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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坚强、柔韧、善良、宽容。但是要比她幸福!妍儿,你过来,到老师身边来,让老师触摸到你,感知到你。真实地感受你年青而美好地存在,让老师好好看着你,牵着你的手,一起去迎接生活的挑战,一起在青春的刀锋上奔跑……
当她一口气说完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一张纸巾递过来,看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就知道是乔以安。乔以安欣赏地怜爱地看着他,眼光那么深那么柔,柳云夕立即有了力量。不再孤单。
她擦擦泪,笑了,递给他直尺:“你帮我把门撑起来。”
之前李浩有一次躲到楼顶,反扣起门,柳云夕就发现这个门是活动的,有些向下垂,往上搬搬底下会空出一大条隙。
乔以安把尺子递回给她:“你拿着,我搬起门的时候,你放进去卡住。”
“嗯”柳云夕接过尺子。
尺子把门卡住后,柳云夕再塞进去两块黑板擦。现在门下就露出一条三寸左右的隙口了。
乔以安已经知道她的用意了,所以不等她吩咐,小蜜蜂已经调试好了,只等她放录音。
柳云夕盯着手机。找到刚才那段录音,点一下播放,急忙放到小蜜蜂耳麦边上,然后和乔以安一起紧张地听着、等着。
录音开始播放了,柳云夕深情真挚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顶上回荡,柳云夕肯定上官一定听得见。
乔以安出奇地安静。侧着耳朵,听得十分投入。
“妍儿,我是老师,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老师永远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逃避很简单,解脱也很容易,一念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痛苦、悲伤、非议、磨难统统结束,你曾经的憧憬、梦想、信念也跟着一起终止。但是,妍儿,你要这样的人生吗?你不想做一只破茧成蝶的蚕吗?你不想做涅槃的凤凰吗?你说过,青春不是安乐窝,青春是奔跑!是拼搏!是汗水!是一次又一次残酷地考验!你还说过,你要做张爱玲,但老师希望你做简?爱,像简?爱一样有尊严有思想有个性,像她一样坚强、柔韧、善良、宽容,但是要比她幸福!妍儿,你过来,到老师身边来,让老师触摸到你,感知到你,真实地感受你年青而美好地存在,让老师好好看着你,牵着你的手,一起去迎接生活的挑战,一起在青春的刀锋上奔跑……”
录音快要放完了,可是楼顶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乔以安和柳云夕屏息凝神,十分紧张。
“出来,妍儿,你出来,好妍儿——”柳云夕在心里叫,几近绝望。
“再放。”乔以安说。
柳云夕点点头,拿过手机,重新点开录音。
录音一点一点地往前走,眼看又要放完了,门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柳云夕的手心开始冰凉,心不由得“咚咚”跳。
“别急,放完接着放,反复放,她会出来的。”乔以安不知是安慰她,还是鼓励自己。
“嘘——”柳云夕突然朝他轻嘘一下,示意他那边有动静了。
乔以安一低头,果然看见一个瘦弱的影子慢慢朝门边挪过来,顿时握起柳云夕的手,长舒一口气,欣慰地笑了。
柳云夕任他握着自己,同样长长地舒气,欣慰地笑。
影子慢慢短了、短了,一双雪白的李宁球鞋出现了,静止不动了。
柳云夕紧张地看着乔以安,握在他手心里的手凉得跟冰块似的。乔以安镇定地看着她,轻阖一下眼,手用力握了握。柳云夕便莫名地安心了,镇定地看着那一双犹疑的球鞋。
球鞋一动不动。柳云夕能想象上官此时的表情和心理,但是她只能静静地等待,她生怕一不小心惊着了她,吓着了她。突然,乔以安凑近柳云夕,附在她耳朵上,悄声说:“你跟她说话。”
“噢,好。”柳云夕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站起来。
可是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心头掠过一股强大的恐惧,这恐惧在她内心翻涌膨胀,瞬间将她淹没,她快要窒息了。
那双球鞋不见了。(。)
一百五十六()
乔以安也发现刚刚站在那的一双脚不见了,他脑子飞速运转,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柳云夕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她感觉它就要蹦出来了,她本能地伸手去按,大口呼吸,竭力供氧,跟上心脏的节拍,不然她真会窒息过去。
突然,门那边有了动静,虽然极小,还是被门这边的两个人听见了,“嚓…窣窣”,又响了一下。
柳云夕和乔以安同时看向门底,同时露出惊喜——那双球鞋又出现了。
“老师——”上官的声音。
“哎,妍儿。”柳云夕立即回应,“你说,我听着。”
“门锁卡住了,我抽不出插销。”上官说。
乔以安立即明白,是他们搬动门后,锁扣挪动了,可能把插销卡死了,她很难拔出来。
“你别急,稍等一下,手别碰门锁,一会就好。”乔以安说。
然后他起身,双手抵住门的横梁,向上一托,对柳云夕说:“把板擦拿出来。”板擦拿出后,他慢慢放下门,对那边的上官说:“现在可以了,你试一下。”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上官站在他们面前,平静地看着他们,嘴角仿佛还有一抹微笑。
“妍儿——”柳云夕一步跨上去,紧紧搂住她。
乔以安收起门边的小蜜蜂和手机,欣慰地看着这一对师生,说:“我下去了。”
没人应他,他下了一级楼梯,又折回来,“云夕,你的手机。”
柳云夕仍紧紧搂着上官,只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接手机。乔以安哑声笑笑,把手机放到她手上,转身走了。
“老师,对不起。”上官说,有些呜咽。
“妍儿。你要哭就哭吧。”柳云夕放开她,身子一侧,把门关紧扣上,重又搂她入怀。“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俩了,你在我怀里哭个痛快吧,痛痛快快地把泪一次流个够,哭完了。我们下去。从此妍儿是一个全新的妍儿,全新的妍儿还是会哭、会笑,只是每一滴眼泪都是因为感动,每一个笑容都是因为开心。”
“我们现在就下去吧,我没事了。”上官抬起头,清朗地看着她,眸光明澈淡然,却透出刚毅。
“好,走。”柳云夕牵起她。
回到教室不久,午休结束了。青春律动的音乐响彻校园。师生们踩着音乐,披着阳光轻快地走向教学楼,继续一成不变地规律地校园生活,谁也不知道,在他们惬意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有一个女孩在五楼楼顶艰难地痛苦地完成了人生的一次蜕变。
“同学们就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柳云夕问。
“嗯,放心吧!老师,谢谢你!”上官还是那清朗的笑,真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好!我回办公室了。你好好上课,还要想办法把这几天的课补回来。”柳云夕说完,给她一个大拇指。
“拜拜!”上官挥一挥手,就扎进书本了。
柳云夕无限爱怜欣慰地看着她。倒退着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她的泪就来了,忍也忍不住。她干脆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一捧一捧的冷水往脸上洒。这下好了,脸上全是湿的。分不清是泪还是水。人也清醒多了。
清醒后的柳云夕胸腔中马上腾起一股火来,她埋下头,又往脸上洒了几捧水,才回到办公室,也不拿纸巾擦脸,就让一张脸湿漉漉的,还有几绺头发湿湿地贴在两颊,一滴一滴的水往下滴。
老师门陆续进办公室了。
“云夕姐姐!你怎么了?”韦舒一见她就叫起来。
“云夕,怎么回事?”跟在身后的俞维也紧张地问。
“没事。身上烧得难受,用冷水降降温。”柳云夕说,面无表情。
“你发烧了?”韦舒的一只手立即贴到她头上,“赶紧去医务室啊。”
俞维定定看她几秒,没说话,默默回到位置上。
韦舒见俞维没反应,也定神看她几秒,嘀咕道:“不对,有事。”刚要张口,想到上次被柳云夕冷落的凄惨,再看看她呆木的表情,吐吐舌头,耸耸肩,踮起脚尖溜回座位。
刚坐稳屁股,俞维的目光追过来,莫名其妙地含着笑意。韦舒鼓起腮帮瞪着他,挥起小拳头,他却朝她竖起大拇指。
现在他的意思显而易见了,夸她有长进,识时务。
“你们两个干嘛?打哑谜啊?”王书敏的声音突然响起。
韦舒和俞维立即正襟危坐,随便抓过一本书,埋头看起来。
“王老师,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柳云夕早已起身,这会说着话,人已到了门口。
“什么事?就在这说呗。”王书敏继续往里走,根本就没想出去。
“关于你的见不得光的事,要在这说吗?”柳云夕放下开门的手,折回来,直接走向她。
王书敏从没见过柳云夕这副模样,一张脸跟结了冰似的,看她的眼神也让她冷得慌。想到刚才韦舒和俞维的状态,猜想刚才柳云夕一定也没给好脸色他们。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眼看着柳云夕就到身边了,她一个激灵转过身子,笑着说:“什么见不得光,走吧,我们就到外面阳光底下去说。”
柳云夕一扭身先她出去了。
她们前脚一出门,屋内这两个就炸开了。
“看见没?看见没?我就说有事。”韦舒从位置上一步窜到俞维身边。
俞维的视线还停在那扇刚刚被关上的门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大一会才慢慢把视线收回来放到她身上,“是啊,小诸葛,那你说说是什么事呢?”
“我哪知道?”韦舒显得落寞又扫兴,才一瞬立即盯着他问:“难道你知道?”
俞维沉着冷静地看着满脸期待的她,仍是思考的状态,良久,眼睛一阖,摇摇头。
“神经。”韦舒一拳头砸到他肩上,“你不知道装什么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