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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也明白了,恐怕西陵归将安安带走时候用了什么手段,让安国公府一点怀疑都没有,现就算安安出去,也不可能引起怀疑。
虽然这么说,安月还是有些犹豫,即使安安是安真儿孩子,但是安安本身性子安静,自从出生下来就没受过好待遇,而且平日这孩子也体贴很,很黏她,养了这么久,有时候几乎忘记了他出身。
“兜兜不怕人,还是带他去好一点吧?”安月顿了顿,说道。
西陵归看着安安,突然嘴角牵动了一下,道:“若是他连这点牺牲都不能做,我倒是不介意让他回到该去地方。”
安月心里咯噔了一下,自然知道那该去地方是哪里,他一再强调,安真儿孩子已经死了!
安月读不懂西陵归,兜兜不是他孩子,但是他对兜兜绝对是无比宽容,而安安,西陵归眼神从未放他身上过。
“安安,娘亲带你去外头好不好?那里有很多很多人,安安怕不怕?”安月将安安抱起来问道。
安安年纪还是比兜兜要小上一点,不过大人话,有时孩子是懂,因为表情、语气,都能牵动孩子心,只见安安看了兜兜一眼,又喏喏看了西陵归一眼,头摇了摇,不过没到一会,安安又点了点头:“跟着娘亲。”
安月叹了一口气,道:“好,娘亲带你出去一会,等会就回来了。”
一路上,安安也不说话,头埋安月身上,绕到前楼之后,才露出一张小脸。
姬燕看到安安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安月竟然没抱出兜兜,不过这样也好,有安安前头挡着,多少能护住兜兜一些。
“果真是好模样。”安真儿笑声说道,心里却有加了几分嘲讽,西陵归那样威风凛凛大将军,生出儿子竟然是如此畏畏缩缩模样,看来,那“虎父无犬子”说法是不对。
“多谢安大小姐夸奖。”安月道。
“不过,这孩子父亲是谁呢?”安真儿认真问道。
安月也不怒,任由安真儿问出口,她今日前来本就是想找自己麻烦,若是仅此一句话便让她动了怒,岂不是正和安真儿心思?
“安安父亲已经死了。”安月道。
安真儿笑意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来,不如让我抱抱,沾沾喜气?”
“我看还是算了吧,孩子不懂事,恐怕会冲撞小姐。”安月客气回道。
“孩子而已,我自不会跟他计较,抱来吧。”安真儿一会意,安威便从安月手中硬是抱过了孩子,放安真儿另一边。
安月心中压抑,自己这个位置正好被安真儿身子挡住了,完全看不到安安动向,只好向姬燕看一眼,让他注意一下,姬燕虽说也不甚喜欢安安,但对安月话还是听,当即分出一些心思瞧了瞧。
此时,安安坐安真儿左手边,两人中间还是隔了一些距离,而安真儿却是只将手伸到安安背后,后面皮制椅背挡着,她手放法也看不出分毫。
安真儿左手不找痕迹掐了孩子一下,原本想着这孩子应该会哭,可没想到安安小脸苦了苦,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即心中冷笑,这孩子这么小年纪就胆小如鼠,竟然还是西陵归儿子呢!真是可笑!
安真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护着安安不让他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但实际上却是手指扭着安安背部。
姬燕是何等眼里,眼见着安安脸色越加难看,当即便明白了安真儿背后动作,顿时也有几分怒意,安安再不讨喜,但还是个孩子,这个女人竟如此歹毒,连孩子都不放过?
而且,都说害人害己,安真儿如此发狠,竟不知对却是自己亲生孩子!
“安小姐,我看你并没吃多少东西,就不要顾忌这个孩子了,交还给安夫人吧。”姬燕沉声说道。
安真儿一听,竟也不惊,若无其事将手缩了回来,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笑容道:“既然姬燕公子如此为真儿着想,那真儿就听从公子好意了。”
说完,竟自己将孩子从身上抱了过去。
“砰。”
安月心里一抖,连忙将孩子抢了过来,瞧他额头一看,赫然一块伤痕,竟流出血来!
安真儿抱孩子时候,并不是将孩子上下抱着,而是直接抱着腰部,将那头部想那石桌脚撞了过去!
好狠心!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真儿从未带过孩子,竟不小心失了手。还请夫人莫怪,安威,去请大夫!”安真儿歉意说道。
“不用了,我沅景楼不缺大夫,不用安大小姐费心了。”安月心中愤恨,心疼抱着安安,而这孩子是一声不吭,连眼泪都不掉一个,不过那有些湿润眼眶看安月心中内疚倍增!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自己亲生,一个和亲生无异,伤了哪个她都不好受。
“这怎么好意思,这孩子毕竟是我失了手才……”安真儿眼神低敛,好似真心说道。
姬燕心里是冷笑,静静看着这个女人演着独角戏!
那偏座上城主,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他就知道,凡是牵扯到贵公子和娇小姐事都不会是好事!
“既然安小姐知道是自己失了手,就请让钩月退下,孩子伤还要找大夫。”安月语气有些冷淡说道。
安真儿心中笑了笑,如此沉不住气女人,敢和她斗?
“好吧,不过我瞧这沅景楼菜色不错,往后还请东家一天三顿准时给真儿送去,真儿每天都会准时候着。”安真儿优雅说道,似乎还绝不够,又道:“对了,还是您亲自跑比较好,因为若是再有向这牛排这样事情也好有夫人一旁解释。”
安月心里一堵,想要使唤她?
好,看你舍不舍得那个代价了!
“好,不过,沅景楼菜价有些高,而我每日事情很多,送菜一事原本就不我们沅景楼服务范围,若是安小姐一定想要,就得额外收费了,倒也不是很多,以钩月现身价,跑一趟是一千两白银,来回就是两千两,若是一天三顿便是六千两,加上菜钱,恐怕一天一万两白银勉强够数。”安月速说道,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次我家安安因为安小姐受了伤,这医药费就不让安小姐当场出了,等会结账时候一块算进去吧,嗯……一千两,倒也够了。”
安真儿眉头一皱,一天一万两?
“沅景楼菜色有些太贵了吧。”安真儿道。
安月一笑:“我们沅景楼别不多,多就是鲜劲,这东西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我没多休息一会便损失了好大一笔银子,就好像今日被安小姐叫到这里解释牛排事,就已经是损失很多了,这笔银子已经给了城主大人和姬燕公子面子,没让安小姐再破费。”
“沅景楼生意不比御景楼差,安夫人说倒也没错。”姬燕适时说道。
他这么一说,安真儿心里立马有些发堵,若是让她每天花一万两给这个女人,她是万万不能愿意,只好说道:“既然东家如此忙碌,那这送菜事就算了吧。”
不过,那孩子伤,一千两倒是有些亏!
安月满意点了点头,这沅景楼菜价并没高到那种程度,只不过是自己随手拈来,而今日酒菜应该是城主来结,看他今日“特地”将人带来份上,得让他多出些银子松松钱袋!
“那钩月先退下了,几位慢用。”安月说完,也不等几人开口,便转身步出了前楼,直奔玉澈住处。
“这是怎么了?”玉澈看着安月心急火燎跑了过来,连忙接过孩子看了看。
“安真儿做好事,些给安安上药吧,还有,这身上也检查一下,我瞧着之前姬燕神色有些不对。”安月接着说道。
玉澈会意,将安安身上衣服脱下来一看,顿时一惊!
身后,竟然青紫了大片,显然是大力扭出来!
玉澈看着也是瞳孔一缩,这么小孩子,那个女人真是够毒!
“安安,下次如果有哪里疼,就记得和娘说。”安月扶着孩子两肩说道。
安安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懂了还是下意识动作。
安月一走,安真儿再接着吃也没意思,没过多久便一伙人浩浩荡荡回了御景楼,城主结账时候,是一脸肉疼!五千两!这么简单饭菜竟然要五千两!
“其实安安性子弱,受了委屈不说话倒是好事,若换成兜兜,此刻恐怕让那人有理欺负。”安月和玉澈讲了一遍来龙去脉之后便听玉澈说道。
安月一怔,确实,若是兜兜,那女人是有很多办法让他吃亏。
“我就是心疼安安,你也知道,安真儿虽然讨厌了一点,但是却是安安亲娘。”安月敛眸说道。
安真儿太过高傲,恐怕这辈子也想不到她一脸嫌弃孩子是她亲生子!
“安真儿那样性子,若是安安真养她身边是要人担心了。”
玉澈也不细说,简单提醒便让安月彻底明白,两人沉静了一会,将安安伤出包好,安月便带着孩子回了自己院子,玉澈看着安月背影是一阵叹息,越是和她呆越久,他就越想将事实相告。
一过数天,安真儿倒是再也没出现过,安月心中好奇,只好开口问了西陵归。
“安真儿还御景楼?”她总觉得雁城这几天安静好像是那女人已经走了一样,简直出乎意料。
西陵归显然不想开口多说,但奈何安月眼巴巴看着,心里竟是一软,道:“。”
安月顿时脸色一黑,既然都说了一个字,为什么不能再多说清楚一点?
“那个假西陵归呢?”安月只得自然是青鹰。
之前“西陵归”只是去了一趟京都将人接了回来,却并没有城口太多逗留,就连安真儿吃饭都没有跟着,这性子装虽然比较像真,但是没有“西陵归”陪着,那个女人真能安分呆御景楼?
“他扮成了安威。”西陵归简单说道。
安威?
不就是安真儿身边那个男人?这青鹰也太强了吧?竟然能扮成安真儿下人而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