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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握拳,虽然陈徽之帮了她,但是一看到这么一张嚣张的脸,叶澜的心气就不顺:“诶,削好的苹果不是应该先给病号吃吗?”
陈徽之三两口把苹果连核带肉啃完,苹果籽在牙齿的碾磨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还顺带给叶澜抛过去一个高傲冷淡的眼神:“惯得你,要吃自己削。”
叶澜呲着两个小虎牙,心里这个气啊。你说你吃就算了,你怎么还这么爱现啊!喉咙口大了不起啊,噎不死你!
陈徽之又连着吃了三个苹果,叶澜想吃,自己手上输着液又拉不下脸去请求陈徽之,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耳朵边清脆的喀嚓声,探着身子拿起桌子上一个苹果就往嘴里塞。管它洗没洗,削没削皮呢,反正又吃不死人。
还没等苹果皮挨到嘴唇呢,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叶澜眼睁睁的看着陈徽之经过几个苹果的练习后,已经相当熟练的刀法,欲哭无泪:“我就吃一个,回头还你钱还不成吗?”
刚从昏睡中醒过来,真挺饿的。
陈徽之扯起嘴角,发出一声嗤笑,手指灵活的转动着,苹果皮呈螺旋状完整的被一把锋利的刀片削下来。
“洗都不洗就敢直接往嘴里送,你可真够爱干净的。”对于陈徽之的调侃,叶澜全当耳边风,耳不听心不烦。没想到下一刻,那只被削了皮的苹果却被递到她眼前。“喏,看你可怜,赏你了。”
叶澜狐疑的看了陈徽之一眼:“没投毒吧?”
“爱吃不吃,爷还不伺候了!”陈徽之把苹果往床头小桌子上的果盘里一放,三分轻蔑七分怒火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叶澜眼看着陈徽之走到门口,一半身子都踏出病房门了,再回头看看那只圆咕隆咚,削的完美的苹果,终于聚起勇气说:“陈徽之,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记你一个人情。”
陈徽之也不回头,身子顿了顿就踏出了病房,病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叶澜有些后悔,她是不是态度太差了?人家好歹把自己从租住的地下室送到了医院啊,否则要等别人发现自己,估计自己脑袋都被烧傻了。
额,她好像遗漏了什么……把自己从租住的地下室送到了医院……把自己从租住的地下室……租住的……地下室……
陈徽之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自己的电话号码好歹还告诉过剧组的人,但自己住的地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啊!除非,除非他丫的跟踪她!
那应该就是昨天从凯莱大酒店出来之后……
随后,叶澜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麻蛋,谁给自己换的病号服?她睡觉的时候穿的是大背心大裤衩,这会一身整洁的病号服,让她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虽然她住在一枚骚年的身体里,但内心可是真金白银的女纸啊!
就在叶澜惶惶难安的时候,陈徽之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经纪人送来的饭,不合我口味,你吃吧。”这会儿不是饭点儿,医院里也没有饭菜,想吃东西只能从外面带。
陈徽之把保温箱放在桌子上,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道飘散开来。鸡汤里面还放了枸杞、白术等,带着一丝淡淡的中药味。
他一手从保温盒夹层里拿出备用的小碗,一手拿着汤勺缓缓搅动浓郁的汤汁。这样的陈徽之,好像在一瞬间褪去了高傲凶狠的外壳,如一只趴伏下来的黑豹,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温驯,令人不可思议。
然而这一瞬间的温驯并没有落入叶澜的眼中,她此刻正紧张的攥紧病床上雪白的床单,低着头不去看陈徽之,从嗓子眼里挤出的话语带着艰涩:“陈徽之,是谁帮我换的病号服?”
拜托,拜托,一定要是护士!是护士!
“是我啊。”陈徽之回答的一脸坦然,他舀起一勺鸡汤盛到瓷碗中。“新来的小护士笨手笨脚的,根本搬不动你一个大男人。”
“还真没想到,你看着挺瘦,还挺有料的。”陈徽之说着故意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这样类似的话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所以他张口就来,自然的很。但是听在叶澜耳中,却衍生出了无数种不同的意义。
叶澜自己也明白,身处在当下这种尴尬的身份,不应该计较太多。再说被看的是于尧,跟她一个暂居的灵魂有什么关系,被看一眼又不会掉块儿肉。而且都是同性,身体构造都一样,没什么……
但是,还是很生气怎么办?!忍不住生气怎么办?好想发火怎么办?
“陈徽之,你可以,现在就走吗?”
“……什么?”陈徽之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在赶自己走?
“我说,请你现在就走,马上,立刻。”叶澜觉得,如果陈徽之再不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之下,会说出什么话来。
陈徽之把手中的瓷碗重重的顿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动。
“于尧,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宽容一点,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他一把扼住叶澜的脖颈,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两人隔着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呼吸相闻,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叶澜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楚陈徽之的眼睛。
在狭长锋锐的眼部线条中,是两颗深褐色的眼珠,不同于一般人的黑色,倒像是猛兽的瞳孔。怒意上涌的时候,眼珠的颜色加深,变成一种更难以描述的褐红色,里面充斥着狂乱的风暴,准备随时择人而噬。
叶澜几乎以为陈徽之要捏断自己的脖子,但对方却僵硬的张开了手指。
陈徽之两手的指关节握的咔咔直响,他的视线在叶澜的脸部仔细逡巡了一遍,仿佛在用一把精致的刻刀,把所有的线条都一笔一划的用力雕刻下来。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把手插到兜里,眼睛半眯着,又恢复一贯的高傲不羁,好像刚才的愤怒只是一时的幻觉。
“无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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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直男滚粗?()
远处一群大雁徘徊在明净的天际,随后缓缓飞离视线尽头……
天气骤然转凉,夏末遗留的热度终于被彻底驱散。叶澜拉好背包,踏上迎面而来的公交车。自从那天在医院里陈徽之离开之后,叶澜果然没有再见到他。
或许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没有人再骚扰自己了,不是吗?可是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叶澜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NG的时候,是陈徽之指导了自己,额,虽然那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而且,也是他送自己去的医院……
这么一想,也许,陈徽之这个人没有那么坏……吧……
叶澜苦恼的甩了甩脑袋,把纷乱的思绪丢到一边,转头定定的注视着车窗外。别想了,今天可是复试的日子。
就在两天前,叶澜收到了剧组通知她复试的电话。这个角色虽然只是电影中的男三,戏份也不是很多,但是却很有特色,属于能给观众留下印象的一类。如果能拿下这个角色,以后的路就能好走许多,因此对于叶澜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
视线从路边一家高级咖啡馆的橱窗上一扫而过,一个靠着窗边的坐着的笔挺身影吸引了叶澜的目光。
虽然那人带了帽子和眼镜,但是和他相处过好一段时间的叶澜怎么会认不出?
这时公交车在路边一个站口停了下来,叶澜脑子一热,就从车后门跳了下去。等公交车驶离了站口,叶澜才懊恼不已。现在就算见了陈徽之,又能说什么呢?
算了,反正时间还早,下都下来了,不如去看看好了。就当是,为上次他送自己去医院的事,正式道谢……
走到那家咖啡馆门口,叶澜踯躅了片刻,深吸了口气还是走了进去。对于换病号服的事情,不知者无罪,要怪也该怪那个把自己踹下来的无良大神,她没理由把脾气乱发到帮助自己的人头上。
一扇木质隔栏后面,陈徽之正在打电话。他拿着咖啡勺,缓缓搅动着焦糖色的咖啡。
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隔间,隔栏上还缠绕着绿色的植物,开着紫色的小花,淡淡的芬芳渲染出悠闲的时光。
叶澜看到陈徽之在背对着她打电话,就站定在隔栏外面,想等对方打完电话再说。
“……我不希望于尧参加这部电影的拍摄,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叶澜愣住,她似乎听到陈徽之提到于尧两个字。
“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我只要结果,我想你应该知道,得罪我的后果。”陈徽之的声音在咖啡店悠扬舒缓的钢琴演奏下,低沉有磁性,对叶澜来说,却宛如当头棒喝。
叶澜松开握着木质隔栏的手,开着柔媚的紫色小花的木藤,却长满了细小的尖刺,深深扎进叶澜的掌心,留下麻痒遍布的伤口。
她早就知道这个人恶劣的本性,不是吗?所以,这会儿也不必心伤,像以往一样,自顾往前走就是。再深的伤口,也会在时间的过往中,彻底愈合。
叶澜面色如常的走出咖啡馆,走到路对面的站牌处,静静的等公交车。通往面试现场的公交车一到达,叶澜就走了上去。
就算是不通的死路,也要用最大的力气努力一把。等到撞到头破血流了,才能深刻的记住这次的教训,然后把自己的心修炼的坚硬如铁。
陈徽之,如果你要看我失败的狼狈样,那你就好好看吧,如果你要嘲笑我,那你就大声嘲笑吧。因为每一次的失败都将成为我愈加强大的养料,每一声嘲笑都将是我日后加倍报复回去的理由。
叶澜没有足够豁达的心胸,她不主动伤害别人,对于伤害她的人也不想容忍。
陈徽之并没有发现身后叶澜的出现和离开,因此也并不知道自己背上了一个天大的冤屈。这一切的发生也有些复杂,起因要从一星期前,叶澜去凯莱参加面试开始说。
这部正在海选演员的电影是由东明影视作为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