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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我的音乐了,我确实应该珍惜。要不然,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
“至于道歉的话,我想锴哥你也早就听腻了。所以我以后不会再说那些话了,我听你的,以后不会再打扰你、打扰你们的生活。”
他就这么自顾自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越来越比哭还难看,然后到了某个特别的点,突然扬起了一抹自嘲,然后扬起脸来,缓缓转化成游戏玩世不恭的无所谓。
“也就只能这样了。”
“那最后抱一下,算是道别吧。”
“别别。”他伸出手,纪锴以饭盒为盾往后退了半步,“抱不起抱不起!你多多保重,再见了。”
“真是的最后一下而已,他又看不到!”
纪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突然很像是个心塞的老父亲,一个笨孩子在眼前重复上演跌跌撞撞、磕得头破血流还在撞南墙,几乎不忍直视。
别说去买几个橘子了,只怕一眼看不见,这熊孩子就又自己钻铁轨底下去了。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地理解,这根本不是看得到、看不到的问题。
算了。估计还得不见棺材不掉泪个好几次。八成要来个比自己狠得多的猛人,狠狠朝着心脏插上他几刀,让他彻底摔下悬崖万劫不复,他才能会有一点点的清醒。但在那之前,恐怕还有长长、长长的路要走。
什么时候能醍醐灌顶地大彻大悟,大概就离下一次的‘幸福’不远了吧。
出来洗个饭盒而已,统共十分钟不到的行程,全程魔幻。
来的路上碰见朱凌,进了洗手间,更是撞上一个男的霸占了全部洗手台在那没脸没皮地扯着嗓子嗷嗷哭,一个白皙的美貌青年在一边,一脸并无什么同情地正摸他狗头。
“呃,锴哥?”
美青年抬起头来,竟然是熟人沈潜,纪锴再一次将视线落在那个哭得整个脸都皱起来狼狈万分的人,嗯,好像是朱凌的小弟宁振?
之前在飞机上见过他一次。小伙不哭到崩坏的时候其实还多少有点小帅,所以有点印象。
“这、这在这哭什么呢?”
“哦,他在外头搞些花花草草的,昨晚照片被他老婆发现了连夜把他行李打包丢门口了。”沈潜不留情面地前情提了个要,继续摸那人狗头,“算啦宁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这下你又可以有新老婆了不是?”
“新个屁!我就要我老婆,全天下只有我老婆最好,呜啊啊啊啊啊”
“不是,你以前也总是说他最好最贤惠,他真特别好的话你天天乱搞啥?”
“我、我就不是事业不顺心情不好嘛,呜呜呜呜呜”
沈潜:“所以你在这哭有用吗?还不赶紧回去在他面前哭,顺便负荆请罪、跪地求饶?”
“呜来不及了,我回不去了,他不会原谅我了!”
“也许是不会了,但谁知道呢?趁着人家心还没冷透赶紧回去疯狂求原谅吧,把你所有的诚意拿出来,房子、车子、存款,你所有的一切,能给他的都给他吧,虽然可能用处不大,但好歹试一试吧,还是你从头到尾都想跟朱凌一样?一年多了笑话没看够还是经验教训没总结?”
宁振抹了一把脸,整个人失魂落魄、呆呆傻傻的,沈潜又冲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整个人超楼梯口冲了过去。
“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朋友,智障程度真的是青出于蓝。”
“我听说那天你帮了很大的忙,谢谢你。”
纪锴开始洗饭盒,出于礼貌寒暄了两句,在他看来虽然有“同床共枕”的一夜经历,但毕竟不熟,按照周亦安描述的这人那天挺身而出骗绑匪的戏码,真的也算是很够义气了。
沈潜就靠着瓷砖,背着手看着他笑。
纪锴被他盯得有点迷惑。
“没事,你洗。我就只是挺喜欢你手上这饭盒的。”
“哦,”左研家的,“好像是他之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买的,这边可能买不着。”
沈潜点点头:“独一无二,想也知道。”
刚甩着饭盒出了洗手间,迎面正好撞上黎未都的主治医生:“家属,找你呢!病人刚才头痛眩晕得厉害,还吐了,建议带他做一下眼底检查,必要的话再做一下头颈部的核磁共振。”
第94章 haper94()
50%防盗章么么哒;别人能看你看不到的话请刷新几次哦纪锴气定神闲。吵架要义第一条,人参公鸡;一定要戳到别人的痛处——而想戳到痛处;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就像叶氤刚才一句“你不是亲妈”直接把阿姨给弄哭。而类似“你傻逼”之流的骂街,根本没用。
于是,现在这状况就对他很有利了。
因为他实在是听过小妖精不少故事,网上更看过一些黑历史,而小妖精那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甚至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循序渐进;而不是一上来就直接高能。
“哎叶氤,我问你啊,你凭什么在这儿嗷嗷叫的、指示黎未都给你干这干那?”
电话那头小妖精立刻跳脚:“我叫我男朋友做事,要你管?”
“是哦;你男朋友啊?都有男朋友了;还挺好意思在外头勾三搭四的啊?还专挑结过婚的勾搭,贱不贱啊你?你勾搭就勾搭吧,有事让奸夫给你做牛做马啊?整天有事钟无艳没事夏迎春的,你当你齐宣王啊?不想想你配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妖精,真心奉劝你一句啊;有本事当金丝雀;就拿出点金丝雀的职业素养来。拿人家手短知不知道啊?还是说你已经拿黎未都的早就拿到高位截瘫了,所以自己动不了;才只能差使人家干这干那的?”
这一刻;旁边黎未都妈妈的神情已经变了。
擦了擦眼泪;指尖拍拍,默默崇拜。
那边叶氤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你就是被拍到的那个贱人对不对?”
嗯?纪锴皱皱眉,不知道他在说啥。
“你跟黎未都偷偷好多久了?还骗他给你买衣服,说,你怎么勾引他的?花了他多少钱?”
“哎哎哎,”纪锴提醒他,“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不检点还反咬一口?不要脸程度简直就跟开了无敌似的,突破老子对傻逼的最高忍受力。黎未都也真是倒霉,难不成上辈子挖你祖坟了?居然还能忍你那么久,我也挺佩服他吃苦耐劳、为民除害的精神的。”
“你——”
“我什么我啊?话说回来,就准你花他钱,就不准别人花他钱啊?凭什么啊?神逻辑啊?我以前一直还在想,黎未都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个小妖精为什么还那么瘦。今天终于想通了,又不要脸又没心没肺的,体重轻不是应该的么?”
嘟嘟嘟——
对面挂了。
纪锴大为不解。居然挂了,这就挂了?
太弱了吧?老子还提到你什么整容、学历造假的传闻呢,这火力还没开到百分之十呢好吗?赶紧追着就给打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小妖精才终于接了,可能是趁着挂电话冷静了一下,这次来个先发制人:“不要脸的贱货!倒贴好玩是吧?偷别人的东西很有意思是吧?你既然这么想要黎未都,那正好,我不要了,打包送你算了!反正你就是穷疯了,一定要捡别人用过的对吧!”
“等等,你等等!”纪锴喊住他,“你的意思是,同意跟黎未都分手了?哎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小妖精你可别转脸不承认哈,也别跑!来来,有种就当着他的面,再好好说一次!来!”
叶氤:“本来就是他缠着我不放,你要是不怕自取其辱,倒是去当面问问他啊?看是他不愿意分,还是我不想走?看你倒贴贴不贴得上?”
猖狂,真的猖狂。
纪锴大步往卧室去,头脑里回响着“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流行歌曲诚不欺我。
可能外头动静太大,卧室的门“吱呀”自己开了。纪锴差点直接撞上黎未都那张苍白阴郁的脸。
再没二话,一手大力揪住黎未都的胳膊,一手就把手机怼黎未都鼻尖:“跟他分手,跟小贱人分手!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分!”
“他刚才说什么你都听到了对不对?这都能忍?是男人就他妈有点骨气,别作践自己!你再磨叽,信不信老子先一巴掌也给你糊墙上去、扯都扯不下来?”
结果,那位无可救药的蠢货黎总哟,呵呵。
低垂着单眼皮,翕动着没有血色的唇,对着电话低低说了一句:“叶氤,我明天去找你。”
纪锴一腔怒火“蹭”如火山爆发。脑中瞬间疯跑过一万种弄死黎未都的方法。“砰——”一拳直直砸在他耳边的门槛上,砸裂一层漆皮。
其实有点疼,却不足以平息烈烈燃烧的怒火。
真的,要不是看这姓黎的都快死了,这一拳一定直接照脸上去。打得他那高挺的鼻梁彻底回炉重铸!
“黎总,你是不是真疯?脑癌还是颅骨骨折?还留这小妖精干什么?白天辟邪、晚上避孕啊?你真的还好吧黎总?虽说人的智商是天定的,但蠢就算了,还特么执迷不悟是怎么回事呢?”
妈的太气人了,气得反而笑了:“算了算了,不然你俩还是好好在一起百年好合吧,真的你俩特别配!你也是够贱的,跟他半斤八两,估计就算经济危机你们也贵不了,正好天生一对!”
“未都你看看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啊?”
电话那头,叶氤扬起娇嗔的语气得意洋洋:“别吵了,赶快去帮我拿demo吧!要是因为你弄迟了叫我错过那么好的机会,我记你一辈子的哦!”
“拿你个砖头锤子!”纪锴狂吼一声,“小狐狸精你给我记住了,三人者恒被三之,出来混迟早要还,你他妈直接原地爆炸去吧!”
一声巨响,手机砸在墙壁上,支离破碎。
在短短一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