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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又吓得大哭。
“柳柳,柳臻,走,跟姑姑出去玩。”柳云夕牵起两个孩子就走。
经过任玲身边时,任玲狠狠地盯着她,却不敢阻止。
“等我,云夕。”乔以安在后面叫着。(。)
一百七十六()
听妈妈讲,弟媳那一次把她推倒跑掉后,好多天才回家。回家就跟弟弟说要离婚,她把妈妈推倒气晕一事只字不提,弟弟也没有半句怨言。在家呆了一个晚上,几句话不合意就把弟弟赶到楼下睡沙发。第二天收拾一箱子衣服出门了,出门时一言不发。妈妈还以为她跟往常一样,赌气回娘家了,过几天会回来。没想到这次是一去不复返,每次电话回来,只找孩子。
年前回过一次,是专为离婚回的。弟弟不同意,也没主意。把爸妈推到前面挡着,妈妈苦口婆心,得来她一句话:这婚非离不可,谁说也没用。
妈妈还说,那次回家,有人看见是一个男人开车送她回的,车子停在离村口较远的卫生院门口。
可弟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她面前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村里有人问妈妈,媳妇在城里做什么,比以前光鲜多了,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珠光宝气的,工资一定很高。
妈妈的脸烧得难受,不敢面对人家,只能匆匆躲回屋里,暗自垂泪。
“她要离婚就离呗,这样的一个人,还把她当宝不成?”柳云夕气愤地说。
“她怎么不行,总还是孩子的妈,孩子那么小,没妈怎么行?”妈妈叹着气,“再说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要离了,这辈子就打光棍了,以后的日子只会更艰难。他要稍微有点骨气,懂得生活,踏实肯干,这婚离了,还有机会找到合适的。可你弟弟他就不是块硬材料,怕吃苦,图享受。什么事都没主张,好不容易搭建起的一个家,说拆就拆了,哪年哪月才能再建起一个家啊。”
柳云夕知道。爸妈苦苦坚持不想让弟弟离婚,除了心疼孙儿,更多的是心疼儿子。弟弟是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不中用也还是他们的心头肉。不能看着他孤苦沉沦,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
现在乔以安就在身边,目睹着她家的诸多不堪,让她越发对自己与他的前景忧惶不安。
“明天你先回温州吧,我到开学报到那天回去。”她说。
乔以安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他很想帮她分担,帮她解决,但是他不知该从何着手,如何才能帮到她。
“云夕,你弟媳为什么要离婚,你知道原因吗?”他问。
“还不是弟弟不成器,满足不了她的各种需求。”
“你以为在他们的婚姻危机中,谁的责任更大?”乔以安又问。
柳云夕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弟弟,他毕竟是个男人。应该是家庭的顶梁柱。可他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就看不见一分钱,爸妈帮他带孩子,也看不见他一分钱。能力不足没关系,只要踏实肯干,凭他的手艺,还是能赚到钱。但是他有点钱就想着去赌博,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赶本。结果每年到这时候都是两手空空。”
乔以安不用问,也猜得到他借给他的那些钱都是去赌场输掉了。
“所以,要让你弟媳不离婚还是有可能的。关键是柳松要改变。”
“问题是弟弟改变了,弟媳的问题怎么办?”柳云夕看着他。
“女人嘛,虚荣,想过好日子。这也正常,只要不太过分,柳松还是满足得了吧?”
柳云夕再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了,把村里传的有关弟媳不堪的事情告诉他吗?
“你看着柳柳和柳臻,我去看看。”她看着在路边的沙堆旁玩耍的柳柳和柳臻说。
“嗯。去吧。”乔以安轻阖一下眼,“不要急,总有办法的。”
柳云夕进屋的时候,基本还是原先的气氛与场景,只是妈妈不见了。她刚好听见爸爸说:“就这么决定,任玲你再给他一年机会,这一年要是没变化,还要去赌博,你不用开口,我让他跟你离。”
看见柳云夕进屋,又说:“还有任玲,把车子还给人家,搬回来住,一心一意带着孩子,我和妈妈都老了,顶多能管孩子吃饱穿暖,教育还得你们自己来。一个女人没有工作,住到城里,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柳云夕看着任玲,她没多大反应,既没点头,也没说不行。
“云夕,你跟我来。”爸爸起身招呼一下,往堂屋走去。
跟到爸爸跟前,爸爸看着她好大一会,才说:“云夕啊,你弟现在这个样子,爸看着不好受,你妈也难过,本来是好好的一个家,他不懂珍惜,折腾到今天这个样子。爸想了很久,他是被我惯坏了,不知生活的艰难,给人家打工,一点工资看不上,拿到手就去赌——”
柳云夕看见乔以安牵着柳柳和柳臻进了院子,说:“爸,您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其实,她已经猜到爸爸的心思了。
她刚毕业那年,爸爸就说过要她攒钱帮弟弟买辆大车。可是几年过去了,她还是身无分文。爸爸并不知道,这几年她帮弟弟填了多少窟窿,所以爸爸一定认为她有些积蓄,给弟弟买大车的计划到了时机。
看见乔以安走过来,她害怕爸爸的话又被他听见,他脑子一热,又把钱给掏了,所以,她催促爸爸赶紧说正题。
果然,爸爸开口了:“你现在攒了多少钱?拿出来凑凑,帮弟弟买辆大车吧。”
“买辆大车多少钱?”她问。
“二手的大概十几二十万,要不够的话,我去信用社贷款。”爸爸说。
十几二十万!她现在就连一千块也拿不出啊!可是看着爸爸那期待的眼神,她怎么忍心开口说自己没钱?
“银行贷款最高能贷多少?”她小心地问。
“具体我没问,你大伯去年买机器贷了五万,我们贷五六万应该没问题。”
“贷款?贷款做什么?”乔以安说着话就过来了。
还是被他听见了!
她还没来得及阻拦,爸爸已经开口了:“呃,小乔啊,我跟云夕商量给柳松买一辆车,正好你在——”
“爸!”柳云夕叫。
乔以安看她一眼,转身向着爸爸,笑着说:“您跟我商量就好了,她一个女孩子,能拿什么主意?”又对她说:“去帮妈做饭吧,别再弄成花脸。”(。)
一百七十七()
柳云夕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二十几万的车子,乔以安一个人出了!
这样一来,她欠他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现在你欠我那么多,得给我打个条子。”乔以安看着她说,眼神狡黠。
柳云夕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马上拿出纸笔,正要动笔。乔以安伸手把笔和纸接过去了,“我来写,你签字就好了。”
柳云夕狐疑地看着他,怕我玩花样吗?伸过头去看,乔以安手掌一盖,“你先出去,我写好叫你。”
什么情况?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出去了。难怪人家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她现在欠他那么多,当然要乖一点。
她走到厨房,爸爸和柳松坐在炉边,柳松一言不发,听爸爸训诫。弟媳任玲自从乔以安说给弟弟买辆大车后就给人家送车去了。妈妈一个人忙着在做饭。
妈妈还是那么瘦,但精神很好,比往年的哪个时候都要精神,外国的机器就是不一样。柳云夕又想到了乔以安,真得感谢他。
“云夕,过来烤火。”爸爸叫她。
她看一眼弟弟,搬个椅子坐到他旁边:“这钱你自己还,妈妈机器的钱我还。”
“还!还!都要还,人家能帮我们已经很好了,不能赖账!”爸爸接过话茬。
“等一下乔以安欠条写好,你也去签字。”她说。
“欠条?姐夫在写欠条?”柳松马上惊讶起来。
柳云夕瞟他一眼:“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这么多钱,有个欠条,叫人安心。”爸爸连忙附和。
“云夕——”乔以安叫她了。
“走吧,他写好了。”柳云夕拉一下柳松。
“你来做什么?”乔以安奇怪地看着柳松。
“签字啊,我一个人还不了那么多,他必须跟我一起分担。”柳云夕回应。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没关系,你走吧,柳松。”乔以安朝柳松是个眼色。
柳松虽不明白乔以安的意思。但也猜得出这欠条不是真欠条,所以立马转身溜了。
“你什么意思?绑架我?”柳云夕有些气恼。
“好了,你签吧。”乔以安把笔往她手里一塞。
这是什么鬼!
“兹有柳云夕欠乔以安人民币若干,折合成爱情保证金。期限一生。签字之日,即刻生效。柳云夕在此保证钟爱乔以安一生一世,****夜夜分分秒秒让乔以安品尝爱之甘露,享受爱之柔情,风雨不变。直至生命结束!”
柳云夕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笑了:“你果然想绑架我。”
“你不愿意?”乔以安好紧张的样子。
柳云夕思考了几秒,双唇一抿,重重点一下头:“好!我签!”
柳云夕刚把字签好,乔以安的脸就凑了过来。
这人,怎么这么现实。不过她还是嘟起红唇,在他脸上响响地亲了一口。可是他不满足,紧跟着另一边脸又来了,然后是额头眼睛,最后嘟起薄薄的两片唇。贪婪地看着她。
柳云夕的唇刚碰上去,就被他捉住,人也被拖进了怀里。
“嘻嘻,嘻——”柳云夕闻声惊起,急忙从乔以安怀里挣脱。
原来是柳臻!
“姑姑,奶奶说吃饭了。”柳臻瞪着一双黑亮纯净的眼睛说,说完后就嬉笑着跑了。
两人面面相觑,趁这当儿,乔以安在她脸上响响地亲一口:“走,去吃饭。”
才到饭桌。柳柳就跑过来,拉着柳云夕的衣角,仰着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