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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姬策熏心,虽说不算瘦弱,但是防备之心太小,安月起码也算是有些防身的本领,怎么会被他占了便宜?
姬策闷哼几声之后直接晕了过去,安月担心还有意外,将那纱幔一扯将这男人绑了起来,白衣之下,隐隐看得出有着一股红流蔓延开来,想必某个地方算是废了。
如今安月虽然可以走出这屋子,但是外头的人想必不少,也只能等着西陵归能在天亮之前寻到这个地方……
不过,安月心中刚刚担心了瞬间,外头便又不少火把的光芒闪了起来,随即,一阵阵的打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心中顿时一喜,开门一看,整个院子如今灯火通明,那帮黑衣人如今更是身首异处,而西陵归与青寒此时正在远处,正指挥着属下分队寻找。
这阁楼在众多院子之中十分显眼,安月站在立在栏杆边缘更是很好发觉,再加上西陵归本就观察力过人,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看到了高楼之上的人影,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了过来。
安月有些忐忑,西陵归生气的模样着实吓人,这次若不是因为拒绝西陵归同行,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西陵归往日都是一身黑甲,自从以六皇子的身份生活之后便改变了不少,起码多了几分温润之相,但现在连那仅有的一丝温润都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是一双冰冷到极致的眼眸,一见到安月直接将她的左左右右打量了几遍,发现没有一丝外伤才松了一口气。
西陵归面色冰冷,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真的是又爱又气,也不顾着她有些求饶的眼神,冷声问道:“人呢?”
安月指了指里屋,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出门偷情的女人一般,时刻等待着判刑。
西陵归带着几分僵硬的步伐走了进去,火把一亮,安月才正式看到了姬策此时的模样。
之前那一脚可以说是用了全力,沾满了血污的下身更是惨不忍睹,连青寒见了都是眉头一跳,心中忍不住缩了缩,不过在西陵归看来,这样显然有些不够。
冷静片刻,只见西陵归将青寒手中的剑刃直接拔了出来,背对着安月说道:“出去。”
姬策如今落入西陵归的手上再想活命已经是不可能得了,不过安月奇怪的是杀人而已,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西陵归为何一定要让她出去才行?
莫非?
果然,随着房中凄厉的几声叫喊之后,不过一会便彻底没了声息,片刻时间,西陵归便走了出来,跟在后头的青寒手里更是拿着屋中装着杂物的盒子,另外还有用纱幔裹起的人头,至于那盒子里头装着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安月嘴角微抽,西陵归的狠毒她很久都没有见识了,如今这模样让她都觉得有些害怕,那种深不见底的冷漠与幽森好似是不带着任何感情。
微微发愣了一会儿,西陵归将手中的剑刃一丢,直接将她扛上了马背,一句话也不多说便率先离开,只留下青寒苦着一张脸,嫌弃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青寒整颗心都在颤抖,爷这次的确是动怒了,里头那个男人如今根本就是一个空壳而已,不仅命根子被挖了,就连五个手指头都一根不剩,还有那肚子里头的一些物件,好似是杀猪一般,该挑出来的全出来了……
好在他以往跟在爷身边早见识过他的狠厉,否则今天非吐了不可!
“爷的命令,你们将尸体还有人头连着这个箱子一起送给姬汪远,对了,这些下人的尸体也一并送去吧……”青寒铁着一张脸说道。
那些下人的尸体也好不到哪去,七零八落的,多数都是西陵归所杀,可见他的气愤。
安月被横放在马背之上,足足颠了一路才到了威远商会,头一回觉得这商会有些太偏僻了,害得她受了这么久的苦,不过虽然难受了一些,但是自家男人一路上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她稍微不安分挪动一点,便会被一个巴掌抽在了身上。
如今深夜,威远商会却是没有一个人安心睡觉,姬燕与瑶姨等人更是在前厅一脸焦急的等着,见她横趴在马背之上都是心中一跳,还以为西陵归前去只是收了个尸!
“月丫头……死了?”
姬燕身影一动,眨眼之间便到了二人身前,一双凤眸微挑,话虽直接,但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双眼睛更是充满杀机与不可置信,一身风流气质转眼间充满了杀气,盯着西陵归的样子更是没了往日的退让。
“哎呦——”
安月感觉自己昨日吃的东西都要被颠了出来,挣扎着从西陵归的身前扭了下来,捂着肚子叫了一声,又道:“死了,快死了,不过是要被他谋杀死的!”
安月等着西陵归,如今姬燕与瑶姨都在,多少长了一点气势,骂骂咧咧的样子和平日里的镇定恍若两人,也只有往日在南口村的时候才见过她这副模样。
西陵归眉角一动,也不说话,依旧用着那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她,顿时让她难得的气势又虚弱了下去。
姬燕暗中松了一口气,随即潇洒转身,带着酒香的飘逸身姿独留下一声:“死了也该!”
此时瑶姨也赶上前来,连忙为她牵手把脉,发现确无异常之后,才道:“你也真是的,大晚上的还要出去,是生意重要还是小命重要?这次幸亏是有人拾了你的帕子,循着蛛丝马迹找去了,要不然明日我们医仙谷谷主就得换人了……”
安月连连点头,瑶姨难得如此唠叨的说上两句,如同母亲的存在,总不好顶嘴,只不过她这次也着实冤了一点,瞧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简直是要将她当成罪人批判呢!
“对了,陈大哥呢?”安月脑中一闪,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还一直没见到呢!
瑶姨白了她一眼,道:“就你是个傻的,你以为是怎么救得你?陈当家被关在不显眼的地儿,醒来之后偷偷跑了回来,指了路才能救得你,要不然就算知道你丢了,可连城这么多的院子,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你?”
安月点了点头,算起来她的运气还真是不小。
当即不好意思的瞧了瞧众人,安月小声的说道:“好了瑶姨,姬燕、燕大哥?你们就别说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都累了。”
难得的一声娇嗔让众人心中一软,瑶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她两眼之后笑着回了房,姬燕被她那一声大哥一叫,竟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的不自在。
心中又开始发堵起来,剧烈的跳动让那带着几分酒意的脸好似真的醉了一般,不自在的说道:“本公子浪费了如此良夜,这两天的价都算在你头上了,明个记得和那掌柜的说一声……”
说完,竟是逃一般的轻功一点飞了出去,有些漂浮的身形隐隐有些不稳,安月瞧上一眼都甚是怀疑他是不是良夜过的太多,身子开始发虚了?
不一会儿,就连丫鬟小厮都在西陵归的示意之下撤了下去,安月见西陵归还是一脸的冷漠,直接寻了个空,突然拔腿便向自己的房间冲去。
“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安月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若是今夜让那家伙进门,她明日午时恐怕都无法起床,要知道那家伙每次生气的时候力道大的很,那杀器也比往常凶猛……
“宽衣——”
安月刚送了一口气,身后便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顿时无语凝噎。
她刚才那般费力的逃跑,面子丢了倒也罢了,可竟是忘了西陵归的本事,他那轻功一用,根本不用在那长廊上头绕来绕去,直接便可以直线到达目的地嘛!
可怜她刚刚心里还那么雀跃自己的胜利!
无奈,如今之计……
也只有,绝对服从!
蹑手蹑脚的替西陵归脱了外袍,安月才道:“这次的事情也是意外而已……”
“意外还少吗?”西陵归冷漠的口气有了一丝温柔与无奈,又道:“好了,早些睡觉,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店铺。”
啥?
“睡觉?就这样就睡了?”安月有些不敢相信,走的不是正规的途径呀,不、科学呀?
西陵归冷冽的眼神闪过一道亮光,转眼便将安月扣在怀中,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伸进了里衣之中,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这才浮上一丁点笑意:“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晚点再睡。”
安月满头黑线,她就知道是这样!
西陵归在她面前发泄情绪的方法太单一了!毕竟论口才西陵归必然不如她,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唠叨的性子,而若是论武力,西陵归顶多舍得抽两下屁股,最后还得放过她,那唯一的持久战也只有“阴阳采补”了,而且就算再过几十年,她也不可能反败为胜!
两人最近相聚虽多,但是比较平淡,平日里的西陵归更是极为温柔,好似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根本舍不得下狠手,不过今日显然相反。
一想起这女人再一次险些消失在眼前,西陵归便是心中一缩,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便再也失不得她!
窗外,配合着屋内的旖旎的情景,竟落下点滴小雨起来,雨打芭蕉,一声声的娇吟与滴答声持续整夜才停,一早,这天气又晴了起来。
由于那米粮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还未到午时安月便顶着一双熊猫眼准备出门,自然,西陵归如今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监视”她的机会,比保镖还要专业的脸色足以吓退所有人,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
陈元冲昨夜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睡了一宿之后迷药算是彻底解决了,不过一早瞧见安月脖子上隐约有些青紫之色,当即便酸着鼻子跪到了安月面前,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一个大男人却滴答着一脸的苦泪,恨恨的说道:
“夫人受苦了,都怪属下无能,让夫人竟、竟然受此奇耻大辱……陈元冲万死难辞其咎,我这就去将那什么姬氏一族的人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