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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闭起眼睛敛住眸中的狠利之『色』,尽量放平声音说道:“瑾瑜,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调养好自己的身子,自己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才是,比人的儿子终究不是留着你的血。哀家给你的方子你可是按时用了?”“瑾瑜每天都按时用着,只是……”冯瑾瑜喏喏道。只是这皇帝原来进后宫的次数本来就不多,过去宫中不过是王皇后、梁昭容、江充媛、章婕妤、方美人、董美人加上自己不过七个人,一个月乾封帝基本就只是初一、十五在王皇后那儿,剩下的都是自己同江若男轮换着来。就是按这样的比例算,一个月能歇在自己那儿也不过只有四五日,如今更都是选些新晋嫔妃伺候着,自己的承香殿的门往哪边开皇帝怕是都忘了!想到这,冯淑妃的银牙紧咬,心中愈发愤恨起来,这江若男明明之前侍寝的次数比自己要少,怎么就那么好命的怀上了呢!冯太后似乎知道冯瑾瑜心中在想些什么,便开口安抚和鼓励道:“你每天都按时用着便好,现在这宫里一下进来这么多的新人,皇帝难免有些冷落了你,但越是这样你就越要好好准备着,伺机而动,争取一击即中。”“是,姑母,瑾瑜明白。”这边苏盼琴刚同青杨一起回到常宁殿,这侧殿的大门还没进,就见青柳慌慌张张地小跑过来。“小主,刚刚听来喜回来说,他从清晖阁回来的路上,看见太医令张大人背着『药』箱往那儿赶,听说是位娘娘晕倒了!把奴婢着急的不行。”苏盼琴微笑着往屋里走,道:“你们就听人『乱』讲,哪里是有人晕倒,不过是蜀王侧妃和姜御女怀孕的孕吐罢了。”青柳听苏盼琴说完,溜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轻呼道:“姜御女怀孕了,那她不就是要成为四妃了!”苏盼琴看见青柳一脸懵圈,如遭雷击的表情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可不一定,不是还有江昭媛吗?”江昭媛也怀孕了!?不,等等,不是江充媛么,怎么一下成了昭媛娘娘了!可能是信息量有点大而且来的突然,青柳和来喜两个愣愣的看着自己,苏盼琴便让青杨给她们好好解释了一番这些事情的发生经过。“小主,以后您出门也带着奴婢好不好,让来喜自己留下看屋子就好。”青柳听完从龙舟到香囊再到『射』粽的一番波澜起伏,睁着像小狗一般的葡萄眼望着自己。来喜赶紧瞪了她一眼,这边主仆几人刚刚说笑了一番,就见乾封帝身边安问行的小徒弟福生来了。青柳一看福生来了,她眼睛里的亮光止也止不住,因为当日就是这位小太监带来了常宁殿掌灯的好消息。“福公公怎么来了?”苏盼琴替青柳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奴才福生,给小主请安。”这福生虽年纪不大却也入宫多年,知道虽然这苏才人和善客气称自己一声“福公公”,但宫里的规矩可是一点糊弄了去。他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便将手中红绸盖着的木盘微微向前举起,“陛下说小主的五毒袋做工精致、香味独特,特命奴才将这个给小主送了过来。”来喜上前接过托盘的同时,飞速地递上一个小荷包。这次福生摇着头笑着拒绝道:“能来小主这常宁殿是奴才的福气,怎么还能要小主的赏赐。”苏盼琴看福生这次没要这打赏便也没有坚持,毕竟每个人一言一行的背后都要他们自己的打算。她便微笑着开口道:“那就谢谢福公公了,这么热的天辛苦你跑一趟儿。青杨,去把咱们殿做的竹筒粽给福公公拿几个带回去,也算是应了今儿这个景儿。”虽然福生还是客气了两句,但还是收下了。正所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虽然苏盼琴没有开口问,但是他还是主动开口提醒:“小主,传赏的人还去了延英殿江昭媛和淑景殿宁婕妤那儿,您今日忙了一天也累了,不如早些歇息才是。”福生话里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今日这端午宴办的热闹成功,这策划人加『操』作人的宁婕妤当记首功,这最好的奖励与赏赐当然是皇帝的垂青。至于这江昭媛,苏盼琴现在也不知道,在她们入宫当日江若男便借着姜婉清在延英殿门口与自己抱怨宫殿偏远的话,将姜婉清发作了一番,然后又在姜婉清侍寝后被禁了足。如今这禁足期满,腹中的胎也坐稳了,再风风光光的在宴会上出现,还当众让皇帝给她进了分位。这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她有意为之,究竟这是一番精妙的算计还是天赐的福气?不论是善谋之人还是有福之人,在这后宫之中都是不好惹得。
第31章 前缘()
景福宫,永安殿。“儿臣叩见母妃。”李贤太妃梳着扇形高髻,髻前『插』着一把芙蓉雕花镶红宝金梳,此时正眯着眼睛斜斜靠在玄『色』金边的银丝软塌上让小宫女们『揉』着肩、垂着腿。燕王顾铉见李贤太妃没有反应,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便又朗声说道:“儿臣叩见母妃。”“如意,你再往右边移点,再用大力一点。”忽然李贤太妃一脚蹬开那捶腿的宫女,声音中透着阴厉大声喝道:“让你用点力了,你没听到吗?是耳朵聋了不成。”如意赶紧跪下磕头,“是奴婢的错,太妃娘娘息怒,太妃娘娘息怒。”如意将头磕的砰砰作响,没一会那原本白皙的额头就红肿起来。“如意你先下去,你们都下去,本王有话要同母妃讲。”顾铉朝原本在捶腿捏肩的宫女挥了挥手,低头看了看如意那可怜的样子,不忍道。李贤太妃没有出声阻止他的,继续靠在榻上,眯起眼睛来,仿佛看不见顾铉一般。“儿臣知道母妃生儿臣的气,但是当真是……哎。”顾铉长叹一声,终究还是没有把心理的话说出来,安静地站在一旁。这边顾铉一不说了,李贤太妃便睁开了眼睛,“铉儿,你这些日子心里难过,在心里有怨气,才不进宫来母妃这儿,母妃也知道。”“儿臣不敢。”“但是,你若还是本宫的儿子,就把你腰间带着的那个五毒香囊给本宫摘了!”李贤太妃忽然眼如利刃狠狠地瞪向他,高呼道。“这是皇兄赐给儿臣的,儿臣觉得带着也无碍。”此时的顾铉完全没有端午宴会上那般阳光开朗,眼睛微微低垂着,让人看不见他眼中究竟是何神『色』。“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就是专门去挑那梁寄秋绣的香囊的。”李贤太妃狠狠地瞪向他腰间那枚竹青『色』的五毒袋,这三年来积攒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本宫就是不明白,这梁寄秋如今都进宫成为你皇兄的昭仪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顾铉的深吸了两口气,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儿臣也不明白,原来母妃很早以前明明答应求父皇给儿臣和寄秋赐婚,在儿臣打算去安国公府求亲的时候也是您告诉儿臣说您会帮儿臣准备好的,一直拖到三年孝期结束,她寄秋去选秀你都还是告诉儿臣,说那是安国公为了女儿出嫁的名头更好听写,你一定会在殿上让皇兄给儿臣赐婚的,儿臣这些年一直都是听您信您。”顾铉的声音忽然拔高,像受伤的小兽般呼喊道:“但是,您倒是告诉儿臣,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因为姨母是郑贵妃的原因,梁寄秋从小就经常入宫来玩,因此一直与年龄相近的八皇子顾铉玩的很好。顾铉至今还记得六岁的他同梁寄秋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在显庆三年的承明殿。承明殿位于大兴宫东侧,正所谓“右通广内,左达承明。既集坟典,亦聚群英。”是皇子宗亲学龄儿童学习的地方。那日宫学无课,除守殿的宫人并无他人。自己因为前日将课业落在那里,便独自回身去取。他一进殿,便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短衣配霞粉『色』襦裙,头戴两朵海棠的小姑娘站在平日夫子讲课的地方,正一本正经地拿着书卷“授课”,声音十分软糯真是好听极了。许是她讲的太过投入,看见他进来时已经讲了半天了。那小姑娘小脸一红,朝自己行完礼就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跑到门口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他想伸手去扶,未曾想却被她的冲劲儿也带倒了。他抬眼睛去看她,见她也望着自己,心中只觉得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又黑又亮,就像自己吃过的黑葡萄一般。后来,郑贵妃去世,梁寄秋进宫的次数虽然少了,但作为安国公嫡女的她也是经常可以随国公夫人进宫参宴的。十多年来,青梅竹马的二人自然产生了男女之情,但是如今那过往的欢乐现在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好,本宫告诉你,就是因为当年安国公那个老匹夫是坚定的中立派坚持长幼有序,也是因为你不主动去替本宫挣个太后的位置来!所以梁寄秋这辈子都休想成为本宫的儿媳。”当年乾封帝顾钧虽为贵妃之子,但由于郑贵妃走的早,他因为不得宠十六岁就被先帝派去了西北戍边。虽避过了惨烈的六王之『乱』,但因路途遥远其实是失了夺位先机,而当时生母尚在且留在京城的八皇子顾铉放着大好机会不把握,最终错失皇位。“可是,母妃,您是知道儿臣的,儿臣从没肖想过那个位置。儿臣从小最仰慕的就是像七皇兄一样做个大将军在戍守边疆、争战沙场、保我大兴啊!您『逼』着儿臣去夺位,不过是为了您自己罢了。”“你这个孽畜!”李贤太妃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目之中充满着伤痛与狠利,她抬起保养得宜带着金护甲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顾铉,道:“本宫十多年来在宫中殚精竭虑将你养大,太子在时,本宫确实想着你以后做名潇洒闲王也好。但三年前,明明当时挡在你前面的六个人都不在了,那顾钧还远在千里之外,你为什么不!为什么不!全都是梁寄秋。”她又忽然冷笑道:“你不是答应娶她之后,就不会再有侧妃、侍妾吗?她不就是想要独宠吗,本宫就要看看她在这宫之究竟如何能得到独宠!”……若是无事,这宫中的日子每天便过的很快,不过就是早早起床去王皇后的立政殿请安,然后再回来窝着便可以了。自那端午家宴以后,虽然乾封帝进后宫的次数依然是不多,但新进宫的妃嫔们有不少都伺候过乾封帝了,其中宁婕妤、华美人、严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