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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足你面子了吧?没当场哭给你看,没让你下不来台吧?
所以,我说你什么了啊?怎么就难以接受了!
所以黎总你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玻璃心啊?这样看,那跟你家小美人还真是天生一对,都天生碰瓷党是吧!
首先是在走廊,和一个匆匆而过、身形修长的低檐帽的帅男擦肩而过。
等等等朱凌?!
好像真的是朱凌哎!他深更半夜来医院看什么病呀?跟谁来哒?有没有什么奇门八卦可挖,哎呀哎呀失误了,这次是真的没带小炮筒啊!
好在爪机在手,天下我有。
皱眉咬着嘴巴里的镇痛棉花,鼓着腮敬业无比地几步猫着腰哧溜一声追过去。跟到拐弯处,却已经不见了朱凌的身影。
咦,奇怪了,老子的水准应该不止于此啊?
周亦乐暗自腹诽,不甘心地又向前走了两步,却猛然在一间独立的半掩门的病房前停下脚步!
没看错吧!
那不是、不正是那位霸道总裁的民工帅哥?!
上次的总裁x民工专题,不管是小报的销量还是网站的点阅量,都十分令人满意。
当然周亦乐还是很有操守的,给素人民工兄弟的脸打了个重重的厚码,只留下让人喷血遐想的小背心好身材。
然而图片打码,心中高清无|码!
职业狗仔术业有专攻,对这号八卦中心的人物,就算是素人也一样果断过目不忘!
何况这位素人实在是很帅、很抢眼的,就更不会忘啦。
再定睛一看,那位民工坐在床边。而床上半躺着歇在床上的那位,果然还是那位钻石王老五黎总啊!
果断静音关闪光,拍拍拍,拍拍拍。
后续直击!霸道总裁深夜急诊入院,民工情人彻夜看护!感情升温!
手还放在人家胃上面帮忙按摩,感觉好温油好有爱哦。虽说应该是很不相符的两个阶层的人,却又莫名配一脸的感觉。
真是世间有真情,世间有真爱!
纪锴真不是故意一夜没睡的。他很想睡,非常非常很想睡。
实在也是那个黎未都是个人才。
在他被朱凌揪出门去那十来分钟里,居然疼到从床上滚下去,满身冷汗说不出话来,硬是让医生无奈给他上了支杜冷丁。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果然十分娇气啊!
后续就彻底麻烦了。整整一夜,他都得帮那位黎总捂着,一放手那人就翻来覆去要死要活。非要医生给他再戳一针。
严格意义上,杜冷丁可是du品啊亲!
不忍心业界精英被毒坏了脑子从此走上不归路,纪锴只能硬着头皮伺候了人家一整晚。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白天,才终于有了根本性的好转。医生又给开了点药,点头表示黎未都观察结束,可以收拾行李把家还了。
纪锴挂着憔悴的黑眼圈,买了点粥和菜包子上楼。黎未都则垂眸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掏出他burberry经典黑的钱包。
“黎总,给报狂犬疫苗就行,几钱的早饭您就不用再给我钱了!”
何况,土豪您这是没事数钱玩呢,还是打算把那一沓红的都给我?
“收下吧。”
“黎总,疫苗加精神损失三十就行,你这给的有点太多了!”
“你照顾了我一晚上,算我付你的护工费。”
护工红红一小摞,目测三五千,纪锴虽然不清楚一晚护工价应该是多少,却听人说过一晚上找鸭子的嫖资水准。
总觉得好像又被看扁了。张口想理论,又有点懒得和八成脑子有坑的病弱土豪计较。
“你待会儿会直接回家吧?”
纪锴皱眉点了点头,下意识又想要去裤兜掏烟。
娘希匹,医院也禁烟。
这日子没法过了!
“回去好好过。我想,朱凌他多少应该还是在乎你的。”
“”
“像朱凌这样的条件,你肯定也不想轻易跟他离婚。回去别太闹,给他个台阶下、见好就收吧。以后体贴点,好好收拾自己、没事别吵架。我待会儿也要去接小氤,以后我们两个都多管管他们,叫他们少见面就是了。”
纪锴愣了愣。黎未都这番话实在是槽点多如狗,他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
然而,这竟还没完——
“你叫纪锴是不是?”
哎哟,谢谢您呐还记得我名字!不胜荣幸!
“反正你也不上班,回去以后,多花点功夫多盯着点朱凌不好么?”
“”
“干脆做他助理,以后他去哪你就跟去哪,把他看紧了,不给他任何在外面乱搞的机会。”
第103章 邪教p戚扬左研番外 ·上()
左研还记得,二十五岁那年;他曾经去帝都的国家大剧院看了一场话剧。
那个时候流行手机抢座;很走运地抢到了个至尊第二排;可走近剧场时却浑浑噩噩、情绪不高。
不开心,是因为仍然沉浸在分手的后遗症里。
看着隔壁座位一家三口夫妻双双领着儿子笑得开开心心,听着前后排无止尽的喧哗和笑语,感觉简直有一束孤光灯打下来,把他和黑色背景里洋溢的人群生生分离;反衬得更加惨淡寂寞。
左研这辈子分过很多次手;只有这一次;不是对方的错。
怪他自己。因为他太缺乏安全感,硬生生把一切可能的幸福给作没了。
左研倒是也不想作。
可谁让他那么背运,在青涩懵懂的岁月里偏偏碰上了个白衣恶魔。被骗得稀里糊涂找不到北,做尽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最后被垃圾一样践踏;整个人的自尊自信、乃至全部的自我评价体系都被打得稀碎。
之后的第二个恋人;其实很暖、对他也很好。
可他还是落下了病根;始终无法再坦然地相信别人;一直试探、怀疑、找茬。让一心一意对他的人看尽了他糟糕的样子;最后伤人害己。
左研对那场话剧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本来心情真的超级阴霾——那明明是一个喜剧,周边观众也都笑得嘎嘎叫;只有他一个完全不觉得好笑。
不仅笑不出来;还越来越觉得烦躁;觉得根本不值得再耽误时间,只想走人。
本来,他就蛮痛恨自己拖拖拉拉、逆来顺受的性格了。
分手之后,也一直在反省。于是这一次,咬牙很干脆地站了起来。
可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台上一个菜鸡新人男演员,忘词了。
灯光照在那人身上。偌大的剧场,全场寂静了数秒,鸦雀无声。
越是死寂,小演员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没有章法,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演在下道具轿子的戏份,小腿磕在轿抬子上直接“啪叽”摔了个倒栽葱。
明显的车祸现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们喜闻乐见。剧场里马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就连很久没笑过的左研,也幸灾乐祸地露出了牙齿。
最后,他眯着眼睛,耐心看完了剩余的一个半小时。
那出剧后来,菜鸡男演员还出现过几次。
每次出场,都伴随着观众无情的“哈哈哈”“哈哈哈”。男演员只能死撑着羞愤,木头人一样同手同脚傻兮兮地演下去。
左研后来依稀有印象,那男演员长得挺有个人特色的。
应该是比较犀利彪悍的外形,却被可爱的小兔牙给中和了不少。幸好那轰轰烈烈的脸朝下门牙没给他磕掉。
很久很久以后,左研拉戚扬去大剧院看新上映的话剧,戚扬却怎么都不肯去。
“没事,”左律师给他拿了个帽子,“你把脸包住点,再戴上这个,应该没多少粉丝能认出来。”
戚扬还是不宁死不屈。
左研追问他为啥,戚扬表示,他对大剧院有“心理阴影”。
继而,大明星骑羊羊幽幽点了根烟,遥遥回忆道,那是xx年前夏天。可能是因为阴影过重,连几月几号几点至今都很清楚。
他那时候还没不红,是托前辈求的关系,才好容易拿到了在当红话剧里一个富家阔少男18号的角色。
就几句台词而已,人生第一次上台演话剧,非常紧张,加上同事又都是一堆老戏骨压力山大,上台前就一直小腿抖抖抖。
结果,前排有个观众,巨不给他面子。
就听他说了一句台词,直接拂袖站起来要走人,吓得他当场忘词,慌里慌张摔了个狗啃泥丢了硕大一个人,下了台想跳河上吊以谢天地。
“”左研静静地完,远目。
在许多年遇人不淑的死循环里,他经常都在想,如果真的每个人都有命中注定缘分,他的缘分恐怕不是被天狗吃了,就是跟他拉扯着小红线的那货未及相遇就英年早逝挂掉了。
却没想到,命运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爱跟你开欲擒故纵的玩笑。
当时的他们,直线距离大概不超过十米。
却谁都不认识谁。
***
二十六岁的左研,洗心革面打算人生重头来过,彻底抛弃自己之前那不像样、苦逼兮兮软弱又坑爹的性格。
于是去了异国他乡磨练意志,在美国某鸟不生蛋的中部州就读全奖法学phd。
鸟不生蛋州就是鸟不生蛋州,“大农村州”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去最近的超市开车居然要三十分钟,每天不过下午五点而已,整个城市几乎所有的小商小贩都关门休息去了,完全没有夜生活。
在这么个寂寞的地方,左研觉得自己还挺幸运,居然交往到了一个法国小帅哥。
每天他负责做饭,小帅哥就各种甜言蜜语来蹭吃,花式甜言蜜语夸他做饭好吃。被人欣赏、被人需要的甜蜜,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总算找到了完美的真命天子。
可他大概忘记了,自己曾经听过一个笑话,一个老外在北京地铁上对着电话飙泪:“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找我谈恋爱,只是想练口语!”
事实证明,法国帅哥其实并不怎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