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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的嘴里吐着血沫;瞪大眼看着周斯易。
周斯易推开周琛;把枪塞到周琛的手里。周琛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很傻|逼;他的那些乌合之众见雇主这么傻|逼就打算各自逃命。可惜,警察来的很迅速,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周斯易打横抱起徐渭走出去,有人喊道,“快送医院!”
周斯易只穿黑色内裤,有人来接徐渭,他没松手。把徐渭放到车上,周斯易扒开徐渭的衣服擦血,想找到伤口,结果越擦越多。
“你干净按着你的伤吧。”另一边一个警察上车,递给周斯易一卷纱布,探了探徐渭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连忙擦身上的血,警车开了出去。
在县医院实施抢救,徐渭身上没有出血点,但浑身上下被打的没一处好的。周斯易简单包扎就起身去看徐渭,徐渭的肋骨断了两根,胃出血,需要紧急手术。小县城没有手术的条件,周斯易拿起手机打电话,就听到陈明全的声音,“路上就开始抢救,马上!调最好的专家。”
周斯易抬起头,狠狠抹了一把眼。
“你在这里干什么?怕死的慢?”
周斯易穿了一条不知道是谁的裤子,还裸着上身,纱布上全是血。只有一双眼黑的发亮,像个活人。
“谢谢陈叔叔。”周斯易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他这辈子不懂感恩,对谁都没有感情。他利用蔡玉,他利用徐渭,利用陈明全。
只有他能利用的,他都拼命的利用。
在这一刻,他才发现过去有多傻|逼。
仇恨啊,十三年,周斯易活在仇恨里,他面目全非。
徐渭被送回b市,直接进了手术室。
蔡玉给周斯易一件衬衣,周斯易穿上,板正的坐在走廊看着前面,其实他什么都没看,眼里没有东西。
“能救回来就好,不要太自责。”
周斯易沉默,他不想提这件事。
“周琛死了,两枪都打在心脏。”
“我就是要他死,他不死——”
蔡玉立刻捂住周斯易的嘴,“不准乱说,你是正当防卫。”
周斯易闭上眼靠在墙壁上,他很累,他的爱人还在手术室。
蔡玉叮嘱,“九点你会被带去问话,不要说错话。”
周斯易没动,蔡玉说,“听明白了么?”
周斯易还是没动静,蔡玉很多年没见过周斯易这样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十三年前。蔡玉恨不得撕碎周家人,他就这么静静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徐渭还在等你出来。”
周斯易睁开眼,“我爱他。”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你信我么?”
“你自己信么?”
周琛不会直接动周斯易,周斯易这个自信还是有,他会动谁呢?但这一步必须要走,不走,周琛怎么死!
周斯易抱住蔡玉,紧紧抱着她,“他若是有事,我的一切留给他的妈妈。”
蔡玉不同情周斯易,但周斯易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也不希望周斯易死。
“冷静些,不要说胡话。”
周斯易被带走的时候,徐渭那边已经出了手术室,周斯易松一口气,人暂时没事,周斯易把脖子上的玉坠揪下来塞给蔡玉,“戴他脖子上,保命。”
廉价的玉坠,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走吧。”
周斯易跟警察走了,没有回头。
——————
徐渭睁开眼被白光刺的又闭上眼,随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宝宝?”
徐渭再次睁眼,这回没有那么刺。模糊的视线渐渐情绪,他看到眼前的手,嘴角上扬。徐渭还戴着呼吸机,呼哧呼哧的响着。
“醒了?哪里难受?”周斯易小心翼翼的问。
徐渭说不出话,只是眯着眼睛看周斯易。
“没事了,我在呢。”
徐渭闭上眼,又迅速被扯入黑暗。
他彻底醒来已经是一天后,呼吸机撤掉,徐渭睁开眼看到趴在床边的周斯易。他的头发略长,微微发卷,白皙的额头露出来一点。
徐渭想去摸他,发现抬不起来手,他张了张嘴,咳嗽出声。周斯易是立刻清醒,连忙抬头,“徐渭?”
徐渭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咳嗽了一会儿,说道,“易哥。”
“嗯?”周斯易的泪都要出来了,把面埋在徐渭的手边,“对不起。”
徐渭嘴角上扬,“娘!”
娘个屁!
周斯易现在毫无形象可言,他又抬头盯着徐渭,微卷的头发被揉的有些狼狈。下巴还有胡茬,他看起来跟流浪汉似的。
“我想你。”徐渭说。
“我在呢。”
徐渭断了两根肋骨,胃出血,胳膊粉碎性骨折。血从哪里来?手背被捅穿,所以周琛踩他手的时候,徐渭会叫的那么惨。
周斯易什么都不敢说,他对徐渭有着亏欠。
“你没事吧?”徐渭说,“他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
“那个孙子。”徐渭骂的有气无力,还是要骂,“气死我了你为什么要去救?让他侮辱你。”
周斯易俯身亲着徐渭的额头上,嗓音低沉,“我杀了他,他死了。”
周斯易的心魔。
“睡一觉,睁开眼一切都好了。”周斯易说,“我在这里,我守着你。”
徐渭是一周后知道自己的手出了问题,不算多意外,周琛命令人扎他手的时候,徐渭还有意识。
钢琴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那些东西,没了。
没有德国,没有钢琴总决赛,没有皇家学校,黄粱一梦。醒来,他还是那个普通渺小的小人物。
庸庸碌碌,每天忙着吃喝。
什么狗屁艺术家。
徐渭躺在床上让周斯易喂食,肉糜混着蔬菜,软糯适中。
“你先养着,我没告诉你妈。”
“不要让她知道,她又要担心。”徐渭说,“不说是对的。”
“手——慢慢养着。”
徐渭注视着周斯易许久,才咽下粥,“哦。”
这个反应让周斯易心里特别难受,他摸了摸徐渭的头发,“没事的,以后养好再参加比赛。”
“我也不是很喜欢钢琴。”徐渭说,“我并不想成为钢琴家。”
十年钢琴,结束了。
对于这件事,徐渭的反应平静的让周斯易害怕,徐渭太冷静了。他付出那么大的心血,他的钢琴梦结束了。
他闹是应该的,徐渭该闹,他这个年纪,他这个遭遇。
可徐渭没有闹,什么都没说,很冷静。
他给陈玲打电话报平安,扯了和谎说不去参加比赛。
“不去就不去,那个世界离我们太遥远。”陈玲说,“现在停止也行,不然走的高了,再跌下来你会更疼。”
“嗯。”
“那个谁最近怎么样?”
“让他回去看你吧。”徐渭说,“你想见他的话。”
“那算了吧,我还是想见我的儿子。”
挂断电话,徐渭把手机放到一边。病房门推开,周斯易进门放下食盒,他穿西装,应该是刚开完会。
“今天睡的好不好?”
“不好。”徐渭哼唧,“疼。”
疼没办法啊!周斯易也不能替他。
周斯易摸了摸徐渭的额头,“饿了么?”
“吃东西,上洗手间会很难受。”
“怕人看?”
徐渭点头,看护不管是男还是女,徐渭都不爽。
“那以后不要让他们负责,我来看着你。”
“你最近有时间么?”
“怎么了?”周斯易小心喂食。
“你有时间去看看我妈,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下周吧,下周我去d市,顺便过去。”
“嗯。”
“要带什么?”
“不要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用不到,其他随便买点。”
周斯易点头,又喂了徐渭一口粥,“你还想出国留学么?”
“不想。”徐渭咽下粥,“学语言太累了。”
真是个好理由!
徐渭是颓废青年,跟上进不沾边。
周斯易的手机响了,他起身放下粥去接电话,周斯易忙死了。徐渭是不指望他能伺候自己,有些话说的好听,可生活中有很多身不由己。
周斯易这个电话打的可太久了,徐渭等的粥都凉了,他还没回来。
电话响了一声,徐渭拿起来看到萧盛的信息,“你在几号病房?”
第九十七章()
二十分钟后;徐渭和轮椅上的萧盛大眼瞪小眼;萧盛嘴角上扬,翘出个嚣张的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
徐渭:“”
萧盛推着轮椅环视整个病房;最后又绕回徐渭面前;“手断了?”
徐渭闭上眼,深吸气:不要生气;佛系佛系!
“那你的钢琴比赛是没法参加了吧?大钢琴家。”
徐渭不说话,面如死灰。
萧盛推着轮椅靠近;注视徐渭半晌;说道,“我让我小叔问你哥哥;才找到这里。”
周斯易就这么欢快的把他卖了。
“那不是我哥。”徐渭说。
“啊?”
“周斯易是我的男朋友。”捅刀么?来啊!
萧盛目瞪口呆,半晌咬牙切齿,“操!”
“我是gay。”
萧盛耳朵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地;他怔怔看着徐渭几秒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反正这回你是因为去我家;才被人绑架,我们亏欠着你。”
去你家是因为要帮周斯易拉关系!徐渭犯浑想把所有的事都捅出去,周斯易也别想好过。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抬起左手盖在脸上;“与你无关;滚吧。”
横成这样,萧盛转身就往外面推。
出了病房,保镖连忙上前推着萧盛,“少爷。”
“走!”萧盛走出医院,又觉得不爽,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打过脸?坐上车,萧盛蹙眉,徐渭竟然是gay。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