二话不说,陈徽之一手圈住叶澜的脖子,一手绕过腿弯儿,结结实实的把叶澜“公主抱”了起来。将怀里晕的五迷三道儿的人一路抱出门,放到停在两百米开外的车上,其间引来注目礼无数,路人表示,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而在陈徽之看不到的角落里,祁芸芸死死盯着两人背影,眼神阴沉的都要流出毒来。
叶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管。病床边坐着的男人,正一脸认真的低着头,把手中的苹果用潇洒的动作,削的面目全非……
“咳。”叶澜假意发出一声咳嗽,提醒对方自己已经醒了。
陈徽之抬了一下眼皮,深棕色的瞳孔被半掩着,透着股慵懒的样子:“醒了?”
“那个,是你把我送医院的?”叶澜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有些尴尬,实在是没想到平时相看两厌的人,会在危难时刻捞自己一把。
“不是我。”陈徽之喀嚓一口在坑洼不平的苹果上咬下一大块儿果肉,砸吧砸吧吞下肚去。“还有谁?”
叶澜握拳,虽然陈徽之帮了她,但是一看到这么一张嚣张的脸,叶澜的心气就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