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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整死他们?”柳云夕问。
“对啊,你看,这一篇作文就花了我们几节课的时间,妹妹们不是那么闲的,你懂的,姐姐。”欧阳把黄子西的本子翻得哗哗响。
这学期的作文批阅,柳云夕交给了一部分学生,学生改完后,她再做二次批阅。不仅批学生本人作文,也批批阅的人。欧阳过来时,她正在进行二次批阅,发现批阅的学生有模有样,有些比她批得还要仔细,远远超出了她的期望值。
现在看欧阳这么激动,知道黄子西的这篇作文一定耗费了他们不少时间,才这么大情绪跑过来。
她一页页看下去,果真密密麻麻地做了不少旁批。
“她写的什么?”她边看边问。
“你看吧,谁知道是什么鬼。”陈思思拉起欧阳就跑了。
不知道是什么鬼,你改得这么起劲?
看着那两个欢快的背影,柳云夕笑了。
然后她打开黄子西的作文,认真读起来,读着读着,她乐了。笑声不断。
写的人文笔幽默诙谐,改的人更是搞怪搞笑。还是给各位呈现几个精彩片段吧!
文:长长的刘海遮住眉眼,掩着她带着漠然的面孔。有风的日子,那清风总能挽起一些发丝。却从不能吹开她的刘海。
句子下面是鲜红粗大的波浪线。
批: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这句话,貌似留下什么悬念,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文:班主任便秘的表情后,出现一张陌生的面孔。
批:试问,将一人放在一表情后。黄姐,可否觉得略有不妥?
文:她却是因此紧张得发抖……
批:为什么会有“却”?丝毫没看见什么转折的pce。
文:他或是过于耀眼却使她难以入眠。
此句“或”和“却”加了很重的着重号。
批:这是什么鬼神一样的关联词?
然后接下来的文字里,出现了不下十个“或”字,每一个“或”都少了那腰上的一撇。然后旁批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吓到宝宝了,好好写一个‘或’字要死啊。”
再后来,文章内容有些悲情了,悲情的文段旁,就出现了让柳云夕喷饭的旁批:“心碎,写得积极向上一点会怀yùn吗?”
更搞怪的是每一处旁批后都有一个各种表情包!
好吧,最后看一下欧阳的总评。你就能判断她修改作文的水平到底是几级了。
故事编得不错,情节精彩,环环相扣。宝宝差点被带进去了,噢,好险!错别字实在是文章的亮点,像我这种练书法的孩子看起来一定很痛苦(大哭头像)。不过部分场景很有画面感,有两个场景甚至让我有配图的冲动。
作文到此结束,柳云夕也已笑得差点岔过气去。
彻头彻尾的完完全全的一篇早恋题材的小!
难怪欧阳说不知是什么鬼!
洋洋洒洒二十四页,每一页每一段都留下批改的痕迹。如果把欧阳的批改整理出来,也该是洋洋洒洒的一篇文学评论了。
不错!
柳云夕意犹未尽的同时。耳边冷不丁回旋起陈思思的一句话来,“我们全班写,整死他们。”
她的意思很明显,二班的人写出这么长的。让他们来改,费神费时,还有挑战显摆的意思。所以下次作文,她一定会号召全班写出裹脚布一样的作文来,整他们。
要真是这样,一来二去。不就恶性循环了吗?
不行,要及时正面引导才行。
当即她就给二班的黄子西安排了十五分钟的面谈时间,又给欧阳和陈思思安排了十五分钟。
尝试写没问题,但不能在作文课堂上写,只能是课余时间,还要保证不能影响其他课业。像上官,也在写,但不会占用学习时间。
至于陈思思说的要整人家二班,更是滑稽荒唐。小小年纪,报复心理就这么强,容不得别人一分一毫,以后人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尤其是欧阳,上次因为她一心想着报复王书敏,才导致有人跟老董老婆通风报信,才有了后来王书敏一段不堪的日子,又无故让老董丢了工作。
老董现在到底是回家了,还是重新找到工作了,谁都不知道。办公室的人也好像都在刻意回避提到他,所以他目前是什么状况,没人知道。
这件事情还没找她,又想着去报复隔壁班同学了,别到时再闯出什么祸来。
“你们脑海里除了报复,就没别的什么啦?”柳云夕正色道。
“有啊,学习。”欧阳立马回应,“我们每天都在好好学习,您看不见吗?”
什么话?放肆!
“那是谁英语作业交不上被罚了?”她不急不慢地问,紧盯着她。
“呃,这个嘛,意外,纯属意外。”欧阳倒显出不好意思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再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不是吗?”
“严肃点!”柳云夕脸色一正,声音虽小,但也透出力度。
欧阳果然表情一敛,收了笑容。又拿眼角偷偷瞟一旁的陈思思。
“知道我找你们做什么吗?”
“知道。”这次是陈思思接话。
“说说看。”柳云夕依然很严肃。
陈思思看一眼欧阳雅雅,挠挠头,说:“认真写作文,不要为难二班呗。”
“呗——”柳云夕拖长音调,盯着她。
“不要为难二班。”陈思思马上重复一遍,去掉了“呗”。(。)
一百九十一()
三月八号是妇女节,又是韦舒的生日,恰逢周六,所以李红安在一品香给她订了个包间,设宴为她庆生,邀请了体育组和同办公室的老师。
乔以安本来想约柳云夕出去逛街看电影庆祝三八,听她说已经应了李红安的约,也赖着要参加。柳云夕想到他是领导,怕过去大家受拘束放不开,到时不尽兴就没意思了。
所以她说:“我上午陪你看场电影,中午去那边赴约好了,你嘛,乖乖回校等我,我尽快回去陪你。”
“我为什么不能去?”乔以安劈头问过来,手机就到了手上。
“你干嘛,给谁电话?”柳云夕诧异地看着他。
乔以安看她一眼,嘟囔一句:“我自己争取。”
“喂,小李。”他电话通了。
原来是给李红安电话,柳云夕只觉得他像个孩子,不禁笑了。
没说两句,乔以安挂了电话,得意地看着她:“OK,我也被邀请了。”真是个缠人的孩子。
“你真行,赖上人家宴席。”柳云夕斜睨着他,忍着笑。
“什么?我可没赖,他主动邀请的,不信你问他。”乔以安夸张地看着她,手机就塞到她手里。
柳云夕当然知道,他刚才跟李红安说,今天云夕是他的,他必须时时在她身边等等。那李红安又不是傻子,自然顺便把他邀了。
但柳云夕并不拆穿他,手机放回他手里,说:“你是大主任,还是未来的董事长,人家敢不邀你吗?”
乔以安突然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左右瞄瞄,才压低声音说:“云夕,你可不能随便暴露我身份啊,我的身份目前就你知道。”
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又看看周围。操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也难怪,今天周末,回家的回家了。谈恋爱的谈恋爱去了,哪还有人会到操场来?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为什么不能暴露?袁香竹也不知道吗?”她问。
乔以安盯着她看了一会,说:“我本来就是到基层锻炼的,你暴露了我身份,大家还会像最初那样对待我吗?我又怎能及时了解老师的动态和需求?”
“你当初瞒我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乔以安一口否定。“你不一样,我没想瞒你,你懂的。”
“好吧。”柳云夕嫣然一笑,做出十分理解的样子,又问:“那袁香竹也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还不知道光华老师不知道我的身份呢。”乔以安答。
“那袁雅竹呢?”她又问。
“她?她虽上学期才来,也应该知道董事长的意思吧?”乔以安思考的状态。
“这么说,隐瞒你的身份是董事长也就是你父亲的意思?”柳云夕没完没了。
“嗯。”乔以安应,随后又说:“不过也是我的意思,这样更有利于我开展工作。”
“噢。”柳云夕一副恍然的样子。再不纠缠。
“走吧,去吃饭。”乔以安摸着肚子。
“走。”柳云夕手一伸,插进他胳膊。
乔以安把车子开到了拉芳舍。
“你也喜欢拉芳舍吗?”这个问题压在柳云夕心里好久了,要不是他们又重归于好,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问出来。
乔以安奇怪地看着她,一定在想,怎么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或者说这也算是问题?
他朝门口的服务生点点头,才回答她:“不是喜欢,是习惯。”
“习惯?”柳云夕不理解,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期待他的解释。
“大学时,拉芳舍是我跟薄博的桃源。”乔以安领着她径直走进一个小包间。
原来他早就预订好了。
“薄博?”柳云夕再次惊讶起来,“年前去机场接我的薄博?博安律师事务……”
“是的,是的。就是去接你的那个薄博。”乔以安打断她,一脸的笑。
柳云夕紧闭小嘴,不说话了。他和薄博的桃源,他可知道,也是她和梦冉的桃源!
“点餐吧。”乔以安接过服务生的菜谱,递给她。又说:“要光盘的。”
柳云夕白过去:“知道!”随后小声嘀咕:“不会吃多你。”
乔以安放下刚刚拿起的杂志,认真审视她:“你说什么?我可没叫你不吃饱饿肚子哈。”
柳云夕不理他,一个接一个地点起来,对面的乔以安眼睛在杂志上,耳朵可是竖着的,果