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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川嘴里。
如若说钟意遇见许淮生是一次意外,那制造这个意外的人就是陆俞川了,无论她和许淮生有着怎样的羁绊,陆俞川必会站在绳子的中间,参与着两人的过往。
自行车在大院门外停了下来,钟意还没动身从后座上下来,许淮生单手扶住车把,站在钟意身侧,朝她伸出另一只手。
钟意看着许淮生伸递过来的手心,心想自己哪有这么娇气,下个车还要人搀扶着。但为了不佛许淮生的面子,说了声谢谢便把手搭在他宽大的手心上,借力从后座上下来。
“好好休息吧,”许淮生报以浅笑回望了钟意一眼,顿了顿又道:“开学见。”
“嗯。”钟意目送着许淮生骑上自行车离去的背影,收回视线,和陆俞川一同走进大院内。
两人刚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的阮雨禾闻声扭头望向这边,眼尖的看到了钟意膝盖上缠着醒目碍眼的纱布,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一脸凝重的走过来,不断询问钟意怎么受的伤。
“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擦破了点皮,不碍事。”钟意乖巧懂事的回答着受伤经过,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带过。
阮雨禾却不肯就此作罢,满脸担忧的看着钟意被晒得通红的小脸,心疼不已。“好端端的怎么摔倒呢,去看医生处理伤口没?”
钟意深深的凝望了陆俞川一眼,眼神中似乎在说:看吧,都说了不用兴师动众的包扎,被看到了吧,这下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陆俞川回望了钟意一眼,对阮雨禾的表现也深表无奈,这还不是亲女儿,要是亲女儿受伤了岂不是着急到能把屋顶掀翻。
为了不让此事继续下去,连忙出来在中间和旋。“妈~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您不用担心。您看您的电视剧都开始了,我陪您去看,玩了一下午钟意也该好好休息了。”
阮雨禾嗔怪了陆俞川一眼,“你这个当哥哥也不知道照顾好妹妹,以后再找你算账。”
“是是是,我的错。”陆俞川态度诚恳,微挽着阮雨禾的手臂朝沙发那边走去。
“钟意啊,你腿不方便,上楼就好好休息别下来了,想吃什么一会让间姨给你端上去。”阮雨禾回过身,声音温柔道。
钟意含着笑意乖巧的点了点头,迈着小碎步上楼,一进自己的房间,往床上直直躺下,全身开始放松这才稍感舒适。
闲下来时便开始胡思乱想,一回想起许淮生抱着她的那一幕,钟意的脸颊顿时如火烧般面红耳赤,抬手浮上左脸颊,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着他的体温,尽管只隔着一层衣衫,依旧令她呼吸絮乱,心跳加速。
钟意不敢在多回想一秒钟,生怕她脑子一抽,又做了什么不经大脑的事。伸长手臂拿过头顶旁的枕头,将发烫的脸颊埋进枕头里,努力放空自己,不去想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自钟意“养伤”这段期间,被阮雨禾禁止了所有外出,甚至连楼都不让她下了。为此,钟意不但没有体会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快感,还被憋闷出了一股怨气,无处释放。
钟意好动不喜静,好在腿上的伤愈合速度快,没几天就已经结痂长了起来,脱离了牢笼,钟意这次真的是无比怀念被陆司令命令着训练的那段时光,至少她不会这么闲着。
暑假还剩下半个月就要结束,钟意原本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家,但阮雨禾一再要求钟意多住几天陪陪她,耐不住阮雨禾的软磨硬泡,只好点头同意在住一个星期。
和安树通知回家的日期提前更改,只得再次打电话告诉他晚几天回去,电话那头一阵长长的沉默,让钟意误以为他生气了。
钟意正急的不知怎么办时,电话那头沉默的人也终于出声了。“哦。”
钟意握着手机一脸呆滞,看样子她临回家前得买不少零食贿赂安树,毕竟惹得他不开心的人是自己,不想他用冷脸色对自己,只得放放血。
一个星期后,钟意推着行李箱辞别了阮雨禾,坐上大院的车回家。
路上钟意都在想,见了安树她该说什么,开口第一句话是说“安树,好久不见”,还是态度诚恳的向他解释之所以晚回家的原因。毕竟那个孩子心思有些敏感,稍微一个不注意说话方式,就会被他冷脸相待一学期。
钟意决定还是用她惯用的手法——耍无赖!
安树总能无可奈何的原谅她所有的错过,虽然会一脸嫌弃的鄙视她一眼,但招招用在安树身上屡试不败。
钟意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脑中此刻能想象的到安树那无可奈何的神情加嫌弃的目光看着她,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扬起,脸上的笑意也愈加明显起来。
第七十章 想和你同班()
车子缓缓停靠在钟家门口,钟意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走到后备箱取出行李,站在路边看着车子从视线内消失,这才拉着行李箱慢悠悠的走回家中。
走至到客厅门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锁上了。只好翻开随身背着的双肩包找找钥匙,却发现自己连家里的钥匙都忘记带了。
钟意压下想要破门而入的心,转身看着院中明晃晃的太阳,正午阳光最为高点,光线斜斜的透过香樟树树顶照射在屋檐走廊下,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传来一阵灼热感,钟意快速抽回阳光下的手臂,没等灼热感散去,右手握住行李箱拉杆,快步走出屋檐下的遮蔽,朝门外走去。
钟意提着行李箱踏上安家院前的青石板台阶,头顶支起的一片绿阴遮挡了不少灼热的光线照射进来,一直延伸到走廊处,投下一小片细碎的光线。
钟意脚下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某窗口,窗户禁闭,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不透光。
任她怎么瞪大双眼,也着实难从那厚重的窗帘缝隙里看出一丝蛛丝马迹,暗自摇了摇头,脚步轻缓的走向走廊边。
抬手按了一下门铃,静待片刻。
不消一会,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身影矗立在门框边,抿了一下唇静默的看着立于门口的钟意,双眼低垂,看不清面部表情。
钟意扬起唇角,声音中按耐不住从心底涌上来的喜悦,看着他半隐匿在阴暗光线的脸庞,笑着说:“安树!我回来了。”
门被全然推开,昏暗的玄关一角涌进来不少光线,混合着从走廊外席卷而来的热风,与客厅内的冷气冲撞,瞬间消散在安树脚边。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安树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恢复往日的淡漠,目光毫不避违的直视着门口的钟意。
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漏洞,目光触及到她膝盖处浅淡的伤痕时,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
视线不着痕迹的移开,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声音低低淡淡的在钟意耳边响起:“欢迎回来,钟意。”
钟意咧嘴一笑,抬脚往前轻移了一小步,举起手放在安树头上,揉了揉他利落的短发,眼睛里也跟着闪烁着亮光。
离得稍近些钟意才发觉,本和她视线平视着的安树,如今自己要微仰起头才能和他保持平视距离。
以往连她轻轻松松都能碰到安树的头发,此刻不得不高举起手臂,动作别扭的揉着他的短发,既累又折磨人。
“两个月没见都长这么高了。”钟意暗自想着,看着眼前如同一夜之间长大的男孩,目测身高得有一米七左右,可眉宇间还透漏着青涩。
原本还能仗着自己的海拔高度随意“欺负”安树的她,如今心里的那点底气都被他消磨的不剩一丁点,日后的生活想来定是艰难啊。
钟意收回手,看着安树一脸的嫌弃,又忍不住伸出两只魔爪捏了捏他满满胶原蛋白的脸颊,嘿嘿一笑说:“安树~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姐姐啊!”
安树抬手拿掉钟意捏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朝她走进了些,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盛满笑意的双眸,伸出左手学着她刚刚的动作,捏了捏她长了点肉的左脸颊,看着钟意一脸怒气又有些滑稽的表情时,安树弯唇笑了起来。
钟意一时呆愣在原地,忘了反抗安树并跳起来教育他不许没大没小!眼里此时填满了少年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悄无声息的融化了她那颗跳动着的心。
安树敛下眼帘,俯下身,将头抵在钟意肩膀上,闭上眼,闻着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从嗓音里低低发出一个音节。“嗯。”
“我也想安树啊。”
钟意抬手抚了抚安树柔顺的头发,任由这个孩子般的少年就这样停靠在她身上。在午后的走廊下,相依偎着。
“早啊,安树!”钟意背着书包,穿着三中一尘不变的校服出现在安树身旁,笑眯眯的和他打了声招呼,直接坐上自行车后座。
安树垂下眼眸,一声不吭的蹬起脚踏板,自行车飞快的驶离家门口,朝着三中前进。
钟意坐在后座上,一手环住安树纤细的腰肢,一手抱着两人加起来都能防身的书包,任凭从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吹乱自己的头发,惬意的欣赏着路道两旁的景色。
除了不时误入景色中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的学生,对于钟意来说,这依旧是个美好的早晨。
太过“美好”而使她忘记了今天是开学日,她已经光荣的告别高一升入高二,接下来将要和理综打两年交道。
钟意迫使自己不去想接下来两年的时光她将如何度过,毕竟在不擅长的学科中她冒死选择了理科,总要对其负点责任。比如临时抱佛脚,和许淮生搞好同学友谊,说不定考试时他还能帮自己一把。
目前两人能不能成为同班同学还是个未知数,不过钟意坚信,她和许淮生之间的“孽缘”比买张彩票中了大奖的几率还要大些。
用辛芮的话说:就算两人不同班,钟意也会想尽办法见到他。同样,许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